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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肆章 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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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城。
  京城的最中心,自然是象征着天下终极的皇城。城内大小宫殿八十座,房屋九千余间,一砖一瓦的选材,都是为了帝王千古基业所建。那数千里方圆的金红色土地,是天下极尽奢华的所在,其中所蕴含的财富和权力,是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而其中,东宫的宫殿,则是最让人心生敬畏的地方之一。人人都知道,居住在里面的那个男人,将在现任皇帝百年之后,接手他的天下。
  今天也是无所事事的一天,当朝的太子李易,正穿着一身就寝前后的长袍,在后花园一片珍奇异草的长廊中挑逗着笼中的鸟雀。他的身边恭恭敬敬的侍立着几位容貌秀丽、身材姣好的侍女,正手执蒲扇,对着他轻摇着微风。
  此时,长廊的另一端,有一下人垂着头朝着此处快步小跑过来:“禀报太子殿下,言太师来了。”
  李易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的表情,但很快就归于平静:“好吧,请太师他先用茶,本王换身衣服再去见他......”
  “殿下,太师说事关重大,请殿下你务必......”
  “行了,本王知道了。”李易摆摆手,打断了来人的话。他深吸一口气,阴沉着脸向前走去。
  到了大厅外面时,李易已经可以看见那位白发苍苍、不怒自威的老人在厅内来回踱步了。他连忙露出笑意,上前拱手道:
  “老师,您怎么来了?”
  那老人躬身回礼道:“暑气逼人,若非事态紧急,老夫也实在不愿意跑这一趟!”
  老人姓言名恪,乃是当朝尚书省仆射,皇帝加封太师,既主管部分政务,又负责指导太子学业,不可不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的人物。
  但这位言太师对独揽朝权没什么兴趣,能成为“帝王之师”,才是他此生最大的追求,因此,言太师对现在的太子李易可谓是呕心沥血、寄予了厚望。
  但有传言说,太子对这位老师的严厉管束似乎不是很领情。
  所以尽管现在后者的表现有些不尽人意,但毕竟有这么一个经验老道、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在给他擦屁股,有了这般人物指导,在皇帝面前的表现也算是勉勉强强,至少能不犯错误,不落给其它皇子们把柄。
  “莫非又是江湖上的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吗?”李易挑了挑眉头,有些轻蔑地道。
  言太师显得不太高兴:“殿下,老夫已经说过多次,江湖上的事看起来离我们很遥远,其实都是息息相关的。如果能掌控江湖的力量,这对殿下保住储君之位有很大的帮助!”
  李易赔笑道:“是的是的,老师教导得是,那么这次又是什么呢?”
  言太师喝了口茶水,正色道:“老夫听闻,如今江南一带上有一样了不得的暗器重出江湖,各方势力都在争相抢夺,老夫想......”
  “老师,区区一样暗器而已,最多也就是趁人不备杀几个毛贼而已,能有什么大用?”
  “殿下此言差矣,那暗器若换了别人,或许也会不以为然。但多年前,老夫还是一个无名小辈时,曾见过一次,那东西的威力......属实可怕!”言太师摇摇头,感叹道:“老夫还以为自从那次之后,‘龙鳞决’已经不会再出现了,可曾想,南华老人居然还有图纸遗留下来......眼下,其它的人大多还不清楚‘龙鳞决’的真实威力,不过是苍蝇闻见了臭味,好奇来看看这是哪一家的茅厕罢了!老夫想来和殿下商量一番,如何从众多江湖人士手里将这件暗器夺过来!”
  “老师息怒,可是学生还是不明白,我们要这个,‘龙鳞决’,到底能有什么用?”李易道,“难不成用它将我那几个皇兄皇弟们给咔嚓了不成?”
  “殿下可莫要说笑!”言太师冷冷道,“若能得到此物,对我们日后的‘那个计划’将有很大的帮助。”
  “‘那个计划’......”李易的表情有些微妙,“本王实在是难以理解,朝堂上的夺嫡,为什么老师执意和那些江湖人牵扯到一起?”
  “殿下还是太大意了,到底要老夫说多少遍才行?”言太师有些生气,“殿下要目光长远一些,不要只想着保住储君之位,还要想着上位之后,如何将那个最高的位置坐得稳,坐得正!
  “不仅要对内安插势力,扫除异己,更要将外部隐患一一剔除才行,那些人——北部匈奴,西域异人,东海倭寇,还有中原的那些门派,对殿下来说都是极大的隐患。如果不执行‘那个计划’,殿下日后能安心的执政吗?能睡得安稳吗?”
  看着言太师面红耳赤、手舞足蹈的激动神态,李易沉默了。其实他自己不是没想过这么多,但是他确实是不愿意去想。当所有的事情都能被处理好的话,人自然而然就变得疏懒了。
  言太师似乎看出来了一点端倪,他顿了顿,缓缓道:
  “老夫年事已高,殿下要明白,老夫是不可能永远辅佐殿下的!”
  这一语让李易幡然醒悟,他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道:“那就,皆依老师所言吧......”
  “很好,那么殿下,老夫是这样想的,首先,我们......”
  ......
  齐泽辉行走在这片虚无缥缈的幻境里,已不知过了多久。四周黑暗无比,周围的空间辽阔得看不见尽头。
  他神智清醒,身体却混沌不堪,麻木、漫无目的的行进着。
  他娘的,我这是中邪了吗?齐泽辉心中暗骂,这里到底是哪里?黑漆麻乌的,阴曹地府吗?那怎么看不见阎罗王?
  他胡乱猜测着,这时,远处忽然出现了一团柔和的光晕,仿佛在呼唤着他。
  齐泽辉反应过来,本能的,开始朝着那团光晕加快了脚步。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忽然一闪而逝过一丝痛楚。
  是幻觉吗?
  很明显不是。齐泽辉每往那团光晕迈近一步,身体上的痛楚就多一分。但他没有停下,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催促着他向前。
  那团光晕于是就在他的视线里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
  忽然,那团光晕令人意外的猛地缩小,变成了黄豆大小般的黄色光点。齐泽辉也在此时从床上挣扎着坐起,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身体,却摸到了满身的绷带和药膏。
  耳边冲天的厮杀和吼叫声还未散去,此刻这些种种化为强烈的耳鸣,使他不得不捂住脑袋,努力地想把意识从一片混乱中抽离出来。
  模糊的视线慢慢聚焦,他看清了,那黄豆大小的光点原来是一盏小灯的微光。
  而他自己,则是身处在一间陌生的屋舍中的一张陌生的床铺上,正盖着一床破烂肮脏的棉被。
  四周的环境也是极为简陋,空气中满是浮动的灰尘,宛如一间刚被打开的千年墓室。
  齐泽辉只觉得口干得要命,他环顾四周,见床头的桌子上摆着一个乘得满满的碗,想也不想就端起来一口喝干。
  噗!这腻滑的口感差点没让他把胃掏出来,那竟然是一碗灯油!
  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翻身下床,推开房门就想找个水井漱漱口——
  簌!
  月明星稀,屋外的庭院里,赫然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左手拿着一把长剑,右手紧紧握在剑柄上,双目紧闭,似乎非常专心。
  簌!
  又是一声破风声,只见仅仅是电光火石的刹那之间,男人就已经完成了将剑拔起、刺出、插回这三个动作。若非是齐泽辉亲眼所见,他真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竟能有人有如此快的出剑速度。
  但男人依旧紧闭着双眼,重复着这三个动作:拔剑,出剑,收剑,再拔剑,出剑,收剑……
  一次,又一次,仿佛永远不会对这样的磨炼感到厌烦。
  但齐泽辉可没有那么好性子,他装着胆子清了清嗓子,故意咳嗽了两声。
  但是男人并没有理睬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于是齐泽辉深吸一口气,准备大声打招呼。结果话刚刚到嘴边,就忽然听见男人开口道:
  “怎么,我救了你,你反而要打扰我练剑?”
  齐泽辉吸了满肚子的气顿时泄了一半:“那个,小弟先在此谢过这位大哥,但还请大哥能否先告诉我,哪里有水?小弟现在渴的要命,方才还误喝了灯油……”
  “嘘,”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剑势,“在屋后面。”
  “多谢大哥——”齐泽辉忙不迭地跑过去,果然看见了一口水井,他连忙拿起一旁的水桶,作势要打水,可曾想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差点摔下井去。
  喝饱了水,齐泽辉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前院,只见先前的男人已经没在练功了,不知何时已经蹿到了房顶上,怀中抱剑对着月亮自斟自饮。
  齐泽辉一看见酒就馋了,但他没好意思说,照例作了个揖道:
  “多谢大哥救命之恩,大哥菩萨心肠,恩情小弟铭记在心,来世小弟做牛做马也……”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男人依旧出神的看着月亮,并没有把齐泽辉的话放在心里。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到底还是齐泽辉沉不住气了:“小弟斗胆请教大哥几个问题,不知道大哥可有空回答?”
  男人“嗯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同意还是答应。
  “先前与我一起的那个姑娘,她有没有成功逃走?”齐泽辉略微思索,就赶忙道。
  “嗯。”男人看也不看前者一眼,只是点点头。
  “那,她没受伤吧?”
  “嗯。”男人又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齐泽辉长吁了一口气,“那个,小弟斗胆请教大哥名讳?”
  “你问了这么多问题,”男人终于低下头看向他,“我倒也想问你一个。”
  “呃,请说请说?”齐泽辉有些摸不着头脑,心说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常理来说不是应该寒暄一番然后就各奔东西了吗?
  “我救了你一命,自然也不能白救,”男人道,“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报答?”齐泽辉愣了,没想到这个身手不凡的男人看起来高深莫测的样子,结果却这么俗气,把江湖套话还当真了不成?真的过来索取报酬啊,这也太不侠义心肠了吧?
  “不错,报答,不然每天江湖上那么多烂事,我一个个管过来,却什么都得不到,岂不是太难过?”男人笑了笑,调皮地道。
  “那,请问这位大哥你想要什么?”齐泽辉挠了挠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顺着前者的话往下接道。
  “我也不讹你,好吧,”男人对齐泽辉上下好生打量一番,“这么差的武功,长相也一般,贱命一条,就收你……一百两银子怎么样?”
  “什么?一百两?”齐泽辉瞪大了眼睛,“大哥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一要饭的乞丐,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当初最高的收入也才十八个铜板,您就是把我整个卖了,也没有一百两啊?”
  “是吗?”男人皱了皱眉头,“那就麻烦了。”
  “大哥,不如这样吧,就算我欠你个人情,下次见到你请你吃饭行不?小弟还要要紧事在身,就不陪大哥聊天了,拜拜了您嘞……”
  齐泽辉前脚刚跑到院门口,就感到有一道寒光飞来,他连忙停住脚步,刚刚稳住身形,脚尖前的土地上就多了一把剑。
  他方才若是再多行一寸,恐怕此时左脚的脚背已经被扎了个透心凉。
  “娘的,你这……”齐泽辉惊出一身冷汗。
  “想出这门,你总得留下点什么吧?”男人打了个酒嗝,轻描淡写地道:“我说了,不能让我白忙活啊……嗝!”
  齐泽辉怒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人淡然道:“要么拿出一百两银子,要么留下一条胳膊!”
  “娘的,小爷还给你脸了!”齐泽辉怒不可遏,他是头一回遇到提出这种要求的怪人:“爷爷我就是两样都不给你,如何?”
  “你可以试试呀?”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他娘的!”齐泽辉哪里受得这般气?当下飞身冲向屋顶,一拳朝着男人面门打去。
  男人微微一笑,一个后空翻直接将齐泽辉从半空中踢了回去,摔在了原先的地方。男人一圈落地,手中乘得满满的酒碗居然一点未洒。
  齐泽辉疼得直咧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气急败坏的左右察看,于是就将目光锁定到男人先前扔下来的剑上。
  虽然他不会用剑,但也好过拿着这副伤痕累累的肉体去和男人对拼吧?
  “你等着!”齐泽辉当机立断,伸手就要去拔那柄剑。
  “我劝你不要碰它。”
  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鬼魅般的出现在他身后,在他耳边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
  “啊!”齐泽辉吓得大叫一声,一个回身摆臂就要打那人。
  男人冷笑,翻身越过齐泽辉头顶,伸手将那柄青色的剑拔起。
  锃!
  齐泽辉眼前青光一闪,逼人的剑气令他睁不开眼。
  但剑身上,一闪而过的两个字,还是映入了他的眼帘。
  念君……念君……
  好熟悉的两个字,齐泽辉在心里反复默念着。
  男人轻功如神,转眼间又飞身上了房顶,依旧是怀中宝贝般得抱着那柄剑,对着月光似笑非笑的看着齐泽辉。
  他似乎很喜欢后者那副惊讶疑惑的表情。
  “你是……”齐泽辉忽然反映过来,随即惊恐的僵在了原地。。
  “我是?”男人笑了。
  “念君……你,你不会是……是……”齐泽辉吞了吞口水,“仅次于天下第一‘鬼剑’阿三的——‘阎罗剑’柯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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