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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我刚才没睡着。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有意思吗?
醒了就醒了,装什么睡?
狗男人。
“刚才没睡着?怎么可能?刚才你睡得很沉,是不是车祸伤到脑子产生幻觉了?”庄钱钱一脸关切,“你别急,先躺下,我帮你去找医生。”
月薪八万的工作和八百万的房子在这,逃是不可能逃的,小场面,慌什么,她能解决。
松开岑扬手的瞬间,反被岑扬扣住手腕。
扣住手腕的手掌宽大,修长五指十分有劲。
庄钱钱下意识拽了拽,纹丝不动。
“两年后我死于非命,想看到我以后爱而不得痛哭流涕的样子?”
“……”
出师未捷身先死。
庄钱钱虽然还活着,但她的眼神已经死了。
工作第一天的第一个小时辱骂老板,编排老板,还被抓个现行,月薪八万的工作和八百万的房子估计打了水漂。
可是她做错了什么?
她只是一个勇于表达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不人云亦云,特立独行,鹤立鸡群,被小A利诱的可怜人罢了。
错的是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和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岑扬。
她带着一丝侥幸,“您幻听了吧?”
岑扬表情没有一丝裂缝,双眼微眯,渐渐泛寒,“幻听?把你之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
庄钱钱心里冷笑,岑扬是个抖M?这么喜欢听别人骂他?
你想听我就得说?
我偏不!
那些话这辈子你都别想听见!
“……你是不是伤到脑子产生幻觉了?别急,我帮你去找医生。”
还没甩开岑扬的手,助理从外推门而入,目光越过庄钱钱落到岑扬身上,眼前一亮,快步走进。
“岑总,您醒了?身体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趁着岑扬转移注意力的瞬间,庄钱钱趁机甩开他的手,说:“岑总车祸好像撞到头了,刚才产生了幻觉,我去叫医生过来。”
说完,忙不迭溜了。
“岑总,您没事吧?”
或许是觉得眼下解决他车祸的事情比解决庄钱钱重要,岑扬没继续在庄钱钱身上浪费宝贵的时间,问起助理这次车祸的事来。
“岑总,车祸的事故人没什么背景,看起来是个意外,但是保险起见,我没通知太多的人。”
“所以你单单通知了她?”
助理不太明白岑总这话什么意思,语气听起来似乎不太满意。
作为一名金牌助理,他低声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
岑扬眉眼低沉。
在庄钱钱进门之前并没什么不妥,只是庄钱钱在他病床前说的那番话真是有意思。
他印象中温柔隐忍,三句不离试探、满嘴对他说情谈爱的庄钱钱,仿佛换了个人,目的赤.裸裸挂在嘴上,三句不离钱。
照今天这么看来,从前是他看错了庄钱钱,阅人无数,竟然也遭人算计。
岑扬凝眉思索片刻,“没什么不妥。先出院。”
几名医生护士闻讯而来,没给岑扬出院的机会,庄钱钱指着白色枕头上晕染的丝丝血迹仿佛抓到了把柄大呼小叫,“医生!枕头上有血迹!快检查一下他的脑子,刚才岑扬还产生了幻觉,医生,他会不会撞坏了脑子?”
恰逢被医生检查的岑扬抬头,庄钱钱低头侧步走,躲在医护人员身后,声势渐弱,“我担心你。”
“岑先生,头部有表面的破损,但我们之前给您做了脑部CT,没有伤害到大脑内部,我这边给您……”
“不用,出院。”
是个狼人。
岑扬一句话不说两次,冷着一张脸,说出院就出院。
庄钱钱理直气壮跟在他身边,岑扬不提她就不说,权当岑扬脑子坏了产生了幻觉听错了。
车上,岑扬闭目养神,庄钱钱坐在真皮后座,看着头顶劳斯莱斯的星空顶,真想伸手摸一摸。
“你今天说的话,我很喜欢。”
“什么?”
岑扬望了过来,不带任何情绪,“拿钱办事,我们各取所需。”
试探!
绝对是试探!
说了是幻觉就是幻觉,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那八百万的房子和工资,她也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庄钱钱眨眨眼,表情茫然,“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庄钱钱尴尬地笑。
“承认也没什么关系,我没怪你,你只图钱不图感情,我也省心。”
庄钱钱心里琢磨着岑扬这话是真是假。
万一框我的呢?
狗男人坏得很,听说他城府深心机重,几个替身都没有好下场。
“岑扬,我……”
“如果你现在敢说一句话打感情牌的话,合约就此终止。”
“……我是想说这个工资是月结还是年付?”
“工资?”岑扬蓦然笑了,“我挺喜欢你这个说法的。放心,只要你听话,除了感情,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感情?感情是什么?能吃吗?
“那我想要很多钱,你能给我吗?”
“你说说,想要多少钱?”
“你知道圆周率吗?”庄钱钱微笑道:“把那个点去掉就行。”
岑扬看了她半晌,嘴里生硬吐出一句话,“想得倒挺美。”
“我长得漂亮,当然想得美。”
岑扬将视线挪开,转头看向窗外。
庄钱钱也松了口气。
不用再像‘庄钱钱’一样对岑扬痴心妄想,更不用对他谈情说爱痴心不改,不用时时刻刻提防着岑扬,日子舒服多了。
半小时后,车辆缓缓驶入一处私人住宅区,从宽阔喧闹的马路缓缓驶入安静奢华的别墅区。
这儿是A市最为出名也是单价最贵的的小区,环境隐私一流,比如岑扬的这栋别墅就价值九位数,别墅内的装饰更是奢华。
岑扬一进门就去了书房,庄钱钱在这近八百平的别墅逛了一圈差点迷路。
“这么大的院子,岑扬平时是在这里跑步吗?”
“房子这么大,下楼吃个饭都得开车吧?”
好不容易逛完,回客厅瘫软在沙发上。
「什么沙发,这么硬,岑扬真是一点品味都没有。」
小A:「这个沙发价格百万左右。」
「……」庄钱钱噌一声站起来,指着沙发咽了口口水,「什么?你说什么?百万?!」
「这个沙发是国外Baxter系列的,价值百万没错。」
庄钱钱倒吸了口凉气,小心翼翼摸了摸沙发,「我就说,这沙发虽然硬了点,但硬中带软,坐下去还有些回弹,贴合臀部线条和腰部曲线,放松背部肌肉,舒缓疲倦,我一坐下去就感觉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疼了,确实不错,贵有贵的道理。」
庄钱钱摸了摸就不摸了,透过客厅落地窗看到了院子右侧的游泳池,巨大无比。
她忍不住上前看了两眼。
「这个又是多少钱。」
小A:「大概二十万。」
「二十万?这么大个游泳池二十万好像也不贵。」
小A:「你说游泳池?我说的是你面前这块玻璃。」
双手撑在玻璃上的庄钱钱手臂肌肉一僵。
「这块破玻璃二十万?」
「这块落地景观玻璃来自比利时。」
「……」庄钱钱稍稍后退了两步,离这块巨额玻璃远点,免得被它碰瓷。
这也太夸张了。
百万的沙发六位数的窗,比房子还大的游泳池,这么贵,她想都不敢想。
她在为自己八百万的房子和八万的月薪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岑扬早已看透了一切并拔下了一根腿毛堵住了她的嘴。
辛辛苦苦两年,只买得起岑扬一张沙发一张床。
该死的有钱人!
万恶的资本家!
巨大的落差和不平衡让庄钱钱极其仇富,回房看了眼‘庄钱钱’的银行卡估算资产。
“【中国XX银行】您尾号2411账户02月13日14:06完成代付交易人民币250000.00,余额250.00。”
庄钱钱此刻虽然还活着,但她的心已经死了。
「钱呢?钱呢!一分钱没有?」
「不是还有250吗?」
「……」庄钱钱很难和小A正常沟通。
树挪死人挪活,她一个大活人还能被这繁荣昌盛的和谐社会给活活饿死不成?
翻箱倒柜,终于在抽屉里找着了那份传说中的‘替身合约’。
庄钱钱细细研读了一遍。
确实和小A以及岑扬说的一样。
两年,年薪百万,一套房。
看到最后,有一项特别说明,如果一方反悔,无论是什么理由终止合约,那么违约方将付给对方双倍的报酬。
双倍?
也就是说,如果她反悔,她得付给岑扬四百万和一套价值一千六百万的房子?
那如果岑扬毁约,得付给她四百万和一套价值一千六百万的房子。
她突然想起车上岑扬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你现在敢说一句话打感情牌的话,合约就此终止。”
庄钱钱整个人都木了。
所以她当时只要一句话就能得到四百万以及一套价值一千六百万的房子?
为什么当时她不能勇敢一点?为什么要屈服于岑扬那狗男人的威逼利诱之下?
嘴边的鸭子飞了庄钱钱痛心疾首。
现在的岑扬对她很满意,让岑扬毁约估计是不太可能了。
“冷静点,别冲动,这不是你的错,是敌人太狡猾,你不知道前因后果上当了而已。”
对,没关系,别生气,没了就没了,多大个事,当务之急是解下眼前穷成250的困境。
庄钱钱又看了眼合约,上面签约的日期是在上个月,到现在算,也有一个多月了。
「岑扬发工资了吗?」
「给了,但‘庄钱钱’没要。」
要的就是这句话。
庄钱钱拿着合约雄赳赳气昂昂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内岑扬正关电脑往外走,门口时两人撞了个正着。
“老板,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事?”
庄钱钱稍稍后退一步,怂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耽误您两分钟?”
看着岑扬那‘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耐烦的眼神,庄钱钱微笑着将合约递给他看,“年薪百万,一个月就是八万三千三百三十三块三毛三分,算下来我在您身边工作一个月,我不多要你的,四舍五入你给我八万四就行,”
岑扬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合约一眼,面无表情从她身边经过,边走边说。
“上次我给你你不要,现在又来找我要?”
庄钱钱跟在他身边夹起尾巴做人,深觉生活艰难,工作不易。
“可是再怎么说工资是我该得的……”
岑扬点头,“没错。”
庄钱钱心中一喜,渣男做人了!
下楼,两人于客厅坐了下来。
岑扬坐在沙发上,双腿交迭,懒懒往后一靠,“我现在有急事需要出门,我们长话短说。我可以给你工资,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好好算算。”
“算什么?”
“你说这是你的工作,我出工资,我就是你的老板,没错吧?”
庄钱钱以她女人的直觉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总觉得岑扬这话不安好心,话里有话。
“……没错。”
“我也管理一家公司,对待员工都是一视同仁绝不随意克扣工资,但是犯错了,该罚的罚,该扣还得扣,对吗?”
庄钱钱不想说话。
“第一,今天你在病房无故辱骂老板,我本来是想开除你的,但想想算了,就扣你五千的工资,下不为例。”
一句话瞬间引爆了庄钱钱,“五千?凭什么!”
但脱口而出后意识到自己情绪的不对,她压着火继续说:“我就说了几句而已,哪有你这样扣钱的。”
不顾庄钱钱的反驳,岑扬继续说:“第二,你欺骗我一个月,利用感情欺骗我,这么大的事扣一万,合理吧?”
“不合理!之前我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了而已。”庄钱钱突然意识到岑扬是不是不想给钱,他是不是想白.嫖?
“第三,上个月虽然你和我签了合约,但是你的‘出勤’天数少的可怜,大概也就四五天,一个月八万四,一天就是两千八,扣除你二十五天的工资七万,那么我应该付给你……”岑扬笑了,“你还得给我一千。”
言尽于此,岑扬站起来,“一千就算了,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当着庄钱钱的面出门。
“……”为什么?
庄钱钱有瞬间的茫然。
她不是来要工资的吗?为什么是这个下场?
白.嫖!
这就是白.嫖!
岑扬竟然绞尽脑汁扣钱不给发工资!
扣钱?
岑扬凭什么扣她的血汗钱!那是她应得的!
……好吧,那是‘庄钱钱’应得的,不是她应得的。
真是越有钱越抠门,狗男人就是个葛朗台,和女人斤斤计较!
怎么会有这么狗的男人!
连区区八万四的工资都不想给。
这样的人管理公司?
公司里的员工还为他卖命?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吗?
不行,庄钱钱,冷静点,你伟大的无产阶级绝对不能和万恶的资本阶级置气。
他不配。
庄钱钱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坐在价值百万的沙发上直跺脚。
“狗男人出门踩狗屎,路上车爆胎,在公司摔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