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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文广徒儿,时辰已到,还不快快醒来!”
天庆观中,一个仙风道骨色道人,对着墙壁上笑吟吟的喊道。
奇迹出现,墙壁上栩栩如生的一朵红莲,居然化成实体,缓缓张开花瓣,一个少年抱胸侧卧在红莲之中,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睁开眼。
少年跳下莲台,跪在了道人身前,轻轻说道:“徒儿拜见恩师。”
道人满意的点点头,这个道人道号神和子,是个剑仙,而刚醒来的少年名叫杨文广,是大宋将门之后。
神和子说道:“徒儿,你在心莲之中睡了一年,梦中却经历了沧海桑田,正是今后一千年的定数,但愿种种泡影,能破开你方寸中的千千结。”
杨文广再行叩拜,喜不自胜说道:“徒儿已经顿悟,原来千年之后,再无宋辽金之分,同拜一个祖先……”
神和子立刻伸手制止了杨文广:“心莲所梦,皆是天机,切不可泄露,好了徒儿,你既心无执念,道心自生,我教你几套基础的锻体炼气之法,两年后仁君现世,你且下山辅佐,入世修行,功德圆满,归来与为师共修大道。”
杨文广唱了一个诺,神和子随即拿出两本秘笈,一本名曰《不动神通》,另一本叫做《无为心经》。
神和子传了秘笈之后解释道:”不动神通炼体,无为心经纳气,这两本秘笈虽是基础,但练好后足以保你俗世横行,不动,不为所动,无为,无所不为。”
此时正是宋朝时代,开国皇帝是宋太祖赵匡胤。
赵匡胤的江山是通过陈桥兵变,从后周柴家禅位得来的。
赵匡胤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赵德昭,年轻有为,文韬武略,可惜天妒英才,年纪轻轻就挂了。
二儿子赵德芳,可能是投错了胎,虽然机智伶俐,心中根本不向往千秋大业,更喜欢饮马江湖。
因而,赵匡胤快要驾崩的时候,赵德芳深怕黄袍加身,居然溜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儿子不想当皇帝,赵匡胤只有把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弟弟赵光义,也就是宋太宗。
赵光义登基之时,赵德芳悠悠的回来了,带领群臣三跪九叩,山呼万岁。
赵光义觉得对这个侄子亏欠,用乌金打造了一把金锏,送给了赵德芳,上面还有他御笔亲书八字:“上打昏君,下诛奸臣。”
这权利可不小,上可杖国君,下可毙百官,可惜,赵德芳一次都没行使过权利,也就当个趁手兵器,住在南清宫做个逍遥王,常与江湖人士把酒言欢。
时光匆匆,日月如梭,皇帝也逃不过生老病死,宋太宗也架不住无常勾魂,临死之时,要把皇位还给自己的侄子,刚要床前传诏,赵德芳一看不妙,借尿遁再次溜了。
没办法,赵光义把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宋真宗赵恒。
赵恒很不情愿的接了这个职位,他从小跟着伯父和老爹,深知皇帝不好当,是个高危职业,当年伯父赵匡胤,定中原,平北汉,收后唐,和吴越,真的是呕心沥血,累死累活。
赵恒登基的那天,赵德芳扛着金锏再次出现了。
赵恒在龙椅上咬牙切齿的说道:“来啦,老弟?”
赵德芳嬉皮笑脸山呼万岁,赵恒亲手扶起,贴着他耳朵低声道:“这事儿没完!”
赵德芳根本没往心里去,继续做自己的逍遥王,赵恒加封他为八贤王,八不是排行,而是数量,代表他一个顶八个王。
赵恒可不想放过他,整天去南清宫让他出来担个重职,赵德芳索性再次闪人,遁入江湖人也不见了。
赵恒日夜操劳,发奋图强,终于累死在皇位上,连个子嗣也没有。
留下一份遗诏,让赵祯继承大统。
这份遗诏一出,赵德芳乖乖回家了。
赵祯是谁?那是赵德芳的亲儿子。
宋真宗葬礼上,赵德芳哭的稀里哗啦的,心里却把自己的这个堂哥骂了几十遍。
“我滴个堂哥喲,不亏叫赵恒,你居然真的跟我玩横的,我好容易才逃出帝王身,你居然玩釜底抽薪。”
公元1022年,十九岁的赵祯登基,史称宋仁宗。
赵德芳扛着金锏,愁眉苦脸的站在龙椅后,这次他再也不能置身事外天地任逍遥了。
京都汴梁城,大街上,一个背剑少年走在街上,看着四周的建筑,眼里满是回忆,正是刚刚从天庆观出来的杨文广。
他师父神和子告诉他,仁君现世,该他出关辅佐,了却今生因果,将来好修行。
这汴梁城杨文广可不陌生,从小在这里长大,他的家就在皇宫附近的天波府。
三年前,神和子在汴梁城遇见了杨文广,观他身体灵动,道心汇聚,更难得福报德厚,是修道的好苗子,就悄悄把他带回了天庆观,这一去,就是三年。
汴梁城没有大的改变,要说改变的,也就是杨文广自己,他从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变成了快要十八岁的大人。
杨文广顺着街道,抑制不住心里的兴奋,所谓近乡情怯,也不知道自己老娘那暴脾气,看到不辞而别的自己,会不会一顿猛捶。
走到皇城大道上,突然看见前面十分喧闹,杨人广走上前一看,原来的是两个人在对峙。
对峙的两个人,一个骑在马上,一个拦在马前,马上的意气风发,拦路的一脸愤怒。
杨文广看着这两人面熟,上前仔细辨认,心里嘀咕道:“咦?这不是京城二福吗?这俩傻子咋打起来了?”
马上的那人,虎背熊腰,身高马大,名叫庞光,是三朝老太师庞文的孙子。
而拦路的这位,身材模样比庞光也不遑多让,同样的威武雄壮,这位名叫寇门,是双星天官寇准的儿子。
这两位都是国家重臣的后人,身份显赫,更重要的是,这两位脑子都不大灵光,不少闹笑话,所以被京城百姓称为“京城二福”。
在杨文广的记忆里,这两个憨货可能是智力在一个水平线上,所以很有共同语言,经常在一起玩泥巴逮虫虫,今儿个有点反常,这俩人居然当街闹腾起来了。
庞光在马上居高临下,手里拎着一双铜锤,那锤大如斗,一个至少不下一百斤。
庞光举着锤指着寇门道:“大门子,你给我让开,耽误了我的大事儿,以后就不请你吃猪头肉了。”
寇门一听猪头肉,舔了舔嘴唇,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张口道:“小光子,你少来这套,本少爷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我就问你,你是不是要进宫?”
庞光傲娇的抬头,目中无人的说道:“那当然,本少爷承蒙当今圣上抬爱,奉旨进宫,去御前听封!”
“我呸!”寇门狠狠地啐了一口,“大光子,你少来这套,说的好听,御前听封,要凭你那脑子,封你个猪八戒都不一定能拱得了白菜!”
四周看热闹的百姓哄堂大笑,庞光大喊着不许笑,可惜没人听,气急败坏,举着铜锤道:“好你个大门子,我就问你想怎么样?”
寇门昂首拍胸道:“不想怎么样,我就是告诉你,朝廷需要一个荡寇先锋官,必须是我的,你靠边站。”
庞光大怒:“凭啥?你算个什么东西?”
寇门一杵手里的镔铁水火棍道:“就凭老子这根棍子,有种你下来跟老子比试一番。”
庞光从马上一跃而下,手举双锤道:“来来来,我还怕你不成?”
两人也不废话,齐齐冲向对方,双锤和水火棍生生撞在一起,发出轰鸣的声音,震的四周看热闹的百姓都捂住了耳朵。
轰隆隆的互相斗了二十多个回合,两人都是大开大合,蛮力冲撞,不分胜负,杨文广在一旁看的索然无味,这两人天黑也分不出个高低胖瘦来。
这皇宫大道的旁边有一座丽春院,庞光和寇门大家的地方,刚好是丽春院的后墙底下。
这丽春院的营生,大部分是夜间讨生活,白天是人家休息的时间,庞光和寇门这一顿声音,一下子把里面熟睡的小姐姐们给吵醒了,都睡眼惺忪的打开绿色的窗棂往下看。
其中一个小姐姐嘴快脾气爆,张嘴就骂道:“谁家的龟儿子吵了老娘的好梦?”
庞光和寇门倒也默契,互相指着对方道:“他!”
一个媚眼含春的小姐姐道:“哎呦,是两个壮男呀,好身段好年纪,有劲没处使,你们上来呗!”
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白肤美女,一看就是西域来讨生活的,操着生硬的语言道:“你们两个旺巴诞,为撒扰人清梦,赶紧释壳娘搬家,滚蛋!”
庞光和寇门赶紧弯腰鞠躬连连道歉,终于等到小姐姐们骂累了,绿窗全部关上了。
寇门和庞光都擦了擦汗,松了一口气。
寇门说道:“小光子,用兵器太吵邻居,人家还要上班呢,敢不敢比比拳脚?”
庞光不甘示弱:“有啥不敢?”
寇门放下了手中二百五十斤的镔铁棍,庞光也撇下了两个一百二十五斤的紫金锤,摩拳擦掌互相缠斗在一起。
这两人的拳法也是大开大合的手法,一味进攻不求防守,硬碰硬的刚在一起,两人都是天赋异禀的大力士,打起架来格外精彩,四周的吃光百姓纷纷叫好,甚至还要人往地上扔赏钱。
本来这京城二福脑子够水的,哪里经得起外人起哄架秧子,打得更加起劲了,越大越红眼,终于打出了真火。
“小光子,打架归打架,你打我脸干嘛?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我踹死你!”。
“哎呦,我滴娘呀,好你个大门子,居然用断子绝孙脚,我给你拼了!”
两人撕打在一起,扭成一团,撕嘴拧耳朵,在地上滚的欢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