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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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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长走在前面,鬼未在后面低着头,像个犯了错刚刚被训过的小孩。走了一会,所长回过头:“不用这样,我带你出来又不是你犯了错。”“对不起…我习惯了。”鬼未低着头说。
  所长抬起手捏着鬼未的下巴,轻轻地往上一抬:“这才对嘛,男孩子要抬头挺胸,大气。来,进来,我给你挑一件衣服。”所长领着鬼未走进了一家服装店,里面的衣服多极了,也许是鬼未从未出来过,他来来回回地看这些衣服,却始终都说不出自己对每件衣服的感觉,最终还是一件都没有选。老板看看鬼未。对所长说:“令郎这么害羞吗,不如您帮他看看?”鬼未听到“令郎”这个词,有些惊讶,不知为何,他居然好像希望看到所长的反应。
  “这件如何?”所长拽出一件黑色的卫衣,上面没有任何花纹,鬼未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不说话当你默认了,”所长继续挑着:一件黑色的卫衣,一件紫色的外套。还有一条搭配的工装裤。甚至还带他到AJ的专卖店,买了一双很贵的鞋子,虽然对于富人来说,这简直是九牛一毛,但对所长这个阶层的人来说,那几乎是半个月的工资。
  鬼未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只知道那可以用来交易,毕竟在封闭的空间呆了那么长时间,外界的事物才会那么陌生。他从前是穿所里的衣服长大的,这对他的审美也许有一定的影响。所长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子,实际上,他很怜悯他。这种情况普通人也许会觉得这个小子“不知好歹”但在所长看来,他知道这个孩子连一句谢谢都不会说的原因,他早就麻木了,那么长时间,他身边都没有朋友,也许从一开始,这个孩子就注定是那个“眼里没有光”的代表。
  鬼未身上穿着所长为他买的衣物,说真的,他感觉这衣服穿上后舒服极了,它不像所里的衣服,穿几天便起一身的毛线球,也不会割的他身上满是伤痕。“你想去学校吗?”所长问鬼未。
  鬼未点点头:“楠辞说过…我出来,最好去上学。”所长想到鬼未曾经在一次智商的考验中拿了满分,毫无疑问,他是个天才。所以,放他出来未必是一件坏事。
  所长默默鬼未的头:“我会为你找到合适的学校的。”
  随后,鬼未跟着所长到了一家公寓的楼下,所长为鬼未申请了一个房间,并在上面绑好了银行卡,也就是说,以后鬼未每个月的房租,都会直接在所长的卡里扣。这个公寓离公园和便利店都很近,还不高也就几层周围有没有其他高大的建筑物,所以相对来说更安逸。但是这里的房租,也是贵得离谱。不过所长并没有向鬼未透漏房租的事,只是交完钱便带他进了房间内。这是一个十几平米的小房,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个房子是“双层”的。也就是下面是小客厅,厨房。上层是卧室,厕所和小阳台。厕所内还有淋浴的小“单间”
  “我一个人住吗?”鬼未四处打量着。“如果你交到了朋友,你有可以和他一起住,但前提是,他要和你合租。如果他问你多少钱,你就告诉他,这个数。”所长用手比了个“三”。
  “我可以交到朋友们吗?”鬼未看看自己的牌子,小声的念叨着。所长夺过鬼未手中的牌子:“以后,你不需要它了…”那是少管所的牌子,上面还印着编号。
  “这个牌子要怎么处理?”鬼未天真的问所长。所长笑笑:“你的信息会保存起来,而这个编号,会给到时候进去的人用。”鬼未看着上面的编号“THae-24933”不知道下一个用它的人是谁呢。
  所长看着鬼未发呆:“你还缺点东西,这个时代不能少的东西。”鬼未满是疑惑地看着所长。所长站起身:“走,我带你去做一些基础设施。”所长把一把钥匙放在门口的鞋柜里:“这是备用的。”然后又把一个呆着一个小牌子钥匙扣的钥匙递给鬼未:“知道干什么的吧。”鬼未开口:“知道,开门锁门的。”听鬼未说的这句话,所长笑道:“答对了。”他知道,他不是在笑鬼未得回答,而是在开心,鬼未已经能和他交流了。
  所长为鬼未办好了身份证,随后带他去了数码店,东逛西逛,在所长的付钱下,鬼未得到了他的第一只智能手表,手机和笔记本电脑,与电脑陪套的还有一个耳机。以及,一个当下最流行的游戏机,起初,鬼未是不准备要的,但是在所长:“没打过游戏的人生是不完美的。”的洗脑下,他还是手下了这个游戏机。
  这趟下来,除了鬼未,所长也收获到了从未体验过的事情,他的卡,爆掉了。
  回到租来的小屋内,所长看看鬼未,小心的从盒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他打开盒子,一枚黑色的戒指。鬼未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您说…我的父母?”所长点点头。鬼未对于这个消息显然有些消化不了:“那他们是谁,是什么样的人?”“别激动,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能告诉你,他们是很疯狂的科学家。”“那……他们还活着吗?”所长思索片刻:“说不准,但这是为你留下的,应该会有什么用。”鬼未接过戒指,仔细的观察了一会,这戒指对鬼未来说太大了,即使戴在大拇指上还是会脱落。无奈,所长把自己衣服上的链子扯了下来,串上了戒指,给鬼未戴在了脖子上:“以后就贴身戴着吧,说不定,它就会在暗中帮助你什么。我虽然不信教,但是这是你父母的东西,戴着也没什么坏处。”鬼未点点头,不知为何,戴上这戒指后,鬼未居然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心。
  所长起身:“先休息吧,你应该会上网吧,这些东西,你研究研究,明天我会为你找到学校,让你一下这里的生活。”
  鬼未目送所长离开,他离开后,他没想到的是,鬼未仅用了一个晚上,便学到了许多网络上的东西。“也不是很难嘛…”鬼未自言自语道。
  鬼未拿起日记,郑重的记下:今天,是我出来的第一天,所长待我很好,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他。至于喃辞…我也不会忘了你,我已经告诉了你的母亲,她好像还很开心。就这样…
  鬼未躺在床上,默默地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嘴角忍不住地上扬,迫于生物钟他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吵醒他的事来自所长的电话,鬼未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电话那头的所长笑着说:“醒了?下楼吧,我带你去学校。”“这就来。”鬼未匆匆地洗漱完毕,梳了梳头。便下楼去找所长,所长已经在那里等他很久了。“抱歉,来晚了。”鬼未已经对所长几乎没有了隔阂,以为在昨天,所长告诉他父母的事,他就已经把所长当成了哥哥。
  所长走在前面:“那里和所里的规定出不多,但是那是很好的地方,不会有帮派,不会仗势欺人,也没有品德很恶劣的孩子,我想你肯定会很快。”鬼未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
  很快,两人到了学校,这里离鬼未得家并不远,现在的时间,应该已经期中了,可想而知,所长把鬼未调来很不容易。走过去,鬼未发现校长已经在等他了。
  踏着朝霞,鬼未感到自己的新生活,就此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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