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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六界缘生 / 第四章 洪荒战场

第四章 洪荒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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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人的部队集结完毕,士卒们纷纷跟随部队出发。
  先遣斥候跟随辎重部队早在一天前就已经出发了。
  部队出城了,数不清的战车在干涸的路面上扬起滚滚灰烟,数以万计的部队铺开来,犹如长龙般在这平原上蜿蜒爬行着。
  部队日夜兼程,想要的战场远离故乡。这样就算战乱也不会殃及城中剩下的老弱妇孺。
  这场战争,没有人考虑过胜利或者失败,不敢想象,假如失败后那些东征的恶魔军团将会涌入帝都城内,踏平整座城池,城内所剩的那些家人谁来守护?
  人们现在只是奋起反抗,竭尽所能,就算战死沙场,也要守护住自己的应该守护的东西。
  ……
  行军已有十日之久。
  还没赶上战场就已累的个半死,士兵呐喊着,大部队挥动着火把和兵刃,一个士兵鞭打着死不肯动的马匹,受惊的马匹不听士兵的指挥,癫痫似地挣扎着,缰绳在士兵的手里不住地抖动,后面的马发疯似地闯到前面的马身上,部队躁动起来。
  ……
  部队逢山开路,遇水架桥,部队已经离开了平原地区,人烟稀少,行军的路面跟新开辟的一样,都是一些由树枝铺成的路,走在上面发出折裂的声音。
  将领吩咐部队原地扎营,休息一晚。
  这一夜,将士们进入酣睡,照明的火光逐渐熄灭在夜空中,发狂躁动的马匹也安静下来,可能它们也累了。
  远处看,万人的队伍好像消失在了这丛林中一样,只能听到周身的蝉鸣声,隔近才能听到士众的酣睡声此起彼伏。
  一个漫长而又美好的夜晚,好久没有这样彻底的休息一下了。
  阳光穿过丛林,部队中开始热闹起来。
  ……
  先遣斥候来报,有重要军情,南下的东征军距离我方只有两日路程,如两军同行,将在一日后撞面……
  探子仔细报告了所探测到的军情。
  “地图”首领大帐内,将领们开始研究作战计划。
  “只有一日行程,能到哪里?”
  将领们秘密商议着。
  士卒们吃好喝好了,等待将领发号施令,真正的战争将要开始。
  何处又将成为战场?
  商议了有一个时辰,将领走出将营发话了,整装出发,继续前行。
  这一日天气还算不错,微微凉风拂过将士脸颊,傍晚时分,部队穿过密密丛林,又是一片辽阔的平原。
  “原地扎营”
  随着一声声令下,部队停顿下来。
  “修建壁垒,开始警戒”
  天空逐渐暗了下来,火把一个接一个的被点亮,士卒们忙活着。
  ……
  午夜时分,原本漆黑的夜空被火把照得满天通明。
  天空开始洒落雨滴,原本白天还艳阳高照的天气怎么就下雨了呢。
  一米多高的壁垒城墙把硕大的军营围了起来,虽然这临时的城墙抵挡不了战车的进攻,但偷袭的箭矢还是能抵挡得了。
  雨一直不停下,淋湿了火把,将士们回到营房,从新点燃了火把。
  这一夜,风雨声就没停过,不停的拍打着将士们的帐篷,偶尔还伴随着一道道闪电划破天际,随之而来的是午夜震耳欲聋的雷鸣声。
  雨整整下了一夜,丝毫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反而是越下越大。
  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昨夜刚垒起的城墙已被冲的没了型,士兵们在雨中从新筑城墙来,被践踏的烂泥刚扶墙上,被雨水一冲刷,就顺着雨水流走了。
  午时,平原的另一端数不清的黑点涌动,伴随着雨点在平原上跳动着是那么朦胧。
  越来越清晰了。
  战鼓声响起。
  “戒备,戒备,准备战斗,准备战斗”
  乌云在天际咆哮着,雷电的嘶鸣声划破长空。
  部落首领举起酒壶,将清冽的琼浆咽入喉中,随后扔掉它,看来是一壶后劲很足的烈酒,他已有一丝淡淡的醉意。数不清的兵影簇拥着他的轮廓,就像是一座水闸,拉开来。
  不一会儿,那蜂拥的两片兵海瞬间扭曲交织在了一起,血雾漫天飞舞,哀号遍地流淌。
  一片又一片人倒下筑成了残体废墟,倒下的人,眼里映出妻孩那浅笑着的模样,随即成为破灭的灰烬。
  不远处是那刚筑起而又崩毁的城墙。
  而余下的人,那些还在挥舞着武器砍杀的残兵们,已然忘却了生的眷恋,忘了襁褓中的嗷嗷待哺的孩儿,耕作在田间勤恳的妻子,和渐渐的枯萎了年华的老母亲。他们眼中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有绝望的呼喊和幻灭在身盼响起,已然困兽般咆哮,要与那恶敌同归于尽。
  天空中只属于火和硝烟,战场只属于恐惧与死亡。一个士卒紧紧握着手上的短剑,就如握住了救命稻草,许多人从他身旁一跃而出,随着一声声惨叫,倒下,将鲜血泼洒在了战场上,他开始恐惧。
  他擦了擦额头,那不知是因为害怕流下的冷汗,还是雨水,又或许是同伴的鲜血,双手不停地颤抖。
  他是第一次上战场。
  大多数的新兵和他一样,没经历过生死,这可是战场,没有一点的战斗经验,光有条命有什么用,而对方则是百战沙场穿的东征军,就这一帮新兵蛋子,再高的士气也给你磨灭了,一些人开始恐慌,内心极度的恐惧涌上心头。
  ……
  心惊胆寒帝都军完全不是东征军的士兵所能抗拒的,每次都只是过面一刀,帝都军的战士也挥刀,但是慢了一步对方的蛮刀已经切开了他们的喉咙,或者他们举起盾牌,盾牌便被蛮刀沉重的力量砸偏,再一刀依旧是斩断了喉咙。战士已经不能做任何事,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支黑色衣甲的军队的推进,他们所到的地方,瞬间就被死亡覆盖。仅仅是转眼的功夫,数千名的帝都军战士便倒在了这污泥之中,东征的战士们踩着他们的尸体如潮水般的像帝都首领逼近。
  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喧闹的废墟之上,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刀光剑影又在风雨中绽开,战场残体堆积如山,逝者面目狰狞而恐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此刻,帝都军一大部分没有战斗经验的新兵当了炮灰,余兵已折损过半。
  战场上早已血流成河。
  雨水随着鲜血的味道,刺激着将士的鼻腔。
  东征军步步紧逼首领大营。
  “保护首领”
  “他们想要刺杀首领”
  那可是部落首领,帝都自此的繁华昌盛离不开首领的莫大功劳。
  但对于敌对的东征军来说,擒贼先擒王,战场之上本就没有好坏之分,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谱写历史。
  众多士卒用身躯筑成一道人肉壁垒,抵挡在首领面前,可惜两军战力悬殊太大,人数众多有何用,人肉堆叠的堡垒一批批倒下,又一批批顶上,首领面前尸体早已堆叠成山。。
  东征军一个将军冲了过来,他手持利剑,人肉壁垒撕开一个切口,直奔首领而来,他剑锋一挑,利剑绕过首领的手腕,疾速闪电般环上他的脖颈,利剑刺穿了首领的喉咙。首领倒下了,他倒在了浸满鲜血的土地上,手指像是要抓住流失的生命似的奋力攥成拳头……手臂渐渐垂下,手指也渐渐松弛了。
  尖利的呼啸声过后,又是一片铺天盖地的厮杀声。哭声、喊声、求救声不绝于耳,在旁观者的眼中,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两种颜色:到处正在刀剑反射起的刺眼光芒以及其中夹杂着的夺目的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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