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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平静的边境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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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细雨正蒙蒙的下着,滋润的道路两边的青草格外嫩绿,在初升的阳光下,草尖的露滴闪耀着迷人的光影。除了一些鸟儿清脆的鸣叫,四处格外宁静。脚下的土地是松软的,空气是清新的,阳光是温暖的,这本是一个松适闲懒的初夏时刻。
  萨比策大人正带领着一小队武士,穿过树林中的小道,巡视着这片土地。这片土地盛产一种叫芒草的植物,采集到这种灌木的果实,将其打碎研磨以后,再添上水,稍叫搅拌可以产生丰富的泡沫,洗澡时抹一些这种泡沫在身上,可以洗的格外干净。除此之外,芒草的果实在煮肉时加上一点,或者做菜时作为配菜,食物会更加香甜。因此芒草的果实畅销天下七国,而这种芒草只出产于这片古比斯树林,价格因而奇贵无比,每包要卖到十五个金币,也因此是拜尔国的重要财源。
  有利益就有不法的力量试图参与其中,每到初夏芒草采集的时候,各个国家的走私商人就会偷偷的渗入,在各个集镇大肆收购然后转卖回国,以逃避拜尔国的税收,如果让这些人成功走私的话,每包芒草果实拜尔国会损失六个金币之多。而萨比策大人现下带领的这队人马就是巡视各个交通要点,以督察有无走私的蛛丝马迹的。
  说起萨比策大人,他眼下也是心思满腹。已经年过四十,战功也算辉煌,这片古比斯树林,在十多年前被迈天利国攻打时,萨比策立下了赫赫功绩,在实力不如对手的情况下不惜玉石俱碎,和迈天利国的主将拼成双双重伤,撑到了拜尔国的后援到来,萨比策也在拜尔国一战成名,由一个低级武士一跃成为将领。然而尽管萨比策已经从军二十年,在拜尔国的武士里资历也算较深,却始终不得志,一直只是一个边防区域的主将而已。
  而公事上,前些日子他注意到边境另外一侧,根据线报迈天利国有正在集中粮食和宣明宝石的异常情况。因而萨比策向国王提出的预警,但却被以温歌以首的宰相们搁置了。温歌以及桑奇斯等文官们都告诉萨比策,经过十多年的外交工作,拜尔和迈天利国已经是关系较为融洽的盟友。经济上,双方互利互惠,都在十多年来取得了较大的发展;而政治上,双方也有共同的敌人,就是一直在觊觎迈天利国和拜尔国地大物博出产丰富的达理、沃尔夫、波恩三国。因此断然拒绝了萨比策提出王国多派出武士的建议,认为这是有破坏盟友关系的危险的。
  尽管牢骚满腹,但当今的王国是文官们说了算,即使是国王,有时候也做不了主。而且文官们也有资本炫耀,在他们的管理下,王国现下版图扩大了,王国的税收也增加了不少,并且在外交上更加强势,拜尔国已经是七国里势力最大国力最强的国家了。因此文官们在王国里地位日升,权威一时,温歌和桑奇斯也成为各国公认的名臣,去年还双双获得了达理王家研修院的名誉院士资格。而他萨比策呢,区区一个中级主将,只负责古比斯一带的边境地区,说的话无足轻重,尽管牢骚满腹,也只能是无奈于现状。
  好在萨比策大人却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人,虽然不得志,却对工作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像现下这种巡视工作,本不是主将的职责,只需要让手下去就可以,但萨比策仍是亲力亲为。而这次巡视,他还带上了十五岁的儿子施滕德拉。一方面向准备从军的儿子实地讲解古比斯森林各处关键地点;另一方面呢,准备打一些野味,回去庆祝儿子施滕德拉以优异的成绩从拜尔国王家武士学院初级班毕业。
  走在松润的道路上,身边随从们和儿子施滕德拉在随口开着玩笑,座下的马匹不时打着响鼻,一片祥和的气氛。萨比策大人却逐渐觉得哪里不对,慢慢的警觉起来。
  这片古比斯森林,物产丰富,动物和鸟类奇多。然而这次巡视,已经两天了,只有一些不大的狩猎成果。整个森林,别说野猪、麋鹿等较大的动物稀少到难以发现,就是松鸡、鼠兔等较小的动物和鸟类也很少。整片森林似乎是被一张大网打捞过,只有很少的漏网之鱼,因此这次巡视才有令人失望的收获。只有森林较深的地方,远处才能听到惯有的野兽嘶鸣和鸟叫。
  经过两处森林小道的交叉点时,萨比策下了马,仔细观察着道路。初看一无任何异常,萨比策找来一根木棍拨弄着土块。松软的土块被逐渐拨开,还是一无异常,萨比策却仍是一丝不苟。按说这些小道,尽管车马稀少,但仍该有一些行走的痕迹才对,而现在却是一马平川坦坦荡荡。萨比策心思疑惑,手下不停,手下见状也有样学样下马协助。拨弄开一大片道路后,一个手下说到,这好像是马蹄的印子!一队人马立即围拢过来观察,果然,尽管只有残缺不全的印记,却显而易见是马蹄印的一部分,而这个马蹄印显然是被清扫过的。
  一段道路被迅速的清扫出来,萨比策和武士们发现了更多的痕迹,有马蹄印,有车辙,都是被清扫过的,然后再在上面撒上土块以掩饰。如果不是萨比策这样的老将心细如发,一般人是很难以发现表明下的平静,难以发现这些异常的!
  什么人会这么做呢?难道是走私商人?走私商人这么做倒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怕被追踪到去路。可哪个走私商人有很多人力呢?须知清扫一条道路并撒土工作量并不少啊。
  联系到森立里动物稀少的异常情况,萨比策心生疑云。前段日子,萨比策私自派到境外的探报报告迈天利国运输繁忙,在往拜尔边境集中粮食和宣明宝石。而不久之后古比斯森林就出现了种种异常。种种情况综合在一起之后,萨比策当机立断,立即吩咐手下们分头多去巡视几个地方,嘱咐他们一定要仔细检查;自己则带着施滕德拉迅速赶回古比斯城,一切表明,很有可能这是迈天利国为袭击做出的准备!
  十多年的友好相处,看来还是没有让迈天利国真正成为朋友,两国多年来的征战,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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