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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原来我是穿书文原女主 / 第 9 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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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的村民们架着秦觉进了屋,见到屋内空无一人,安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后,他们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了,至少在秦觉看来是的。
  
  先前护犊子一般凶狠的表情,在此刻变成了担忧夹杂着慌张,就跟细心照料的小犊子被人叼走,那种再也无法掌控全局的感觉一样。
  
  进屋的都是一些赶得快的村民,还有好些都在院子外头朝内看戏,而此刻屋内的人已经七嘴八舌起来,“刚才那个小姑娘呢?明明有见到她进来……”
  
  他们讨论的不外乎是这些。
  
  秦觉努力控制自己,不把目光投向床下,这屋内一览无余,人还能藏到哪里?
  
  看来吃鼻涕的小屁孩说的是真的,这屋里果然有条密道,顾九喜欢的小五哥跳了进去,然后她自己,也跳了进去……
  
  “你们破坏小五的屋子,想进来干什么?”这时先前从对门出来的那个彪悍汉子,在屋内环视几圈后转过头质问秦觉。
  
  “没…没干什么。”秦觉瞟天瞟地,瞟东瞟西,就是不往床底下瞟。
  
  村民们的表情意外一致,他们用着一副信你就有鬼了的模样,往秦觉身上狠狠剜了几眼,接着开始展开地毯式搜查。
  
  见到有人往床底下钻去,秦觉连忙分散注意力,“那床底下那么矮,能藏什么人啊?再说不都一眼望——”
  
  “上面的人,我在这里……”从床底下传来空旷的回声,“快把我救上去……”
  
  气氛一瞬间变得格外沉默。
  
  秦觉刻意忽视钉在自己身上的数道炙热视线,扯出一个尴尬至极的假笑,“一眼望过去,我猜……床下可能会有个洞,洞里说不定能藏人。”
  
  众村民:“……”
  
  很快有村民找出绳子,把顾九给救了上来,秦觉刚想跟她眼神交涉一番,商量接下来该打什么配合战,架着他的村民松开他的手,连着顾九和他,一起赶了出去。
  
  直到被看护的村民送到洛水桥头才停,几个村民用不善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同时告诫他们日后离村庄远一点,他们不欢迎这种闯入私宅的恶人,若是再有下次,少不得打断腿。
  
  等到那几个村民消失在风雪中后,秦觉才转头眼巴巴望着顾九,“那下边真有密道?”
  
  顾九点头,“有。”
  
  秦觉一瞬间有点气急败坏,“有密道你不走?我千辛万苦替你打掩护,你直接就把我卖——”
  
  “我也想走阿。”顾九苦笑,“不过可惜,是条封了的密道,跳下去黑漆漆的,才往前走两步,就没路了。”
  
  秦觉听完双眼不自觉微睁,“难不成是陆五回头封的?怕那些村民追上他?”
  
  顾九:“很有可能。”
  
  秦觉若有所思道:“说起来,那些村民的行为举止……的确很怪。”
  
  顾九:“是挺奇怪。”
  
  秦觉一拍脑袋,“可就算是再怪,也不至于让陆五挖地洞偷偷逃啊?他有手有脚,光明正大走不行吗?”
  
  顾九想了想,“也许他光明正大就走不了呢?”
  
  秦觉嗤笑一声,“他能是什么重要大人物?值得让那么多人为他费心?”
  
  顾九笑了笑,认真道:“说不定他还真是呢?”
  
  秦觉笑着的神色忽然淡了下来,像是想到什么极为重要的事,面色在一瞬间转变为了凝重,“你说,我们是不是无意间撞破了一起,整座村庄密谋杀人的案件,也许是因为陆五……发现了他们共同的秘密,所以被捆绑在那个村庄,不得外出,不得泄露秘密……”
  
  顾九看他这么认真的神情,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配合他,“要是泄露了秘密呢?”
  
  秦觉的眼神刹那间变的冷冽,语调如刀锋一般又快又薄,“杀。”
  
  顾九打了个寒颤,“不能吧……”
  
  “你说得对,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秦觉安慰她般笑了起来,“应该不会杀他,顶多就是挖掉眼睛,割掉鼻子耳朵,再砍掉四肢放坛——”
  
  “说什么呢?”顾九毫不留情出手,朝着他的背使劲一拍,接着率先踏上桥头,回望着他笑道,“别阴谋来阴谋去了,说不定是虎子看花眼了,陆五肯定是去山里了,填坑哪有那么容易?我们明天再来就是,带些礼品道歉,嗯…我想想,还得带把锁来……”
  
  秦觉气顺过来后,没好气冲上桥头,趁顾九在念念叨叨之际,伸手拽了一下她左边的小辫子,又冲着她做了个鬼脸。
  
  “说不定啊,人家是昨天被你那句再见给吓到了,心里想着,见啥啊见?还是不见的好,于是就连夜逃……”
  
  “秦觉!你又皮痒了是不……”
  
  连接洛水两岸的石桥上,一青一黑的身影打打闹闹,很快从一头赶到另一头,那边候着等了他们许久的马车,马车顶上,都已积了一层厚厚霜雪。
  
  顾九和秦觉上了马车后,直接对着外边车夫吩咐:“去城西柳巷,酥香记这会儿,门应该已开了。”
  
  她答应过,要给翠花带云片糕的。
  
  只是在她话音刚落,秦觉放下一旁车帘,一贯嘻嘻哈哈的脸上,竟然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慌张,“顾九,有人在跟踪我们。”
  
  顾九霎时怔住,确认自己没幻听后,她伸出手刚想再掀开帘子,秦觉一把扯着她袖子,把她的手拉了回来,“别看!”
  
  这时马车已经开始跑动,顾九的手刚珊珊放下,就听秦觉再次道:“要是去看,说不定会被发现。”
  
  顾九心跳了一下,转过头去看他,“你是不是想多了?哪有人会闲得无聊跟——”
  
  “没想多。”秦觉的神情异常认真,“我的嗅觉一向敏锐,的确是有人在跟踪我们,而且跟踪的人很有技巧,每当我注意到风吹草动,正想看个仔细时,他又将自己隐入了人群中……”
  
  顾九没有说话,静静听秦觉说着,直到听他说道:“我怀疑……可能是那些村民派来的,还记得我设想过的那个猜测吗?我们撞破了他们的秘——”
  
  “别瞎猜了!”顾九当即毫不犹豫捂住耳朵,“肯定是你被冻得太久,眼睛耳朵都冻坏了,要是他们真想跟踪我们,那干嘛又一开始把我们放回来……”
  
  秦觉:“顾九,你听——”
  
  顾九:“我不听我不听,你别瞎念叨了……”
  
  她保持着摇头晃脑捂耳朵的姿势,等到了酥香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马车,冲着车内秦觉挥手,“你回去吧,到时我想自己走走,就不劳烦您老人家了……”
  
  秦觉从马车里探出个头来,看着顾九跟逃难似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本打算看着她买完云片糕,在她出来时,强行把她拽进车里。
  
  毕竟风雪还这么大,就算是没有跟踪的人,他哪能真让她一个人走路回府呢?
  
  顾九买云片糕买得磨磨蹭蹭,秦觉缩回马车里,打算拿个汤婆子下去,催催她到底要什么时候,可没想到不过一转眼间,前一刻还在店铺内的身影,后一刻就消失得全然无踪。
  
  “人呢?”秦觉问外边的车夫。
  
  车夫老实回答:“进了铺子里。”
  
  秦觉:“我不是让你看着吗?”
  
  “回禀少爷,小人不是正看着吗?”车夫一脸委屈,“小人还告诉你了,她进铺子里去了啊……”
  
  秦觉牙齿被咬得咯咯响,“那你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小人是在少爷问的第一时间,就马上告诉少爷了啊……”车夫的表情更加委屈,“要不然,小人现在去铺子里看看,再回来告诉少——”
  
  秦觉气急败坏:“不用了!”
  
  这酥香记有后门,后门出去有数条小巷,顾九进去的这会功夫,恐怕早已择了条小巷随便溜了,至于为什么溜……
  
  秦觉心道,莫非顾九是信了他,真有跟踪他们之人?
  
  还有,他看着东张西望,老想丢下缰绳冲到铺子里去看上一眼的车夫,气得发笑,这人他早该给卖身契,让他麻溜滚蛋了。
  
  *
  
  事实确实如秦觉所想,顾九信了有跟踪之人,她比秦觉知道的要多,所想的也多,那么担心和怀疑,自然也是更多。
  
  相对于在秦觉面前装出来的无畏,实际上她的心情从发现那个黑洞起,就没有一刻好转过,一直都是五味杂陈,乱成一团麻的存在。
  
  陆五为什么逃?
  
  是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份?亦或是真如同虎子所说,他不喜欢那个村庄,才想要逃离那村庄。
  
  也是,密道建成并非一日两日,早在她出现之前,陆五肯定就在谋划这件事了,说不定还已经谋划了很久很久。
  
  比起前者,她更宁愿相信后者。
  
  那么那些怪异的村民们的真实身份,也就变得格外可疑,他们……跟陆五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这些书中从来都没有提到过。
  
  而她相信,陆五的逃离只是暂时的,因为书中明确提过,陆五在洛水河畔后就没再挪过地方,他跟秦筝筝发生的所有风花雪月,全都围绕着洛水河畔两岸而进行。
  
  直到圣上快要不行,陆五才被接回宫中,不久后圣上驾崩,他则是理所当然,成了新帝。
  
  顾九带好面罩提着云片糕,走在一条幽静曲折的小巷,她想看看那个跟踪之人是否足够高明,他是会继续跟踪秦觉的马车呢?还是穿过小巷,来跟踪自己。
  
  若是后者,她希望他这时能自觉出来,如果可以,她想同他谈谈,比如为什么要跟踪他们,再比如,从他的神色中套出些话,证实她心中的一些所想。
  
  她从来都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不若也不会这么卖力改变命运,而将自己做饵引出背后的人,只不过是在内心全盘确切分析过,跟踪之人绝无道理伤害她而已。
  
  顾九极力将脚步放缓,磨蹭自己走出小巷的步伐,而即便是这样,背后迟迟未传来,灼热的异常视线。
  
  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没有想象中高明。
  
  眼看着仅几步路便要踏出小巷,繁华热闹的主街道近在眼前,顾九抿了抿唇,加快步伐,可谁知就在即将迈出小巷那刻——
  
  从右侧突然冲出一匹疾驰飞奔的俊马,不管不顾朝着前方驶去,眼看就要把顾九碾于蹄下,而此时再拉缰绳显然已来不及。
  
  顾九的心在这一刻飞出了嗓子眼,留给她反应的时间不过区区几瞬,她纵然是想逃生也已来不及,更惶说脚如同扎根在地上,想要挪动也不能挪动分毫。
  
  就在马蹄即将要挨到她的一瞬,伴随着轻微的“咻”的一声,马突然像是瞬间被人夺了要害,马蹄一软,接着往旁斜斜栽倒,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生机。
  
  而马背上的主人,亦同样跟着栽倒,先前还嚣张至极连喊着滚开,此刻被摔在雪地上啃了一脸雪渣滓,他想爬起来又一时爬不起来,只有边揉着屁股边嘴里骂骂咧咧。
  
  行人们注意到这一幕,渐渐围了上来,正当有人想上前安慰那个惊魂未定的姑娘,却见她发了疯似的想要拨开人群出去,看样子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亦或是,在找寻着什么重要的人。
  
  顾九肯定,她刚才在人群中见到的那个戴着斗笠的灰衣身影,是属于陆澜庭的,也就是他出手,用了不知什么暗器让马瞬间毙命,从而真救了她一命。
  
  他也许就是那个在跟踪着她的人。
  
  可他没让她看上一眼,做出这事后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个孤单瘦削的背影,更是转瞬之间,没入了人群中。
  
  “陆五!”顾九寻了半天未果,索性不顾仪态大喊。
  
  而众人听到她声嘶力竭的喊,俱是怔在原地,就在这一刹那,顾九眼尖地发现了那个灰衣身影。
  
  只有他与别人不同,在她这身喊后,仍然是不管不顾,恍若未曾听闻般想要离开。
  
  顾九看到了希望,急忙拨开面前人群想要冲上去,可没等她走上两步,就觉得再也走不动了。
  
  因为她身后一左一右两根辫子,连带着散下的一小缕头发,都被某只手狠狠往后一拉,同时恶狠狠的语调从身后传来:“从哪来的不知死活的丫头,挡了小爷的路,还敢暗杀小爷的马,你怕是不要命了。”
  
  “放开我。”顾九语调生冷,同时手往身后探去,想要挣脱桎梏。
  
  可谁知,这只手力道用得更狠,扯着她的头发往后一拽,把她整个人拽得往身后趔趄了一下,差点跌倒,头皮更是传来一阵细细密密的疼。
  
  顾九眼睁睁看着,那抹灰色身影渐行渐远,她不由得又放声大喊了一次,“陆五——”
  
  语调无限拖长,用尽了所有力气般,可那身影仍未回头,而是走远,渐渐走远,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在她的视野。
  
  头皮上的阵痛又传来,身后恶骂声和旁边嘈杂的议论声不断,顾九眼神逐渐转冷,正想着要不要什么采取必要手段挣脱桎梏,耳畔传来一阵疾驰的车轮滚动的声音。
  
  不过顷刻之间,伴随着人群的惊呼声,她的眼角余光只瞥见一道黑影,伴随着风声看似将要落地,可实际在他落地的前一刻,一直禁锢着她头发的力量松开,她整个人顿时豁然开朗。
  
  顾九连忙转头望去,果然不出她所料,是秦觉从马车里出来了,揪着她头发恶少见到这阵仗,连忙吓得松手,只可惜还未等他逃出一步,秦觉的靴底就印在了他脸上。
  
  此刻秦觉将他半张脸死死踩在雪地里,整个人比刚才的恶少还要嚣张跋扈,“你算什么东西?知道你碰的是谁吗?大街上恃恶行凶,不看看自己几斤几——”
  
  顾九一把拉住秦觉,“算了。”
  
  秦觉不可思议回头,“你就这么放过他?”
  
  “闹大了被我爹发现我出来咋办?到时候不好处理……”顾九声音压得越来越低,最后轻到几乎听不见了。
  
  秦觉显然没听清她最后一句话,他的脚慢慢从那人脸上松开,等人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捧着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最后隔远了吼上一声:“你们给我等着!”
  
  接着脚步踉跄往一地方跑去,看样子是打算去搬救兵回来了。
  
  而秦觉自然没有再当猴子给别人观看的打算,他拉着顾九走到马车旁边,问道:“你刚才最后一句,说的什么?”
  
  “我说……”顾九转头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等他跑远了些,最好跑到四下无人的地方,我们再堵上去,到时候……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了。”
  
  最后一句语调阴寒,秦觉被吓得哆嗦了一下,“你…你要杀了他?”
  
  顾九摇头,“杀了他太便宜了,不如送他进宫里,当个太监怎么样?”
  
  秦觉只觉得喉头上下滚动,目光不自主要往身下瞟,可终究还是没敢明着瞟,只能战战兢兢说出自己看法,“我觉得你以前虽然狠,可也没狠到这个份上……果然,最毒不过妇人心,你这都还没嫁人,就有了一颗妇人心……”
  
  顾九才不管他的看法是什么,她只知道因为这蠢货,她与陆澜庭失之交臂,而且根据陆澜庭对她的反应来看,说不定从这次以后,再也不会主动出现在她面前,她之后就算是想找也无从找起。
  
  如果真的再找不到陆澜庭,那她的计划等于宣告失败,而计划一旦失败后,只要她还生活在明面上,就不可能逃离得了顾轻舟,那么就意味着,她将跟顾轻舟展开不清不楚的纠缠。
  
  再然后,书中的剧情水到渠成般发生,她将会落得一个凄惨到不能再凄惨的下场,最后天寒地冻连一副棺材都没有。
  
  对于把她害成如此之惨的人,源头不正是这个又蠢又坏的家伙吗?
  
  她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
  
  一炷香时辰后。
  
  某条不知名小巷里,一青一黑两道身影俱蒙了面,他们面前跪着个五花大绑的人,一脸惨相正在哭爹喊娘。
  
  青色身影不为所动,对着黑影摊开手来,“刀来。”
  
  “什么?”黑影惊得语调变了音,“你还要亲自来?”
  
  青影郑重点头,“麻溜的。”
  
  黑影微微颤颤,迫于青影淫威之下,从兜里掏出把锋利匕首,战战兢兢交给了她,然后双手掩面不忍再看。
  
  果不其然,未过片刻,杀猪般的惨叫声传来,其喊声说之为震天盖地,也不为过。
  
  黑影身形颤了又颤,双腿都在软得发抖,惨叫声在耳边连绵不绝,还夹杂着清脆的女声轻哄慢哄,最终,好奇心战胜了那份恐惧。
  
  他将捂住双眼的手指悄悄打开一丝,眯着眸子从指缝中看去,伴随着一声愉悦的女声:“大功告成!”
  
  他从指缝里清清楚楚看到,冰天雪地里,他的面前多了颗比雪还亮,光滑可鉴圆润至极的卤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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