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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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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海“wing”酒店顶层0号房间。
  一群年轻的男人推杯交盏,查克斯举着一瓶拉菲,白色的衬衫微微敞开,不经意间露出了“美妙壮观”的胸肌。大部分人都在饮酒,似是诉说着多年压抑下心中的不快。
  外面的露天台上——
  张炎拎着以罐可乐,今晚他滴酒未沾。风吹过,发丝飘扬。
  他举起易拉罐,向前一推,虚空敬了一杯,饮尽了罐中的可乐。
  “啪!”一声脆响,一罐崭新的可乐被扔到了玻璃茶几上,一个蓝色的身影坐了下来,拉开了自己手中的一罐,自顾自地和那一罐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张睿。
  张炎抬头看了看道:“睿哥,怎么没喝酒?”
  张睿笑了笑“你难道喝了?职业习惯罢了。”
  职业习惯?!
  张炎的瞳孔一缩,不饮酒的职业?张睿显然不是个司机,那么就只剩下了两种:
  不是特工,就是间谍。
  哦,对了,还有一个。张炎自嘲地笑了笑,把自己的职业划分在外了。
  “炎子。”张睿拉开椅子坐下“如果我没猜错,你是个军人。”
  是的,军人。
  保家卫国的军人,时刻需要清醒,等待着国家的召唤。
  张炎脑海里浮现出了这句话,接着他摇了摇头。
  国家的召唤?
  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收到了。
  “军人。”提到这个词,张炎眼中似有无尽的悲伤和忧郁“是吧。我曾是个军人,现在,不知道还算不算是个军人。”
  张睿又喝了一口,拍了拍张炎的肩膀。“我懂。”
  张炎转过头“你也是部队的人?”
  张睿想了想,道“应该算是部队的人,但不知道算不算个军人,大概,也是个挂职的不称职军人。”
  张炎略微一惊“你是部队的人?”他低头看了看张睿的伸出的手,虎口满是老茧。
  玩枪的高手!
  这种手枪造出来的老茧,滴酒不沾的职业习惯,谨慎沉稳的性格,部队中人。这种种线索在张炎脑海中飞快闪过,最终汇聚到一个点。
  特工。
  张睿拍出了一个勋章在桌子上。
  一个红色的旗帜下,一双充满锐气和正义的眼睛。
  精英特工的荣誉勋章。
  他是一个优秀的精英特工。
  在华夏,只要你能够展示出足够的天赋和潜力,那么你就有可能被认定为天才特工,这种人就是未来精英特工的预备人员。特工行业,死亡数字和频率其实不高,但是死亡率很高,非常高。一旦有精英特工死亡,那么这些天才特工就要顶上去,弥补这个空缺,直到自己结束任务,或是在任务中死去。不成功,便成仁。
  衣锦还乡不可能,能够在为国效力之后过上恬静淡雅的生活,就是老特工们最大的奢望。
  张炎看了看张睿,笑道:“精英特工?你是哪个部门的,或者说,你在哪个部队挂职效力?”
  张睿收回了手,沉声道:“都说了是挂职,就是不效力的。大概在军队明面上是个上尉吧,在冷刃。我的部门,嘿,挺多的,你想知道哪个?”
  张炎的眉毛不着痕迹地一挑“你们那里,允许透露这些信息?”
  “其实是不允许的,但是我有决定权。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当然,自家兄弟说亮话,这都是我许多明面上的身份之一。”
  张炎的内心抽了一下,身为一个军人,他清楚的知道如此多的身份和拥有决定信息权的特工,是怎样的特工。
  也许精英特工,也不过是他的一个身份幌子而已。
  “那么我想知道,你这些身份中,最真实的一个。”张炎开口道。
  “可以。”张睿敲了敲桌子“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也对你的身份同样好奇。”
  张炎点点头“作为交换,我也有决定权。”张炎对于自己掌握的权力,比张睿还要自信。
  “嗯。”张睿点头,喝了一口可乐,把易拉罐放到了茶几上,站起身道:“我说了,军队里,我在冷刃挂上尉军衔,职务为教官兼特别行动队成员。其他的就很多了,一个特工的身份有几十种,这都是可能的。最真实的一个,应该算是我联系密切的——”
  “是国安的人,我隶属于国安的一个秘密部门,明面上,我是国安管辖七至十局的行动处挂名副处长。但其实,我明面上的主要活动,都是打着一个不对外公开的部门——第十九局特勤局外勤行动一队队长的称号活动。当然,这也不是我的主要真实身份。你和我交换的,也可以仅限于你的明面身份,如果有的话。”张睿耸了耸肩道。
  他为什么会把自己这么多看似深藏实际上也不是主要真实身份的秘密告诉我?张炎的大脑飞速运转,是了,因为这可能是得到了授意。但是一个国安管理七至十局的行动处副处长,好吧是挂名的,但也是一个国安干部了。对于一个特工来说,为了一个任务一生都在奋斗的人并不在少数,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时间宝贵争分夺秒的,他怎么会在学校里一待三年时间和我们混在一起?他又怎么会不管不顾的把这些身份告诉我?难道这一切,从高中开始到毕业,到一起上玉江大学,直到今晚的这个聚会,都是他的一个任务?都是国安的一个局?
  正在张炎思考的时候,桌子响了三响,是张睿敲的。
  他抬头看向张睿,张睿盯着他,接着忽然哈哈大笑:“哈哈哈,炎子,咱们这是在‘wing’顶楼吃喝玩乐啊!”
  ???
  这是什么节奏?
  张睿接着道:“炎弟,咱们这是顶楼0号房间啊!这可是顶楼,是整个星海店的第一房间!”
  他反复提到了“顶楼”这个词。
  顶楼?
  张炎猛地一惊,顶楼也就意味着——
  楼顶是可以有人的!
  啪啪啪!张睿又一次敲响了桌子。
  三响。
  这一次,张炎懂了。
  楼顶有耳,三人窃听。
  他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接着也哈哈笑道:“是啊,都是沾查哥的光,咱们能在这放肆,来,今晚不醉不归!”嘴上痛快,但是他的手上却是没停。两指做戳眼状,然后分开两边向上,比了一个“斩首”动作,张睿一遍摇头晃脑,一遍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眼神向上看了看。
  张炎的手机忽然轻轻震了震,他没想拿出了手机,但是张睿拼命示意他看手机,张炎停了下来,拿出手机,大声道:“睿哥,我回个消息。”
  “好好好,去吧。”张睿一挥手,继续摇头喝可乐。
  他看了看手机,有一条未读消息,他打开消息,是张睿发来的。
  他不由得看了看张睿,张睿用下巴点点手机示意他看。
  张炎根本没看到张睿发消息,他是怎么给出来的?
  消息上只有一句话“锦衣卫,不知道听谁,拿下。”
  张炎一惊。
  锦衣卫。
  锦衣卫,全国最大的地下组织,触手遍布全国各地,且在中央、军部等皆有人担任要职,十分神秘,据说和白道上的许多人都有联系。称其为全国第一黑道组织完全不为过。锦衣卫在全国各大城市都有分部,越重要、越有价值的大城市分部实力越强悍。在每一个重要城市,锦衣卫还设有分殿,派人出任殿主控制大城市,城市规模和重要性越大,殿主实力就越强。可以说,锦衣卫的手掌已经遍布了全国,甚至在国外也有分殿。而里边被锦衣卫认可的正式人员实力都深不可测,很多都是修炼者。而玉江作为大都市,据说玉江的殿主实力绝对可以排在所有殿主前五位之列!根据传言,极有可能达到了天境!更恐怖的是,据说玉江分殿最厉害的还不是殿主,而是一位从总部直接下派的老者,实力更是在洪荒境圆满!
  锦衣卫的人员其实不算多,也就几万人,但是他所控制的编外势力是很多的,它平时基本上依靠这些黑道势力来控制地方地下世界。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锦衣卫,那是很难的。
  锦衣卫存在的意义一直是一个谜,它虽然是黑道和地下世界里的势力,但是基本上没有做出过威胁社会安全的事情,相反的,他们以绝对碾压的力量基本上做到了一统华夏地下世界,黑道上已经一家独大,更像是秩序的维持者,没有破坏规矩,而是为黑道制定规则。
  作为一个黑白通吃的庞大组织,政府不是没有尝试渗透,但是因为锦衣卫的出现,华夏的黑白冲突减少了很多,故而直接剿灭还不如尝试控制。但是想要控制锦衣卫,谈何容易?别说控制锦衣卫,就是渗透,情报部门都没有成功,仅仅是能在底层的几个小干部上有政府的人,根本接触不了什么信息。
  政府之前尝试渗透高层的人全部被发现,被一点一点地剔除出去,锦衣卫在两年前发动了一次“大扫除”,一鼓作气直接彻底的把政府渗透力量全部“扫除”。并非击杀,而是全部扔回了他背后的部门总部大门口,其中一个渗透最深、最成功,政府在中层唯一的消息来源的一个分殿殿主被震散了丹海,被一种军中情报部门的方式洗了脑,扔在了国安的门口。
  震散丹海,并不意味这修为全失,只是一段时间内不能催动真气,需要大概三年左右的时间重新聚集散落在身体里的丹海真气,就能恢复原本的修为。这种处理方式,应该说很仁义了。所以锦衣卫到底是什么?要干什么?谁组织的?这一切都是一个谜。
  现在,锦衣卫的正式成员就在楼顶窃听,张炎怎能不惊?
  张炎抬起头,对张睿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张睿打手势,示意就按张炎之前说的办。
  两人悄悄起身,分开来到了天台两边的楼梯。张睿再次比出了张炎曾比过的“戳眼”手势,意思是看我的,跟我做。张炎示意明白。
  张睿点了点头,接着全神贯注的抬起头,如壁虎一般沿着外侧墙壁爬上去。接着,张睿的身体仿佛消失了一样,张炎在另一侧完全感受不到一点属于他的气息。屏息敛神,这是潜行的一大境界。
  张炎心中暗赞了一句,接着,他仿佛与屋子融为了一体,自己就像是墙壁的一部分,跟着从另一侧向上爬去。
  接着,两人同时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屋顶,只露出半个脑袋两双眼睛。
  屋顶上,两个人分开趴在两侧,一个人把一个仪器放在楼顶的地面上,戴着耳机,听着下面的声音。另一个则拿着工具,监测屋里那些人的动静。
  张睿一只手抓住旁边的栏杆,身体荡在半空,百米高空,掉下去必死无疑。但是他非常镇定,冲着张炎比了个“一人一个”的手势,张炎点头。
  “嗖”两道身体忽然从楼顶栏杆下跃出,那两个锦衣卫根本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上来的。接着,一个黑影率先翻上楼顶,飞速爆射向面前的人。
  那人反应飞快,短暂愣神后立刻掏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
  洛洛克手枪。
  但是几乎是一瞬间,他手里的枪就消失了,然后腹部仿佛被雷神重锤擂了一下,倒飞出去。那个黑影没有收手,继续出击,一把就把倒飞的锦衣卫追上抓住,然后用力一砸,把他砸在了地上。接着,这个锦衣卫顿时感觉自己的咽喉被拿住,一种死亡的威胁感顿时充满了他的心间。黑影仿佛想到了要留活口,抓住头一扭,把锦衣卫扭昏了过去。
  另一边就简单许多,蓝色身影并未比黑影落后太多,冲到那个监听屋内的锦衣卫面前就是快打一拳,锦衣卫伸手格挡,接着准备拿住他打来的拳。。
  虚招。
  “咚!”锦衣卫眼前一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要被人锤碎了,然后蓝影一记手刀击中了他的后颈,使得他后颈供不上血来,倒在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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