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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山外山人寻山宝 少年护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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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传言,青鸾为神鸟,亦是一把神剑,有一剑斩天门之神通。
  神鸟在何处?剑在何方?天下无一人知。
  但这不妨碍它成为此间天下所有修士梦寐以求之宝。
  九州四海,地域广博,道门林立,佛号庄严,儒风盛行,百家争鸣何止千万年,其繁荣之处,又以中土神州为首。
  在中土神州与西南坤州交界,有一绵延山脉,方圆四千六百里,本名卯洛山脉,又因大半部位于西南坤州地界,后人渐称之卯洛坤山。
  此间山精鬼魅甚多,故九州山野修士,剑仙雅人常来此历练,各州宗门别院亦常派弟子下山,洗涤其中污浊,然此间依旧有诸多人踪未探之地。
  山脉南端中部,有一村落,叫做云山村,三面环山,有一出口并路在北,通官道,因村中有一大河源头,向北顺官道入川。
  萧青生活在此,今年七岁余,刚入学塾半载,学塾由一位周姓中年人负责,在此地已有数年。
  叩问书香尚不到月余,周先生便放了他们三日长假,每每周先生事出突然,宣布告假,便是这位学塾先生有事出门,孩子们得以暂时逍遥之时,故多令村里孩童兴奋不已。
  这天早上,萧青独坐在村头河边,无所事事之余,便以手指在水面一笔一划描将起来,以为练字。
  日上青峰头,暖意初显,小村头北边路上,一晃眼便出现了几个面生之人,正沿河岸而行。
  萧青自然而然地看到了那三四个外来客。
  他们看似风尘仆仆,但脸上并无太多疲累之色,为首者浓眉大髯,头扎短巾,腰间配了一把阔口大刀,寒意森森,一丝丝雪白雾气自刀口渗出,显然非同一般。
  第二人乃是一位女子,约莫二十三四模样,形貌俊冷犹如寒冰,却难掩一身脱俗清雅气质,行走之时竟是足不沾地,踏空而行,蔚为神妙,其眼中冷漠,目不斜视,只看着脚下路。
  第三人是一位年轻人,身着大红彩绣长袍,顶头发髻別着一只古怪簪子,流光溢彩看不出材质,行走仪态放浪形骸,看似潇洒,乍一看端是那龙章凤姿,卓尔不群,唯一与之形貌不符之处,却是那一双在前方女子背后瞥来剐去之眼神,颇为暧昧又刻意。
  然那女子却知作不知,不以为然。
  最后一位是个少女,看似十三四岁模样,肩头背后扛着四五件包裹行李,却不见她有丝毫沉重感,行步亦是轻快,如月娇容与一身白紫衣衫互相衬托,显得相当不俗,端是大家闺秀亦难企及,谁敢将她当作是个丫鬟?只是这番更显得古怪。
  四人作游山玩水模样,缓步走向小河对岸。
  萧青只看了几眼,不闻不问,洗了手脸,打算起身回去。
  村里少有外人来,每次有外来客,村里皆要鸡飞狗跳多出一大堆焦头烂额之事,这几个家伙肯定不例外。
  他刚站起身,对面四人便盯着自己,于是倒也不好不闻不问,挠了挠头,尴尬一笑:“你们好。”
  紧接着他脚底抹油一般,窜回自家小路去了。
  大髯汉子见状,轻嗤一声:“这小孩,莫不是怕了老子身上有煞气?”
  红袍年轻人朗声笑道:“周兄身上可没煞气,倒是有几天没洗澡那股子汉槽气,闻着味儿兴许能酿酒了,你看我们夏师姐,都巴不得跟在你屁股后面,嗅了一路。”
  话音落,只听‘啪’一声脆响,此人脸上便多了五道纤细指印。
  红袍年轻人不怒不恼,反而笑呵呵地揉了揉脸颊,叹道:“纤纤素手,要是能天天打我一巴掌,饶是牡丹花下死亦不过如此了,是不是,夏师姐,周兄?”
  姓夏冷漠女子白了他一眼,显得十分无奈。
  不过身后小丫鬟少女却笑嘻嘻道:“那小孩子不一般唉,身上竟沾染了一丝此地灵气,羡煞我了。”
  红袍年轻人正色道:“地灵人杰,当作此一解。此地小孩随便拉几个去我们道门,都是那一日千里的好苗子。”
  说罢,他又叹了口气,但显然一点都不像真正心烦叹气模样,笑道:“人比人气死人哟,我们这等半吊子修仙之人,只能活个几千几万年,真是命苦哟,真是羡慕那些凡人只有几十年寿命,将死之时两腿一蹬,自己挖坑自己埋,不给人间留烦恼。”
  此话一出,饶是为首的大髯汉子亦有不齿,道:“段公子这话,怕不是老天爷听了也要以天罚神雷迁责于你。”
  一语成谶。
  云山村上空,陡然晴天霹雳,无空起雷,一道金色雷光接踵而来,直落长空,整个小村上空电光一闪,比平时更亮了几分。
  段姓年轻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身子向后一跃三四十丈,笑哈哈道:“周兄你这鸟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老弟我厚道,便一人抗此灾了!诸位躲远点莫要与我争抢。”
  只见雷光骤然劈在那年轻人头上,却被他翻手一抓,右手皮肤轰然涌出阵阵金篆符文,紧贴皮肤表面,硬生生将那一道雷光自半空扯了下来,抓在手中噼里啪啦声响大作,宛如一条雷鱼,最终被他两手胡乱揉了揉,塞进袖中。
  “嘿嘿,机缘。”
  整个过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又跟了上来,继续一副玩世不恭模样。
  其他三人显然已经习惯,并不多说什么,只是神色皆有些好奇地抬头看了看天空。
  上灵埋骨宝地,多有异数,果然此言非虚。
  另一方,萧青大部并作小步,跑到村南头一处大宅门口,敲了敲门问:“端木,端木,你在家吗?”
  不一会,大门打开,露出一个女孩脑袋,眨了眨眼,问:“什么事?”
  萧青有些气喘吁吁,使劲拍了拍胸口,顺了气,这才指着村头河边方向,道:“我方才见四个外人来,一个大汉腰悬宝刀,一位女姐姐走路足不沾地,一位潇洒大哥满口胡言,还有一位小丫鬟,你说怪不怪?”
  却不想女孩听罢,忽而正色道:“你速速回家,这几日便不要出门,切记切记。”
  说罢嘭地一声将府门关上,独留萧青一人满头雾水,什么情况?村里又要出什么事了?
  刚欲转身,后面府门再度打开来,女孩探出半个身子,笑着提醒了句:“晚上千万别出门,小心被妖怪抓了去,前几日你带我去你家后山那处埋骨之地,想来必有变故,本以为此番机缘不会引人觊觎,现下来看,机缘亦讲究一个强取豪夺之数,你若放心不下,可速速去那埋骨之地,将池中骸骨尽数取出带回家中,便可保你这份机缘不被外人夺走。”
  之后,女孩又扔出来一个黑色布袋,便再度关上大门,可萧青听完刹那就已捡起布袋,狂奔前往自家后山那埋骨之地。
  说是埋骨之地,实则为一处小池塘,由小溪凝聚,以前他独自一人常在池边玩耍,后来端木来村里读书,两人便成了朋友,自己便带她去了几次,端木坦言此乃埋骨宝地,池中为阴阳洞天,是机缘所在。
  阴阳洞天,来历神奇,端木解释说,入水之人与在岸之人,所见池底景色各不相同,此为阴阳洞天。
  这也是萧青两年前偶然落水时,在水底睁眼之后方才发现之大不同。
  一边小跑,萧青一边摇头:“既然这机缘非我莫属,才不会让给那些怪人。”
  他一瞥手中黑色布袋,开心道:“端木给的肯定是宝贝,下次多给她送点鱼。”
  到了后山池塘,他三两下脱了外衣,跃入水中,在池底再次见到了那具骸骨,骨质晶莹,嵌入沙石,第一次见时被吓得不轻,但现在可没什么可怕了。
  他憋着气手脚并用,打开布袋,开始捡拾那些晶莹骸骨,装进黑布袋,期间浮出水面换了几次气,这才堪堪将两百多枚遗骨尽数收入袋中,无一遗漏。
  为了保险,萧青掖着布袋疾步跑回家,将袋子塞在自家床下,这才又回了后山池塘一次,再次跃入池底,寻找有无遗漏之处。
  约莫过了半柱香,几乎将池底翻了个遍,确保无一遗漏之后,萧青这才高兴地跑回家,搬出凳子坐在院子门口,眼睛一瞥,那几个怪人这会还在村里挨家挨户登门拜访,好似做客呢。
  不过他却神思万里,前几日,他和端木一起去池塘边,端木拿了个小巧竹篮,凌空一扔,篮子无端端绕池塘四周飞了一圈,便装了满满一篮子白气回来,端木说是灵气,修仙之人可炼化入体,为修行基石,她篮子这些仅仅是池塘逸散之气,并未伤及池中骸骨之根源。
  回想着认识端木后,这一年多来,她一言一笑,萧青甚是开怀,有这么个山外仙当朋友,真是好事情,指不定以后自己也能修行,拜她为师兴许都有可能,萧青越想越远,自顾笑着,村里那几个外人亦顺着村路,挨家挨户拜访,已快到他家门口。
  萧青看着那四人慢慢走向自家院子,兀地有些紧张。
  大髯汉子远远一瞧见他,便大笑起来:“小鬼,你先前跑个什么?难不成是见了鬼?”
  年轻女子和少女跟在最后,并未说话。
  那红袍年轻人亦是笑了起来,一步闪入院,四下先在萧青家院子打量了几眼,左手大咧咧掐了个道诀,掐风算月模样,颇有堪舆探宝之风。
  萧青努了努嘴,等了片刻,见红袍年轻人一无所获,这才道:“村里平日鲜有人来,我胆小,你们这几个家伙越看越奇怪,肯定是山外修士,周先生说了,遇到修仙者,绕着走,因为他们无德,不讲理,会偷人银钱去买酒喝。”
  红袍年轻人一听哈哈大笑,索性收了道诀,瞧着模样竟是要笑出眼泪,他丝毫不见外,从院子一边抓了个凳子,凑到萧青旁边坐着,自古哀叹道:“你说对了,修行之人,大多无德,又穷,可不就坑蒙拐骗,朝为知己夕成仇,更如家常便饭,不过事有例外,你看我们四人,像那种人么?”
  萧青眨了眨眼,眼前四人,除开那大髯汉子外貌差了少许,给人观感不甚好,其他三人,却都有独到之风。
  于是他点点头,红袍年轻人继续打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段九幺,这位美人姐姐姓夏,小丫鬟便无须在意,这位悬刀大哥姓周,我们呢,是为寻宝而来。”
  萧青听后,看了看那位冷冰姐姐,又见后面那少女朝自己眨了眨眼,甚是俏皮,便跟着笑了笑,道:“我叫萧青。”
  “哟!萧青小兄弟,既然报了名姓,那咱哥俩可就无需见外了,你告诉我,你们村,有无白日生烟霞,夜晚彩云蒸之地?”
  段九幺问着,心头却甚是满意,眼前此子秉性不坏,可堪大才,方才经过那几家的几个小臭崽子,可是狠狠巧了他一笔竹杠,随便问一个问题都要讹他一两银子,无奈此地玄机众多,只得忍忍了。
  萧青心头暗想,这些人定是为了那埋骨之地来,所幸自己先一步将那些骸骨藏好,他们讲道理,那最好说。
  于是他一指自家后山,然后将方向稍微歪了歪,道:“村里只有那一道山涧,终年白雾不散,村民不敢进去,进去便迷路出不来。”
  “哦?”段九幺等人眼望而去,皆松了口气,却又疑惑起来,方才施展耳视目听之法,并未见其中有甚玄机,难道尚需亲身去一探究竟?不过问了几家村民,都遥指那山涧,想来大致方位无措了。
  段九幺满意地点点头,随手抛出一枚银两,放在凳子上,道:“小子,谢你的。”
  萧青目光落过去,只瞧了银子一眼,便撇嘴道:“无功不受禄,周先生教的,你们要是之后还来,再来拿走也行,不然我爹都要骂我。”
  段九幺眉头一翘,朝萧青竖了个大拇指,一吹口哨,那银子便凭空化作一坨鸡粪。。
  萧青见状一翻白眼。
  唯独那冰冷姐姐与少女,略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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