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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姐，我也不认识您也没招惹过您，您没必要一直跟着我啊。我这人很宅的，除了上班上课其他时间都不愿意出门，你跟着我会无聊死的。”
高擎玉偷偷看了眼自己肩上，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而镜子里那条蛇在他的来回爬动，时不时像人一样侧躺下来尾巴盘起像枕头一样垫在头下。
“行啊行啊，你赶紧让那老头放我离开，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找你了。”高擎玉没想到小黑蛇鬼这么开心，原以为是它找了个移动餐厅赖着不走，现在看起来似乎是它想走但是走出了。
但是，话说回来，是那个该死的老头做这么缺德的事，居然把这么个玩意儿关自己身体里，太没公德心了！爱护环境不知道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知道吗？爱护弱小不知道吗？
“请问大姐，不是，姐姐，那个老头他是谁啊？我去让他把您放出来。”高擎玉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想着找到那老头一定要好好教育一番，但想了想这小月当时多恐怖自己是见识过的，那老头说关就关，估计是电视里扫地僧级别的隐士高人，便又改成是不是买点东西好好求求人家。
“不知道。”小黑蛇的回答干净利落。
高擎玉彻底石化。
“你说他把你关在我身体里但你却不知道是谁？你不是说是个老头子吗？你没见过怎么知道是个老头子。”
“你随便见个人就知道是谁了？”小黑蛇急了，像是被人踩了尾巴般大声吼道，“我特么容易吗？好不容易恢复了准备出去，忽然出现个老头一脚把我踹回来，我这么说也是个女的好嘛！你以为我就这么愿意待在一个男的身体里？还是一个有机会都不敢亲的怂货。”
“谁说我不敢亲了，我那是尊重别人好嘛！”高擎玉也急了，好好说话大家就都好好说，戳人脊梁骨就太过分了，“人踢你你就老老实实趴着了？你就不会踢回去？你才怂货，你全家都怂货！”
“你好歹还长了脚我脚都没有怎么踢？拿头踢吗？你牛逼你去踢一个试试，你找到那老头一脚把他踹地上然后踩他脸上告诉他，臭老头赶紧把这蛇放出去。你要真敢这么做我认你当哥都行。”
“行啊！你告诉我他姓甚名谁，我去踢他脸上！你倒是说啊！”高擎玉瞪着眼睛看着镜子。
“是，是个老头。”小黑蛇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有些悲伤。
“怂货。”高擎玉说。
“你不怂被一个垃圾追着跑，要不是我出来你早被那垃圾一枪放倒了。”小黑蛇愤愤不平。
“一枪放倒？那晚是你救了我？”高擎玉受惊不小，他一直怀疑那晚杀死狙击手的是不是自己。也许只是昏迷前有人救了自己但自己却把那段记忆嫁接了。现在看起来那段记忆没错，只是这条蛇控制了自己的身体。
“对啊，我控制你的身体杀了那家伙，就一个垃圾，一枪的事。”小黑蛇晃了晃尾巴说，“来，现在夸我，赞美我，说我不是怂货，是英雄。跪下来叫我救命恩人”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高擎玉不解。
“我本来那晚想杀了那个人顺便出来的，”黑色忽然没了精神，“然后我就被不知道哪里出来的老头一脚踹回去，更过分的是那家伙还啃着鸡腿，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鸡腿？”高擎玉眼前发黑，那老头不会是自己梦见的圣诞老人吧？难道这蛇就是那圣诞老人的圣诞礼物？可哪儿有把这种怪物当圣诞礼物的啊！还直接扔你身体里，拒收都不行。
“他，是不是打扮的像个圣诞老人？”高擎玉问道。
“不是啊。”意料之中的，那条蛇摇了摇头，“是个穿的挺骚气的老头。穿着一身粉西装，口袋里还插着朵玫瑰。”
“是很骚气。”高擎玉想象着一个老头穿着一身粉西装带着玫瑰出现在街上，手里还啃着鸡腿出现在街上，那不止骚气，还有可能被人以为是行为艺术。
“其实你不用怕我啦，我不会吃了你的。”小黑蛇说，“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一件比我吃了你更惨的事。”
“什么事？”高擎玉说，“来吧，我还不行能有被怪物吃了更惨的事，我不信！”
“你已经死了，早就被杀死了。”小黑蛇缓缓爬向高擎玉耳边，“你之所以站着是因为我在你体内，如果我离开，那么下一秒你就会变回一个死人。”
“我，信了。”高擎玉说。他原本很疑惑自己为什么没有死，但他不敢去细想，觉得那基本等同于你掐着阎王爷的脖子问他我明明都死了！你为什么不让我死？让我死啊！这很蠢，很不要命。
于是高擎玉便把这归咎于那些光怪陆离，也许自己本来就没死，也许在那个无声的世界就不会有人死，也许乐图灵的子弹只是麻醉弹。
但现在这条蛇告诉他，他确实死了，死得彻底！如果没有这条蛇在身体里自己下一秒就躺在地上，然后被人拉走，送去火化，关在一个罐子里。他的身体微微抽动了一下，双眼失神的抬起自己打着石膏的手，那还是自己的手，只是现在看起来像一个僵尸的手。明明死了却还靠着奇怪的东西支撑着可不就是僵尸吗？
“怎么样？很惊喜吧！”
“嗯，很惊喜，超开心。”高擎玉面无表情，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死了有什么不好，你在地铁站遇到的那群人其实都死了，你看他们多厉害，一个人打几十个你跟玩似的。”
“他们身体里都有一个你这样的怪物？”高擎玉的心里有什么东西跳了一下。
“没有。”黑蛇摇了摇头，“我在他们身上没感觉到同类的气息。他们应该是经过什么奇怪的方法活过来的。”
“哦。”高擎玉叹了口气，心里跳动的东西又平复下来，他原以为有很多像自己这样的人，有种找到组织的激动。
“那，乐图灵也早就死了？”高擎玉忽然想到那个倒在自己面前的女孩。。
“不，她很奇怪，她没死，但却有我们镜兽才拥有的能力。”小黑蛇皱着眉头，又恢复了平静，“不管了，反正她现在肯定死了。”
“好吧。”高擎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