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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暗黑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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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壹静静地站在窗边,用手扶着风化的窗框,看着远方霓虹闪烁的城市,心中不禁一阵空虚。置身在黑暗之中,想要冲入光明,却又害怕倒在光明中,只能在没有光的暗影之中苟且偷生……壹抚摸着自己有些空虚的心口,微微合上眼帘轻轻叹了口气。
  肆就坐在他的身后,抱着双臂,把兜帽盖到遮住眼睛。“我说,”肆抬头看了看壹,“你都在那儿站半天了,还想抱着窗户过下去吗?”
  壹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挺美的,还没有被掠夺者看上……”
  “它再美和我们也没关系啊……”肆干脆也站了起来,和壹一起站在窗边向外看去,“找到圣体,我们的世界也会这么璀璨的啊。”
  壹沉默着,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你……真的这么觉得?”
  肆耸了耸肩,把目光投向远处,“谁知道呢对吧……陆都没办法看清的事情,我们这几个大糙汉子又怎么能弄的懂呢对吧……”
  壹转过身,慢慢融入了黑暗中。冷冷的声音在这个空荡荡的只有几件家具的房间里回荡着,“想个办法去动一次手吧,这次我们两个一起上。”
  “哦?有想法了?”肆笑了笑,拉上了磨损发黄的窗帘。
  “拿着,既然来了就准备训练嘛。”胖子咧嘴笑了笑,把黑刀递给了叶子辰,又给晓乐盖好了被子,但脸上的表情却又变得有些严肃,“···你说的那种气息···我并没有感知到任何与你说的相符的···”
  “怎么,没结果吗?”叶子辰有些失望的看着胖子,“我确实感受到了那股气息啊…应该是不会错的啊…”
  胖子摇了摇头,对吵闹着的晓乐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确实没有,我把感知网撒的很大了,但是除了之前我就说过的废楼区之外就没有什么异常的波动了。”
  “我和老叶也回去了一趟酒吧,”陈凯把话插了进来,“但我在那里也没有感知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我还是觉得你神经过敏了……”
  叶子辰低着头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屈服似得摇摇头,“唉,好吧……或许的确是我的错觉……”
  小悦和秦元站在他们后面也插不上话,他们没有足够强的感知力,也并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寻找。一整天过去,等他们来的时候,却看到陈凯和胖子已经是黑了眼眶,而叶子辰说话时也流露出了一种疲倦感。
  “我应该和你一起去的啊……”小悦悄悄拽住了叶子辰的衣角,“早知道我就陪着你们一起去了……”
  叶子辰笑了笑,“你去了不就会和我们一样累到眼肿了吗,还不如在家躺着睡一觉。我今天在教室里面都快睡一天了……”
  胖子转过身去照看晓乐,给他去讲睡前故事了。陈凯碰了碰秦元的肩膀,朝叶子辰和小悦挤了挤眼睛,“喂,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秦元望着笑着的叶子辰摊了摊手,露出了无辜的表情,“现在也没想过。”
  “太好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单身呐!”陈凯听了有些兴奋,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和自己同类的生物——单身狗。
  “但是我以前有过。”秦元面目表情的白了兴奋的陈凯一眼,仿佛在告诉陈凯他们并不是同一类人。
  “······”被扫了兴的陈凯哭丧着脸,“完……最后还是得我一个人默默承担下所有……”
  话音未落,众人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能力辐射在不断地靠近,而这能力辐射,则是胖子和叶子辰都非常熟悉而且不想再面对一次的……
  “壹!”叶子辰瞬间便反应了过来,因为在他的感知里可以说低调到弱小的能力辐射下,却隐隐约约掩藏着一股强大的如同深渊般无法看清的力量。
  胖子很明显也反应了过来,强挣扎着从地上里站了起来。就看见浓稠的黑色液体状物质从门的缝隙之间汹涌的钻了进来,很快就覆盖了原先的墙壁。原先的办公室很快就变成了那个叶子辰和胖子都算熟悉的黑色空间,完全看不清彼此。在这里,连声音似乎都被吞噬了下去,只剩下一点点声浪传到了彼此的耳朵里。黑色的未知颗粒在这个空间里飘荡着,就仿佛是被世界所抛弃的尘埃。这像是叶子辰和胖子曾经经历过的,却有很多都不一样,就像是···完全被强化了一番。黑色的浪潮翻滚着,比曾经的那个要更为令人恐惧。
  无尽的混沌中,没人能认清自我。
  壹的身影慢慢的从黑暗中显露了出来,黑雾笼罩着他的身体,就像是从地狱中回到现世的魔鬼,黑色的长袍在黑暗中轻轻的飘着,像是死神的长摆。胖子提聚起力量,身上光芒大放,强大的能力外放扰动了这个空间。他死死地盯着那个曾把自己打败的家伙,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叶子辰展开了自己的时停,打算提前对壹发动攻击,像上次一样利用速度上的优势一击制胜,虽然会阻碍身后三人的能力释放,但是如果能把事情简单化,那就没有必要让每个人都释放一遍自己的能力。但是当他发动时停领域的时候,却发现时间并没有完全静止,他依然能够看到这黑暗的空间中众人是在缓慢行动的,只不过是变得迟缓了很多。黑色的颗粒依然在纷飞,只是叶子辰能够看清楚它们的轮廓和飞行的轨迹。
  “你真的很强。”壹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了起来,“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能在现在的我面前施展时停,哼···真是有趣···”
  叶子辰惊愕的扭过头看向壹,但是他看到壹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任何行动,看上去也确实是被时停所影响,衣摆就那么浮在空中,如果不是翻起了层层褶皱,就真的和静止一样。但,他脑海中的那个声音,明明听起来很正常···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壹冷冷的声音传来,还夹杂了了一丝嘲弄,“这是我的领域,你在我的领域中发动另一个领域,我当然能感受到,哪怕被你的领域所影响,但我依然能干预你的行为,在你的精神领域中展现我的存在。”
  胖子也发觉了叶子辰的时停并没有完全静止时空,而他也发现自己的能力或多或少受了点影响,只不过影响不大,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依然对一直觉得自己免疫一切领域的能力产生了怀疑。他自然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并没有使用白洞贸然发动攻击,而只是不断提升自己的压迫力,准备趁现在时停阻滞了壹的行动,通过提升自己的威压使这个黑暗的空间崩碎。叶子辰感受到了胖子那的压迫感不断上升,赶忙冲出去把行动迟缓的其他四个人带到了稍远一点的地方。
  然而,胖子并没有继续把威压提升上去,而是反手一拳挥到了身旁,狂暴的拳风呼啸着爆发,一点耀眼的光照亮了这个黑色的世界。空间被不断挤压崩裂的声音响起,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浑浊的空间在这突然爆发的拳风中不断扭曲,最后都被吸入了拳风的中心,并再一次炸开。
  一个黑影从爆发的拳风中窜了出去,摆脱了拳风的爆发范围,用矫健的身姿落在不远处,遁入了黑暗中。只有一点残影留了下来,被凛冽的拳风撕的粉碎。
  叶子辰就算不用感知,也能知道这个哪怕被延缓了时间流逝却还能像摆脱时间约束般利用自己的速度穿梭的人是谁···
  肆···!
  胖子的额头上冒出了一丝丝细汗,他很清楚哪怕是在正常的时间线中和肆单挑,他都有绝对的把握能够碾压他,因为肆的攻击对他而言根本无关痛痒,而他可以抓住时机把肆直接秒掉。
  但是,现在的他面对的是两个人,而且他还不能使用一些特殊的攻击。
  胖子忽然明白了,肆的目的就只是单纯的为了干扰他,就像是蚊子,它只会叮你一口包,但你还是会被它弄得停下手中的工作去拍它。
  而且往往还拍不到。
  叶子辰当然也看明白了,小腿肌肉紧绷便要冲上去。声音未起,身形先到,虽然时停的效果被大大减缓,但他依然能够利用逆时间所带来的动能以及自身的能力打出超速的进攻。
  刀既在手,寒芒乍现!
  火花溅起,叶子辰惊讶的看见自己的攻击被挡了下来。穿过爆发的四溅的火星,叶子辰看到了那个兜帽下冷笑着的脸。
  肆再一次遁入了黑暗,叶子辰的攻击最后只是砍在了残影上,落在了虚处。他看了眼胖子,看到胖子又一次开始凝聚起自己的威压,而刚才的肆因为被叶子辰挡住,并没有能够阻止叶子辰进一步发动攻击。
  在胖子的压迫感下,黑暗空间里的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深不见底的威压压迫在每个人的心上,就像是一双大手要直接把自己的心碾的粉碎。
  笑声···叶子辰突然听见脑海里响起了壹的冷笑声。
  这时候,他突然看到,无数的黑色长矛从结界的边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形成,而这还是在被时停影响下的速度!
  叶子辰瞬间加速,不断地抽刀挥砍,试图砍碎这些凝聚起来瞄准了胖子的长矛,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肆从黑暗中窜了出来,挡在了他的面前,把他按着脑袋狠狠地丢了下去。
  “我靠···”叶子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就看到无数的残影出现在自己的周围。肆的身形不断地出现,又融入黑暗。叶子辰试图去攻击出现了一瞬间的肆,但是他做不到,不论怎么尝试,最后砍到的都是虚幻的残影,而肆也会在他砍向残影的瞬间从叶子辰的背后发动攻击。
  胖子把自己的威压提升到了顶点,双手猛然合并,就要拍在一起。他当然感觉到了这些长矛的存在,也感觉到了这些长矛会带给他的威胁,但他别无选择,他必须要与壹和肆抢时间。
  抢到了,领域崩溃,壹和肆将不再就机会压制叶子辰的时停;但是如果抢不到···
  无数黑影如闪电般落下,刺入了胖子的身体。绝对的压迫力骤然消失,就像是海市蜃楼一般,明明刚才真实的令人窒息,下一秒就如云烟般消散。
  叶子辰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想喊出来,却只是像有东西卡在了嗓子眼里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眼睁睁的看着胖子被贯穿,却终究无能为力。
  他知道胖子不会死,但是看着胖子身上插着的无数长矛和被贯穿瞬间那痛苦的脸,叶子辰就忍不住想找地方吐出来。
  就在他失神的这一瞬间,肆突然从他身后的黑暗中窜了出来,叶子辰感知到了,但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防御了。
  肆飞身把叶子辰重重的踢到了结界壁上,一根并没有刺出的长矛贯穿了叶子辰的左肩,把他钉在了结界壁上。时停瞬间崩溃,时间再一次恢复了流淌,壹就只是站在那里,像是一位操纵全局的指挥者。
  “我说了,”壹的声音真正的传入了叶子辰的耳中,“我们并不想对你们动手,我们也有自己的难处。”
  叶子辰被钉在结界壁上,一句话也不想讲。大哥你要杀就杀个痛快可好把我钉在这儿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啊还能放把火来个BBQ不成吗···
  叶子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想到这个,但他就是在想自己死时的样子。
  这长矛似乎有着麻痹别人的能力,叶子辰感觉自己正在逐渐的脱力,手上的刀也从手里滑落,插入了地上。。
  黑暗···无尽的黑暗···蔓延···
  叶子辰用无神的双眼到处望着,模糊的视线里什么都看不清。隐隐约约间,似乎能听到阵阵吟唱···就像是···天使的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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