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战争

　　“我或许可以在空间之道方面帮她一把。”
　　羽奇想了想，自己想要报答羽淑婉，好像只有这条路可以走。
　　“不过想要教她，我自己先得把波动境界研究清楚。”
　　想到这里，羽奇有了个想法，他走出石洞，准备去外面看看。
　　乾坤洞内的天地与外界截然不同。抬起头，看不到天空，只能看到漆黑的虚空，那是羽家先祖用神通禁制制造的虚空屏障，专门用来封禁遁空鼠，同时，虚空屏障蕴含的空间大道气息将乾坤洞改造成类似上古时期的环境，让遁空鼠能够在生存。
　　乾坤洞里到处都是能够在昏暗环境下发光的萤石，这些萤石让没有日月星辰的洞内天地仍然充满光线，不过这些萤石发出的光始终比不上太阳的光芒，即使洞内萤石遍地，但乾坤洞里依旧显得阴沉昏暗。
　　阴沉昏暗下的乾坤洞，大地显得更加荒凉，虽然羽家先祖建造这里时，迁移了外界大量的青山绿水，妖兽灵株，不过经过数万年变迁，这里已经变成地下世界生态圈。植物大部分只剩下不需要阳光就能生长的菌类，只有一些灵株才能保持原状；动物妖兽都拥有了黑暗视觉或强力听觉，擅长在昏暗的环境中狩猎。整个乾坤洞呈现出一副阴暗荒芜的独特景观。
　　羽奇看着乾坤洞的景观，突然想到有趣的事情。他撕下一截衣袖，然后把从衣袖上撕下的布条蒙住眼睛，刹那间，光明消失，声音、味道、气流的感知变得灵敏起来。
　　羽奇静静的感知着这个状态，失去视觉之后，在乾坤洞这个寂静阴冷的环境中，其他感觉都变得不一样。他在失明的惶恐中带着对其他感觉的新奇，开始调整呼吸，随着呼吸的不断变化，天地波动开始浸没全身，这次不止是看到那五彩斑斓的波动之海，似乎还听到、嗅到、碰到那无形无质的波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不过相同的是波动依然模糊，不使用魂力根本无法辨析这些波动，完全没有面对踏风虎时，在生死之间清晰感知波动的感觉，此时的他只凭呼吸恐怕只能浮起小石子，想要偏移攻击恐怕是痴人说梦，但他又对当时的感觉念念不忘，那时的感觉就像掌握着周围一切事物的变量，只要他想，母猪都可以上树，瀑布可以逆流，牛顿的棺材板可以掀开。当然只有在他身边才行，如果超出他感知波动的范围，他就无能为力。
　　“不用魂力和源力该怎么做到那种程度？”
　　羽奇想了半天想不出办法，只好放弃。他没有摘下绑眼的布条，就这么绑着眼朝源力波动最激烈的地方行走。神识和波动境界配合是名副其实的雷达，一路上各种妖兽，陷阱，险地都被他一一避开，就这样安然无恙的走到一座山丘上，这是离激烈源力波动发生地最近的高处。
　　他摘下蒙眼的布条，看到了一处热闹的战场，漫山遍野的腥红蚂蚁铺天盖地的涌向一处地洞，那个地洞周围围着一圈遁空鼠，这些遁空鼠个个有三米高，六米长，长得像辆三菱卡车。它们的战斗力也和体型一样突出，那些脸盆大小的红蚂蚁是一爪一个，即使遇到狼狗体型的猩红兵蚁，也是一口一个嘎嘣脆。
　　可是战场上却是猩红魔蚁占上风，因为它们实在太多了，即使遁空鼠一秒能杀死十只蚂蚁，面对成千上万的蚂蚁也是杯水车薪。阻挡它们攻占地洞的不是洞口的遁空鼠，而是它们自身的数量，大量猩红魔蚁被同胞堵在后面，只有少数猩红魔蚁能接触到遁空鼠，然后被轻易杀死。
　　不过此时守在洞口的遁空鼠已经精疲力尽，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波动已经掉落到脉道境的程度，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无边无际的猩红魔蚁吞没，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争。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地洞是一条空间通道，洞口就是入口，洞口后面只有用来给遁空鼠守卫居住的地洞，虽然神识无法延伸到那么远的距离，但从地洞下方传来的剧烈源力波动看来，地下也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攻防战，想来在里面的遁空鼠情况不太好，这么久都没有上来支援，可见地下的情况也很糟，这个空间通道的入口是守不住了。
　　突然，地洞传出一阵剧烈的空间波动，那里的空间开始扭曲，一个黑色的漩涡出现在地洞上方，空间通道打开了。
　　本来准备离开的羽奇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漩涡处。一只巨大的鼠爪先伸了出来，目测至少也有一个双人床大小，接着又一只鼠爪伸了出来，两只爪子抓住虚空，像是开门一样，将漩涡扯得更大，一个硕大的黑色鼠头从扩大的漩涡里探了出来，它看了看左右，没有发现有什么埋伏，于是双爪用力一撑，将大半个身子钻出来。
　　忽然，一股恐怖的魂魄波动从远处跨越上千米，恨恨地撞在巨鼠的脑袋上，巨大遁空鼠脑袋向后一仰，痛苦的发出“吱”的一声，它的半个身子因为这一击卡在漩涡，也就是空间通道入口处，。
　　巨大遁空鼠用爪子捂住脑袋，仇恨的看着魂魄波动发射的方向，眼中闪过猩红的光芒，浑身黑毛发出幽光，爪子像电灯接触不良一样闪烁。
　　“吱”
　　随着巨大遁空鼠的一身咆哮，一阵空间波动泛起，这次的空间波动不是从巨大遁空鼠身上发出，更像是乾坤洞的背景波动，显然这是一记羽奇所不能理解的空间神通。
　　下一秒，猩红魔蚁突然静止下来不再行动，像一只只傀儡一样停在原地，看起来猩红蚁群的蚁后被巨大遁空鼠的空间神通重创，不死也脱得层皮，不过巨大遁空鼠也不好受，先是挨了一记魂魄神通，又含怒发出恐怖的一击，现在已经没有余力再跨越空间，只能仍由空间通道将它吸回去，不过，虽然巨大遁空鼠走了，但大量的遁空鼠从它扩大的空间通道里赶了过来，而猩红魔蚁也出现了恢复行动的征兆，这场战争的恐怕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羽奇站在原地回味刚才的那一记空间神通，那是远超他这个层次的神通，已经涉及到天地规律，也就是触及大道的程度，虽然看起来是借助了乾坤洞的特殊环境，但想要借助乾坤洞的力量施展这招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虽然无法理解，但那招空间神通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启发，一是空间神通并不仅仅只涉及自己所能看到的空间，如果对空间之道的领悟够深入，甚至能够用空间神通触及及人类无法认知的空间；二是波动境界并不只是他自己所认知的那么简单，既然能够感知到更高层次传递下来的波动，那么有没有可能直接感知到更高层次的波动？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那只蚁后挨了那么重的一击，不死也残，现在不去捡便宜可是会遭天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