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20岁就太老了

　　李非常，男，36岁。现任企鹅体育的内容总监。
　　电话接通了。
　　“非常啊，视频我看了，说说你的想法吧。”电话那边传来裴总的声音。
　　“是，裴总。无论我想做什么，我都想先向公司申请，把那个孩子给签下来。”李非常的声音非常恳切。
　　“呵呵，冷静一点非常。我呢，非常欣赏你这种求才若渴的心情。但是你这个级别也该意识到了吧，咱们国家很大，人才也很多，真正稀少的是企业这种财阀给出的固定的挖掘、包装人才的机会。所以，给我矜持起来啊！”裴总的声音平淡中满满的骄傲。
　　“是，裴总。”李非常压下心中一切激动情绪，诚恳致歉。
　　“呵呵。没事儿。你是我挖来的人，我还是了解的。如果仅仅是签到体育发展部，给这孩子一个出国青训的名额，你也用不着给我打电话。趁着我有时间，把你的想法一口气都出来吧。”裴总。
　　“还是裴总了解我！是的，走青训的路子也太浪费那张脸了。裴总，其实在之前我就有了一个腹稿，是一个关于青春、偶像、篮球的综艺节目的腹稿。而恰恰是这孩子的出现，让我意识到，时机到了！”李非常。
　　“有点笼统，详细说说。”电话那边的裴总似乎提起了一点兴致。
　　“是，裴总。首先我准备请几个人设就是篮球特长的顶流做固定领队，然后搞一次邀请赛制的全国海选，让这四个领队从中选择队员。成队之后，我们再找专业人士对球队进行训练。再找一些小花或者纯粹的素人美女做经理。之后再两两对决，决出冠军球队。最后，作为奖励，我们再给冠军球队和节目中发现的优秀个人颁发青训资格……”李非常用尽可能简短且让裴总理解的话形容了他的腹稿。
　　电话那边，最多只有五秒钟的沉默。
　　“好，就这么办吧。”裴总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又补了一句：“对了，关于队员的年龄你有什么想法？”
　　“裴总，我初步计划是15岁到19岁。毕竟如果是20岁，就太老了。”李非常回答。
　　“是啊，20岁是太老了。”裴总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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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这不是殷帅吗！？”
　　类似的声音发生松江中学的各个教室里，看来上课偷看球的并不止是毕业班的专利。
　　下课后，罗注一脸兴奋的对殷雨说：“兄弟，你火了！”
　　“啥玩意？”殷雨一脸懵B。
　　“昨天你打球时候，最后那一防一扣被人拍了视频发到NBA总决赛的直播间里，据说还被主持人反复放了三遍！”欧子铭过来跟殷雨解释。
　　“哈？还有这么巧的事儿。”殷雨愣了一下，旋即又道：“不过没关系，这种事儿也就热闹这一阵。”
　　“呵，心态不错嘛。”欧子铭笑道。
　　殷雨摆了摆手，道：“虚荣心呢，我也有。但是自家事儿自己知道啊，或许我有那么点运动天赋吧，但是我没有运动能力啊。我的体力啥样你们俩是知道的，哪怕就是打架，咱们班男生就不说了，女生能打赢我的都在半数以上。”
　　“放心，咱们班的女生舍不得打你！”罗注拍着殷雨的肩膀，说着大实话。
　　“与之相对应的是咱们班的男生恨不得打死我。”殷雨摊了摊手。
　　“哈哈。”欧子铭笑。
　　殷雨看了他一眼说：“和你！”
　　上课的铃声响了，安怡走了进来，说：“上课。这节课我们来处理上节课的一些遗留问题。大家把书翻到……”
　　安怡的余光不自觉的瞥了一眼殷雨，后者的手上正端着一本古文观止。
　　能背诵《滕王阁序》，课外书是《古文观止》。然后期中考试语文不及格！小伙子，看来得找你谈谈了。
　　大企业的效率很高，中午之前，一个暂时被名为“青春篮球”的项目组已经筹备起来了。
　　项目经理自然是李非常，组员则是从相关部门暂时征调过来的和一些储备人员。
　　“各位，‘青春篮球’项目部现在就算是成立了。今天提前半个小时下班，晚上我会安排一个成组局。时间紧，任务重，吃完这顿饭咱们就得玩命了。我们前期主要工作有确定导师人选，等下我会先拟个名单，你们先去谈。你们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来找我增加或者削减名单。还有就是找球员，15到19岁之间，形象或者技术出众的球员。在不在校的都可以。当然最好还是在校的，不然容易跟政策导向冲突。”说完这些，李非常看了导播一眼，说：“放。”
　　刚刚出现在直播上的，殷雨最后露脸的视频截图出现在投影仪上。
　　“找到他！如果他真的是柯帆老师说的松江中学的学生，我要在今天晚饭前见到他。如果不是，我就给你们两天时间。嗯，算上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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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随着科比这一次经典的绝杀，洛杉矶湖人队拿到开门红，并且守住主场优势……”柯帆
　　（那个男生是谁？）打妹妹要趁早。
　　（发骚了？我男神！没你份！馋死你！）我替我姐道个歉。
　　（给我他的联系方式！立刻！马上！）打妹妹要趁早。
　　（想都不要想！）我替我姐道个歉。
　　（工作上的事儿！别磨叽！快点！）打妹妹要趁早。
　　（哈哈哈！就你这个脑子还想要骗我？！）我替我姐道个歉。
　　（再不发来，我就告诉咱爸你上课看直播！）打妹妹要趁早。
　　（你不敢找他！嘿嘿。）我替我姐道个歉。
　　（我有啥不敢的？！）打妹妹要趁早。
　　（因为我上学之前告诉他，他藏在狗窝里面的私房钱，被你拿去买包了。哈哈哈！）我替我姐道个歉。
　　（！！！）打妹妹要趁早。
　　“那个李总，您再等一下啊。我妹妹有点固执。”舒恬一脸歉意的对李非常说道。
　　“时间紧迫啊恬恬。这样，这个点你妹妹估计也午休了。她要是方便的话你就给她打个电话吧。”已经扫到让人无语的对话内容的李非常这样说道。
　　“好的，李总。”舒恬应着，紧接着电话就打了过去。
　　“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臭丫头挂老娘电话！”安恬急了，随即想到李总还在旁边，表情有些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