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确认

　　凌方生是个很有条理和追求逻辑的人，这是他父亲和姐姐还有其他家族成员对他常用的评价，自其懂事以来，所经手的每一件家族事务都处理得很得当，而自身的修为也没有落下，只是苦于修炼功法的缺失，让他一直停滞不前，他也深知自己并非传说中的冥曜二帝这样的天才，想要无中生有断承已久的功法，简直痴人说梦。
　　按凌方生目前所知道的，观气分三层：观流、观象、观五行。这是他家族流传下来以及他与其他世家子弟互相交流所得到的比较完整的功法阶段，关于练法也是残缺不整，也只有这三个阶段是比较完整的，后面还有什么关于相的说法，只是只字片语，所以他们也不能当回事。
　　而目前凌方生只达到最完整的观流阶段，每一阶段又再分三层，按家族流传的无名书籍上写着的：“三而分三，其妙无穷。”那么所谓的观流有什么作用呢？那就是观万物存在规律之气流而取用之，例如之前的凌方生借助圆盘所发射的光芒而改变其运动规律，看起来像是鸡肋的作用，却硬生生地借助圆盘而挡住了不知名灵体数分钟，这还是凌方生日夜勤练的效果。
　　那么说起来，基础作用看似鸡肋，为什么他们五大行星在发展开外科技和基因科技的同时还在追求这份观气功法呢？按凌方生的家族地位所得到的信息就是，此功法练至深处，可改变天地，与日同寿，与月同存，这也是目前冥曜二帝所处的境界，但由于水历111年前，即太阳历满1000年的时候所发生的变故，冥曜二星隔绝空间，冥曜二帝不知所踪，五大行星亦由那时所生，被异物所生所化所占，元龙、应龙与青龙占金绝而三居，巨猿占火耀，麒麟与凤凰分占土伏，鲲与鲤分占水藏，巨鹿占木上。所以那个时候被幸存下来的人类统称为，大浩劫年或者说新生之年。文明破损不堪，后得异物所庇佑而共存，并得启发传承科技，从水藏星开始，发展其余行星，后成统一体系。
　　那么断了联系的冥曜二星还怎么说得上是统一其余五大行星呢？其实这只是人类自己本身的说法，因为随着科技的发展和不断的探索，他们发现如深渊黑洞般的冥星和光亮无比的曜星，一直发散着一种信号，去影响人类高层的想法，让他们作出选择，不过这种信号波动是分居星球上的庇佑巨兽们所不能察觉的，所以就算人类中有人向巨兽们说了，它们也是不相信的。那么冥曜二星就一直被视为人类的统领，在得不到实质的联系下，无形中带领人类走向繁荣，对于人类来说，是精神领袖。
　　对于巨兽们来说，虽然有着巨大无比的肉身和不知名的光亮神力环绕，却力促于幸存下来的人类去发展科技，每逢人类遇到科技上的瓶颈，巨兽们都会神思传授于人类中的佼佼者，助他们突破，但每在一年一度的献祭上问及它们为什么这样做，要帮助人类，而不是统治他们，奴役他们，问话都是如石沉大海，得不到回答的。这让逐渐再度发展起来的人类十分不解，所以在传承和发展科技的时候，他们也会偷偷地试探或者揣摩巨兽们的想法，毕竟对于渺小的人类来说，你所居住的地方有那么一两只巨兽存在、繁衍，虽然目前来说看似无害，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一直围绕着人类，尤其是佼佼者们，这才是真实的人性。
　　所以在此之上，人类也不能说文明完全没有传承，至少从一些史书和每个幸存下来的大家族中都拥有的无名书籍上，所得观气炼气之法，除了人类对于自身种族的自豪外，还有看到重回以前人类辉煌的希望。
　　那么这时候就会疑问，巨兽们所启发的科技也可以帮助人类重回另一种辉煌吧。但还是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人族中流传已久的说法，一句足以发散血腥味的话。
　　而且观气与炼气，也是有一定的作用的，就算最基础的观流阶段，也能对一些基本事物产生影响，通过那么多年的研究，人类发现用手摆一些比较奇怪的姿势可以将观察到的气运用于基本事物当中，达到一些作用，例如有人通过观气法，用手摆一些奇怪的姿势，可以一直让人原地转圈圈，据中招的人描述，他一直想走出来，但走了很久还是看不到尽头，直到力竭倒地。
　　所以据一些总结性的经验所得，人类便把这种奇怪的姿势称为，结印。
　　随着不同的试验，前人总结出了八种基础结印手法：天、地、风、火、水、山、雷、兑。每个手印都有各种不同的变化与用处，而每种手印的结合都能产生不同的效果，得看使用者本身，有人结天印可呼风唤雨，有人却只能召唤一两朵乌云，得看个人资质和炼气程度。
　　而在八大印的基础上，凌方生领悟到，也只有刚刚使用的坤地藏，风音灌，山雷临。若按数字换算，满状态的凌方生气数为5，那他刚刚所使用的三个印，便是用到了气数6这种程度，结合印消耗的程度更大，而他就是属于结天印只能召唤来乌云的资质，就算是结合印，也只能堪堪达到效果，才能破刚才的生死局面。
　　“可能无形中有些东西相通的吧。。。”林龙这样想。
　　“嗯，那么。。。”林龙也在整理思绪。“这座庙，或者说道观，叫雷云观，供奉的是太上老君。”林龙指了指殿中央早已被蒙上蜘蛛网和灰尘的神像。“之前是有位老婆婆守着这座庙的，但她已经不在了，至于为什么不在，我也很难回答，只是有一天晚上，她突然被一阵亮光所照到，就这样在我面前消失了，大概有两年了吧。。。”林龙语气皆是不舍。
　　林龙说了他之前的经历，还补充到，“你说的观五气，我也知道，但不晓得是不是同一种东西，当初张婆婆教我观烛，便和我说，需历五鬼，观五气，得五气之力，才是正道。至于观流，观象，我却是没听过。”
　　“这六年内，前四年我在张婆婆的帮助下观察到不少的异象，例如气的流动，自从在烛火里延伸出来几道气流之后，我总能在空气中观察到一丝丝的气流，真实存在一般，但用手触摸不到，练习的拳法也有一大段的提升，但在前两年张婆婆出事后，我变成了守着这座道观的人，但这桌上的烛火也不再燃起，我也无法观察到任何异象。本来这里香火就不盛，可以说是基本没人来了，所以也是好管。不过至于你说的观流，观象再到后来的观五行，我却是听都没听过。”林龙摇摇头。
　　凌方生默默听着，“那么。。。在这四壁无长物的道观里，唯独奇特的便是这一直立于桌上从不燃短的半支红色蜡烛了。”
　　凌方生确认了圆盘指引他们过来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