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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一马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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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车队越来越近,山坡上的二当家的猛地挥手。
  只是瞬间蓄势待发的青海寨帮众如潮涌般冲了出来,带头的正是二当家的。
  车队中领头汉子见此一幕,立即拉住座下神驹的缰绳,“吁”。接着一只手掌朝后虚按一下,车队陡然间停了下来。
  此时的车队已经被青海寨的众人前后夹击,正前方二当家带队,白易等人跟在其后,一众三十来号人大马金刀的矗在路中央。
  身后则是早已安排好的沿路听风探哨的弟兄们,数十人截断了车队的去路。
  领头见此瞳孔一缩,接着拽了拽手中的缰绳,坐下神骏超前迈两步,拱着手说道,“不知是哪路好汉?”
  二当家的也没接茬,这是淡定说道,“春点开不开?”
  “春点开一半”,领头汉子扬了扬手笑着说道。
  “原来还是个熟脉人儿,”二当家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千羽商会也有道上的兄弟。”
  “不敢当,兄弟我也是混一口五湖四海的饭,这道儿上的规矩多少懂点”,说罢,领头汉子顿了顿,“恕兄弟我眼拙,不知面前是哪路英雄?”
  “黑风湖底一条龙,两岸杨柳倒垂空!柳浪”
  二当家的抚了抚身下骏马的鬃毛,不紧不慢的说道。
  闻言,那领头汉子,拱手施礼,“原来是青海寨二当家的黑风拳柳掌柜,久仰久仰。”
  领头汉子施礼之后,抬头环顾了一圈,“不知柳掌柜这是何意?我千羽商会与青海寨似乎没什么过节吧?”
  “嘿嘿,兄弟说的没错,青海寨与千羽商会确实没什么过节,奈何这寨子里的娃娃嗷嗷待哺,上面的老人也是风烛残年,要人养活,没办法只能我们这边弟兄们出来走走营生。”
  这话领头男子自然不信,青海寨的一帮胡子,哪有什么娃娃,更别提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这么说来柳掌柜是吃定了我们千羽商会?”领头汉子话语冷厉下来。
  一时间气氛沉寂了下来,似乎有着无形的火焰在空气中燃起。
  就在这时,领头汉子身后的一个黑衣人架着马缓缓上前。
  只见这汉子摘下头上的渔翁帽,接着朝着二当家拱手施礼,“柳大哥!”
  此人正是早年间从青海寨离去的徐三,白易一眼看去,汉子约莫着三四十,颚下长着一圈络腮胡,目如铜铃。
  “原来是三儿啊”,二当家笑了笑,“怎么如今跟千羽商队走到一起了?你这是从良了?”
  “柳大哥哪里话,兄弟也只是混口饭吃,上不得台面”,说着顿了顿,“不知兄弟能否在柳大哥面前讨个面子?”
  “三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规矩就是规矩,你应该清楚。”
  二当家话语未落,那领头汉子瞬间爆发出一股无敌的气息,看来是动了怒火。
  对此二当家的笑了笑,只是瞬间青海寨这边三股同样浩瀚无比的气息爆发,正是二当家的以及炮头和插千的三人。
  “怎么?兄弟是不讲规矩了?”二当家看着领头汉子笑眯眯的说道。
  “嘚、嘚、嘚”
  此时车队中那马车旁的中年汉子,架着马行了上来,那马同样神骏,可是在这胖汉子的压迫下似乎显得有力不歹,这一幕显得极其的怪异。
  “在下韩德忠,是这千羽商会此次车队的负责人”,韩德忠朝着二当家拱了拱手,“道儿上的规矩在下略知一二,这次走商的货,我千羽商会愿意拿出七成,这七成就当是给青海寨的弟兄们补补身子,不知柳掌柜意下如何?”
  韩德忠说完,笑呵呵的看着柳浪,不再多言。
  此时千羽商会的诚意已经拿出来了,若是青海寨再苦苦相逼,那就不好做人了,所谓山不转水转,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闻言柳浪点头,“韩掌柜看得清,兄弟佩服”,说着柳浪越过人群看了眼车队中唯一拉人的那辆马车。
  见柳浪目光望向马车,韩德忠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这一丝异样转瞬即逝,不过还是被白易觉察到了,“二哥,说好的红票子呢?”
  白易揣了揣柳浪,凑到耳边低声说道,“我老白家的香火可全指望你了啊。”
  闻言柳浪苦笑,“这次车队没有红票子”。
  “那马车上还没看过,说不定是个大屁股的婆娘”,说道此处白易两眼放光如同饿狼一般。
  见到白易这番模样,柳浪摇了摇头,这孙子在大当家面前全是装出来的。不过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当哥哥的,“韩掌柜,你们千羽商会的诚意,兄弟先谢过了,只是......”
  柳浪说道一半顿住,“柳掌柜可还有要求,但说无妨,我千羽商会既然认定了青海寨各位朋友,自然能帮则帮!”
  韩德忠见柳浪话说一半,拍了拍胸脯说道。
  话已至此,柳浪也不矫情,拍了拍白易的肩膀,对着韩德忠笑道,“我这兄弟想讨个婆娘,不知道韩掌柜可能满足?”
  “这有何难,”韩德忠打量了一番白易,“小兄弟面如冠玉人中龙凤,只是这次车队没有女眷,要不这样,等过两日我让人带两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儿送给小兄弟如何?”
  闻言,白易心中一荡,不过想到韩德忠之前异样的眼神,瞬间便冷静下来。
  随即白易,身子一晃作势要倒,好在身边的柳浪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白易。
  白易这一晃悠可把柳浪吓一跳,不过低头一看白易正对着自己眨巴眼睛,“韩掌柜,小弟我,咳咳,小弟我身染重疾,怕是等不到你的好意了,咳咳......”
  白易这一出把韩德忠也整蒙了,也不知该怎么接茬,过了片刻见韩德忠娓娓说道,“小兄弟,我这千羽商会有不少医师和良药,要不小兄弟随我到千羽商会诊断诊断?”
  “咳咳,韩掌柜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小弟也让医师诊断过了,医师说没救了。”
  随着白易开口,场面一度寂静下来。
  过了半晌,见韩德忠不言,白易又悠悠的开口,“韩掌柜,马车上坐的谁啊?”
  瞬间韩德忠面色一变,接着又瞬间换成笑脸,“家中染了风寒的老人,这趟南下正好接老人来城中医治。”
  韩德忠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不过刚刚那瞬间变换脸色的情形已经被柳浪看到。
  柳浪还没开口,只听见白易说道,“韩掌柜实乃大孝子,兄弟佩服,还请韩掌柜节哀啊!”
  “节哀?”韩德忠愣了一下,随即面色潮红,气血上涌,好在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多久已经平复了情绪。
  “哎,韩掌柜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那兄弟我也应该拜访一下老人,韩掌柜你说是吧?”
  韩德忠脸色那半斤肥肉抖了抖,“小兄弟客气了,只是家中老人身染风寒,不太方便,到时候传染给了小兄弟,韩某可就难辞其咎了。”
  “没事,反正我也活不了两天了,韩掌柜都把我当兄弟了,你父母就是我父母,此时父母在此哪能有不拜之理。”
  白易此话一出,韩德忠恨不得把白易掐死。
  “爹啊,娘啊”白易扯着嗓子对着马车吆喝起来,“韩掌柜,咱爹该不会嗝屁了吧?”
  听到这话,任韩德忠再好的修养,也到了暴走的边缘。
  白易见此,尴尬的笑了笑,“韩大哥,对不起,兄弟我不会说话,在这给你赔礼了。”说着朝着自己的脸颊轻轻的甩了两耳光。
  “韩大哥,你觉得为人当如何?”
  面对白易突然的发问,韩德忠一时间愣神,缓过来之后,淡淡的说道,“为人当忠君报国,义字当先!”
  “好”,白易拍了拍巴掌,“韩大哥说得对,为人臣当忠君报国,为人友当义字当先,为人子当止于孝行!”
  “韩大哥,我现在想拜见一下咱爹娘,你该不会不让吧?”
  话音未落,这边韩德忠已经双目喷火,气急攻心。
  这时,柳浪三人瞬间爆发了自己的气息,又扶起白易淡淡的说道,“皮子去吧,你若想尽孝心,我看谁敢阻拦!”
  韩德忠现在明白了形式比人强,只好干笑两声,不再言语。
  见韩德忠作罢,白易一翻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这轻快的劲儿,哪像刚刚那不久人世的样子。
  下了马,白易三步并作两步,“韩大哥懂我也!”
  说完也不顾韩德忠的脸色,一溜烟来到了马车跟前。
  “爹?娘?”白易作势唤了两声,见没人应答,便轻轻的掀开了门帘。
  引入眼帘的是一青衣姑娘,这姑娘眉目如画,额前落下几许青丝,其余的秀发则是扎成了麻花辫梳于脑后。
  此时这姑娘正被五花大绑的扔在这马车里,嘴前又被一块长布封了起来。
  只见白易扶着马车,轻轻一跃跳了进去。
  见白易跳了进来,少女瞪了瞪眼,别过头去,似乎不想看到白易。
  白易见少女不搭理自己,讨了个没取,也不多言,径直来到少女身旁,伸手朝着少女身上的绳子摸去。
  在白易手掌触碰到少女的一刹那,少女猛地一哆嗦,随即开始挣扎起来。
  “别动,我给你松绑,你要是还想留在这里,就继续动吧!”
  说完,白易稍等片刻,见少女沉默,这才又开始上手。
  对于少女来说时间似乎放慢了一般,片刻间少女早已经面色潮红,“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男子跟自己如此亲近”,想到此处,少女更是娇羞不已。
  不多久,白易已经帮少女松绑完毕,“我叫白易,你叫什么名字。”
  白易自报家门说道,可是少女置若罔闻似乎没听见一般,“原来是个哑巴,可惜了”。
  少女闻言双眼要喷出火来一般,恶狠狠地瞪着白易。。
  少女先是一愣,接着似乎明白了,张嘴向白易咬去,好在白易一侧身躲了过去,“行了,你要是愿意走就跟我一起下去。”
  说着,白易掀开门帘,一翻身跃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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