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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拾壹章 花非花,情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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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陪侍着铁牛帮的帮主,忽然无意的扭过头,目光恰好扫视过肖齐二人的座位。
  
  齐泽辉脸皮一僵,一把拉过还在傻傻与之对视的肖䍃,低声道:
  
  “憨货!还看个屁啊,快低头!”
  
  所幸厅内人数众多,那汉子目光匆匆掠过,并未发现座位较为偏僻的肖齐二人,这让他们不禁松了一口气。
  
  “三千两啊!”
  
  “啧,真舍得啊!”
  
  “看不出这铁牛帮居然如此富庶……”
  
  众人也是被这天价的价码给震慑到了,一时间场内也是议论纷纷。
  
  铁牛帮的帮主缓缓起身,对着台上的花娘子抱拳道:
  
  “我是铁牛帮帮主铁盛标,在此诚邀花荻姑娘,与某共度良宵。”
  
  这铁盛标开口声音如雷,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人。只可惜外形过为粗犷豪放,模样甚至可以说有些丑陋,这让不少人暗暗在心里感叹着,一朵鲜花今晚要插在这牛粪上了。
  
  花娘子却并未表现出半分嫌弃之色,只是对着铁盛标微微一笑,轻声道:“能服侍铁英雄这样的人物,是奴家修来的福气……”
  
  她朱唇微启,娇柔的声音如百灵鸟一般动听,铁盛标脸上顿时浮现出荡漾的神色。
  
  孙总管见无人再出更高价,并且这三千两纹银也已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自然是十分满意。于是他上前一步,宣布道:
  
  “那么,让我们恭喜铁牛帮的铁帮主,今晚以三千两纹银的价格……”
  
  “慢着!”
  
  众人正在哀怨叹惋时,忽然角落里传出一个清亮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个身披斗篷的男人缓缓走进了众人的视线之中,缓缓抬首,露出一双冷的发亮的眸子:
  
  “我出一千两!”
  
  孙总管干笑了两声,好意提醒道:“这位爷,您可能听错了,现在出的价格是三千两,不是三百两……”
  
  铁帮主身旁的下属也纷纷哄笑道:“是三千两啊,小子,你一个一千两跑来凑什么热闹?”
  
  花娘子看着那位身穿斗篷的男人,春水一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
  
  “呵呵,一群白痴,听错的,是你们吧?”男子冷冷的笑了笑,言语中满是嘲弄之意。
  
  铁盛标的脸色阴沉下来,但他身旁的弟兄已经按捺不住,骂道:“小子,你什么意思?”
  
  “我说的一千两,不是白银,”男人冷冷道,“是黄金!”
  
  天!一千两黄金!
  
  一言既出,满座皆惊,这人到底是哪家的王公贵族,居然动辄就有千两黄金的手笔?
  
  肖䍃和齐泽辉也是惊诧不已,肖䍃拉了拉伙伴的衣摆,轻声道:“这不会是哪位王爷皇子偷跑出来了吧?”
  
  齐泽辉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也够呛,整个王朝国库的收入一年也就几十万两白银!”
  
  孙总管已是惊得两腿一软跌坐在地,而铁牛帮的众人更是个个面色青紫。好在铁盛标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此时勉强稳住心神,抱拳道:“在下寿州铁牛帮帮主铁盛标,敢问兄台是哪里的人?”
  
  “无门无派,无官无爵。”斗篷之下的男人淡淡道。
  
  在这种巨额金银之下,花娘子居然十分意外的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波澜,她柳眉微皱,盯着男人看了很久。
  
  男人也毫不避讳的直视着他,但不同的是,他几乎可以从这层薄薄的长裙中看到玲珑有致的全部,而她却只能瞧见一双眼。
  
  一双平静,又隐隐带有些许忧伤的眼。
  
  “公子出手如此阔绰,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男人发出一声低若飞絮的轻笑,没有动。
  
  先前被齐泽辉吐痰的那个汉子却忍不住了,嚷嚷道:“穿着个斗篷才敢晃悠,肯定是个丑八怪!”
  
  “就是就是!”另外几个下属应和道。
  
  “看老子扒了他的黑狗皮!”
  
  他骂骂咧咧的上前,二话不说,伸手就要扯下男子身上的斗篷。
  
  男人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居然出奇的没有做声,也没有反抗。
  
  当那长长的斗篷被一把扯下露出里面的本尊时,每个人的眼神都微微惊了一下。
  
  这哪里是一个丑八怪,分明是一个沧桑成熟的英俊男人。
  
  相比之下,铁盛标那张坑坑洼洼的脸则显得更加丑陋不堪。
  
  而肖䍃和齐泽辉则是更加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几乎同一时间脱口而出道:
  
  “柳大哥?”
  
  柳宛风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声音,有些意外的回过头看去。
  
  许久不见,柳宛风倒是有了不少变化,精,气,神,都比以前显得更加沧桑阴沉。
  
  尤其是他的脸上,多了一道贯穿面部的伤疤,从左脸划过鼻梁,再到右脸。可这非但没有让他破相,反而增添了几分威武。
  
  柳宛风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两位小兄弟,表情很是奇怪。好在他没有无视,微微笑了一下,就又将头扭了回去。
  
  看台上的花娘子,却是暗地里攒紧了两只粉拳,表面上波澜不惊,但眼神里却是隐藏不住的意外和复杂。
  
  “一千两黄金,花荻姑娘还满意吗。”沉默了良久,终究还是柳宛风先开了口。不过他这语气不像是在询问,反而有点讥讽的滋味。
  
  “我怎么知道,公子是否在开玩笑?”花娘子吸了一口气,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出颤抖。
  
  柳宛风笑了,笑的很大声。
  
  此时有些许老练之人已看了出来,这两人之间必定有些许渊源。
  
  齐泽辉也凑近肖䍃的耳朵,眼珠子却还停留在花荻和柳宛风二人身上:“哎,板扎,你说柳大哥和这个花娘子是不是以前认识啊?”
  
  肖䍃咬着手指愣了一下:“啊?是吗?”
  
  “唉,算了不和你说了,木头脑袋!”齐泽辉拍了一下后者的脑勺,叹了口气道。
  
  “去你大爷的!”肖䍃则毫不留情的还了他一掌。
  
  就在二人斗嘴时,不远处的柳宛风却动了。
  
  他卸下肩上的背囊,手一扬,便扔在了台上。
  
  包裹发出一声沉甸甸的闷响,看起来颇有分量。
  
  孙总管连忙弯着腰上前,打开了背囊,一时间,金色的光芒反射出来,包裹内居然满满的都是金元宝!
  
  台下的看客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眼里露出贪婪的神色。
  
  孙总管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只金元宝,凭借多年的经验,一下就掂量出这里面是货真价实的真金,顿时脸上的喜色更加掩盖不住。
  
  铁牛帮的众人纵使满肚子火,但是在这真金白银面前,还是只能干巴巴的忍着。
  
  “要一堆堆的称,还是一个个数?”柳宛风冷冷道。
  
  “大爷,大爷这……这是不是太多了?”孙总管小心翼翼的问道。他虽然爱财,但同时他也深深明白,有些钱一旦拿了,定然会招来奇奇怪怪的事情。
  
  “确实不少,”柳宛风瞥了那些元宝一眼,“我这趟来,不是来买一夜醉的……”
  
  孙总管有些奇怪:“那,那是?”
  
  “我是来……”柳宛风深吸一口气,继而用手指向台上的花娘子:
  
  “给她赎身的!”
  
  “啊啊啊啊!”在场不少人都惊得坐了起来,肖䍃和齐泽辉更是惊得大叫。
  
  花娘子绝美的容颜之上也满是惊讶。
  
  “这花荻姑娘到底是何许人也?居然能让柳大哥不惜千金给她赎身”肖䍃托起了下巴,转而进入沉思:“再说了,要赎身不应该是去扬州的百花楼,找管她卖身契的鸨母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花娘子可不是卖进青楼的,她是自愿进去的,”齐泽辉看了看一脸坚定的柳宛风,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只庆幸自己财力微薄,刚才没有站起来出价……”
  
  花娘子轻抬玉足,漫步走下看台,径直朝着台前的柳宛风走去。
  
  就在众人以为可以看一出《西厢记》的爱情戏码时,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
  
  花娘子径自与一动不动的柳宛风擦肩而过,走向了满脸意外的铁盛标,将他的胳膊轻轻挽起:“奴家的客人,向来是由奴家自己来决定的,柳公子,你请回吧。”
  
  众人一片哗然,肖䍃和齐泽辉也是再次陷入了震惊之中,在他们看来,那个叫铁盛标的糙汉子,不论哪一方面,都差了柳宛风一大截。
  
  莫非这花娘子是眼瞎了吗?还是她就好那一口?
  
  孙总管看着那堆灿烂的金元宝,拿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铁盛标大喜过望,一张嘴,口水顿时滑了下来,他匆匆一抹,笑嘻嘻地道:“花荻姑娘真有眼力,不为金钱所动,我定会好好对你的——”
  
  他说着,一双毛茸茸的大黑手已搭上了花娘子的洁白的藕臂,来回摩擦。
  
  花娘子俏脸微红,嗔怪的嘤咛一声,并非流露出半分厌恶嫌弃。
  
  但是柳宛风忍不住了,低喝道:“把你的手拿开!”
  
  这一声夹杂着内力,显得极为浑厚有劲,铁盛标不禁吓了一跳,移开了手,再探头看去时,发现前者已是双目赤红,犹如恶鬼罗刹,显得极为悲伤和愤怒:
  
  “我们三年前明明说好的,一千两,你就和我走!”
  
  花娘子的目光闪了闪,她抬起头,再度看向柳宛风,神情出人意料的平静:
  
  “那是三年前的价码了,如今春去秋来,时过境迁,价码自然是要节节攀升的。”
  
  柳宛风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缓缓睁开:“说吧,你,又要多少?”
  
  “三十万两,”花娘子想也不想,便竖起了三根青葱般的手指:“三十万两,黄金。”
  
  啧啧啧——看客们再也坐不住,三十万两黄金,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柳宛风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艰难的张开嘴,说道:
  
  “……你在耍我。”
  
  “不错,我在耍你,你就是凑齐了三十万两,我也会说三百万两,三千万两,三万万两!”花娘子淡漠的看着柳宛风,声音毫无半分怜悯。
  
  “你终于,承认了……”柳宛风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花娘子却不再理睬他,换了一副笑脸,挽起铁盛标的胳膊就向楼梯走去。
  
  “等等!”柳宛风猛地伸出手。
  
  花娘子的脚步停了下来。
  
  “我用这一千两,换你一夜,可以了吗?”
  
  声音没有了愤怒,只留下满满的哀求,与悲凉。
  
  花娘子发出一声嗤笑,继而摇了摇头,看也没看他一眼。
  
  高抬的手臂,终于无力的垂了下去。
  
  除了花娘子,每一个男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柳宛风身上,同情,怜悯,惋惜,不值……
  
  肖䍃和齐泽辉更是气得牙床咯吱咯吱响,这个女人,好生下贱,好生恶毒!
  
  每个人都以为柳宛风会做点什么,然后他确实做了。
  
  他抬起头,仰天大笑起来。
  
  人们沉默着,在心里默默为他打抱不平。
  
  柳宛风还在笑,笑得是那样的大声,那样的开心,以至于人们几乎真的要以为他很开心了。
  
  若非是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已是泪水横流。
  
  下一秒,他已高高跃起,撞破了窗棂,径自离去,只留下荡气回肠的笑声,在室内环绕着,很久才散去。
  
  看完了这一幕,此时在场的但凡有一点侠义心肠的人,都对这名花娘子姑娘好感全无。
  
  孙总管看着众人阴晴不定的脸色,自顾自地嘿嘿一笑,就要将那包遗留下来的黄金偷偷藏入怀中。
  
  但是下一秒,就有一只大脚将他的手狠狠踩在地上,疼得他“哎哟哎哟”惨叫起来。
  
  “柳大哥的钱你也敢拿?信不信我剁了你?”说话的是暴怒的肖䍃,他眼神凶如恶鬼,扭了扭脚掌,加大了踩踏的力道。
  
  “荡妇!你给小爷我站住!”齐泽辉则是直接飞身上前,拦住了铁盛标和花娘子的去路:“贱人!把话说清楚!你为什么要那样逼我柳大哥!”
  
  “嘿,你小子,居然敢跑这里来闹事?”花娘子和铁盛标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就见先前的汉子又惊又怒的跑将过来,就要抓住齐泽辉的衣领兴师问罪。
  
  “干你娘的!滚!”
  
  盛怒之下的齐泽辉哪里还顾着隐藏,飞起一脚正中那汉子的胸膛。那人哪里吃得住,顿时口吐鲜血倒飞出去,砸翻了一片桌椅。
  
  肖䍃已收好了柳宛风的背囊,走上前,也是张开嘴,一口口水吐在了那人昏迷的脸上。
  
  “小子,”铁盛标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想死吗?”。
  
  “土狗!”齐泽辉看着面前的壮汉,毫不畏惧的将脸贴过去:
  
  “你不滚远点,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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