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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年醒来的时候,有好闻的气味,睁开眼,朦胧中有位漂亮的姐姐在身边,他揉了揉眼睛,像每个清晨醒来时一样,吵嚷着,
“陈如妈妈,我饿了,饿极了,”
而后突然呆住,小手紧紧攥拳,
一旁木南轻掰开他紧攥的小手,握在自己手里,轻轻的说着,
“走吧,带你去他们墓前,”
姜燃就在美人船上,看着对面须臾长街,男孩躲在木南怀里哭泣,有花瓣随风飘来,撞在墓碑上,墓碑上刻着“山岳和陈如”的字样,一口棺材一个墓碑,不是他不将两人分开,而是那天的现场,两个人血肉模糊的相拥在一起,已然分别不开,
没人知道那个村庄还有什么故事,一瞬间的火焰,让那里顷刻间烧为灰烬,姜燃不知如何去问询一个小孩子,是你一把火将整个村庄烧没了?还是“是你杀了他们所有人?”
小男孩从此不再说话,一直跟随木南左右,她告诉姜燃,这是她在世的另一个亲人,她认得弟弟,还介绍说他叫火年,
须臾长街前些日子人声鼎沸,从城门排队到巷口,自从发生了绿树村庄事件,没人愿意逗留,这几日已然散尽,除了他船上这些奇人异事,就剩下卖馄饨的妇人,还在晨起包着馄饨,
街头巷尾已然冷清,妇人用蒲扇吹柴火,柴火热锅,
“为什么不离开呢?”姜燃清晨撑伞路过,天蒙蒙亮,有略微清爽的小雨,
“妇人颜开,一家子都不愿走哩,所幸在这多煮几碗混沌哩,”妇人将馄饨下锅,而后又将两三个木牌裹在怀里,望着小巷深处,
馄饨香气传来,妇人掀开盖子,有白雾水汽缠绕腾空,大勺一撇,便恰好一碗,撒些香菜,几滴香油,便是填饱肚子的美味,
“您在找他们?”姜燃疑惑问道,
妇人轻轻将木牌放在案板上,“村头屠夫说,这岛回来哩,说不定他们也就来哩,我也便来哩”
“只是时间太久哩,只记得煮过多少碗馄饨,每天盼着天亮盼着那父子俩再搭肩回来,说是保护家园去哩,穿着厚重的铠甲,”
妇人坐在小凳上,看着姜燃扒拉着馄饨,打开了话匣子,
姜燃喝一口馄饨汤,说着,“要打仗了,您快些离开,越远越好,”
妇人倒未拒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那父子俩也这么说,说让我走远些哩,我今儿偏不,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恶鬼,毁了我的家庭,是什么玩意,让那俩人未回来,”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有雨借风入屋三寸,淋湿了她半边袖口,
姜燃不知如何安慰,耳边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先有清香传来,而后是青纱裙的姑娘,收起纸伞,在轻轻跺脚,看来雨下的大了些,
“婆婆,谁欺负你了,怎么在哭呢?”
姑娘用手绢为妇人擦掉眼泪,整个馄饨店除了她俩便只有姜燃了,他慌忙在环顾的眼神中摇手,
妇人起身向锅走去,边走边说,
“没谁欺负老婆子,老婆子老哩,一想到从前,眼泪珠子就不值钱哩,我去给你下馄饨,姑娘你坐,”
“对了,你俩认识下,你请过他吃馄饨,他也请过你,”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句谢谢,而后又尴尬片刻,又异口同声问询,“你叫什么?”又是停歇片刻,
“我叫姜燃,”
“我叫青倌,”
姜燃认出青倌所背之物,是巨大的琴盒,琴盒上有古朴的纹理,看得出年代久远,青倌轻坐在对面,她有些害羞的模样,长发盘在身后,脸上画着小巧的音符图案,并不显得错乱,反而有些优雅的模样,
“您是哪个朝代之人?”
青倌说话间偏着侧脸,好像很在意别人看到那里的音符图案,,
“我是现代人,”
青倌捂嘴,好像说出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会被人责骂一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也是现代人,我以为没走的都是前辈呢,”
“我知道这须臾是座监狱,所以你来自什么时候?”
他问的问题,青倌并未回答,还是侧着脸颊,
“你脸畔的音符很美,我觉得很美,”姜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这些,说出口时,才忽觉唐突,好在面前姑娘微笑回话,
“谢谢,”
“我来自明歌时代,机缘巧合活到现在,”
姜燃发誓他从未听过这个朝代,不过并不惊讶,他疑惑于,为什么他们会来这里,
“所以你们为什么而来?”
青倌不知该不该答,直到看见姜燃腰间的笛子,才坦然张口,
“我是琴师,家族使命叮嘱我而来,在战场奏曲,激发昂扬战意,而她是为仇恨而来,那些肮脏的东西,残杀了她的家人,我们都是各种各样的理由,必须参与到这场战争,”她说到妇人的时候,明显压低了声音,
“其实从这岛再次出现,这就是宿命,”
姜燃恍然,前时代的恩仇,不断遗留,而人类延绵不绝,总有藕断丝连的人,再次握起盾牌,握起刀剑,
“你的笛子?从何而来,”
姜燃总不能说是写出来的,只好坦言,“家里祖传的,”
哪知青倌竟说,“这是我明歌时代的产物,”青倌将琴靠近竹笛,两样东西开始隐隐泛光,十分不可思议。
“所以你的是“琴甲”?”
青倌倒是惊讶了起来,她认为现代人,是没有能力打开甲胄的,而面前人居然知道甲胄的秘密,
“不错,我是这一代的“琴甲”传承者,”
妇人见两人唠得不错,十分欣喜,加了些肉干,她心里念叨,“要是儿子在这,也该谈婚论嫁了吧,面前这两人倒是般配,”
姜燃自然不知妇人在想些什么,他从知道须臾是座牢笼的时候,就在合计,就在想伏笔,眼下多了助力,自然欣喜,
“青倌姑娘,你能不能教我开甲,”
青倌点头答应,
等馄饨吃完,两人谢过妇人,随后打开各自伞只,消失在这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