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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拾玖章 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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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当铺老板直起腰板,微笑道:“是三百两。”
  
  齐泽辉和肖䍃都呆住了,万万也没想到,这块黑色的小东西,居然值三百两纹银。
  
  百文为一钱,十钱为一两,十两为一金。一户百姓人家,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劳作一年,合计的收入都不知有没有一两。
  
  而这一块玉佩的价格,就至少相当于普通人家三百年的净收入!
  
  “这块玉佩着实有些贵重,客官若是不愿意当,那就小心收着,不碍事的。”当铺老板笑了笑,说着就要把玉佩递还给齐泽辉。
  
  齐泽辉咽了咽口水,看了看肖䍃,正要伸手接过那玉,怎料后者却抢先一步上前来,将老板的手推了回去:“谢谢,不过我们还是当了吧。”
  
  齐泽辉惊讶的看着肖䍃:“板扎,你……”
  
  肖䍃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无妨,留着又不能填饱肚子。”
  
  “二位是要银票,还是银两?”
  
  “二百两散银票,一百两碎银吧。”
  
  “稍等片刻。”
  
  当铺老板麻利的写好了当票,吩咐下人收拾好碎银,用布包好,最后拿出了两张崭新的百两银票,交给了肖䍃:“客官请收好,这布包算是我饶给二位的,出门在外,还请多加小心。”
  
  肖䍃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这才对老板抱拳道:“多谢了!”
  
  随即收好银票和当票,齐泽辉却执意要拿那满是碎银的包裹。
  
  早些年太平时,一斗米卖五文钱,十斗为一石,一两银子,足可以买二十石白米,也就是两百斗。
  
  而现在他们手上有三百两,也就是足足六万斗米!
  
  二人走在街上,肖䍃但是还比较冷静,齐泽辉却笑的像个傻子:
  
  “这老板真是个好人啊,不像那些奸商,不仅不压价,还给我们翻了三番!”
  
  “是啊!”肖䍃也是感慨万千的点了点头,这回是遇上好人了。有了这些钱,雇辆马车,再去少林可就轻松多了。
  
  “这下真是吃饭喝酒都不愁啦,走,板扎,咱先换身行头去!”
  
  肖䍃看着齐泽辉兴高采烈的模样,也不经笑了,他揉了揉胸口,将咳嗽的**强行按压下去,眼神中多了几分落寞……
  
  待肖齐二人走远,当铺老板却显得有些奇怪,先是左顾右盼的关了铺门,随后又将三盏油灯熄了两盏:“阿鹄,我让你去请张公子,你可去了?”
  
  后屋内鬼鬼祟祟的走出一个小厮,轻声回道:“小的已经去请了,这会儿应该到了……”
  
  “吴老板,这会儿请本公子过来是为了何事?我正打算去鸾凤楼喝酒呢!”后院的大门忽然被推开,走进几个人来。为首的男子颇为年轻,一副富贵人家打扮,左右手各戴了两只翡翠扳指,看起来价格不菲。
  
  “请公子来,还能有别的事吗?”
  
  “哦?”张公子眉头一跳,“又进了什么东西吗?若是不够好,本公子可是要发火的!”
  
  “公子放心,在下绝不会让公子您白跑一趟的——”
  
  当铺老板神秘一笑,从腰间掏出早已小心包好的黑色玉佩,递了过去。
  
  张公子神色一变,当即夺过玉佩,细细把玩起来,脸上渐渐露出了惊叹和赞赏的表情。
  
  当铺老板见前者有此神色,嘴角的笑意也不禁愈来愈浓:
  
  “公子可还满意吗?”
  
  “啧啧,太妙了,太妙了,”张公子走进灯火,仔细看去,禁不住连连称叹起来:“这块玉虽色泽如墨,细看却晶莹剔透,没有半点杂质,一点白玉筋不多不少,恰好点缀,且材质奇特,体感温润如水,实属难得——”
  
  他拿出一块小小的镶金兽爪,对着玉石轻轻一敲,居然发出了清脆如乐器的美妙回音。
  
  “张公子果然是行家。”当铺老板赞许道。
  
  张公子恋恋不舍的把玩着玉佩,良久,才抬起头问道:“吴老板可是打算出手?”
  
  “那是自然,不然怎敢劳烦张公子大驾?”
  
  “开个价吧。”
  
  当铺老板的眼里露出一丝精光:“三千两。”
  
  张公子听罢,抚摸玉佩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是不是有些高了?”
  
  当铺老板笑了,他指向那玉佩,有些戏谑的道:“张公子此言差矣,以您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这是一块河磨玉的玉芯,河磨玉深藏地底,饱受冲刷磨洗,能如此清灵透彻不含杂质,已是十分难得,更何况这块玉,还是黑色的——试问公子您,可曾见过类似的河磨玉石?”
  
  张公子叹了口气:“如此极品,确实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块百年难遇的极品。”
  
  “所以说,在下与公子您是熟人,故而开此价,若换了别人,这价格起码还得——”
  
  当铺老板伸出手,做了一个翻掌的动作。
  
  张公子点了点头,细细摸索着玉佩,眼里满是迷离的色彩:“吴老板此言甚是,它的确值这个价……”
  
  他顿了顿,忽然将玉佩递还给前者,表情变得十分平淡:“只可惜,不全,公子我不想要。”
  
  这下轮到老板大惊失色了:“张公子您,何出此言啊?”
  
  “你看这玉的形状,”张公子淡漠地道,“边缘有印,分明应该是两只玉在一起。吴老板啊吴老板,你口口声声说与我有交情,却将这一对玉拆开卖,把另一只藏了起来,是何居心?”
  
  公子身后的两个随从闻言,立马上前一步,眼里凶光俨然。
  
  当铺老板急了,连忙躬身求饶道:“公子您误会了,在下也看出这是一对,但我的的确确没有第二只啊……”
  
  张公子眼神一凛:“当真?”
  
  “千真万确!”吴老板带着哭腔道,“您要是不信,我,我可以发毒誓!”
  
  “不必了!”张公子伸手制止,冷冷的看着吴老板,良久,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满头冷汗的吴老板一把扶起:
  
  “吴老板你这是做什么,本公子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是是是……”吴老板一边擦着冷汗,一边陪笑。
  
  “这样吧,这玉我收了,”张公子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不过价格要降一降。”
  
  “您……您说个价?”
  
  张公子伸出两根手指:“一口价,两千两!”
  
  “这,这,这这这……”吴老板闻言顿时瘫坐在地,“您这也太低了,我收过来也不止这个价呀!不卖,不卖!”
  
  “再加二百两呢?”
  
  “这,这真卖不了,我这就等于一分不赚,白忙活一场了!”
  
  “哦?那行,公子我也不是强买强卖之人,”张公子一脸可惜的道,“看来这笔生意是做不成了!”
  
  言罢,他大手一挥,带着随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快到了门口,忽然后方传来吴老板急切的声音:“公子您等一等!”
  
  张公子暗暗松了口气,转身一脸微笑的看向来人,只见吴老板一脸痛心疾首的神情,双手颤抖的将玉佩高高托起:
  
  “唉,两千二就两千二吧,这玉确实少了另一只,您不买,我还真不知道该找谁呢……亏就亏吧,权当开张了,开张了……”
  
  张公子看着吴老板一脸肉痛的表情,不禁哈哈大笑:“罢了罢了,给吴老板再加三百两,若是饿着了你,公子我还少了一处寻宝贝的地方呢——不过若有另一只玉的消息,吴老板你可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吴老板尽力不让自己哭丧着脸,接过了银票。
  
  “少爷,我们还去鸾凤楼吗?”
  
  “去什么?如此美玉,不比那肮脏贱货更惹人爱?回府!”
  
  待张公子走远,吴老板这才从地上站起来,消沉悲伤的脸此时又变得波澜不惊,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阿鹄,收好,这笔钱不记公账!”
  
  小厮屁颠屁颠跑过来接过了银票,满脸敬佩的看着自己的老板:
  
  “您真厉害,三百两收的东西,转手就出了两千五百两!我看那姓张的一脸得意,估计还以为自己赚了不少呢!”
  
  “记住了,做我们这一行的就是如此,永远要让客人以为我们亏了,他们赚了,这样生意才会再来,懂了吗?”吴老板淡淡的道。
  
  “懂了懂了,叔,我娘让我跟着你学东西果然是没错的!这次用不用关门休息几天?”
  
  吴老板摇摇头:“不必了,看眼神就知道,这玉应该是他们那两个人自己的。落魄成那样,饭都吃不上了,就算弄明白了,他也决计没钱赎回来的,去休息吧。”
  
  “好嘞叔!”
  
  看着小厮进了后屋,吴老板却没有动,他抬头看着空中高悬的明月,慢慢戴上了那副叆叇:
  
  “经商之道,就在于此啊……”
  
  ……
  
  另一边的肖齐二人,自然是对当铺后来发生的事浑然不知,此时他们已找好客栈的上房洗了身子,换上了一套干练合身的新衣,还找发匠修了头发。
  
  两个清爽俊秀的年轻人肚子里塞满了美酒好肉,正春风得意的在街上闲逛,快活的吹着口哨。
  
  兜里有了钱,总要先享受一番,让遍体上下都围绕着快活的空气——年轻人们的心理莫过于此。
  
  今天之所以热闹,之所以月圆,是因为今日乃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城中的居民吃了团圆饭,带着家人一起出来游玩。他们没有家,却玩的更加洒脱,更加不羁。
  
  他们在花灯街上张牙舞爪的乱跑,一边吃着糖人月饼一边对舞龙的队伍大声叫好,还放着烟花对着青楼前的仙女吹口哨,惹来一阵娇笑。
  
  最后玩的累了,就一起坐在高高的树杈上看月亮,一言不发。
  
  良久,终于还是齐泽辉开了口:“板扎,你想家吗?”
  
  肖䍃一怔,点点头笑道:“确实挺怀念平安县城的,不过武馆应该已经荒废了吧……”
  
  “我也挺想我的小窝,不知道丐小帮的那群弟兄现在怎么样了,没了我,和城北的那群人打架能不能赢……”
  
  “是啊……”肖䍃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齐泽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不知道明年中秋,你还能不能和我一起看月亮……”
  
  此言一出,肖䍃大惊。
  
  他扭过头,却发现前者仍然直勾勾的盯着月亮,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他的错觉一样。
  
  但很快,齐泽辉就把头扭了过来,看着身旁的好友:
  
  “你这木头,我不问你,你是不是还要一直瞒下去?”
  
  “你……你知道了?”肖䍃有些心虚,又深感抱歉,因此声音有些沙哑。
  
  “岂止是我,”齐泽辉想起那日在彭蠡湖畔的场景,不禁干笑了两声:“怕是半个江湖都知道了。”
  
  肖䍃自然是对此话摸不着头脑,他挠挠头,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
  
  “抱歉啊,兄弟……”
  
  齐泽辉摇摇头,苦笑道:“你和我说抱歉有什么用,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什么?”
  
  “你那毒……”
  
  齐泽辉看着他,声音有些颤抖:“还有救吗?”
  
  清凉的晚风幽幽拂过,轻轻吹起两人的发丝。
  
  肖䍃垂下头去,轻轻摇了摇头。
  
  齐泽辉深吸了一口气,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气氛就这样一直沉默了很久,很久。
  
  忽然,肖䍃看见前方街上人潮涌动,不禁想要打破这尴尬,于是扯了扯身旁人的衣摆,大声道:
  
  “阿辉,前面好像有热闹看!”
  
  齐泽辉瞧了他一眼,继而也干笑道:“哈哈,是啊,有热闹怎么能少的了小爷我呢?”
  
  二人一左一右,翻身跳下树杈,稳稳落在地上,朝着那人潮跑去。
  
  人流清一色都是些男人,其中有不少打扮儒雅的文人墨客和富贵逼人的豪门子弟,都是奔着一个方向去的。
  
  他们顺手拦住一人,笑嘻嘻的问道:“大哥,你们这是要上哪去啊!”
  
  那人急着赶路,忽的被拦住,显得有几分生气,但还是耐着性子道:“哎哎别挡路,扬州城的花娘子路过了咱寿州,全城的男人都想一睹芳容呢!”。
  
  “花娘子?”肖䍃和齐泽辉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睛里都只看到了茫然:
  
  “这个花娘子,是何许人物/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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