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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林公传奇 / 陆长风牢里受烙刑,戚红娘偷珠劫法场

陆长风牢里受烙刑,戚红娘偷珠劫法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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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世间一蝼蚁,精血凝成自生灭。奈何此间多烦恼,苦多乐少海无边……”
  昏暗潮湿的地牢里,陆长风披头散发,脖颈上一个重二十斤的枷锁。双手被沉重的铁拷拷着。身上一袭囚服,上面大大写着个“囚”字。脸色苍白,身体已十分虚弱。正半躺半坐在那囚牢的草堆里,口中念着有感而发的诗句。
  看牢的狱卒见他不停念叨,听着十分凄惨,心里也有些替他惋惜,说道:“我说陆公子,你就别念叨了。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你谁不惹,偏和那包大爷过不去呢?你爹如此,你也如此。哎,你俩就是飞蛾,那包大爷就是火烛。你们这叫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陆长风见有人说话,抬头一看,却是个狱卒,便说道:“大哥,能否给我松松这枷,实在沉重,受不住了。”
  那狱卒听陆长风如此说,倒觉得十分好笑,便哼了一声笑道:“都说你们读书人迂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纵然我同情你,也断不敢给你取了那枷锁。若叫包大爷瞧见了,回头有的我好看的。你这要求,我实在做不到。你便要喝口水,我却可以给你端些过来。”
  陆长风听了只好使劲挪动挪动肩膀上的枷锁,说道:“既如此,还烦请大哥打点水喝。”
  狱卒将一破碗盛了一碗水打开那牢门,将水递在他手上。见他双手已经无甚力气,只好将就着把那碗水凑到他嘴边,让他喝。
  正喝水时,却见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地牢里光线不足,昏暗得紧,陆长风却认得那两人。狱卒等两人走进了,忙将弯腰行礼道:“哎哟,原来是包大爷来了。”
  包大耳见狱卒给陆长风喂水喝,当下便抽出皮鞭,打了那狱卒两下,喝道:“谁让你当菩萨来着?”
  狱卒忙点头哈腰求饶说道:“包大爷饶命,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以后不敢了。”
  陆长风也不搭理他,只顾闭着眼睛。心想着,那两位姑娘定是已经逃脱了,如今于我,又有什么畏惧?正想着,冷不丁的却挨了几下鞭子,那背上顿时钻心的疼。
  包大耳骂道:“好你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我本不跟你计较,只要你招出那两妖女,我便即刻放了你,不曾想你却处处和我做对。难不成你也要落得你爹一样的下场吗?”
  陆长风此刻只求一死,想起这一生狼狈不堪,却无翻身之力,便哈哈冷笑道:“什么妖女?明明是两个救世的仙女。如今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
  包大耳被激得面红耳赤,口中难言,当下使劲抽了几下鞭子,直把他打得后背鲜血淋漓,血流不止。
  “好……好……你比你爹有种。不过我倒要看看是你嘴巴硬,还是我这铁烙强。”
  旁边狱卒听得包大耳要给陆长风上铁烙,登时吓得脸色铁青,心中叫苦不迭:“我的乖乖,你倒是认了吧。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一瘦弱书生又何必受这个罪呢。”当下只是心里七上八下的想,在包大耳跟前,却不敢吐露半点心声。
  “牢子,将那铁烙给我烧红咯。”包大耳叫道。
  那狱卒如梦中惊醒,猛的一惊,嘴里结结巴巴说道:“是……是……”
  这时,那身后一人向前走了一步,对包大耳说道:“公子,这满城搜遍,也不见妖女踪迹,恐怕是逃出城去了。如今问这柔弱书生,纵使招出来也无益。我看就不要为难他了。我自去寻找那妖女便是。”
  陆长风认得那声音,正是那道士。
  包大耳却笑道:“道长多虑了。这妖女杀了我包家十来号人,这仇自然是要报的。不过,这小子也得教训。若不如此,他便不知我包某人的厉害。不将我放在眼里。”
  只见道士欲言又止,眼里竟也有一丝无奈。
  包大耳叫来几个人将陆长风反绑在一木桩上。双手横着拴在铁圈子里,扣得紧紧的。
  道士见如此情景便道:“包公子若执意要如此,贫道先行告辞。”
  包大耳也不大理会,说道:“道长慈悲为怀,见不得血腥之事,那便请在外边稍后。”
  包大耳拿起那铁烙子,此时正红扑扑的闪着光。陆长风只觉得那一股热流扑面而来,木炭灰烬的味道随着距离的推进,愈发浓烈。他将头转过一边去。
  包大耳露着邪恶的微笑,脸上横肉愈加显得卑劣起来,嘿嘿笑道:“怎么,怕了?怕了就好,只要你乖乖说出那女妖藏于何处,又要去往何方,我便立刻放了你,还好吃好喝招待。”
  见陆长风不说话,那包大耳将心一横,怒目圆睁,说道:“找死。”便将那红扑扑的铁烙摁在陆长风的胸口上。顿时白烟滚起,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充斥着牢狱。
  陆长风哪吃得住,顿时撕心裂肺,仰天长叫:“你个畜生,有种你便杀了我。”
  这一叫凄惨无比,引得那牢里原本还嘤嘤哭泣的罪人顿时清净,皆在侧耳倾听。
  陆长风这一叫,将最后的气力使尽,便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包大耳见陆长风昏死过去,叫来狱卒泼了几桶水,都没醒过来。自己探出双指去试他鼻息,见隐隐微弱有气,便愤愤甩了下袖子,大踏步走出牢狱去。
  这里狱卒见包大耳走远了,心中不忍,叫来几个人将他抬进牢里,放在那干草垛上养息。
  包大耳一路想着妖女找不到,自家那十几口的人命也找不到人报仇,便将气全撒在陆长风身上。他也不回府去,径直往府衙里去。
  县太爷听说是包大耳来了,忙收拾妥当,笑嘻嘻满面堆笑出来迎接:“包公子,您来啦。”见他脸色阴郁,心情不大好,便又问道:“是何人惹了公子,竟这般不快活?”
  包大耳大手一挥:“还能有谁?那两个妖女不曾抓得,姓陆的那小子骨头又硬。我这一家子的仇要找谁报去?”
  县太爷听闻是这事,忙笑道:“公子莫恼。下官有一计,可解公子烦恼。”
  包大耳听说县太爷有计策,喜得将桌子一拍说道:“你有计策为何不早说,快快说与我听。”
  县太爷此刻尽显阿谀谄媚之色,俯首笑道:“有一事,不知公子知也不知?”
  包大耳见他卖关子,心中烦躁,只顾叫道:“什么事情,你快些说来与我听听。”
  县太爷抚着短须笑道:“日间,我派人去街头巷尾寻找蛛丝马迹。却与那街头卖豆腐花的大婶盘问起来。那婆娘说,前几日,陆家小子在那街头卖身葬父,无人理会,还得罪了一旁耍杂技讨生计的人。那时却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不仅出面替他解了围,还出手阔绰,给了他几两银子。据那婆娘描述,那两女子穿着打扮竟与那两妖女一样。可见便是同样的人了。你可细想,几日前那妖女帮了陆家小子,定是陆家小子感念在心,见妖女有难,便出手相助。这一往来人情,定叫他们有些瓜葛。明日,我便传出话去,就说陆家小子,勾结妖女,祸害百姓。要将他斩首示众。这一来,必会传到那妖女耳中。那时,包公子你再和道长布下天罗地网。岂不手到擒来?”
  只这一席话,说得包大耳醍醐灌顶,顿时明朗,拍手不绝,叫道:“妙呀,妙呀。果然好计策,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县太爷见包公子喜上眉梢,便趁势更加媚语连珠。当下早准备了些山珍美味,与他共饮。酒席之间不乏有些邀功请赏的言语:“还望包公子在令兄处多多美言才是。”
  原来包大耳有一亲兄弟,正是一路节度使。因此各级地方官员,争相拉拢攀附。
  且说红娘在那仙风山上修养身子。自那一日与陆长风相遇引起诸多事情,又见人世间诸多险恶丑陋,本自对人间了无生趣。可是陆长风却不一样。他虽羸弱不堪,但是天性善良,有情有义。如此说来,人间也非都是无情无义之辈。又想到陆长风为了救自己,被那些恶人抓走,也不知是生是死。心中竟时时想念,刻刻忧愁。几日下来,便茶饭不思,无心修炼。整日只把那宝剑在那桃花树下来舞。
  翠竹见小姐在那桃花树下舞剑泄愤,将那桃花枝几乎砍光,知她心中不快,却也无奈。毕竟婆婆可说了,从今日起,便不许他们再下山去。正自忧愁的时候,脑海中却闪过一丝想法。不禁拍手,喜上眉梢。
  翠竹心想:“婆婆说了不让我二人下山,并没说不许他人下山去。我如今叫个小妖下去打听风声,却不违背婆婆的意思吧?”想毕,嬉嬉笑笑的便去找那小妖。
  翠竹找来一只年轻的狐妖说道:“三姐儿,你与我下山打听一件事情。”便附耳低言。
  那狐妖自是聪明伶俐,一说便懂,即刻便下山去打听。
  不几日,那狐妖便上山来将所见所闻,通通说与翠竹。翠竹听后,脸色煞白。心想着,不想陆长风那小子为了救她们一命,竟然要搭上性命。此时要是说与小姐听,以小姐的脾气,定是要杀下山去,到时候定是鸡犬不宁。若不说,自己也无计可施,到时候真的砍了陆长风,悔之晚矣。
  翠竹心急如焚,左右徘徊。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必顾虑,我已知晓。”不知何时,红娘竟然已到跟前。竟把翠竹吓得一激灵。
  原来红娘虽然心思烦恼,却一切都看在眼里。包括那日翠竹叫狐妖下山打探消息她也早就了然于胸。
  翠竹见红娘知道了此事,反而心下舒畅了些,至少不需要憋着,当下便问道:“小姐既然知道此事,当下却如何是好。”
  红娘微微一笑,脸上寒冷若冰,朱唇微启:“劫法场。”
  翠竹听说红娘要劫法场,当下心里又着急起来,说道:“小姐使不得,婆婆说了,今后不许你我下山。你若去劫法场,婆婆定然饶不了我们。”
  红娘眉梢一动,媚眼圆睁:“我虽为妖,却也知道恩义二字。如今那小子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纵然粉身碎骨,也要救出他来。”
  翠竹见红娘心意已决,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只是心中甚是担忧。婆婆这关且不说,只是那狮城县里的道士着实厉害。小姐又如何能胜得了他呢。
  翠竹正思索间,只见红娘突然转身看着翠竹傻笑,也不言语。只是眉目之间,意思甚多。翠竹知她心意,便说道:“小姐何意?那陆公子也是救过我的,既然小姐出手救他,我又岂能隔岸观火?”
  只见红娘摇摇头,眼里尽是鬼机灵般,说道:“我是铁了心要下山救那小子。你去与不去随你。只是我这法力在那道士之下,无法与他相斗。不过,如果能借得婆婆那一魔珠相助,我想十个道士都不是我对手。”
  翠竹聪慧,一听便知红娘意思。当下吓得目如铜铃,双手捂嘴,倒吸冷气,老半天才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你要偷婆婆的魔珠?”
  红娘将食指放于唇边,轻声说道:“你想不想救那小子?”
  翠竹答道:“自然是想救,只是如此行事,被婆婆知道了,非杀了我俩不可。小姐,我们玩得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红娘放下脸来说道:“那小子很快就要人头落地了,你倒觉得我是在玩?”
  翠竹摇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见红娘又一副不惧生死的样子,只好咬咬牙也豁出去了,随即说道:“死就死吧。要不是那小子出手相救,我俩也早死了。如今当做是偿命罢了。”
  红娘见翠竹答应了,当下欣喜。两人便合计着如何将那魔珠偷出来。
  那魔珠乃是纳福婆婆多年修炼的法器。集聚了无尽妖法。谁若吞了这魔珠,便功力百倍。有如神助。红娘只知魔珠法力无边,却不知这魔珠也能吞噬灵魂,使人遁入魔途。
  纳福婆婆喜欢玫瑰花酒,当下又正好是那百年玫瑰花酒开封之日,喜得婆婆笑逐颜开。那日当晚,便聚集了仙风山的大妖小妖们一块痛饮。红娘和翠竹心中有事,便一个劲儿的撒泼撒娇,把那婆婆逗得欢天喜地。多贪了几杯。不久便酒上心头来,昏昏欲睡。
  那魔珠平日间便挂在婆婆腰间玉带的锦囊之内。这千百年来,不曾丢失过。因此婆婆也便不甚留意,没有提防。当下,红娘便趁婆婆昏睡之时,将锦囊打开,偷出那魔珠出来。
  只见那魔珠,黑魆魆如木炭圆珠,周身闪着紫黑色妖光,通透玲珑。果然是一颗好珠子。红娘向翠竹使了使眼色。二人便退了出来。
  第二日,日头才出东方。红娘和翠竹早已到了狮城县东门的广场之上。这狮城县东门,便是那日他俩进城的路口。二人虽是女子之身,却早换了装束。两人都是一袭青衫,将发髻挽起。扮做道姑模样,穿插在人群中,等待陆长风出现。
  过了约莫两个时辰。只见狮城县东门里头锣鼓喧天。黑压压的一群人正压着一辆囚车往城外来,为首骑马的正是那狮城县的县太爷。两人顺势转过身去玩弄街边的红灯笼,只把眼角的余晖来看。
  囚车里,一个瘦弱的身躯,正跪在那笼里。上面露着个头,脖子被那笼木卡住,动弹不得。那人正披头散发,衣服破败不堪。眼睛闭着,也不言语。红娘看时,正是陆长风。
  街上行人被这锣鼓吸引而来,本就不大的广场,顿时人满为患,拥挤不堪。人群中不时有人扔去几把菜叶和臭鸡蛋,骂道:“妖人,不得好死。”“对,该死,杀了他。”
  此时两个刽子手,早将陆长风从那笼中提出来,一人一脚将他踢倒,跪在面前。面前是一大木桩,正是那砍头的垫板。
  红娘见此场景,不经有些触景生情,心中怜爱不止。看他身上满身伤痕,面如土色,不知这几日如何煎熬过来?
  正自观看时,只见一人领着众多大汉,大刀阔斧的从城中而出。将那场中央团团围住。领头的那人便是包大耳,后面跟着的便是那长眉道士。
  那些大汉不比往日,个个精神抖擞,皆是孔武有力的猛士。比那些官兵自然是强了好几倍。
  包大耳在那台上,横着钢刀,扫视着众人,须臾便大声叫道:“陆长风,勾结妖女,残杀我狮城县无辜百姓。今日,将他正法,以儆效尤。”
  “好……好……杀……杀……”底下一片男女叫声,喊杀冲天。
  红娘在一旁听得气上心头,玉齿将碎,暗道:“想这一城百姓,竟如此冥顽不灵,猪狗不如。”
  县太爷被烈日照得有些心烦,便随意将那案桌上的令牌往地上一扔,说道:“时辰已到,斩……”
  只见那俩刽子手,其中一个抓住头发,将头摁在那木桩之上,另一个往手心里啐了口口水,便举起那大钢刀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大钢刀还没使出劲来,只听得一声“咻”,那刽子手即呆立在原处,眼睛翻白,脖颈处鲜血喷涌而出,登时倒下。众人看时,见一把宝剑斜立在那台上,正自摇晃。
  “尔等匹夫,善恶不分,忠奸不辨。枉自为人。今日我便血洗狮城县,好叫你等奸贼速回地府,回炉重造。”一女子之声,回旋天地,荡漾九霄。唬得众人登时抱头鼠窜,哭天喊地不及。。
  只见人群中,一个道姑一跃而起,飞到那台中央。空手御剑站定。另外一个刽子手见这女子诡异,早就吓得连滚带爬,滚下台去。
  人群开始混乱,分不清东南西北,竟活生生踏死了好几个。县太爷惊得直哆嗦,此时距离红娘不到二丈。正欲转身,只听得红娘怒道:“狗官,哪里逃?”那把宝剑如听得懂话语一般,正向着他心窝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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