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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不仅是破烂不堪。
当凌云再次推开那扇铜门，凌云静静的在原地伫立了很久，最后胸口长出一口气，觉得这四字或许可以再延伸一下。
很破，很烂，很不堪。总而言之，很难想象这是四方院之一，哪怕只是曾经
凌云脚下，一片片断裂的砖瓦毫无章法的随地散布着，只需凌云脚下稍一用力，那本坚硬的青瓦竟会立马碎的如粉末一般。
正对着铜门的是一个用白玉砖围成的水池，但同样早已识别不出其本来的面目。而在干涸的池床中，四个方位丝毫不差的摆放着笔墨纸砚四物的等人雕像，在雕像的身上，可以看到一些隐晦铭文雕刻在上面，却也已仅此而已，不可能再辨认出来。
看到这一幕，凌云有些惊异的轻咦了一声。这种类似的摆放，就在不久前他方才见过。
那是在灵宏殿的大门正对的地方，一个巨大八卦盘在正中摆放着，在其四周，则是与这“四宝”一般，摆上了“四兽”的雕像。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灵宏殿的四兽像上，也是刻上了如出一辙的铭文。只不过那灵宏殿的铭文，显然使人感到的压迫感要强大许多。自己面前的铭文，倒是像人胡乱刻上去的。
在这上面纠结过长时间并没有意义，确定这些铭文已经残破到无法辨认之后，凌云便继续往院内走去。
绕过雕像，走过一段不长的大道，凌云的脚步有些沉重。
可以看得出，门口那四座雕像所在的地方便是正门，而这里，应当便是笔墨轩的主道，也是无论大小学院，最为重视的地方。因为这条主道上空得圣力凝聚程度，直接决定着这座学院的实力高低。就比如说京城四院，之所以能在英才荟萃的京城中享有一席之地，便是那主道的圣力浑厚程度，皆是达到了一个可怕的层次。
想来这点凌云也是知道的，所以在走过笔墨轩的主道时他刻意永神识去感受了一下。结果并没有什么意外，堂堂四方院的主道，圣力含量少的可怜，就连对凌云如今圣徒初期的实力都毫无作用。
在主道的尽头，便是笔墨轩的主殿，也是整座笔墨轩最为重要的地方。每个学院的强者，都在其主殿。
或许是凌云的脚步声大了些，亦或是脚踩在碎瓦上的声音实在有些刺耳，在凌云的脚步落下时，不远处的老树林中一阵惊动，接着一地老叶抖落，几只乌鸦尖叫着从凌云头顶飞过。
凌云定睛往理当是主殿的地方反复的看了看，几乎是一瞬间，一股强烈的不安，如潮水般迅速涌上他的心头！
在他的面前，没有什么辉煌的殿堂，更没有什么古朴的大殿，有的，仅仅是由一地焦瓦堆砌而成的废墟，至今仍在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难闻的焦臭味
直到现在，凌云才感到了不对。
盛极必衰，这个道理不无道理。事实上笔墨纸的确是四院中兴盛最早的一院，早在立国之战时，便初具雏形。如今三百余年过去，要说衰败了倒也说的过去，毕竟再强盛的势力也终究有落寞的一天。这一点，早在凌云进院时便如此猜测到。
可现在，情况很明显没有那么简单。
作为四方院之一的笔墨轩强盛时实力自然极为强盛，而作为其主殿，也定然有圣光加持，倘若没有意外出现，至少可以屹立千年不倒，而如今短短三百年，竟已是破败到了如此地步？
这根本不是自然衰败，而是人为毁灭。
来到那堆曾经是四院之一的主殿，而如今是一堆废墟的地方上，凌云弯下身，用手指轻抹了一下那些被烧焦的砖瓦，一瞬间，竟有夺目的火焰冲天而起，最后触及周围的砖瓦，演变成了滔天火势！
“唰！”
寒霜剑飞快出鞘，并散发出一层严密的寒气，将噬人的火焰死死的阻挡在了凌云四周。
“呼！”
一阵凉风吹来，再度令得那火焰大盛，火苗已然窜到数丈之高，竟然是从上而下将凌云彻底诛杀于此！
这不是普通的火焰！
头皮上炽热的感觉愈发明显，凌云很想抽身退出火围，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就在肆虐的火苗即将碰触到凌云时，一股温和的寒气以更快的速度将凌云包裹在内。
“嘶…”
攻击受挫，那火焰显然也是无力再发动攻击，竟是不甘的嘶鸣了一声，最后，在凌云的眼中，缓缓的消散而去。
几乎是火焰退却的同时，寒霜剑也是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啪”的一声轻响回到了剑鞘飞回了布袋中。
火焰退却后的土地自然是没有了破败的砖瓦，露出了焦黑的土地。
凌云在原地沉默了一会，随后便拍了拍布袋里的寒霜剑，袋中也是发出一阵顺从的剑鸣。
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不久前差点将自己置于死地的土地，凌云便快步往别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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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轩里面还是有好地方的，至少对于凌云来说是个好地方。而这个地方，便是笔墨轩得藏书阁。
不知道是否是当时的人有意为之，藏书阁保存的极为完好，只需稍稍打扫一下，便可以正常使用了。
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那是藏书阁中最内的书架上的书，上面摆放着道藏的后五百卷，也是道藏最为晦涩的部分。不过这些对于凌云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一般，一坐，便坐到了白光初现，黎明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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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名为什么的山脉上，一名少女与一名少年一起，拿出书盘膝而坐，也是这般坐到了破晓时候。
而她们面对的方向，是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