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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这茶怎么样?”
轮椅上的男人问道。
“唔—,还行,回甘生津,就是有股子血腥气。”
男人听后笑了,他看了看莫言身后那扇被连着门框一起踹下来的房门,然后用手背轻轻挡开顶在他额头上的手枪。
“我还控制得住。”
莫言把枪放进皮套,他有些不忿地找了个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亏他还以为能大干一场。
这个房间里堆满了发臭的尸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小镇明明建筑物都开始朽烂了,里面的血肉却还算的上新鲜,见鬼的黑雾。
莫言把脚边的一只断手踢开,他看向轮椅上的男人,他和他的轮椅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算的上干净的东西了,对了,还有他刚刚递过来的茶。
茶确实挺不错。
砸吧砸吧嘴,老人翘起了二郎腿。
“能和我说说这里都发生了什么吗?”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这里现在是暗夜季。”
男人看起来不想多说,明明已经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坐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他居然也不想和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倾诉他的过去?
等等,那杯茶是怎么来的?
莫言开始有些反胃。
“我当然知道这里现在是暗夜季,不然也不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暗夜季指的是天空被黑雾笼罩的时候,以前只是间歇性的,现在却成为了永恒。
“我要听的是暗夜季还未来临的时候,这个镇子有什么异常吗?”
男人愣了愣,随即释怀地笑了。
“我叫(Thoth),是最早发现不对劲的人之一。”
“我能告诉你的不多,你只要记住一句话。”
“什么?”
坐正了身子,他脸上弥漫着狂热。
“神曾来临,神已死去。”
满屋子残缺的肢体在这份狂热中骚动起来。
莫言见状一个翻身远离了,并且从皮套里掏出了左轮。
“你沦陷了。”
“可能吧,但接下来我会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苍白的额头上裂开了一条口子,无数的触须疯涌而出,脑浆与血液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他缓缓站起身来,覆盖在腿上的毛毯掉落,那失去了原本形状的双脚流出恶臭的脓水。
“我这样是不是让您感到恶心了。”
“有点儿。”
莫言一边老不为尊地喷着骚话一边扣下了扳机。
高速旋转的子弹在脸上留下一个杯口大的空洞,但紧接着便有触须从里面探出。
“这是祂们的诅咒!”
“不死的诅咒!”
随着的一声怒号,越来越多的触须将他的头颅包裹起来,并且生成了类似禽类鸟喙一般细长的器官。
“我刚刚就该弄死你这见鬼的东西!”
异变之迅猛让莫言有些措手不及,他原本还想了解一下小镇的过去,但现在看来如果不解决掉的话莫言就要变成这房间里残肢的一员了。
“到底是老了,居然还想着和污染者交流。”
莫言可不想等华丽变身之后再进攻,他又不是绅士,他只是个老人。
子弹不断地从枪口射出,火药燃烧的刺鼻气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对面的在枪声中被打的触须漫天飞溅,触须的断口处发出“滋滋”声,如同被熔化了一般。
白银是个好东西,不论是用来捐进某些特殊服务场所还是用来制作合金子弹。方式不同,结果一样。
莫言现在就感觉像是正在接受某套特殊疗法一样兴奋。
“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拿东西来换啊!”
身上的血肉和触须不断被子弹撕裂,最后在满地蠕动宛如活物的肉须堆里,静立不动了。。
莫言手中的左轮也默契地停止了宣泄,是子弹打完了。
唯一的煤油灯在混乱中被流弹射中击碎,现在没有了枪火的照耀,房间陷进了黑暗的泥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