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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雨下的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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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的酒不知为何,特别的醉人。或许是太久没喝,或许是今晚的雨声太过悠扬。水滴击打在屋檐的旋律,使我沉醉在那个灯光朦胧的街角。那晚的灯光和今天是如此的相像,也如同头也不回的你,那样决绝。
  夏天到来的时候,你终于同意我的想法,也回来了这个你的城市。我本希望可以调节我除工作外的时间,也达得更好的工作效率。奈何,你对希宝的教育方式依旧还是打和骂。生活并没有向我要的方向前进着,甚至让我的负担更重了一些。我像是背前三个小山登山的挑夫,每踏一步都是那么小心翼翼,那样步履蹒跚。做饭、工作、娱乐项目,这些增加的生活项目再次出现在我要解决的难题里面。
  精力被分散的我没办法更投入的去工作,收入当然也就越来越少。为了生活,为了更多的挣扎,我把那台曾经载着我远航梦想的小白车抵挡给了车行。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处境,理解我的窘迫。但是,当你质问我车子哪里去的那一刻,我的那卑微的希望瞬间瓦解了。
  原来,你的信用卡在我不知觉中,都刷爆且面临逾期风险了。第三次金融漏洞也是在我不知觉中,再次出现了。你想着卖掉车子去填坑,我想着你的资金去向到底是哪里。我本以为,同是成年人,至少你会自己和我解释一下,但是,至今,我都不知道。最后的最后,我们冷战;最后的最后,我还是变卖了那个我喜欢且钟爱的东西;最后的最后,我都没得到哪怕一点点的理解和尊重。
  那天就如今天的雨,我的好友小宏的烘焙店开业庆典,一众好友相约带上家属好好的庆祝。经过半个月冷战后,我也想借此机会打破那压抑的僵局,哪知求你半天也没能让你和我一起去赴约。我带上希宝和君宝一起去吃了酱猪蹄、一起去吃了炸牛排、一起去吃了松子鱼,两个宝宝都很开心,回来的路上希宝还和我说要怎么怎么和你描述那晚的菜肴。
  谁知,打开家门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是没有了你所有生活用品和衣物的空房子。希宝那晚等你等到凌晨一点,失望进入梦乡的他都没喝每晚必喝的鲜牛奶。幸运的是君宝才两岁,他应该不会记得那晚的所有事情,只是半夜起来的他看着身旁的空位发了好一会的呆。
  你走的是那样的决绝,没有告别,没有解释。你走的那样决绝,没有预兆,没有声息。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补救,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接受。
  太阳还如常的升起,哪怕夸父也没怕让它停下来。聪明的希宝问我你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很诚实的和他说了一切的经过,我能看到他眼睛里对你那点依赖一点一点的消失。他没有掉一滴眼泪的和我说“爸爸,我们三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是不是?我们三个人也可以越来越好是不是?”。他的提问,扬起了我心里的风暴,对啊,没有你,我也可以好好的照顾他们两个人。没有你,我也可以好好的赚钱给他们更好的生活。没有你,我也可以不让他们两个人失望。你做梦都想不到,让我为以后生活更拼命的,不是为了挽回你,而是为了这两个相加都不到两位数年纪的宝贝们。也就是希宝的提问,你在我心里,也正式的退出了舞台。
  再次见到你,是你跑来我谈事情的茶室。你很是无理的打断我和挚友的交流,一纸协议就那样的拍在茶桌上。神奇的是,在那一刻,我一点都不恨你,我居然可以像是和客户谈合同一样的和你在茶杯之间角力。想来,在那张纸接触桌面的时候,那所谓的爱情和亲情,就如雨云一般,消散在日光之下了吧。。
  最后,在签下那十万块的协议的那一刻,我们的婚姻,也正式的互道晚安。你转身出门的时候,和我说你拥有两个孩子的探视权,我记得我的原话是“如果他们同意,我不阻拦。”你也许不知道,在你搬走的那一刻,你需要的不是我的探视认可,而是他们的同意。
  雨还在下,烫嘴的花雕还在持续的温暖着我的身体。朦胧的路灯照耀下,思绪应该也只需要到这里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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