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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许久，白浅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行了行了，你们二人也真是亲密，一直盯着对方看，我都有了一种插足别人婚姻的感觉了。”
白真与离镜二人听罢，竟是同时转过头去，直直瞧着她，瞧的她心中发毛。“离镜，你说，这天上，尚有什么好玩之处？”离镜寻思片刻，想到她前世在大紫明宫手撕玄女的模样，忽得打了一个寒颤，鬼使神差地道：“我觉得，你的脸变成如此，全是玄女一人之故。正巧，玄女也同你极其相似。久闻折颜上神的换脸之术极其高明，不如我们就将玄女的脸取了，换到你的脸上？”
白浅知玄女这一世虽并未做这么多坏事，可这乃是自己知道了剧情，时时留意之故。就凭她潜入昆仑虚偷阵法一事，就死有余辜。再加上她仗着自己失忆，竟在她这么美丽的脸上下刀。现在一想，仍觉得牙痒痒。当下默默同意了离镜的建议，瞧向白真。“四哥，你怎么看？”
白真早有此意，此时见白浅表态，又听得离镜夸赞折颜厉害，心下早有几分飘飘然之意。不再多说，领着二人，直往玄女处而来。
玄女长期在这黑漆漆的屋中住着，早已变得疯疯癫癫。此时正半披着头发，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但一见到白浅，不知怎么，竟清醒了一些。又紧接着看见了离镜，又吃了一惊。揉了揉眼，嘴里念叨着：“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幻想着自己尚在凡间，不一会便可将那阿音杀死。
“玄女，好久不见。”白浅阴森森地一笑。离镜倒是不甚奇怪。前世今生，她什么样子，他没见过？就单单是下凡一遭，便有无尽趣味。若前世，陪伴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
离镜握起拳，狠狠盯着玄女，只看得玄女心中发毛。她正欲找个话题，缓解这紧张的气氛。就听面前二人同时道：“玄女，这张脸，你准备用到什么时候？”
“你们！”玄女指着他们二人，另一只手捧住脸。“你们骗人，这脸本是我的，明明是你们偷了我的脸！”早些年，她常常因容貌不佳而自卑。但浅浅心肠也太好了。这副容貌，可是四海八荒第一美的，她说给就给。她开始还很不好意思，可用着用着便习惯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本来的面孔。
白浅笑笑。“你不会以为，这天下只有折颜一人会这换脸之术吧。报歉得很，老身前一阵子与翼君在青丘，闲的无事，便学了学这换脸之事。要不然，我们就来看看。是折颜上神换脸的技术好呢，还是老身技高一筹？”
玄女忙捂住脸。“不，不要……”可说时迟，那时快，白浅的手已伸到了她的脸上。只轻轻一挥手，手中就多了一张皮。“你，不配带着我的这张脸死。”手又一挥，变出一面铜镜。俯下身来，递给玄女。玄女忙将其放到自己脸前。见到自己此时的容貌，竟是直接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白浅瞧瞧玄女本来的面目，纳闷道：“她本来的面貌也不丑，且在当初换脸之前，也用了许久。为何却会如此害怕？”离镜想了想，“或许，是她用惯了这四海八荒第一美人的脸，此刻自是不适应。但她是咎由自取。如果不做这么多坏事，也许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白浅忽的道：“此刻，如果不杀她，是不是比杀了她，更要让她痛苦百倍？”离镜点点头，“或许，应该将她废去法力，放到凡间，让她也体会一辈子的悲欢离合，品尝生老病死。她毕竟是神仙出身，在凡间也大可待上个几万年十几万年的。”
白浅称了一声妙，侧头看向离镜。“一开始，我以为你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翼族二皇子，天天沉迷享乐，没想到你狠起来这么凶。”离镜只是笑笑。“不过，谢天谢地，没能让她继续祸害别人。不然……”突然对白浅万分抱歉，道：“若让她靠上擎苍，将你师父的仙体盗了，为死人输修为，那可遭了。”
白浅听罢，突然小声嘟囔了一句：“她是为死人输修为，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有，她可是为……”自知失言，忙捂住了嘴。离镜未听清楚，问道：“什么？”白浅忙摆了摆手。
白浅忽道：“翼君，你当年如果先遇到了玄女，你会和她在一处吗？”离镜吃了一惊，“阿音，你怎会这么说？”“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当年先遇到了玄女，你会如何？”
离镜柔声道：“阿音，不论我先遇到的是谁，我喜欢的都是你。我又不是看中了你这副皮囊。”越说到后来，中气越不足。不禁觉得自己前世怕不是个傻瓜。如他当时不顾世俗礼教，执意同阿音好，还会有后头那一系列事吗？再说，她又不是真是男的。想到前世的那些糊涂事，不禁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