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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燃正发呆,痴迷于眼前山水风景画布,突兀响起声音,
“坐吧,离那些花草远些,”沧桑无力的声音,
眼前应是蜿蜒老人,花白的头发,一身睡衣穿在身上,站于阁楼,正口吐烟雾,手中捏着烟枪,
“蜿蜒先生好,”姜燃礼貌应答,坐于木质凳子,特意搬离了花草,
蜿蜒先生慢步下楼,问询他名字,
“生姜的姜,燃烧的燃,”
“姜燃?好一个将要燃烧,”
姜燃听到,怀疑他曲解了意思,直到蜿蜒老人下了阶梯,作于对面,他才看清老人模样,
面部褶皱,沟壑纵横,除了眼神玲珑,全身上下,都透漏着腐朽的气息,仿佛棺材里的尸体,此时正奋力咗着烟枪,不得口,又奋力咳嗽起来,实在让人生不出好感,
只是接下来蜿蜒先生的话题,便让他不再这么想,
“写过多少故事,几个主角?”
这种直接又无头绪的问题,姜燃想藏着掖着,可为什么问题在写作?
姜燃疑惑,“什么意思?”
蜿蜒先生微笑坦然,“就是字面意思,”他未过多解释,只是指了指墙上挂饰,姜燃望向那里,才发现墙上有玻璃保护罩,罩子中间,是断掉的毛笔,与他的无两样,
“您?….您也是?”姜燃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没错,我也是写生,那一行列的人,”
写生?姜燃表情疑惑,
蜿蜒先生不耐其烦的解释道,
“看来你的长辈未告诉你,世上存在两种编撰,从久远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一种编撰写生,一种编撰写死,
本来生死和谐,相辅相成,只是后来写死者中,出现了一位逃离者,他背离了应有的规则,写出了可怕的事物,”
老人言语中渐渐有些愤怒,
“他给了写生继承者诅咒,影响所有写生的心智,凡是继承者,周遭亲人邻里,必将灾祸不断,”
“他写出了诸多可怕的怪物,异种,丧心病狂的野兽,涂炭生灵,”
姜燃打断他,声音冷清的重复着两个字,
“诅咒?”
蜿蜒老人重复,“诅咒,”
姜燃皱眉,紧接着咆哮起来,“所以我童年不幸,给他人,给母亲带来的不幸,全全都是这该死的诅咒,?!”
蜿蜒老人看着面前青年如此气愤,联想到自身成长,颇有同感,
“辛苦你了孩子,”老人声音温暖,任青年咆哮哭泣,渐渐恢复理智,重新坐回沙发上,
姜燃冷静下来,
“那您为何在这种地方?不在陆地之上,”问出心中疑惑,
蜿蜒老人似乎预料到他会问,喝了口手边茶水,才缓缓开口,
“我一生写过故事颇多,兴许造福了些许人,最后一篇故事,便是这水街,通过水街镇住了河底的凶兽,与其说给了他们生活的希望,其实他们也是被抛弃的人,”老人面朝水街方向,有歉意,有懊悔,
“作为写生的人,我的时代曾被洪荒野兽霸占,肆虐,人类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但直到读到一篇文献,才发现自己做的微不足道,,一代代写生的人,耗尽毕生,才将陆地分割开来,将那些凶兽困于碎岛之中,放逐于虚无海洋,万世不得靠近人类半步,”
“但并未清理完毕,我的时代,有一股邪恶,叫做大帝,有诸多追随者,残害世间,现在就在我们脚下,”
姜燃听得历史,深深震撼,同时为那些前辈惋惜,
蜿蜒老人继续说道,“说来你也算是我的后辈,既然你父亲未告知你铁律,那便我这不知什么时代的老人来告诉你,
作为写生的人,无论如何,不得写死,”
姜燃听得点头,他理应顺承这些规则,
蜿蜒老人望着水街,却皱起眉头来,
“可你还是犯了错啊,你最不该,把这岛屿,重新拉回人类世界来,”
蜿蜒老人叹息,姜燃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错,
红姑在钟楼前,椅凳上坐了许久,才见到姜燃出来,迎面上去,没了先前的生疏,
“看来你们聊了很多啊,”
姜燃并未搭话,而是质问她,
“你能通过触碰,知晓人往来?是否先前在水里是试探,”
红姑不知所措,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姜燃继续追问,
“如果我先前有坏的想法,是否会死,”
红姑斩钉截铁的回答,“会死,”如姜燃心中所想,他是有些气愤,并不是因为被窥视,而是一种背离,
姜燃没多说话,从红姑面前走开,穿过水街,消失在铜门处,
红姑肩头鹦鹉咿呀做语,她有些失落,就算试探,也不该用嘴唇吧?为什么他如此对我,为什么会感觉失落呢?
浮上湖面,正值月光懒散,姜燃却心中沉重,望着深远不知处,那里究竟埋藏了些什么,自己牵来的岛,却是最大的威胁,
这分明就是穷凶极恶的监牢,哪里是什么吉祥之地,
处理不妥,这里的所有人,甚至世界上的人,都将陪葬,
他坐于岸边,呆呆的望着天边月亮,望着湖水中的美人船,暗自嘀咕“那便开业吧,”
须臾长街尽头,便是听心湖,湖畔多玫瑰树,娇艳欲滴,有红娘在湖边舞蹈,舞龙舞狮无不快哉,
听心湖如此热闹,自是有大事发生,那便是美人船将靠岸,船中酒馆开业,
须臾城大部分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将来此观礼,各式各样的贺礼被摆上美人船,
姜燃没想到红姑会来,更没想到她坐于船前,为众人弹奏起来,虽说仍旧蒙着面纱,但能请的来红姑,在须臾古都人面前,颇有牌面,
情不自禁想到那日沉湖时,不免有些尴尬,
姜燃并未露面,只是在船中僻静处,望着窗外热闹非凡,有人端茶送水,他觉得这生活安逸了许多,
前人可以劈地裂岛出来,自己只是引一座岛来,便要死要活,可见功力差距有多少,更别谈还有那些洪荒巨兽,恐怕自己现在真的闯了祸端,
蜿蜒老人那天讲了许多,包括设计,包括理念,都让他对于写生,全然一新,
所以他看着窗户并不是无所作为,他在等一个人,那个叫琉璃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