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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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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父亲那里又玩儿了二十多天——其实也算不上玩儿,就是在父亲的房间里面躺着,就和疫情期间一样——时间就和我打暑假工的时间差不多。
  然后,就该回家了……
  别问我这二十天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也想知道……(-ι_-)
  哎~,老了,记性越来越差了……
  好的,让我们从感慨之中脱出身来,一头扎进回忆之中——
  那是一个晚上,父亲拿着我的身份证给我买票——让我搞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来的时候车票两百多,回去却要三百多……
  因为铁路路线的缘故,我们需要先买一趟去我也忘了是什么地方的票,然后再从那里回去,而且回去也不是直接到我所在的地方,还得坐一趟出租。
  第二天傍晚,天上被乌蒙蒙的黑云遮盖,狂暴的风不断地吹袭着,打在身上,吹散了些许白日里未散去的热气。
  “和叔叔婶婶们(其实这里是别的称呼的,但是我忘了)打个招呼,说一声再见吧。”临走之前,父亲这么和我说道。
  这有点难为我……
  我本就不擅长社交,也不太会说话,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去了……
  毕竟,也是在一起二十多天了——虽然平日里都是在各自的房间了……
  背着今天采购的父亲他们认为我用得上的东西,骑上了父亲的摩托,在那条坑坑洼洼的土路上,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一排低矮的彩钢瓦房,心中涌出一种情绪,我不知道是什么,但应该不是不舍,因为我不觉得自己会有这一类的感情。
  又是那个火车站,在外面取了票,又在候车室等了许久,这才走上火车。
  父亲买的票原本是两张挨着的,但是一个年轻人擅自换了座,这就导致我们两人的座位是分开的了。而另一个座位,似乎因为一些原因没有了,于是父亲就让我坐,我没有应下,而是让父亲坐进去,我自己则背着包在两节车厢的连接空间里。
  背着一个装满了东西的包,还要站得笔直避免碰到别人,这并不容易,但是看到父亲头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的模样,这也没什么……
  几个小时之后,我们到站了。
  我到父亲的座位旁,将他拍醒,说:“到了。”
  “喔~!”父亲坐直身子,眨着眼,转头四望,“到了?是XX(地名我也不记得了)吗?别错了。”一边说着,他一边朝着窗外看去,在确认了确实是我们要下的站之后,父亲从座位里出来,带着我下了火车。
  天已经完全黑了,闷热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或许是两地之间隔了很远吧,这里没有乌云,也没有狂风,有的,只是城市里那种令人难受的闷热。
  从火车站走出去,父亲看了一下时间,说:“现在还早(我的火车时间),我们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
  然后,我们便在这陌生的地方转悠着,而父亲,一直拿着手机放在耳边,不知道是不是在和别人打电话。
  陌生的人在陌生的地方休息,大概只有酒店或者旅馆了吧。而在我的记忆之中,我只住过一次旅馆,一个下午的时间,五十块,并不算太贵,但是这里却明显不一样。
  从一家两百多一夜的酒店出来,父亲又带着我开始漫无目的地转悠。
  他依然在打电话,这一次我倒是听清楚了他说的内容:“老黑,先给我发一百块钱过来,我现在身上没有钱。”
  我只是沉默地听着,跟在他的身后,他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
  ……
  “一个晚上多少钱?”父亲对着前台问道。
  “一百多(具体多少我不记得了)。”前台手中忙着事情,一边回应着父亲,一边又在和一个人说着什么。
  “那住一个晚上。”父亲说着,拿出手机,准备扫码。
  前台拿出两个二维码,说:“一个晚上交两百。”
  父亲还没有什么反应,我先惊了一下,而后下意识的看向父亲,但是他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于是我便移开目光,同时也拿出了手机。
  父亲先是扫了一下,然后转头和我说:“你也扫一百吧。”
  我沉默着,照着他的话做。
  等到确认之后,那个和前台谈话的男人便拿着一串钥匙带着我们到了一楼的一个房间前,开了门,把钥匙交到了父亲手中。
  这个房间并不大,入门左手边是一间浴室,往前是一张双人床,床的对面是电视。
  仅此而已……
  ……
  站在浴室之中,任由水落在我的头上,顺着头发往下淌,我的脑海里一直在想着之前的事。
  ……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的那趟火车似乎是十二点之后,回去的只有我一个人。
  本来父亲是打算和我一起回去的,但是据他说,那个原本要来的人没有来。
  父亲工作的地方只有两个人在工作,其余人……
  嗯,一人负责伙食,一两人负责……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反正我也没有看到他们做什么,估计是领导一类。
  而我……
  不说了……
  ……
  在火车发车前的一个小时,我们从酒店出来,走进火车站,找到了我那趟火车的候车区,我不想让父亲和我一起等,便让他回去。
  他问我:“那你一个人在这里等行不行?”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哦,行,那我先回去了。”父亲抬头看了一眼候车室里屏幕上的时间,凝视少许,然后拿出时间,看了一眼,说,“火车马上就要来了,别乱跑,知道吗?”
  “嗯。”我点着头,嗯了一声。
  “有什么事记得和我打电话。”父亲又叮嘱了一遍,而后我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
  火车来得很快。在火车来之前,父亲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火车要来了,不要乱跑,在那里等着,一会儿上车不要上错了,有什么事要和我打电话,上去之后不要玩儿手机,要是手机充电宝都没电了就不好了……”
  我一边听着父亲的嘱咐,一边背着包站起身来,向着检票口走去,待父亲挂断电话后,我也过了检票口。
  对着手中的车票再三确认之后,我才向着那一列火车走去,来到我所在的那节车厢,排队上车。
  这是我第二次独自一人坐火车,我却感觉和第一次没什么两样,虽说流程已经不再陌生了,但心里总在害怕自己上错了车。紧张、不安等情绪在身体之中流窜,身上的汗水变多了。
  火车里面有空调,内外的温度是不同的。汗水不知道在什么已经将我的手心布满——我很讨厌着一点,不但在按时间屏幕的时候会按不到,还会有水汽附着,让人看着不舒服。
  找到自己的位置,对着车票看了又看,直到完全确认之后我才放下包。原本我是打算和之前一样,抱着包的,但是……
  这一次的情况有些不同——上一次我的包里带的都是自己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之类的,但是现在却多了很多东西,都是父亲他们塞到我的包里的,这让它变得臃肿。
  我抬头看了一下,头上的行李架已经没有位置了,又看了看四周,对面不远处倒是有许多的空位置。
  看着那处坐着的旅客,犹豫了片刻,我便从包里拿出几桶泡面和几瓶水,然后提着包走到那里,踮起脚,尝试着将包放上去,却不得,毕竟是火车上,行李架高不是正常的吗?所以这和身高无关,谁来都不一定放得上去。
  于是,在某位旅客让了我一下之后,我成功地将行李放了上去。
  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一次我的位置是靠窗的,从窗下伸出一块并不算太大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铁盘子以及与我“同桌”的几个乘客的东西。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然后默默地将充电宝拿出,插上数据线,放在挨着车窗这边的裤口袋里,然后一只手放在桌子的边缘,枕着头,睡了过去。
  ……
  第二天的太阳依然毒辣,清晨却会有夜间的几分凉意,粘在草尖的露珠,带着些许湿意的空气……
  但是这些和我都没有关系,醒来后我的第一感受是难受,脖子胳膊都很酸痛,还有一股凉意弥漫在周身,与昨天晚上相比,温度似乎低了不少。
  昨天刚上车时的不安消散了些许。
  不久后,父亲打来了电话。
  ……
  上一次只坐了一个下午的火车,晚饭也是下车之后解决的,可是现在……
  我看了看四周端着泡面在过道里走过的旅客,又看了看自己的泡面,最后看了看身边的那位大爷,最终决定等他起身之后我再去打水,正好趁着这个时间看看其他人是怎么做到。
  ……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似乎一米二以下的孩子可以免费坐火车,然后一米二到一个身高是半票。
  火车上应该是平淡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直到检票的时候,一对老年夫妻,带着一个孩子——似乎是他们的外孙——那个孩子身高似乎超过了一米二,但是却没有买票,检票的人让他们补票,但是那对老年父妻却不肯。
  调解了许久,最终怎么样了我并不知道,我也并没有太过注意这件事。而那对夫妻说的话中,我印象最深刻的是——
  “我们是农村人,不懂这些。”。
  火车在铁轨上行驶,窗外的景色退得飞快,一眨眼便消失不见了,再想看那已经逝去的景色,却只有祈祷前方会出现相同的景色了。
  但这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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