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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几天,正是我醒来的那个晚上。
阴暗的夜空下,两仪织漫步在无人的路上。
他瞒着两仪式出来散步,穿着中意的红夹克,在街道上闲逛。
式还在梦乡里熟睡,织得以趁这个时机上街,他有预感自己的大限将至。
式在为崩坏烦恼,他却没太放在心上,因为织已经有了最后的觉悟。总之,只要自己消失了,式就能获得幸福。
于是现在的两仪织趁着两仪式睡觉偷偷跑出来享受无拘无束的自由。
“死没什么好怕的。”
他自言自语道。毕竟就算他死了,这句躯体也不会迎来死亡。所以他从来不害怕死亡。
“欢迎。要顺路来看看吗,小哥?”
突然停住脚步。右手插入口袋握着弹簧刀。
叫住他的是个占卜师,好像是被叫做观布子之母似的。
他曾在学校听过,这人能帮人避开不幸的未来。
正好找个借口杀人泄愤。
“哎,有意思,算来看看。”
他伸出没有握刀的左手。
占卜师反复端详,眼神不断变化。
“喂,快说结果吧。到底怎么回避什么不好的未来。”两仪织挑衅地说道。
“......哎呀,居然还有这种未来。没救了,你死定了。不管做些什么,不管如何努力,你都没有任何未来可言。”观布子之母无奈地说道。
“......太惊人了。你难道是真货?”
“好啦。已经够了,反正未来一片黑暗。我也没指望得救,反倒是想开了。虽然算不上什么答谢,但我就这么走掉好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你确实要死……但太罕见了。居然会有这种未来。”
拥有未来视的观布子之母犹豫着说道。
“你很快就会消失。前方一片黑暗,毫无未来可言。既不会留下什么,也无法得到救赎。……但不可思议的是,尽管如此,你的梦却还活着。”
他寂寞地笑了笑,抽回了左手。
“别了婆婆,尽量长命百岁吧。这一带晚上挺乱的,不适合上年纪的人。”
离开了未知的小巷,继续在街道上散步。
“......尽管如此,你的梦却还活着。”
式知道,喜欢上一个人,能够得到肯定的答案。如果那个人是没有意识的还好,一旦清醒,身为只能否定的织,只会破灭。
织不能肯定,也不存在憧憬。
“不过,什么前方一片黑暗,还真符合我呢。”
他独自漫步雨中,步伐也踏得欢快。
“应该还有几个月吧。”
……
式没有回复我,于是我拉着她离开了。
不久后,夜幕降临。
顺带下了场大雨。
由于两人都没有带着雨伞出门,以至于被雨滴突如其来地打了个措手不及。
好在还有人可以互相依偎,从而使得身体不至于变得寒冷。
冷静地拿出手机却发现早已被雨水淋湿,转头看了看两仪式。
“我也没有。”得到她十分肯定的回复。
“先找个地方避雨吧。”
“胤,我可以杀了你吗?”
“前面那里可以躲一下,我们走吧。”我的脸色稍微僵硬。
“胤,我好想杀了你。”两仪式的表情不像在说谎。
“为什么?”听到式的话我不由得苦笑。
“秋隆说我们只是逢场作戏的订婚,但是......”两仪式的神色很奇怪,像是在挣扎什么似的。
“你破坏了我们的平衡。”
“破坏?”
“是的,破坏了。我在这个幸福者身上,只能看到已经无法挽回的时间。”两仪式仰头任由雨水沾湿了脸庞。
“......如果与谁产生联系的话,织会把那个人杀死的。因为织存在的理由就是否定。并且作为肯定存在的我,缺少了否定就无法存在。由于至今为止从未牵扯上任何事情,我得以远离这一矛盾。”
“可是......”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而在已然知晓的现在,我很清楚即使去祈求也只能够实现绝望的愿望。我想这是第一次,从心底憎恨着你,你会让我破灭。”
“抱歉。”
“但是我忍不住喜欢你。”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两仪式说出了上辈子没机会说过的那句话。
“......”
“你是在表白吗?”
狠狠抱住了眼前这具柔软的身体,感受着对方心跳的旋律。
“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两仪式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她的眼睛是那么迷茫和愧疚。
我们拥抱着等待,看着对方的眼睛沉思,周围没有什么杂音,只余过往的车辆和雨落的声响。
……
在回家的路上,两仪式一直都没有对我下手,我以为她相信着我。
“活下去,胤。式就交给你了。”两仪式突然回头说道。
到了路口时,两仪式在我眼前往车灯扑了过去。
面前传来剧烈的刹车声,我追了上去,可一切还是来不及了。
两仪式倒在潮湿柏油路上。
血流满地。
手心的玉佩染上了鲜血。
……
两年后,我站依旧昏迷不醒的两仪式床前。
闭上眼睛浮现在眼前的是两年前那一幕,两仪式的车祸现场。
“是织吗?”
所幸的是可能因为对方及时刹车,冲击力小了一些,式并没有当场去世,而是变成来类似于植物人的状态。
从那之后我也放弃了高中,毕竟读高中也只是当时为了更快地融入这个世界。
可以,但没必要。
之后的日常生活,画风就变了。十三变得毕恭毕敬,送来了无数魔术卷轴。
清早练习魔术。
中午训练格斗。
下午看望两仪式。
晚上增强意志力。
第二次试炼迟迟没有到来,而我在十三的帮助下已经达到了开位以上接近祭位的实力。
实力的增强带来了记忆的强化,对前世的记忆也更加清晰。算了算时间,隔壁的东木也差不多要打圣杯战争了。
“等我回来叫醒你。”
好久没有接触其他人类了。。
1998年一月底,我独自来到东木,即使是被污染的圣杯,也说不准可以用,那个迦勒底的第一任所长不就成功了。
留下一份书信给十三,我便穿着黑色风衣骑上摩托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