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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阁楼中的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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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是感知类动物,都喜欢看美好的东西。
  步归见过最美好的东西是什么,是战场上溅起的血花?还是断道山鬼婆婆饲养的那些奇珍异兽?亦或是那小竹屋前那微微一笑的倩影?嗯.......这些对于步归来说,确实是美好的东西,毕竟承载了年少最美的回忆。
  但是美好的意蕴很广,可能是人,可能是物,也可能是一花一草,一沙一石。
  就单单以人来说,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不,眼前那道倩影已经超脱了美丽的范畴,似乎所有的词汇加持在她的身上,都是一种亵渎。
  一袭白裙胜雪,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青石台上,四周便仿佛失去了光芒,即便她轻纱蒙面,步归仍能感受到轻纱后面是一张多么倾国倾城的脸。她美不仅仅是形貌,更是一股气质,不需要多余的动作,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步师弟,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慕容云志不知道何时站了起来,轻摇纸扇。
  “是啊!”步归一边点头同意,一边说道:“就算看不到脸,单单看背影都知道是个风华绝代的佳人,可惜啊可惜!”
  “哦!可惜什么?”慕容疑惑的问道。
  “可惜我等凡夫俗子也只能仰望,这等佳人不仅拥有倾城之姿,还有绝佳的灵根,师兄没发现那块青石台已经裂开了吗?”
  “咦?”慕容云志听言,这才注意到女子脚下那块青石台明显龟裂,不禁脸上有些发烫,有点窘迫的说道:“我着相了,竟然没注意这点。”
  步归看了下慕容云志,笑了笑,不置可否,也站起身来,与慕容云志并排而立,双手抱胸看着下面那道曼妙身姿,接着说道:“根据这两天的观察,那些参加选拔的凡人资质应该都处在人级的范畴,倒也不是该女子的灵根有多么妖孽,而是青石台上镌录的灵阵只能承载人级灵根,超过极限必然自毁。这也说得过去,毕竟灵阵的刻画必须阵师才能完成,阵师本就稀缺,极少出手。越高级的灵阵,刻画难度越高,这就需要阵师掌握更多的符印才行,那就要高级阵师出手了,但是阵师本来就少,而高级阵师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哪一个不是修真界的巨擎,剑云宗可供奉不起这种大神,即便有也不可能为了这种小事上心。而且维持一个灵阵的运行需要源源不断能量,就是不知道这个灵阵是如何运行的?是靠天地灵气还是依靠灵石维持,如果是第一种还好,就是刻画起来要复杂得多,如果是第二种的话,那这两天消耗的灵石可是海量啊,剑云宗为了这此选拔,可舍得下本钱啊。”
  歩归一阵侃侃而谈,听得慕容云志眼睛越睁越大,转头看着歩归的侧脸,好奇的说道:“步师弟还未修行,见识便如此广阔,懂的东西如此繁多,实在佩服。我这师兄当得有点牵强了,以后便称你为步兄弟吧,你也别叫我师兄了,直呼我的名字便行,我们平辈相交,等安顿下来,我一定再找步兄好好讨教讨教。”
  歩归笑了笑,突然转头,盯着慕容云志的眼睛说道:“师兄就没想过问我,为何知道这些?”
  “步兄不是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说必有不说的道理,等你想说的时候,我不问你也会说,我又何必执着是此时还是以后呢?而且阵师也算不上什么秘密,我也曾听师父提起过,当时听过就算了,也没想过更深入的去了解。”
  “哈哈哈!”歩归突然一阵大笑,抓起身后的酒杯,头一仰,便灌了进去,说道:“是我小人了,我自罚一杯。以后我也不叫你师兄了,显得生疏,我就高攀一下,称你为慕容兄如何?”
  “自当如此。”慕容云志也举起酒一饮而尽,突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直愣愣的看着下方说道:“真奇怪,这女子不似平常人家的女子,有这般资质,应该早就被发现才对?为何还要来参与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选拔呢?”
  歩归笑了笑,“慕容兄先我看见她的,难道你不知道她是如何出现的?”
  “我也是听到下面有人惊呼,才看到她的,当时她已经站在青石台边上了。实在惭愧,我只被她的身姿迷住了,却没意识到那用来测试灵根的青石台竟然已经自毁了。”
  “果真被身姿迷住这么简单吗?”歩归心中暗暗嘀咕,眼睛又转到下方。
  此时下面已经乱成一锅粥,那长长的队伍早就不见,那些参与选拔的凡人如同着了魔般一窝蜂的往前涌动,却被外门弟子筑起的人墙拦截下来。人越挤越多,有人摔倒,被后面挤上来的踩踏,发出痛苦的惨叫,有人扭打在一起,只为了能占个好点位置。一时间哭喊声,叫骂声混成一片,远处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看到队伍乱了,也好奇的往前凑,这样造成的后果是越堵越多,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踩成重伤,甚至死亡。
  慕容云志见状,眉头深皱,对歩归抱了抱拳,道:“步兄,下面情况越来越糟,这样下去不知道会造成多少人伤亡,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得下去帮忙了。”
  “慕容兄,别急,再等等。”歩归一把抓住正要下楼的慕容云志,眼睛却一直盯着青石台的方向,头也不回的说道。
  “等不了了,耽误一分,不知道多少家庭失去亲人,多少父母失去孩子。”慕容云志说完,挣脱了歩归,蹭蹭蹭的往楼下跑去。
  看着慕容云志急匆匆的背影,歩归又看了一眼青石台,上面正上演着奇怪的一幕,此时青石台上多了一个人。刘海垂手而立,正在唯唯诺诺的和女子说着什么,以之前倨傲模样判若两人,而女子却一言不发,俏立于石台上,眼神却看着剑云峰的方向。
  “这刘海好像认识这女的。呵呵,这剑云宗有点意思。”
  歩归耐人寻味的笑了下,也转身紧随慕容云志下了阁楼。
  阁楼只有三层,也就几个呼吸间歩归便下到首层厅房,然而就这点时间间隙就已经看不到慕容云志的身影了,只有木门虚掩着,门栓已经打开,明显他已经先一步出了阁楼。歩归没想太多,伸手拉住木门的两边一拉,那门却纹丝不动,仿佛被焊死了一般。
  “咦?”
  歩归轻咦了一声,眉头一皱,又加大了力气拉了一下,门却连晃一下都没有。退了几步,歩归拉开距离,看着木门若有所思。
  “这门是往里开的,两米多高,看模样也不厚,也就是两块薄薄的门板,而且门栓已经被慕容云志打开......没理由啊,我刚才使的劲已经够大了,石头都能掰下一块来,却打不开这小小的木门?”
  歩归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忽然眉毛一挑,大叫道:“不是吧!”三步化成两步走到门前,摸着门板研究了起来,“我操,还真下了禁制,阵师有那么无聊了吗,竟然给这小小的阁楼下禁制?什么时候下的.......”
  歩归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两扇木门,外头嘈杂的声音不断传来,似乎有愈演愈烈的态势。然而此时他已经无心理会外面的事了,他呆立在那,脑子却在高速的运转,他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但是也不确定,如果真如他料想的那般,他必须得放弃此次任务了,甚至要尽快逃离,而且能不能逃脱还是两说。
  “慕容志云当时带我来的时候,明明直接就推门进来了,难道是这两天刚布下的?但是这两天阁楼内只有我和慕容云志根本就没人靠近过,谁能神不知鬼不觉下了这么一个禁制......难道是他?”歩归脸色阴沉的站着,脑子不断的不断的推测着各种可能,突然他跑回到第三层的窗口处,毫不迟疑举拳朝着打开窗户中间的虚空狠狠砸了过去。
  “嗡!”
  随着一阵闷响,空无一物的虚空竟然凭空出现一道淡金色的光墙,他的拳头如同打在实物上,被弹了回来。
  “真的是他?不仅仅是木门,整个阁楼都被布下禁制,他这几天全都是在演戏?但是又不像啊......”
  歩归脸色惊疑不定,又探出头朝着沿道的其它木屋望去,只见除了自己所在的这间阁楼,其它的木屋屋顶上已经爬满了人。这些凡人可不管这些房屋是谁的,前面被密密麻麻人群挡住,有些心急了解情况的凡人,便窜上了屋顶,也有人想爬上歩归所在的阁楼,但是还没靠近便被光墙弹开,只是外边乱糟糟的一片,也没有人注意的这里的情况。
  看着这一切,歩归眉头皱得更深了,似乎一切都指向自己的猜测。
  “他早就发现我魔修的身份了?一直再跟我虚与委蛇,就是为了请君入瓮?问题是他这么发现的?而且这个禁制的能量来源为天地灵气,比那个青石台的灵阵深奥得多。他是一名高级阵师?”
  歩归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如果自己猜测为真,那么这人的心机城府太恐怖了,世上会有这么妖孽的人吗?但是他又感觉不对,布下这么一个禁制虽然不算太难,但是也不可能三两天便能完成,更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果真能做到以上两点,绝对是宗师级的阵师,慕容云志也就比自己大个两三岁,这么年轻的宗师级阵师,有可能吗?更重要的一点,像宗师级的阵师这种存在,如果想要逮住自己,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一连串的疑问填满了这歩归的脑瓜子。
  其实禁制和灵阵都属于阵法的一种,只是用处不同,叫法也不同。这个禁制布置起来确实要比青石台的灵阵要深奥,主要是能量引源不同,其实两个都算不上厉害,都属于低级阵法,歩归有信心破开。只是这样一来,他就必须得使用真气,到时候魔修身份必然暴露。
  歩归现在面临两个抉择,一是破开禁制,然后身份暴露,被一群灵修追杀,只为了多争取一些逃亡的时间;二是继续选择相信老不死,这一切或许都是自己胡思乱想杜撰出来的可能,真实原因或许并非如自己猜测的那般。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下方传来慕容云志的声音,歩归低头看去,只见慕容云志一边喊着“让开、让开”,一边不断的冲进人堆将那些受伤的凡人救出,身上那原先一尘不染的素白长袍不知何时已经褴褛,脸上和身上均沾满了尘灰和伤者的血迹,他依然不为所动,神色坚定的冲来冲去,就为了能够多救下一些被修士视为蝼蚁一般的凡人。。
  歩归沉默的看着他不断的冲进人群,扛着一个又一个受伤凡人出来,气都没缓过来,又转身冲了进去,短短的时间,他已经救下了十几个凡人。
  看到这一幕,歩归突然咧开雪白的牙齿,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直接瘫坐在隔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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