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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林公传奇 / 卧龙漈戚红娘游玩山水,狮城县陆长风卖身葬父

卧龙漈戚红娘游玩山水,狮城县陆长风卖身葬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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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林玉见师伯受辱,且知鬼面娘娘言而无信,两面三刀。心下便已下定决心:“既然师伯如此恩义,侄儿死也瞑目。”随即骗过娘娘,借机撞死当场。以为师伯解围。
  林玉之死且按下不表。
  且说林环身受娘娘二掌,顿觉神魂颠倒,五脏俱裂。一丝仙气悠悠止于喉咙。许是娘娘多年衷肠苦胆,幽怨哀愁随同法力系于股掌,当时打在林环胸口上,却鬼使神差般促动了林环神思,渐渐的现出些陈年旧事来。
  狮城县西十里处有一地名唤作“卧龙漈”,因风景秀美,景色怡人,引得多少文人墨客,他乡游子前来游玩山水。因此热闹非凡,竟然比狮城县城里更胜几分。但见那景色:
  碧玉凝脂翠百里,红枫影里卧仙鹤。云舒卷起千堆雪,九重天外落银河。雁过龙潭成双对,猿攀峭壁听瀑声。仙岛几处蓬莱影,江中渔翁唱晚歌。
  “小姐,你看这儿的风景多美啊。真羡慕这些人,可以自由自在的在这里生活着。哪像我们妖族,出个门都得躲躲藏藏的,稍不留神露了马脚,还会引来杀身之祸。”女子将“妖”字发音压得很低,只恐路人听见。
  青石古道上,碧水荷花旁,两女子一路欣赏风景,一路交谈着。只见刚才说话的这个挽着两个红绸发髻,一袭绿罗裳,粉面白脂,清纯可人。另一女子个头略高,一头乌黑垂肩发髻,头上戴一红丝玉珠护额。眉若柳梢,脸若银盘,明眸皓齿,笑盈盈如沐春风。一袭红纱宽袖裙,玉脂微露,尽显婀娜体态。手中握着一把红鞘宝剑。引得路上不少文人雅士不时回头来看。真是景色不如人美。
  戚红娘笑道:“既如此,你便留在此处,我独自回山去。他年等我修成正果,我再回来看你满堂妖子妖孙如何?”
  翠竹听得“妖子妖孙”瞬间满面绯红,嘟起小嘴,娇嗔说道:“小姐,你这张嘴真毒。“然后,略做一番思考,“我虽向往人间,却断不敢一人在此。我只愿跟随小姐左右。小姐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戚红娘见翠竹一板一眼的,便笑道:“好啦,好啦,我只不过跟你玩笑而已。你倒当真了。“
  翠竹又想起一事,说道:“听婆婆说,人间虽好,但有一物不能碰,那便是男人。婆婆说,男人有迷魂汤,能让女人鬼迷心窍。要是中了迷魂汤,便任由男人摆布了。不知这迷魂汤是何物?是何颜色,又是何形状,尽然有如此法力。小姐,你可曾见过迷魂汤?”
  戚红娘苦笑,伸出玉指,往翠竹额头上一点,说道:“你个糊涂东西,我平日里只跟婆婆在山中修炼,未曾见过男人,又哪知迷魂汤为何物?”
  翠竹灵珠一转,计上心来,便道:“我有一主意,这路边这么多男人,我们抓一个问一问,叫他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岂不是长了见识?”
  戚红娘原本笑盈盈的脸突然沉下来说道:“你忘了婆婆怎么跟我们说的了?此行只可观景观物,不可与任何人接触。”
  翠竹见小姐如此,白了一眼说道:“不问便是。”
  两人到得瀑布跟前,见那山色银川,磅礴大气,忍不住敛眸吸气,怡然自得。
  翠竹说道:“此情此景,我倒想起一首诗来。小姐,你听与不听?”
  红娘笑道:“你倒念来听听。”
  只见翠竹撸起双袖,脚步微张,摇头晃脑念道:“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红娘见她蹬腿拉袖,摇头晃脑的样子极其滑稽,一点不像女子该有的样子,却像个屠猪悍妇。忍不住掩面而笑。
  翠竹理直气壮,说道:“小姐笑什么?我这诗可是有出处的,此乃前朝诗人李太白所做‘望庐山瀑布’”
  “好诗,好诗。姑娘博学多才,令人敬佩。”只见身后一道人模样的男子拍手叫道。红娘看时,只见此男子黑发长眉,青衫道袍,手拄一黑木拐杖,双目有神。
  翠竹见有人夸自己,忙拍手笑道:“小姐,你看,有人夸我博学多才呢。这人真有眼光。”
  红娘倒是十分警惕,将翠竹拉在一旁,死盯着这道士,目光上下扫描。一只手已经抓住剑柄。
  道士见红娘如此谨慎,便笑道:“姑娘莫怕,贫道并无他意。只是正观景之时,听得有人念此磅礴诗句,顿感豪情奔放,因此出来相赞,不想却惊着姑娘了。贫道向你陪个不是。”说罢,便俯首作揖。
  红娘也不应声,只是警惕的拉住翠竹的手,急忙走开。
  道士见两人走远,抚摸着长眉,嘴角微微一笑,嘴中念道:“好个妖精,胆子不小。但愿你莫要危害百姓。”
  翠竹一路被红娘拉着手,早已麻木酸痛,忙甩开手说道:“小姐,你也忒小心翼翼了。人家好心来赞咱们,你却如此小气,失了气度。”
  红娘说道:“此行婆婆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俩不要和任何人说话。免得招来横祸。你倒好。玩闹起来,却把婆婆的话当作耳边风。回头我定当告知婆婆,看你不一顿好打。”
  翠竹叫红娘要告状,连忙撒娇道:“好姐姐,你别告诉婆婆。我听你的便是了。”
  红娘这才笑道:“如此最好。”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饱览山川景色。不觉天色渐晚。两人行走一段,见一客栈,门前高挂一对红灯笼。便前来借宿。
  两人先叫了些鸡鸭牛肉,翠竹一路早已饥肠辘辘,登时狼吞虎咽,将那鸡鸭牛肉,早吃了一大半。
  掌柜见两女子着装古怪,面色俊俏,与常人有些不同,又不见行李包裹,只顾狼吞虎咽。掌柜经营客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当下心中狐疑,便想上前探个一二。
  只见掌柜满脸堆笑上前问候道:“二位,这酒菜尚且合您口味?”
  翠竹见红娘不说话,便忙说道:“合合合,甚好甚好。”
  掌柜又笑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只是小店是小本买卖,一日下来,开支甚多。只这明日,便要去狮城县换些柴米。二位,能否付些定金,明日再行结算?”
  翠竹一口酒肉未曾吞下,心里叫苦道:“不好了,匆忙下山,竟然忘了要带盘缠,这可如何是好?”
  随即将眼瞟向红娘。红娘也摇头,表示自己也身无分文。
  掌柜见此情形,早就猜得七八分。果然又是个来白吃白喝的,当即冷笑道:“二位莫不是要吃白食?”
  翠竹连忙陪笑道:“明日便给,明日便给。”
  掌柜见是两个女子,且有狮城县当家的做靠山,平日里本就作威作福,又见今日店里无其他客人,心中便有意为难。笑道:“你俩倒是来耍我来着?既然没钱,又吃了我家饭菜,你当我这里好欺负?今日要是不给钱,就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拍掌几下,只见那偏房里转出几个彪形大汉,人人手持刀棍,围了上来。
  翠竹见状,拍桌而起,媚眼圆睁,叫道:“好你个不识抬举的东西。就几个饭菜,能值几个钱?”
  掌柜见翠竹虽然娇嫩,却不想有几分脾气,便奚落道:“哟,你个吃白食的,竟然还有理了?没钱也罢,这位姑娘额头上那颗玉珠留下,我不仅不赶你们走,我还好吃好喝伺候你们。”
  红娘只静静看着这一切。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掌柜见红娘秀色可餐,仗着人多势众,便想去碰红娘额前那颗玉珠。
  只见红娘举起手中宝剑,只轻轻一挥,一剑炳打在那掌柜门面上。登时打得那厮,鼻青脸肿,血流不止,冷冷说道:“我不想惹事儿,离我远点。明日自然还你钱。”
  掌柜摸了一把脸,见摸出一掌心的血,登时恼羞成怒,伸出手指指着红娘骂道:“好你个贼婆娘,竟敢出手伤人。来人,给我打。”
  话语刚落,掌柜只觉的手指一阵冰凉麻木,随即如针刺一般疼痛起来,再看时,那两指齐齐被割去落于地上。嘤嘤红血,顺着指头喷射而出。红娘早已宝剑出鞘,立于跟前:“我本不想惹事,奈何欺我太甚。若在无理,我便要了你命。”
  众人见掌柜断了两指,又见这女子凶悍,早就一哄而走,做鸟兽散。
  掌柜冷汗直下,撒腿就跑,却还是憋不住一口气骂道:“贼婆娘你且等着。定叫你好看。”
  红娘见店里人走了,便放下剑说道:“婆婆说的没错,世间多险恶卑鄙之人,根本不值得留恋。还不如在那山中修仙练道。”
  翠竹低头抿嘴说道:“小姐,是我的错。是我一心贪玩,忘了带盘缠了。”
  红娘笑道:“不怪你。趁这些人走了,你我好自在饮酒吃肉。明日继续游玩,岂不快活。”
  当下两人快活痛饮。将那店中酒肉,吃得所剩无几。当晚便在那客房酣睡了一晚,直至天明。
  狮城县虽是个小县城,但西有飞瀑卧龙漈,北有九曲鸳鸯溪。奇观异景,引得不少外地人来此或是经商论道,或是游玩山水。小小狮城县,人头攒动,往来络绎不绝。
  红娘和翠竹来到东城门,见城门不甚高大,上面一石牌,书写着“狮城”二字。进得城内,却另有一番天地。
  翠竹自然欢天喜地,这大街小巷尽是卖货儿郎,稀奇物件自然琳琅满目。吆喝阵阵,各有语调,言语杂杂,皆为黔首。只见她东瞧瞧这边捏泥人,西瞅瞅那边编箩筐。左手糖葫芦,右手甜米糕,玩得不亦乐乎。
  红娘想起昨日在客栈教训了那无耻掌柜,酒足饭饱,分文不付,还将店内财物搜刮一空,便觉心中欢快。纵然今日翠竹如脱缰野马早将婆婆言语抛之脑后,她也全然不怪。只握着宝剑跟在翠竹后头,看这城中热闹。
  “好……好……耍得真好……”翠竹闻得前方一簇人头约有百十个人,不时的叫好,掌声阵阵。便硬是挤了进去,原来是一般汉子在耍杂技。
  只见一大汉,裸着上身,头包粗布汗巾,身上尽是大块肌肉,将两把双刀舞得出神入化,惹得众人赞不绝口。围观的人不时将些碎银铜钱丢在那碗里,叮当作响。翠竹双手鼓掌起劲,喜笑颜开。便将一颗碎银也丢在那碗里。
  红娘见翠竹在人群之中,便独自在一旁卖豆腐花的摊位上坐下。
  “姑娘,来一碗豆腐花吧,今儿个刚烧的,热乎着呢。”只见一大婶,头挽螺髻,发髻上插一吊坠银钗,额前围一汗巾,胸前围一湛蓝色粗布围裙,慈祥和蔼,满面堆笑。
  红娘不言语,只是点头。大婶会意,便去盛那豆花。
  须臾,不知从何处走来一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衣衫褴褛,脚上穿着一对破洞布鞋,灰头土脸,一头散发分散披至肩头。只见他身后拖一板车,一步一步走来,显得特别费力。车上一破败草席,正包裹着一人,身子包在草席之中,只露出白皙脚趾出来。
  年轻男子见此处人多,便将板车停下。待转过身时,红娘才看清的他的面目。一张黄白脸,毫无血色,唇齿干涩,早已皲裂,瘦弱身躯,手无缚鸡之力。只是这狼狈不堪的表象下,却掩藏不住那一双秀气双眸,和那傲人之气。只见他踌躇了一会,便双膝跪地,喊道:“卖身葬父咯,卖身葬父咯。”
  人群中见有人喊叫,便有几人回头看了一眼。见这年轻人口喊卖身葬父,便满脸鄙夷,或摇头叹气而去,或视而不见。更有甚者,直言:“真是晦气”,便也走开了。
  那群本看杂技的人,被这场面闹得无心观看,纷纷走开。耍杂的几个汉子正上演十八般武艺,耍得热火朝天,却不想,这人群早已少了一大半。不会儿,便人走茶凉,无几人观看了。
  为首的汉子,停下手中活计,看到年轻人跪在地上,口里只喊着“卖身葬父”,便知端倪。只见他胖圆的手掌拍在木凳之上,手中抓一皮鞭,便走向年轻人跟前来。
  汉子站在年轻人面前,怒目而视,问道:“年轻人,这狮城县也不算小,为何你偏偏却在这里?”
  年轻人抬头看了一眼,也不理会,只顾低头有气无力的叫道:“卖身葬父咯……卖身葬父咯。”
  汉子见年轻人不搭理他,登时恼羞成怒喝道:“好你个臭小子,问你话竟不搭理。你在这卖身葬父,晦气了我的生计。今日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便打死你。”
  那几个耍杂的小子也上前来,将那年轻人团团围住。年轻人依旧不搭不理,只顾自叫自的。此时,好事者也上前来看,竟然又绕成一圈。
  “哎……好可怜啊……一介书生……竟然落魄至此。”
  “是呀……是呀……哎……作孽啊。”
  人群里闲言碎语四处散开。
  汉子气得牙根痒痒,怒道:“我倒要看看今日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皮鞭硬。”
  登时,汉子甩起鞭子,左右两下,那鞭打在身上,噗噗作响。
  红娘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依旧不声不响。
  大婶将豆腐花盛上来,不禁摇头道:“如今这世道……哎……”
  “嘿嘿嘿,你这人真是奇怪,这狮城县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不让人家在这里了?你岂可动手打人,恃强凌弱?”
  红娘虽然低头,但自然认得翠竹声音。依旧不言语。
  汉子见一如花似玉女子上前理论,便无顾忌,声如铜钟:“姑娘,你也见着了,是他挡了我财路。这天阔地阔的,他哪不来,去偏来这里?”
  翠竹反问道:“既是天阔地阔,你却为何偏偏要在此处?换一处岂不了事?再说,你看他面黄肌瘦的,又死了爹,无人安葬,好生可怜。难不成你没爹没妈,从石头蹦出来的不成。”
  只一言,把那汉子堵得欲言又止,竟然不知如何回答。想想,只好作罢。只是肚中憋屈,无处撒泼,便扬鞭指着年轻人说道:“今日且饶了你,他日见着,定再打一顿。”
  说罢,转身离去,一行人收拾了家伙,个个嘴里嗔道:“真是晦气。”
  众人见又无事,又纷纷摇头走开了。
  翠竹见那一帮人走远了,便低头嬉笑看着那年轻人,见发丝挡住了他脸,便伸手想要去撩开看看。只见年轻人有所忌惮的往后一仰,将头转开。
  “翠竹,不可无礼。”红娘在远处叫道。
  “小姐,原来你在这里。竟然吃独食,也不唤我一声。”翠竹笑盈盈走向红娘。
  红娘见那书生,胸前被那皮鞭打得血迹浸透。原本柔弱的身体,此时更显虚弱。却依然跪在地上,口喊:“卖身葬父。”
  “小姐,你看那书生好可怜哦……死了爹爹,无处安葬,还要在这里受这种罪。以此看来,人间确实没什么好的。还不如在那山上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小妖呢。”说罢也叹了口气。
  红娘说道:“把昨日的银两拿出些来与他。”
  翠竹听说,便嬉笑道:“怎么,小姐也心疼啊?”
  红娘冷冷说道:“多嘴,你我且帮了他,不也积些功德?”
  翠竹忙迎合道:“是是是,小姐说的在理。”
  翠竹起身走到那书生面前,在那银两中,找出最大的两锭银子,塞到他手中说道:“我看你骨瘦如柴,毫无力气,恐无人买你。这些银两你便拿去,好好把你爹爹安葬了。莫在这里受罪了。”
  翠竹见他不说话,只顾双手捧着银子,便转身要走。
  “多谢姑娘。”那书生说道。。
  翠竹回头看了一眼笑道:“我道你不会说别的话呢。你别谢我,是我家小姐要我助你的,你要谢,便谢她。”
  书生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远处的一袭红纱女子,清纯可人,彷如天仙,便双手抱拳作揖。当下便起身又拉着板车渐渐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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