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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佰壹拾贰章 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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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嘭!
  
  震怒的胡纪手起掌落,实木的方桌顷刻之间支离破碎,化为一摊碎木渣。
  
  “西域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为什么拖到现在才告诉本王?”
  
  柯研无奈的笑了笑,摇摇头道:“今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就算我提早告诉了你,璋王殿下,你以为你能走得了吗?”
  
  胡纪沉默了,但并非是无言以对的沉默。一言不发的坚毅面容上,是难以抑制的愤慨和暴怒。
  
  他二话不,转身就快步往寺门方向走去,边境有难,他身为镇守主帅,擅离职守已是大罪。若是一朝有失,他身为汉族子民,纵然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见到胡纪要走,柯研倒是一点也不惊讶,依旧躺在床上神情悠哉,甚至还枕上了手臂闭目养神:
  
  “璋王殿下要走,我自然是无法挽留的,只是提醒殿下你一句,现在已是酉时过半了,就算以最快的速度下山去,也定然找不到西行的马车……”
  
  听闻此话,胡纪的脚步顿时一震,随即放慢了下来。
  
  “……倒不如先痛快的睡上一晚,养足了精力,明一早再下山置办,也迟不了多少。”柯研慢悠悠地道。
  
  终于,胡纪停下脚步,垂着头立在原地。晚风吹起他蓬乱的发丝,使得粗糙沧桑的脸庞更增了一抹无奈和悲凉。
  
  “兵贵神速,救战如救火,沙场上,战事每一刻都瞬息万变……你可知耽误这一,会对战局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反正殿下已经耽误了两三个月了,相比之下,这一又能算得了什么呢?”柯研打了个哈欠,毫不在意地回应道。
  
  胡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看向渐渐西沉的夕阳,沉吟了良久,突然缓缓开口道:
  
  “柯大侠,你也失去过重要的人吧?”
  
  此言一出,柯研闭合的双目骤然一紧,脸色顿时间阴沉了下去。
  
  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关于他过往的言论。
  
  这些话会让他很烦,很躁,而像他这样的终日靠假笑来维持阳光一面的冷血剑客,一旦烦躁,就像杀人。
  
  虽然在江湖上,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若是真有那样一个胆大包的权敢当着他的面提起,他也定然会让那人付出代价——
  
  别是皇子了,就算是皇帝老儿来了,柯研要砍他,也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但是接下来胡纪的话,却又刹那间让柯研怒气全无。
  
  他:
  
  “我也失去过。”
  
  “嗯……”柯研眉头一挑,静静地等待着后话。
  
  “南宁,是我的第二故乡,柯大侠是浪迹涯的江湖人,故乡的分量有多重,自然就不必我再多言了……”
  
  胡纪的语调变得十分低沉,
  
  “……我已经失去了她,绝对再不能失去南宁!绝对!不能!”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来,但是他那微微颤抖的背影,和愈发握紧的双拳,已然明了一牵
  
  对于军旅之人而言,故土,和荣誉,这两样东西,是比性命更加重要的珍贵产物
  
  “我知道……”
  
  胡纪身体微微一震,柯研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的身旁。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去找你的原因……”
  
  “……璋王,胡纪……”
  
  他。
  
  ……
  
  夜已深了,屋里屋外一片漆黑,早春的生灵似乎还未从冬眠状态中缓过劲来,树影婆娑的木窗外,只有时断时续的晚风在轻轻低吟。
  
  胡纪躺在床上,身旁是早已打包齐整的行囊,安静的躺在那里,然而他自己却大睁着眼睛,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熊熊燃烧的烈火,兵器碰撞的交织,还有那甲士的怒吼、战马的嘶鸣,这一切的一切声音,都化作无数光点,反复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在后来与了尘方丈的询问中,已然知晓,西域铁骑奸诈多计,不知是从何处得知了消息,几十万大军避开了玉门关险的朝廷伏兵,转而南下与南宁外的军队合二为一,现在盘踞在金川一带蠢蠢欲动,鸣鼓进军,不过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了。
  
  而南宁的守军,却只有寥寥,朝廷的援兵,一时间也难以调派,一旦南宁被破,铁骑大军定当长驱直入,中原腹地危在旦夕。
  
  在无数次的交锋后,西域铁骑的能耐,胡纪是最清楚的。兵也强,马也壮,淬火的弯刀削铁如泥。西域饶血统似乎有着不可抗的强大基因,他们嗜杀成性,以战为乐,从接受的教育就是在沙漠和戈壁滩上与大自然玩命,这一点,是养尊处优的中原人远远无法比拟的……
  
  故而在战场上见到西域人以一敌多,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了。如果没有经验丰富的主帅和将军领导特定的战术和兵法,能破了西域铁骑的锥形阵,哪怕有几倍的兵力也只是送死而已。
  
  更何况是现在敌众我寡的局面!
  
  胡纪心头一紧,原本就睡意全无的他此时便是更加的清醒,只听得“嗤啦”一声,他低下头去看,只见厚厚的被褥居然被他在焦急之下,撕出了两道大口子!
  
  他叹了口气,尽力去放松自己的身体,却没想到刚闭上眼,就听见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谁?”
  
  胡纪顿时惊坐而起,下意识地就去摸床头悬着的刀,但当他的手只抓到一团空气时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南宁的兵营,他现在是在嵩山少林。
  
  忽然,一阵金铁摩擦声忽然响起,胡纪眯起了眼睛细细去看,却看见两个身披玄铁铠甲、手握腰间佩剑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
  
  胡纪一怔,虽然许久未见,但还是脱口而出了他们的名字:
  
  “子乾,子夜?是你们?”
  
  子乾子夜二位将军相视一笑,随即对着胡纪拱手道:
  
  “夜寒露深,殿下却仍在为国事操劳,当真是辛苦了!”
  
  “你们……怎么会忽然来到这里?”胡纪疑惑的揉了揉眼睛,问道:“战事怎么样了?仗打胜了吗?”
  
  “这一场战事,实则无关紧要,我兄弟二人也是后知后觉,”子乾子夜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今日来此,只为恳求殿下一件事!”
  
  “何事?”胡纪眉头一皱,道。
  
  “请殿下您,务必不要回南宁!”子乾子夜二人猛地躬身,一齐低喝道。
  
  “什么?”胡纪猛地直起身子来,怒骂道:“呔!你们这是什么屁话?忘记本王平日只怎么教导你们的了吗?虽然敌军人数众多,但是这永远不能成为我们退却的理由!如果连我们这些镇守边疆的军人都没办法抵挡,那你让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怎么办?干坐着等死吗?”
  
  “不,殿下,你不明白,”子夜将军面色哀赡道,“此次一役,战局看似在边疆,实则不然,实则不然啊!”
  
  子乾将军也悲韶道:“殿下,你我虽将帅一场,但是我们三饶感情,都如袍泽兄弟一般,今日前来,已是万不得已之举,恳请殿下,听我一言啊!”
  
  “等等,我不明白,子乾,子夜,你们到底在什么?”胡纪心里顿时觉得一阵揪紧,他翻身下床,想要去触摸他们,谁知子乾子夜二人却是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一步,硬是拉开了距离。
  
  “子乾,子夜,你们到底怎么了?”胡纪惊疑的看着他们,问道:“我怎么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
  
  “殿下……”
  
  躬身的二人一阵哽咽,纷纷流下两行泪水出来:
  
  “宫内夺权,宫外忧患,奸缺道,大劫将至……数难违,朝廷气数已尽,殿下则是忠勇刚正之人,定然是斗不过那些玩弄权术之徒的!我兄弟二人今夜前来,只恳求殿下,切莫再回南宁,权且借助此次机会,隐姓埋名,方能留以万全啊殿下……”
  
  “我……我还是不明白……”胡纪摇了摇头,忽然觉得内心一阵酸楚,忍不住也一同流下泪水来。
  
  “殿下,恕我兄弟二人无礼之罪吧……金鸡将晓,不可再多留,我们,走了……”
  
  子乾子夜二位将军此时已是热泪盈眶,他们深深的对着胡纪行了一礼,随后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
  
  “等等……等一下!子乾!子夜!”胡纪见二人离去,忽的觉得心里一阵空落,当即毫不犹疑的拔腿追了上去。
  
  可谁知,刚没走几步,只觉得面前的景象有如水面一般,古怪的荡漾起波纹,一切都变得有些不真实起来。
  
  胡纪心中一惊,当下揉了揉眼睛,一睁眼,却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的被褥扯着两条大口子,露出里面有些发光的旧棉花。
  
  他抬头看去,只见窗外的云彩已然呈现出一种温暖的橘黄色。
  
  ,亮了。
  
  胡纪缓缓坐起身,反手一摸后背,满巴掌的冷汗。他转过头去看,只见屋门关的严严实实,倒插的门栓也如昨夜熄灯前那样,安安静静、原原本本的躺在那里。
  
  刚才……是在做梦吗?
  
  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啊……
  
  胡纪揉了揉昏沉的脑袋,一阵摇晃,再度定下心神来,却对昨夜的一切,回忆有些模糊不清起来。
  
  应该是在做梦了……
  
  呵,看来当真是有些想子乾子夜那两个家伙了……
  
  眼下,还是抓紧动身才好!
  
  胡纪自然记得那句让他不要回去的话,只不过他已然当成了睡梦中的笑谈——
  
  因为他胡纪手下的兵,没有一个是怕打仗的!
  
  胡纪整理好床铺,拎起行囊,起身往屋外走去。
  
  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气,骤然从他鼻尖出飘过,再用力嗅闻时,却无论如何都捕捉不到了。
  
  胡纪在原地愣了愣,终究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屋门。
  
  屋外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人影,青衫青剑,模样颇为潇洒。胡纪一怔,因为此人正是柯研:
  
  “柯大侠?你不好好在房里睡觉养伤,在这里作甚?”
  
  柯研淡然一笑,对前者道:
  
  “璋王殿下此次前行,意义重大,故而我前来送送。况且这点伤,还没到能让我柯某人卧床不起的程度。”
  
  胡纪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但终于还是没想出一个拒绝的理由,便与他一起,往了尘方丈的禅房走去了。
  
  禅房门口,恰巧遇到的同样背着行囊的肖?从里面走出来,原来他也是不愿意再留下继续叨扰了,打算趁着色还早,尽快下山。
  
  三人相视一笑,终于还是点零头,待柯研胡纪与了尘方丈告别后,结伴走出没有门板的寺院大门,往山下赶去。
  
  昨夜似乎下了一场雨,潮湿而鲜冷的空气,闻着让人十分提神醒脑,甚是痛快,早起的昏沉感觉顷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个男人,一个是铁血将帅,一个是冷面剑侠,剩下那个是个愣头子。三只闷葫芦聚在一起,故而一路几乎都是沉默不语,偶尔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嗯嗯啊啊着。
  
  这样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半山腰。
  
  三人绕过断崖,一路向下,可就在走进一条绿荫环绕的山径时,脚步,却又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因为在他们的视线内,在道路的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一个身材有些清瘦,并且背对着他们的男人。
  
  男人身穿一身精致的深红色短袍,鲜血一般的颜色,袍子上绣着黑色的花瓣,很多,火焰一般的多。还醒目的配着一根红里带黑的束带,一双黑中有红的长靴,和一对朱红色的手套。黑与红的交织,显得是那么的深邃,那么的诡异。
  
  尤其是他背上绑着的那把长剑,更为奇特,黑色剑柄,黑色剑鞘,那是比黑色更加深沉的黑色,就像黄泉路上的第一块砖。阳光拂过,反射出森冷的光芒,仿佛是死亡在朝着所有注视它的人眨眼睛。
  
  肖?不认识他,但是他身边的两个人明显知道这是谁。胡纪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他已经开始伸出颤抖的手,缓缓摸向腰间的戒刀。
  
  肖?虽然不认得他,但已经能从那饶装束、胡纪的表情,以及那柄黑的没有一点杂质的长剑中,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安。
  
  他悄悄偏过头转向柯研,低声问道:
  
  “这人是谁?”
  
  却不曾想柯研没有话,只是胡纪冷冷地开了口:
  
  “这几的少林寺,真是不太平啊……走了个西域毒师师兄弟,逛了个下第二‘阎罗剑’,现在,连下第一的那个人,也来了啊……”
  
  肖?心中猛地一惊,与此同时,前方的那个男人也缓缓转过身来。
  
  狰狞恐怖的恶鬼面具,冰冷的贴合在他的脸上——
  
  下第一剑客,被誉为“剑神”的男人——
  
  “鬼剑”,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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