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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明日之无门侠者 / 第一章 后尘往事

第一章 后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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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鸥掠过海面,嘴里叼着一条小鱼,落在桅杆上。现在是休渔期,岸边停满了出海捕鱼的船,岸边和旁边的沙滩上的人少的可怜,偶尔有一两个渔民从那边的小屋里出来收网。海风吹过,渔船跟着海水一同摇晃。海鸥仰头将小鱼吞进肚里,看了两眼远处在沙滩上漫步的一个人,闪动翅膀,再一次去捕鱼了。
  海风夹带着温暖和咸味吹向沙滩,老人扶了一下有些被吹起的鸭舌帽,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着,打算找个顺眼的地方安静的看会海。
  突然老人停了下来,手中的拐棍好想戳到了什么东西,老人低下头仔细瞧了瞧,是一个漂亮的贝壳,想伸出手捡起来,却是有些力不从心,笑了笑打算作罢。抬起头正好看见一个心仪的地方,正准备过去,这时几个孩子嬉笑着跑了过来,围着老人打闹。看样子是附近渔村的孩子。
  “哎,这个贝壳好漂亮!”其中一个孩子低下头,看到刚刚那个贝壳,便把它捡起来,“我要拿回去做成风铃送给小美。”
  听到这句话,其他几个孩子赶忙过来就要抢,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贝壳好看,还是也想送给小美。
  看到这个样子老人赶忙伸出手,把那个贝壳拿在手中,说道:“老爷爷我也想要这个贝壳,几位小帅哥能不能让给我。”
  看着到手的贝壳被抢走,小孩子有些生气,和老人理论起来:“这个明明是我先发现的,为什么要给你!就因为你年纪大吗?!你,你这个叫.....叫...”
  看小孩子急的满脸通红,老人不由得笑了起来:“倚老卖老。”
  “对,倚老卖老!”小孩子气嘟嘟的样子很是可爱,憋着个脸,“我捡这个回去是要送给小美的,你是要拿他干嘛?要是说不出来,就还给我!”说着小孩子伸出手,等着老人给他。
  “我当然是要做成风铃,送给我老伴啦!”一提到老伴,老人的笑意更深了,看着孩子们一脸落寞的样子,老人清清嗓子,说道:“我也不白拿这贝壳,这样吧,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就当做是拿这个贝壳的交换,怎么样?”
  “不听!”小孩噘着嘴,一脸不开心,“一定又是什么儿子为了拯救被诅咒的妈妈和姥爷一起努力,战胜敌人,付出巨大牺牲,最后用了五十天拯救了妈妈的故事吧,不听,童话故事已经听的够多了!”
  老人摇了摇手指,摇头道:“不是哦,这故事可是不一样的哦,虽然也是为了救什么人,不过是你们没听过的全新世界,全新版本,想不想听听看!”
  听到老人的话,几个小孩子凑到一起,商量起来,过了一会,捡起贝壳的小孩子转过身来:“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不好听,要把贝壳还给我们!”
  “好,那我们一眼为定!”老人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用拐棍指了指倔强的长在岸边岩石上的几棵树,“我们去树下坐着讲!”顺便还能看看海,老人心里想着。
  “好!看我们谁先到!第一个到的,一会贝壳换回来的时候就给谁!”说完几个孩子就跑了出去,一个小女孩跑了没两步,回头看了眼老人,又看了看小伙伴们,折回来扶着老人,但是个子太矮了,看起来倒像是拉着老人走。
  “谢谢你小姑娘。”老人笑了笑,由着小丫头拉着自己往前走。
  “不客气,妈妈说要尊重老人。”小女孩有些脸红,有些不适应被人感谢。
  几个孩子已经到树下了,拿着碎石子互相丢着玩,看着老人过来,便不再玩闹,等着老人讲故事。小女孩将老人领到树下,便松开了手,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安静的等着。
  老人把手伸进衣服里,拿出一个手绢,轻轻甩了甩,转眼间成了一个舒适柔软的垫子,老人把垫子铺在一块石头上,扶着拐棍慢慢的坐下。
  老人看了看手中的贝壳,然后抬起头,看着海岸线,远处的海岸线泛着幽幽的蓝光,也分不清是天空还是等离子火苗,老人望着海面,有些发呆,那个小孩子刚要催促,老人讲起了故事。
  “那是一个昨日之后的故事,一个将到,却再也来不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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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遮天蔽日,巨大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已经脆弱不堪的海岸,岸上烧着火焰,烈焰翻涌与怒涛一同呼啸着。
  耳边不断有惨叫声传来,火光摇曳,吞噬了那呼救的声音,襁褓之中的孩子紧缩的母亲的怀中,孩子哇哇的哭叫,听到孩子的哭声,母亲惊恐的脸庞稍微镇定一些,低下头,微笑着哄着孩子,但是下一秒鲜血从母亲的嘴角滴落,滴在了孩子的脸上。
  沐宇睁开眼睛,摸摸自己的脸,那血液滴落的感觉依旧是那么的真实,但是他知道,那只是梦而已。
  一场纠缠了自己十几年的噩梦。
  门被推开,一个年轻俊美的少年拿着水盆和毛巾进来,虽然身着布衣却隐藏不住高雅的气质。
  “师兄你醒了,”看到沐宇坐在床上,少年将水盆放在架子上,“赶紧收拾收拾,今天就是你离开山门的日子,可要抓紧时间,一会师傅们到齐了那你可就惨了。”
  听到少年提到师傅们,沐宇有些打颤,他们对迟到的徒弟手段极其残忍,想想就头疼脑热。
  “你说的没错,文殊师弟。”沐宇跃身下地,仔细的将自己收拾一番,带上发冠,系好束腰,将那把流光玉枝扇别在腰间,摸了摸挂在胸前的玉坠。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潇洒啊,师兄!”被称为文殊师弟的李文殊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这位师哥,眼中充满了崇拜。
  “你这个样子要是被外人看到,一定会觉得我们俩有龙阳之好,你那个眼神太恶心了,收回求。”每次看到师弟的那双桃花眼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每次他夸自己的时候就更难受了。
  “走吧,一会师傅们要着急了!”
  大殿之中,灯火通明,沐宇站在大殿中已有半个时辰,但是周围的座位上依旧是空无一人,在殿外偷偷看着的李文殊觉得奇怪,之前的师哥师姐们离开山门之时一般都是在殿外等候,师傅传进去直接拜谢师傅,向列祖列宗立誓就成了,这师兄进去半天了怎么不见师傅们出来。
  午时的钟声准时在山门中回荡,诸位师傅们从后堂走出来,依次落座。
  主座之上,乃是沐宇的亲传师傅,瀚海门掌门,也是当年把他捡回来的人,孙梦年。虽然年事已高,但不见年迈之样。
  沐宇依次向诸位行礼,最后向着孙掌门,跪在大厅中央。
  “你可想好了,沐宇!”浑厚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
  “弟子想好了,子弟到了今日,便已经及冠之年,可以下山。”
  “可知门规。”
  “知道,凡离开山门者,不得以门派自居,无论善恶,均不得暴露山门,否则天涯海角,必诛之!”
  “执意下山!”
  沐宇没有再回答,而是向着师傅三拜九叩,其中之意不用言表。
  看到沐宇的心中下定主意,孙掌门也不再挽留,叹口气,站起身来。“随我去祠堂。”
  见孙掌门出来,李文殊赶紧行礼,一直到诸位师傅都走过去,才走到沐宇身边,随着一起去了祠堂。
  “面对着列祖列宗,弟子沐宇起誓,自次日起离开山门,不论发生任何事情不会暴露宗门,从此不再踏进山门一步,若有违背,必不得好死!”
  各位师傅站在两侧,看着沐宇立下毒誓,李文殊走过来扶着沐宇起身,这时孙掌门说道:“文殊,你先随各位师傅出去吧,我有事情交代于你师哥。”
  “是。”文殊作揖,便和诸位师傅离开了。
  “徒儿,为师本不打算放你出山,”孙掌门了一眼走在自己身后的沐宇,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是离别之日,这平时无法无天的徒儿今天却格外的老实本分。“以你的资质和能力,为师百年之后打算将门派掌门的位置传于你,你的诸位师傅师叔也同意了,但是我也知道你想去寻你的父母,还有一直缠绕你的噩梦。”
  说着两人便走到了孙掌门的房间,孙掌门从架子上拿出来一个盒子,递给他。
  “这里面的东西是捡到你的时候,在你身边的东西,一个是一颗珠子,而另一个则是一本秘籍,但是上面的字我们却不认得,可能是某种古代的东西,看来你父母的身份也不简单啊。”
  沐宇摸着那颗珠子,珠子不大,泛着幽兰色的光,有些冰凉,握在手里让人觉得有些安心。另一本秘籍则如同孙掌门所说,上面的字很是奇异,并不能看懂。
  “那我们就此别过了徒儿!”孙掌门坐在床上,语气中有些伤感。
  沐宇将东西收起来,跪在地上!
  “不孝徒儿,拜别师傅!”
  话落,沐宇站起身来离开了这里,从此,沐宇就是无门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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