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抗议

　　“不合格……”这三个字不停地回荡在林一的耳中。脑海中，林一仿佛看见了前期欺辱他的弟子们、蓝爷爷、大哥们一张张嘲讽和失望的脸。
　　就在这时，林一突然想起那张恒收起石球的瞬间似是有白色粉末从其左手缝中滑落，那粉末极少，但一想到张恒转身间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林一心中仿佛又想到什么。
　　“我抗议，我要求重测，我刚看到亮光了”突然间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朝着廊下的众人喊道。林一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不合格，只是一想到张恒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憋着一股气的他索性大吼了起来。
　　林一的话音刚落，周围激起轩然大波，无论参加考核的少年们还是坐在台上的众人都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也许是感受到那来自周围的一道道不善的目光，林一的脸刷一下红了，心中一下子泄了气，就连自己也觉得自己就是不合格。可是话依然出了口，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要求重测，我刚明明看到那石头亮了，黄…黄…色的亮光。”
　　“啪”突然一巴掌猝不及防地扇在林一的脸上。
　　“小子，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在质疑我了？质疑我大衍剑派千百年的清白？”林一的话音刚落，只见那还未走远的张恒突然转身过来，抬手间灵力外泄，一挥手便重重地扇了林一一耳光。
　　“啊”，林一突然感觉整个脸上火辣辣的疼，大叫一声，一口血水吐出，夹带的还有一个带血的槽牙，这一巴掌竟是将牙都给打掉了。只见此时的林一左脸迅速红肿起来，脸上的手印清晰可见。
　　“张恒，你找死！”那坐在台上的林岚刚好看见此景，自是怒不可遏，拔剑而起，刚愈崇尚前去。
　　“坐下！”这时，只见那正中间坐着的孙钰右手一挥，便是把林岚压了回去，面无表情地喝到。
　　林一捂着自己的左脸，眼神狠狠地看着张恒，从他那无比激动地情绪中，林一更加确定了其中有鬼，索性心一横，直面张恒，一字一句用力说道：“本就…本就…测错了，我愿以性命担保，我的确看到了亮光，……小子再次放下一言，若是重测之后仙灵石仍无反应，小子愿以死为你大衍门明清誉！”
　　虽然脸被打肿，吐字不清，但是林一坚定的语气还是激起周围一片咂舌。
　　“阿一，别冲动！”林岚闻言，连忙出言劝道。
　　“小子，这仙灵石可是这天地间对灵力感知能力最强的东西了，任何一点灵力波动都无法逃脱仙灵石的窥测，你既不能引发仙灵石的共鸣，那体内必无灵根孕育，本道劝你还是莫要冲动，你既是岚儿的胞弟，本道便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若是放弃，本道既往不咎！”那孙钰看了看林一，又看了看身旁坐立不安的林岚，似是被林一的意志感染，又似是因为林岚，沉默少许说道。
　　“阿一，听师傅的，快放弃，这仙灵石千百年来从未出错，一直是古界测量弟子灵根的重要灵物品，就算无法修仙，哥哥也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听话，爷爷还在家里等你呢”林岚起身，看着林一坚定的眼神，焦急地说道。
　　“大哥，相信我，我的确看到仙灵石亮了。孙长老，请恕小子鲁莽，还请一测”林一并未过多解释，直接踏步上前，抱拳对着孙钰说道，语气十分坚定。
　　四周的众人，看着此时的林一，脸上均露出看热闹的神态，闲言碎语，议论纷纷。
　　“孙师叔，这小子不知好歹，他既想重测，那便重测就是了，不过若是仍无法引起仙灵石的共鸣，那也该让这小子明白随便质疑我大衍剑派的可不是闹着玩的。”张恒见此，面露厌恶之色，讥讽道。
　　“师傅！……”
　　“小子，你既再三坚持，也罢，本道便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不合格，念你年轻，本道也不要你性命，就留下一支胳膊吧，不付出点代价，那我大衍日后岂不是随意遭人质疑了。”林岚见此还想出言相劝，只见那孙钰直接抬手阻止，对着林一语气严厉地喝到。
　　“你既找死，那就过来吧！”张恒见状，讥讽道。
　　“孙长老，我看那块仙灵石大些，我想要那位师姐帮我测试，毕竟大些，诸位前辈看的也清楚些。”林一见状，心知在不明那神秘粉末的作用下，若是还让张恒测量，结果必无差别，眼珠一转，看到旁边那组的女性修士正是前日跟大哥一起的李元元时，心生一计，说道。
　　“小子，你别得寸进尺，仙灵石的大小影响其功效，我看你是存心挑刺”那张恒听闻林一所言，连忙出声骂道。
　　“也罢，也罢，就满足了你的条件，也让心服口服”那孙钰看着林一，眉头一皱，沉思片刻，说道。
　　“孙师叔……”
　　“就这么定了，元元，你就去为那小子一测”那张恒还想多言，直接被孙钰喝停。
　　“是，孙师叔！”只见那李元元缓缓朝着林一走来，用手掌托起仙灵石，躬下身子递到林一面。
　　“将手放在上面，凝神静心。”
　　林一见此，狠狠咽了一口吐沫，缓缓抬起左手放在上面。
　　众人见状，全部屏息沉默，纷纷盯着仙灵石，“一息、两息、三息……”只见那仙灵石并未出现半点反应。
　　“我就说么，这么多年，何曾见过仙灵石出现意外，刚才我竟然还想会不会这小孩真看见仙灵石亮了……”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都议论开来，只见哐当一声，林岚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上，脸色雪白。
　　“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林一喃喃道，那粉末，难道我真的想多了，内心的伤痛，更加剧烈，他仿佛有一种要死了的感觉，耳边传来的尽是嘲讽的话语。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手死死地放在仙灵石上不肯拿开。
　　“早知如此，我何必多次一举，还用这百年老蚌壳的粉末来隔绝灵力，废物就是废物。”张恒见此，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讥笑更深了。
　　李元元叹了一口气，也不好说什么，伸出左手摸了摸林一的脑袋，托着仙灵石的右手正愈拿开，耳边突然传来林一的惊叫声。
　　“亮了……亮了”你们看，它真的亮了……，众人连忙转眼望去。
　　仔细观察之下，只见那仙灵石正闪着微弱的亮光，时熄时灭，若不仔细观察，还真会忽略掉。
　　“我去，真的亮了！这光怎么这么暗啊，你们快看，好像是四色的。”
　　“我也看见了，哪里是四色，分明是五色么。”众人议论纷纷，却无人看见那仙灵石上还闪着更加微弱的黑白二色。
　　“五色？全属性灵根，看那亮度，应该是废品……哎”那孙钰见此，思索了一下，沉吟道。
　　“小子算你过关了，你既真的能引起这仙灵石的反应，本道便收回刚的话，权且留下你的胳膊，你走吧……”孙钰看着林一说道。
　　“走？走哪去？”林一闻言疑惑道。
　　“当然从哪来回哪去”
　　“回去？不是说只要引起仙灵石的反应考核就能通过么？”。
　　“小子，你可知道刚得光亮代表什么？自帝元仙帝开创灵修一脉以来，灵根的强弱便直接决定了修炼一途的将来，灵根越强越单一，则修炼越快，至此，灵根被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一品到九品每高一品修炼速度则较之快上几分，九品之上还有极品、仙品。本道观刚才仙灵石的反应，你体内的则是万众无一的全属性废品灵根，连一品都不如，这就意味着，哪怕你穷奇一生，怕是连练气入门之境都无法达到。你与修仙无缘，回去吧，莫要耽误一生。”那孙钰心知林一无法无端接受，心中不忍，便仔细为林一解释道。
　　一波未起，一波又生，从无到有，从有又到无，听完孙钰之言，大悲大喜之间，林一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胸中愤懑之气难消，鲜血竟直接从口中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