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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风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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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风徐徐,不知已近炎昼。
  这一日日上杆头,秦政从城外打猎归来,路过回家的必经之路永乐街时,常年在街上卖包子的晁老叟高声喊住了秦政:“小娃娃,小娃娃,来这边,来这边。”一边喊,一边用油纸从蒸笼中抓出两个格外大个头的肉包子。
  秦政走路向来龙行虎步的,也本就想最近避着晁老叟一些,走得更急,这时他早就已经过了晁老叟的肉包摊子好几个摊子了,听他一喊只好转身折返回去,一边走,一边提起手中的凤雏鸡喊道:“晁家爷爷,您老眼睛可真尖!我原是准备回家杀了这只凤雏鸡,熬锅汤出来,快些给舍妹送去补补身体。”
  晁老叟递着包子笑道:臭小子,还怕你晁爷爷我贪你这只鸡不成。”
  “哪里的话?”秦政接过包子笑道,“晁家爷爷要吃,就是三更半夜小子都给您老上山逮去。小子只是怕过了时候。”
  晁老叟笑骂道:“嘿嘿,还过了时候,你小子说话是越来越没个把门了,你这一只活鸡还怕过了什么时候?”
  这下,秦政就只能诉苦道:“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了吗?英莲妹妹最近常来我家,说……晁家爷爷,我还是不说了,事关英莲妹妹的名节大事。”
  晁老叟笑骂道:“别婆婆妈妈的,要是真怕了,还会自个就提起这事?还英莲妹妹,英莲妹妹的叫着,你小子鬼精着呢,是不是那小妮子又缠着你说要嫁给你?”
  秦政忙道:“不敢,英莲妹妹只是说……想和我去游湖。”
  晁老叟骂道:“那不就是一个意思!”
  秦政笑而不语,低头吃着包子,连夸道:“晁家爷爷,你这包子就是好吃,从小到大,我就是吃不腻啊!”
  晁老叟笑骂道:“臭贫嘴。”说完,两个人就各顾各的,秦政忙着吃包子,晁老叟则看着眼前的秦政,想到:这臭小子剑眉星目,相貌的确不凡,也是块璞玉,稍稍调教一番,兴许还是个状元种子,与英莲那小妮子倒也不是不般配。一想到这,晁老叟就叹了口气,心中叹道:世家大族有世家大族的难处,市井小民也自有他的逍遥。算了,算了,我一闲人还是好好的卖包子吧。
  秦政吃完包子,见晁老叟仍旧不打算说话,只是一个劲盯着自己瞧看,瞧得他的脊椎骨直发凉,便讪笑道:“晁家爷爷,您老要没什么大事,那小子就先回去处理处理这凤雏鸡去?”
  晁老叟笑骂道:“你就惦记你这鸡!得得得,老朽我叫你过来,是有正事要说的。”
  秦政惊讶,自付:居然真的有正事。晁老叟平日就喜欢没事戏耍秦政一番。
  秦政随后问道:“正事?还望晁家爷爷相告。”
  晁老叟摸着短髯幽幽说道:“先前朱捕头领着平州州牧苏眉海的小儿子来问老朽,你小子,在不在家里?”。
  秦政早就知道晁老叟不凡,也不在意他直呼一方州牧的名字,只是奇怪,自己与这平州州牧的儿子素不相识,他为什么来找自己,要知道秦政所系的这龙湖城可是隶属于江州的,与平州还隔着一个诺大的凉州哩!
  秦政不解,问道:“照晁家爷爷来看,那小苏公子的面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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