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万年前的人!

　　这……一语惊四座！
　　陡然间，数十道森然的寒气直接将方白包裹住，风中有肃杀气息！
　　“你到底是谁？！”
　　白衣老者再也难以自持，他迅速封锁四周，接着与数十位老者毫不犹豫开启护宗大阵！
　　若有一丝的失误，方白都将尸骨无存，会被无情的绞杀！
　　这个长得有点帅气的小子，看着人畜无害，年纪轻轻又到处透露出诡异，总觉得很不一般。
　　时间果、虚空果乃是整个飞衡山内最大的秘密，即使这片无尽大地中金字塔尖的那几个道统、世家知道了都不能平静！
　　因为它太稀有了！
　　天下十大奇珍之一，其中就有虚空树与时间树，它们神秘莫测，自身埋藏着宇宙间最大的秘密，生死人肉白骨，吃一口就能得天地造化，从此将一骑绝尘、鱼跃龙门成就虚空大道、时间大道，问鼎天地霸主席位。
　　而这种天下奇珍，最早也是万年前曾出现过。
　　“别紧张，先听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方白笑着，看着一群人杀气腾腾，一个个眼神闪烁而犀利，恨不得立刻将方白给灭口，终是忌惮他的背后疑似有大人物在幕后操控，没有轻举妄动。对此他没有一丝慌张，很淡然。
　　然后，心神沉浸在回忆中……
　　时间回到一万年前。
　　一名七十多岁的樵夫，再一次偶然间误食了虚空果，当时并没有发生什么神异的事。可过了一段时间后，怪事一件又一件地发生了……
　　误食虚空果之后，大概过去两个月。一日，樵夫一如既往地到山上砍柴，当他走到山顶的时候，他眼睛里的世界变了，熟悉而又陌生，他看到了此生从未见过的奇迹！
　　在紫气东来那天早晨，隐隐约约看到，祥瑞而宁静的晨曦与绵绵的山川之间，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场景……很美丽，很神圣。
　　老樵夫经历数十年沧桑的双眸，在此刻竟焕发出从未有过的神采！那是……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虽然很难看到那些如同游丝般的场景，却在老樵夫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种子，在等待着春雨的浇灌与洗礼。
　　随后，萌芽。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匆匆十年过去，老樵夫的眼睛又更加浑浊了，可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明亮。
　　如同往常那般，在黎明破晓到来之前，坐在一块已经被风霜侵蚀了许多年的岩石上休息。
　　老樵夫长吁了一口气，他真的太累了，膝下无儿无女，早年积累的暗疾拖累了太久太久，也太多了，身体越发地佝偻，一天不如一天。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本就该早点死掉的老东西，因为一件缠在心尖的念想久久不能消散，才支撑着自己活到了今天。
　　这时，天边云霞已是一片绯红，那些曾经熟悉又一天比一天清晰的画面再次出现，他终于看清楚里面是什么了，一个难以形容的奇迹。
　　“仙……是仙境！”
　　十年枯寂的等待，他的身躯和心灵被风霜割裂开，然后又愈合，只有数不清沉甸甸的伤疤依旧在警示着什么。
　　他太困了，也太需要休息了，就如同几个月没有合眼般，然而现在，将不再睁开。
　　脑海间，四周一片寂静，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就在他身体渐渐失去知觉、渐渐归于平静的时候，那已经灰暗的眸子里，又出现了一道光……
　　方白睁开眼，呼出一口浊气，静气凝神。
　　“然……然后呢？”
　　有人实在是好奇，不禁问道。
　　樵夫的脑海里出现的那一道光，是什么？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哪怕是白衣老者也是若有所思，在等着方白的下文。
　　“然后我就饿了。”方白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不是，我是说，那一道光之后又会……”有人急切。
　　“之后？之后就没了啊，你们自己脑补吧。”方白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想不起后续，当然他也声称，如果吃一口虚空果或许能够睹物思人，说不定能想起来。
　　这，这特么谁受得了！讲话讲一半，就不能别卖关子吗？做个人不好吗？还虚空果，去你丫的！
　　我想把他吊起来捶一顿！
　　这几乎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呵呵……”一旁，老黑头儿笑的很阴险，“无妨，小友实在想不起来的话，我可以帮你一起想，放心，我会不惜一切让你想起来的，嘿嘿……”
　　带着真诚而坚定的目光，老黑头一步一步走向方白。
　　“自然不需要。”方白依旧很淡定，他经历了太多事情，见识了太多太多的人物，无论是城府还是睿智，亦或者坚强勇敢、奸诈猥琐……他都一看能看出来。
　　面临威胁，他从容不迫。
　　老黑头最终还是被为首的白衣老者拦住，两人走到一边，神神秘秘地，好像在交流着什么，神情不断变换，阴晴不定。
　　“小友说的故事很精彩，老夫很好奇，你是在哪里听说了这样一个故事？”白衣老者和煦一笑，他第一眼就看出方白此人很不一般，身上没有一丝一毫气息外放，将修为内敛，宛如一个凡人。
　　不过他并没有因为方白十二岁的年龄而轻视，因为有些古老势力的核心子弟年龄虽然不大，但一身修为却要令老辈人物汗颜。
　　越年轻，越是代表着潜力无限。
　　显然，他认为方白是某个神秘大势力培养的核心弟子，不知道从哪里得来虚空果和时间果的消息。
　　以及，那个故事。
　　以这种方式历练后辈人物，虚空果和时间果……光是这种手笔就令人不寒而栗，究竟是何等的庞然大物。
　　方白活了多少年了？他自然一眼就看穿这些人心里的想法。
　　看破不说破，那就让他们一直误会就好了，怎么样都行，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其他什么都无所谓。
　　“这个嘛，自然是在书上看到的。”方白嘴角上扬，他能说自己曾在多年前来过你家祖坟地下不止一次吗？
　　这个故事，就是在飞衡山祖地的岩壁上看到的精神刻图，一副副画面直接传入神识中。
　　能够进入飞衡祖地的也只有历届掌门真人，或者得到祖地英灵的认可。
　　方白自然不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操作，当初直接动用无上伟力破开封禁，在那里如履平地。
　　“小友似乎对我飞衡派很熟悉？”白衣老者越发觉得，方白的背后大有来头，已经有内鬼渗透进飞衡高层，甚至十大长老。
　　白衣老者突然扭过头，犀利地望着十大长老。
　　你这什么眼神？十大长老也是瘆得慌，不知道掌门又在打什么歪主意，顿时臀部一紧。
　　不像。白衣老者心中暗道，这些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一起在飞衡长大，彼此熟么不能再熟，奸细不在其中。
　　“这里闲杂人等太多，我们还是去元老殿吧。”方白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背负着手闲庭信步，先一步往飞衡山内而去。
　　闲杂人等？
　　“老黑头，他说你是闲杂人等。”
　　“放屁！分明是在说你！”
　　一帮人面面相觑，试探着问：“要拦不？”
　　“拦个屁！”白衣老者目光一横，盯着那个说话的那个人，告诫他不搞清楚那小子的底细之前，尽量不要得罪了。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软弱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撒野了么……公明！”说话的那名老者是飞衡大长老，他本是一身傲骨，顶天立地，宁死也不折腰，有什么话直接挑明，很直率。
　　而今，为了维持飞衡的生存，一再沉默忍让，他已经无法忍受这种整天卑躬屈膝的日子。
　　公明，全名沈公明，如今飞衡派的掌教，听到这话，忽地一愣，亦是一言不发。
　　方白似是听到了什么，脚步一顿，道：“今天过后，你们便无需再忍了，我知道你们心中有着太多的疑惑，也有着不甘，而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们一切真相了，相比较虚空果和时间果，我想那个消息可能对你们更有帮助。”。
　　“其实啊，究其因果，你们这一脉才是正统才对……”
　　微微一叹，方白有些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