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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驯龙高手之传奇 / 第六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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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安静的只剩下翅膀扇动的声音。
  汗水滑过脸颊。
  ……
  什么?你们问我那条趴在地上正熟睡的火红的龙是什么?噢,我又忘记介绍它了。
  那得从这一方大地的历史说起。
  在小嗝嗝的曾曾曾曾爷爷都还未出生的时候,这个世界主要由两方势力主宰,一方是远古龙,也就是你们所看见的那条巨龙所属的。还有一方,就是小嗝嗝所属的人类,的确是很老套的剧情,但事实就是这样。
  就像龙分有不同类别一样,人中也分有几个小型的势力,分别有四肢粗壮的维京人,来自东方遥远的地方的古国,还有驯龙为生计的驯龙人,以及西方的神教与科学混杂的集体。
  五个势力的中心焦点就位于这座小岛,使得这里隐长年战争不断,每一寸土地都浸润了鲜血,常年的战火与硝烟使这里寸草不生。
  人类凭借巨大的人口基数向领土的交界处不断派往军队,舰艇。而龙类也无所不用其极,下毒,浇油,冰冻,最恐怖的是一种由纳米龙组成的如蜂群一般的掠食集团,所及之处只留下白骨,甚至连白骨都被吸干了骨髓。
  原本这将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有一个人,
  与一条龙,结束了这一切。
  他们不是像人们所说的敌对关系,也不是驯龙人所吹嘘的契约。
  就好似现在我面前的他俩。
  我看见无牙动了动耳,好像听见我在讲了些什么。
  他们经历了无数无法用语言诉说的磨难,一次一次在生死边缘徘徊,但这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我也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当时这条巨大的龙是他们的最坚定的支持者和捍卫者。
  别看它现在正呼呼大睡,当时的它可是亲自跟随着他们抵挡住了来自于两方势力的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你可以清楚的看到它背部的几尺深的疤痕,这是一条深海龙留下的,这条深海龙有两三百条蓝鲸那么大,它一直在海洋最深的地方,你无法想象面对着它产生的恐惧是多么的大。
  也许是上天被感动,他们终于有如阳光融化冰川,化解了人和龙的从传说时代就持续到现在的矛盾,人和龙交换信物,龙的是一颗果实般大小的琥珀,以后我会叙述它的用处,而人类则交出了它们当时所能制造出的最精密的物品,一个融合了科学与神话的怀表,一根指针镶嵌着红宝石,指向未知的地方,而其他的各色宝石,则代表着星历的运转状况。
  这两个物品都交到了他们俩手中,用于纪念人与龙战争的和平。
  在落日的夕阳下,一个宝座静静矗立在红沙上,上面曾经坐着一个人,而旁边曾经跟着一条龙。
  你可以清楚的看见,落日的余晖为这宝座镶上了一层金边,时间仿佛停滞了,带你回到几千年前那天地间最美好的时刻。
  当时他们曾经就在这里欣赏在落日慢慢潜入粼粼翻动浪花的海中,看着飞鱼在水面上跳跃,又等待第二天的太阳再次冉冉升起。
  直到有一天,
  疾病不幸的降临在这对可怜的人和龙身上,人类最优秀的医师也对此毫无办法,甚至都不能估计他的限期。
  衰老的他无法再像年轻的时候逍遥抵抗,亲眼看见心中的大厦分崩离析,那条红色巨龙和黑色小龙也无法阻止这一切,顺便说一句,这伤透了这两条龙的心,天真的它们原本以为就会这样下去……
  人已经蠢蠢欲动,又是在这个地方连夜集结兵力,构筑防线,想像当年一样将战火燃起!
  第二天,这里又一次爆发了无比惨烈的战斗。
  人类的飞艇在天空中轰鸣着投下炸弹,又无力的被龙击落产生巨大的爆炸,燃烧着向下坠去,持着盾牌的士兵连结成阵队,如矛一般向交战边缘刺进,用铁盾抵挡住龙的利爪,用矛狠狠刺进龙的身体,一个人不行,那就将龙包围,几十个人一起把刺穿龙的身体,放干它的血液。
  但人类作为挑起战争的一方,终究毁灭了自己。
  突如其来的瘟疫在军队中爆发,低下的卫生无法维持将士的生命,干粮和炮弹消耗殆尽,刀已磨钝,矛已生锈,国家已经连续好几年强征强税,国力已经不允许他们再进行下去。
  他们撤回了军队,从此这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民怨沸腾,这些国家不久便分崩离析,经济倒退,神教再一次占了上风,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
  他们急需要一个领导者。
  我看下面前的小嗝嗝和无牙,
  结局会改变吗?
  时间会证明这一切…
  不过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
  …………
  当时的我还并不知道这一切,只看见了小嗝嗝担负起责任的样子,为了那个不大的村庄,为了度过漫长而又寒冷雪重的冬天。
  …
  龙之书上又有了一种新的龙的名字,上面的龙正趴在淡棕黄色的书面上呼呼的睡觉。
  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它。
  作为远古龙之一,它自然是极为长寿的,但也快到极限了。
  它需要通过睡眠来延长生命。
  不过这也未必是个坏消息,至少村庄的羊群不用再被疯狂劫掠了,龙群也不用整天担着生命危险。
  当时的我们在尝试了许多方法都没能成功后,只得飞回村庄,看似做了一趟无用功,但其实还是有好处的,书上又增厚了一页。
  我们被维京人热烈的欢迎“凯旋”后,他们用酿制的大杯酒以及大块的肉腿之类的食物来庆祝,在某些事上有些顽固的斯托伊克也改变了他对于儿子的先前的看法,他终于第一次认同儿子的观点,而不是坚持自己的顽固。
  小嗝嗝被他父亲的拥抱压的喘不过气来,连忙从缝隙中溜了出去,然后又被一把拉住胳膊,按回了桌上,去品尝维京人自古以来的“热情”,之前他并不知道,是因为大家还没有真正的认可他。
  在这灯光摇曳,酒杯交错之时,晕晕沉沉的倒在桌上的小嗝嗝仿佛看见了什么,他眼前好像浮现出一个蓝色的身影,此时声音仿佛消失不见,只能依稀看到人们模糊的身影在移动,他睁大眼睛想奋力的去寻找,伸出手来却抓了个空,什么都没看见。
  也许是他看错了。
  此时的我正静静的躺在博客岛的离村庄不久的一座由岩石构成的平台上,今晚村庄举行宴会,站岗的人都早已喝得烂醉,有的直接趴在地上准备睡到天明。
  我原本也想去看看这热闹的景象,但我当时好像没有缘故的惘然着,感受着岩石冰凉的触感,静静的看向闪烁的群星,在不同的眼晴里它们有不同的含义。
  金亮色的星星点缀着深蓝的幕布,空气充满着森林嫩绿的青草的新鲜味道,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微风在我身上拂过我的鳞片。
  “你在看什么呢?你有在想什么?去享受这一切难道不是很好吗?”
  “但我并不想这样。”
  我仿佛看见了这座岛的未来,在很多很多年之后,这热闹的场景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坚硬而有冷漠的荒石,海浪会不断地冲刷这里,狂风会刮遍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在那里,我看不到现在我眼前那个熟悉的人,和龙。
  “你这是怎么回事?”
  “……”。
  “也许是我太悲观了罢…”
  我静静的星星一点点在视线上移动,尽管它显得如此的渺小,如果不是意外,我甚至不会注意到它在这一片浩大星海中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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