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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达做了一件非常卑鄙、龌龊、如同强盗般残忍行径的事;
他将偷偷前来窥伺他们俩的那只像水濑似的小兽——也就是原本这处温泉水潭的主人给杀害了…
不过它确实挺香的,当然指的是烤在火上的时候...
贞德醒了过来,她的烧退了,人也显得精神多了。
维达替她擦了脸,又将羞赧囧涩的她扶到了植被茂盛的隐僻处。便回到火堆边开始摆弄水潭主人用它的身体贡献出的早餐了。
“维达大人,我…烦劳…烦劳您扶我一下…”
身后不远处贞德轻声的呼喊,他放下手中的早餐。跑过去将双目紧闭面红耳赤的贞德抱了过来。
维达很是识相的闭紧了嘴巴,只是挑些不焦不腻的肉撕开了喂与她食。这顿早餐的气氛旖旎暧昧,两人却不约而同地在内心盼望着能再久些……
维达用大剑割了些在水潭边肆意生长的藤蔓,撕扯编织了一条绳索;
然后把他身上穿的那件破烂不堪的内衣彻底撕烂,将藤蔓未完全清除的小刺尽量包裹起来,做成了一副能背负贞德的背带,把她紧紧绑在了自己的背后,再将装古书的行囊紧紧缚在身上。
待一切准备就绪,两人就告别了那片甜美温馨的世外桃源,向丛林深处走去。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维达特别留意了一下方向,可走进了茂密的丛林中,一来两去折了几道弯后却又迷路了。
他有些着恼自己贪恋着背后贞德的吐气如兰和柔弱丰腴,而没有仔细辨别方位。背后的贞德似乎发现了他的急躁不安,安慰起他来。
“维达大人,请别着急,您可以在树上留下辨认的痕迹,以防再绕回来。”
维达如同醍醐灌顶,幡然醒悟过来。他照着贞德的提醒,一边注意着方向,一边顺手用剑在身边路过的树上刻下记号。
又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树林开始疏落起来了,此处的树木也变得高大粗壮了许多,抬头隐约能看见太阳的位置了;维达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正朝着山谷的南面前进。
原本他想先与失联的部下汇合再一同向南进发的,但如今算下来已经走了很远,维达正在踌躇之际,忽然听到侧前方的树林深处有些动静。
他警惕起来,握紧了手中的阿鲁哈萨特缓步向那处走去。
就在前方,两人同时看见了这副惊悚的情景。
贞德不由得轻轻地喊出声来,维达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因为看到大多数女人所惧怕的事物而变得僵直起来;
一条巨大的蚺蛇在树影下缓缓地蠕动着,紧紧缠绕着它的猎物;似乎是一匹马。
那猎物差不多已经窒息了,只有露出的一条腿还在毫无意义的蹬踏着。维达谨慎地缓缓后退,想要避开绕道而行。
“维达大人,您…您能不能救救它?”
贞德在他耳边用焦急的口吻轻声说道,如兰的急促呼吸和丝丝秀发挠搔着他的脖子,勾得他心中燃起了弥天大火…既然身后美人相求,他瞬间便像服了怪兽骨粉一般。
他不敢将贞德放在旁边,只得紧了紧身上的藤绳,向那条蚺蛇冲去;
维达举起手中的阿鲁哈萨特向它斫下,白芒闪过,鲜血飞溅。
蚺蛇没料到有人居然敢蛇口夺食,还将它的身体砍做两段。巨痛之下松开了业已到手的猎物,翻滚了起来。
维达险险躲过了巨蚺的翻滚横扫,又向它转过来的头颅劈砍过去。
想不到这一剑居然从它的头颅上滑削了过去;他从手中的感觉知道;自己明明已经砍中了,但巨蚺的头颅却似乎非常坚硬滑溜,没能将头骨劈开。
贞德在维达的背后只能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快速的跑动和闪躲让她头晕目眩,她强忍着不适一声不吭。
维达却着急起来,巨蚺身受致命重创却依然紧紧地追着他,虽然可以凭借着树木躲避,但是毕竟还要分神照顾背后的女子…
巨蚺游走的速度很快,那张巨颚向他不停的咬去,他又没办法将它一击致命,只能狼狈不堪的闪躲逃避,暂避蛇吻。
维达终于在一棵数人都抱不过来的巨树旁滞阻了巨蚺的连番攻击;
他乘着巨蚺来不及绕过来的那一刻高高跃起,跳到了如同辕车大小的巨蚺头颅之上,将手中的阿鲁哈萨特深深地刺入了头部,直至没柄。
巨蚺临死前昂起了巨大的头颅把他甩了下来,维达顾及身后的贞德,只能在空中翻了个身,重重地摔了个狗吃屎,脸在松软的泥土上蹭出了一条长长的沟痕。
他撑起身体,跪了起来。贞德的双手还是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把他掐的透不过气来。他轻轻拍了拍贞德的手臂,示意她可以松开了。
然后他便喘息着地将口中的泥土吐了出来。
“贞德,不必这么用力吧…呕…呕…噗…噗…”
维达站起身来,走到巨蚺的头颅旁踢了几脚,确认它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后退几步跳到了三角形的头颅上,引得贞德又是惊呼起来。
他恶作剧般的暗暗偷笑了一声,伸手将阿鲁哈萨特大剑拔了出来。哪知从创口处喷出了一阵墨黑色的液体,味道腥膻腐臭......
维达怕有毒只能跳开躲避。没料到脚底一滑,便要向后摔倒。他无奈之际只能勉强转身;第二次趴倒在了泥土中……“又来…”
一番呕吐之后维达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身后的贞德虽然没说话,但心里却是感动非常。
维达走到远离巨蚺尸体的地方,把剑插在地上,解开身上的背带将贞德轻轻放下,靠在树下。
那只被巨蚺缠绕的奄奄一息的猎物如今也缓了过来,它居然并不惧怕生人,向他们走来。
它通体雪白,如同雪粉云饰一般、四蹄修长,体态健美匀称、浓密修长的眼睫毛下有一双晶莹清澈的大眼睛,注视着它仿佛能看见里面有着璀璨的星光隐隐闪动、额头上长有一支短短的犄角,显得可爱俏皮又不乏神秘圣洁。
“独角兽(独角兽)!”
维达与贞德异口同声地惊呼了出来;
维达是因为他看到了与往世描述相同的神话动物而感到惊奇,而贞德则是从以往的古书上看到过关于这种神兽的记载。
如果他们俩能知道彼此内心的想法;两个不同的世界对于这种神秘生物的描绘居然如此相似,恐怕会更为震惊了。
就在两人目瞪口呆之际,那头独角兽逸逸然地来到了贞德的面前,居然毫不顾忌低下头向贞德蹭去,甚至还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脸,一副初见如故的自来熟模样。
维达好奇的伸手去摸那生物,却还未碰都就被它避开了去。而后它又去与贞德亲热,维达不死心,又想去抚它的背,结果被这家伙轻盈地躲开了。
独角兽见维达屡屡伸出狼爪,便有些不耐烦了。往后退了一步低下头用犄角指着他,等他缩回了手,便又和贞德亲昵了起来。
维达心中万头神兽奔腾而过,又眼见它一再与贞德耳鬓厮磨的轻薄样子,听到贞德的笑语轻嗔,心中不由升起了羡慕嫉妒之火。
独角兽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心声,抬起头退后了几步,便欲转身离去。
却又踌躇了一会,踱了过来,用犄角微微碰了碰贞德的伤腿。两人面面相觑,搞不清这头漂亮的生物对着贞德做出这种举动是为何意。
独角兽就这么怔怔地呆了会,见两人没有举动似乎有些不耐。又退了两步,四肢一曲居然跪了下来,这下他们俩都明白了过来;
原来独角兽见贞德腿伤行动不便,居然主动想要载她。
不同贞德的顾虑踌躇,维达却是毫无顾忌。他弯下腰一把将贞德打横抱起,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稳稳地放在了独角兽的背上。
那货宅男之心忽起,顺手在独角兽的背上那么捋了一把。感受了那丝般的顺滑。
那神奇的生物并没有来得及避开禄山之爪,居然用非常拟人的眼神白了一眼维达。
维达嘴角扭曲了几下,却没出口。独角兽不再理睬他,稳稳地站起身转向往南而去了。
维达非常怀疑这独角兽是不是没按什么好心,他只是紧紧跟随在它身后飞快地奔跑着,勉强跟上那轻盈的身姿;
只不过由于拖挂在腰间那柄阿鲁哈萨特实在太长,奔跑间时而拖在地上,时而拍击他的臀部,让他觉得非常不自在。
贞德见身边的景象疾速掠过,不由也有些害怕;她是骑惯了马的,但都是套上了马鞍,拢上马嚼方便自己掌控的,从未放任坐骑如此放肆的飞速奔跑。
她只能伏低了身体,搂住了它的脖子。不过片刻之后却觉得又稳又轻快。渐渐习惯后也就不怕了,她放松下来,抱着独角兽的脖子随着它奔跑的节奏轻轻浮动着身体。
一人一兽奔跑了好久,才来到了丛林的边缘。待出了树林,独角兽便停下了脚步。
气喘吁吁的维达也跟上来了,他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息着,心中后悔之情难以言表。
等他平息下来后,那生物却跪下了四肢,示意贞德下来。
两人向前方望去;却并不是他们滚落山崖的所在位置,远远地对面是一大片有着巨大参天树木的广阔森林,而隔在中间的则是一片奇花异草争相斗艳的绚丽花海;
漫布的鲜艳花朵一丛丛、一片片的,到处都是;彩蝶在花间纷飞,花瓣与细碎的菲草随风飘起,舞动飘飞;整片花海色彩缤纷烂漫却又不显浮夸俚俗,微风送来百番异香,混合起来在呼吸间沁人心脾;犹如梦中幻境一般。
维达与贞德一同怔怔地望着这番奇异炫目的景象,呆了半晌。
那独角兽却也不催促他们,只是在那里默默的趴伏着,像似对眼前的景象早已司空见惯了一样。
维达将贞德背在身后把藤索紧紧地系牢,他望向独角兽,它看懂了意思却微微摇头,并不准备跟随他们;似乎将他们送到这里已经是情至意尽了。
随后它轻盈地跳了起来,甩动了一下身体转身而去了,最后向贞德望去的那一眼却隐有不舍之意。
两人看着独角兽的身影消失在了丛林深处,随即转身慢慢向那片花海走去。
维达突然意有所极;是的,他此行的目的就在那片巨大高耸的广阔森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