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告别大二

　　五一假期田永盛计划去沈阳看女友。两个月前他在网上跟在沈阳上大学的高中女同学聊上，两人很快就发展成恋人关系。这次去沈阳一可以看看女友，二可以游览历史古迹。田永盛之前一直劝说夏鸿进跟他一起去游览，但夏鸿进有自己的安排。想着谢惠伦那么朴素的女孩子肯定不愿意花钱去外地游玩，假期里她呆在学校的可能性更大。最多跟朋友去市区逛逛，看下大连的景点。夏鸿进更愿意留在学校里离她近些，等待跟她接近的机会。他也制定了假期里的计划，先去南区找男生厮混一天，然后拿着找肖伟借的数码相机，带上李兴涛去丽娇湾拍照。剩下的时间就好好看英语，全球化的时代不懂英语就会比别人少一截竞争力，同时等待跟谢惠伦的发展机会。
　　第二天田永盛一大早就去市区赶车了。老高和宋杰前一天晚上都没见回来，估计是早带着各自的女友去外面鬼混了。夏鸿进睡到8点起床，开了电脑，一边听着音乐，一边洗衣服打扫卫生，将QQ挂着不时看看谢惠伦是否在线，吃过午饭到南区跟男生们打了一场篮球。打完篮球个个大汗淋漓，大家提着袋子涌到北区澡堂洗澡，洗完澡都来参观夏鸿进的寝室。林博刚进屋看见一尘不染的地板就叹道：“****！老男淫，你这寝室是用舌头舔过的吧，连根鸡毛都没有。”
　　夏鸿进故意一本正经的讲道：“你要讲话就讲清楚，是**不是鸡毛。我寝室里没养鸡当然没鸡毛了。当然你也可以用‘**毛’这个词，反正‘鸡毛’是有歧义的。”
　　林博无奈的吃吃笑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认真？”
　　男生们看了寝室的格局，打听了一起住的同学来历就东倒西歪的靠在下铺的床上，一边听着电脑放出的音乐，一边天南海北的胡扯。无非是美伊战争萨达姆被抓后的结局或者学校哪个女生的胸够大亦或者RB片里谁可以几十分钟不射等等。扯到5点钟奔向北二食堂凑了钱，热热闹闹的吃完饭就杀向永泰网吧包夜。
　　谢惠伦果然没离校，跟梁秀娟在文科楼通宵。丁琪家在大连，估计是假期回家了吧。夏鸿进推掉男生组队打游戏的邀请，在QQ上跟谢惠伦闲聊校园生活。聊过一阵夏鸿进就退了QQ，他明白尽管自己想追求这个女生，但在这个女生发现自己的价值前是没有兴趣跟自己聊一个通宵的。自己该有自知之明适时而退。
　　男生们游戏正酣，夏鸿进独自看《倩女幽魂》、《黄飞鸿》、林正英。他非常喜欢电影，对他来说优秀的电影是某种人文财富，自己能在电影中体会到人生的意义和价值。
　　不觉天色微明，离开前给谢惠伦QQ发了消息：“回去好好休息，再见。”出了网吧在永泰门口买了豆浆油条带回寝室。一夜没吃东西真的饿了，洗漱过后吞下早餐，倒床睡觉。
　　睡到中午夏鸿进洗过脸习惯性的打开QQ，谢惠伦当然不在，却看见张玲的QQ签名改成：“有些人是会一直刻在心里的，哪怕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但每次想起他那种感觉永远不变！”夏鸿进当然明白张玲所指是谁，一阵感动感叹后也不再多想。女主既不争气男主纵然爱的感天动地也无济于事。
　　下午约上李兴涛去丽娇湾拍照，李兴涛望着海中那块礁石笑道：“张玲跟我讲过那块礁石，你们在那儿有很多回忆啊。”
　　夏鸿进默默笑笑，“她现在是别人的人。我跟她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再互相分享了。”
　　假期后面几天夏鸿进一个人独享寝室，学习《Shrek》、《阿甘正传》的电影台词，学累了就放喜欢的音乐，在寝室一边走动一边跟着唱蔡幸娟《漂洋过海来看你》。吃过晚饭黄昏时分就独自在操场边或后面小树林悠悠的散步，如谢惠伦“闲看庭前花开花落，静看天空云展云舒”。晚上熄灯前就翻翻曼昆《经济学原理》或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一个人的假期倒也过的充实自在。
　　最后一天晚上9点田永盛闯回寝室，放下行李就津津有味的吞咽外面买的盖饭。待田永盛吃完夏鸿进问起沈阳之行。田永盛讲了浑河、中山广场上的雄伟雕塑、故宫、大帅府，不知不觉的就扯到沈阳大街上的女人。说起女朋友田永盛讲道：“跟我一起吃饭的时候感觉她是个非常清纯可爱的姑娘。晚上到了床上非常疯狂，搞得我都有点受不了。”
　　夏鸿进哈哈大笑，“男人不就是想要这样的女人吗？白天是淑女，晚上是****。”
　　田永盛也哈哈大笑一阵，笑完叹道：“女人真是太难懂了。你搞不明白她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
　　夏鸿进笑道：“难道你是不满意她在床上像个****吗？”
　　“是有一点吧。我是很喜欢她的，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呵呵”，夏鸿进轻声笑道，“兄弟恕我直言，可能你不是真的爱她。”
　　“兄弟何出此言？”
　　“跟她上床是你主动引诱的吧？”
　　“那肯定啊。女人再****也要装一装，不会主动。肯定是我犯罪。”
　　“这就是问题。”
　　“性是爱的升华，我们上床不就证明我们爱的很深吗？”
　　“性的确是爱的升华，那要看是在什么时候。如果新婚之夜水乳交融，那的确是升华。你也可以跟**上床，你也认为是爱的升华吗？”
　　田永盛哈哈笑起来。夏鸿进继续讲道：“我觉得一个男人如果真正的爱一个女人的话，他所想的不是早早的占有这个女人的身体，在她身上获得快感，而是会一心一意无微不至的呵护她。贞操是一个少女最宝贵的东西，真正爱她的男人必定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不会那么轻易夺走的。”
　　“兄弟你的思想太保守了，这都什么时代了，那些封建的一套早就该扔掉了。”
　　“封建的那一套不全都是垃圾。裤子也是古代发明的，你现在不还在穿吗？就算在欧洲也没人光着屁股上街，他们也没有男女共用厕所。异性之间的某种间隔是每个民族都有的伦理界限，倒是大学校园里这些少男少女无知无畏无所畏惧。你看到图书馆那些不顾场合，将女友抱在腿上腻腻歪歪的也觉得恶心吧。”
　　“哈哈哈，谁他妈说不是！你妈图书馆那是个干净安静的地方，你妈好歹注意下形象啊。”
　　“这些不文明的恋爱在校园还很普遍。大学生也勉强算得上是社会精英了，可惜不懂得去做个文明的人，一群未开化的土包子。以为恋爱的就尘埃落定了，其实跟后面结婚生子白首到老比起来只是开始。”
　　“兄弟，你的恋爱会怎样谈？”
　　“互相爱慕也互相尊重。孔老先生有句话很有道理，‘发乎情止乎礼’，交往中爱的甜蜜也要爱的文明。”
　　田永盛笑道：“兄弟，感谢你跟给我讲这些。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讲出心里的话。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
　　“这么好的青春时光拿出诚意用心的爱一场吧。”
　　“兄弟，你总是眼光独特。”
　　“没有什么独特，我只是想认真用心的生活。你们既然都相爱了，也上床了，如果你觉得对方值得爱就好好珍惜的吧。有些做的不够好的地方可以慢慢更正。对于男人来说能拥有恋人也解决了人生一半问题了。兄弟我还在爱情的征途中苦苦奋斗，守了一个假期也没能见小灵妹一面。”夏鸿进笑道。
　　田永盛大笑道：“以兄弟的魅力没有搞不定的女人。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拿下谢惠伦。”
　　夏鸿进微微笑道：“希望如此。如果我能得到她，一定会好好珍惜。”
　　“并且你绝对不会勾引她上床。”
　　两人哈哈笑起来……
　　又过了两个月就进入夏季，这段时间夏鸿进最期待的就是每周五跟谢惠伦一起上选修课。两人渐渐从陌生到熟悉，算得上是朋友了。周五的选修课结束后夏鸿进依旧感到时机尚未成熟，像往常一样跟谢惠伦再见，自己在图书馆看了会儿《国家地理》，然后就到南区操场观看学生会组织的拔河比赛。本来没有安排他参赛，但谢惠伦会在操场上出现。
　　经济管理学院的学生都聚集在南区篮球场，按照班级分组，抽签进行比赛。拔河是夏鸿进非常喜欢的活动，平常没有机会参加，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又没有安排他参加。夏鸿进见到班长不由得大骂：“你大爷的，这么好的活动为什么不通知我？”
　　班长笑着回应：“谁让你个老**住那么远。”
　　“你妈打个电话能死啊？”
　　这类活动只是大家聚在一起玩乐，随便凑几个人就行了。夏鸿进完全理解，他找班长叫骂只是宣泄想参加的欲望。马天宏拉着绳子站在拔河队列中，夏鸿进想把他拉下来。马天宏握着绳子拿脚不停的踢夏鸿进，“滚滚滚，站旁边看着，给哥加油。”
　　夏鸿进无奈的站在旁边，看着两拨剑拔弩张的队伍。谢惠伦跟梁秀娟、丁琪站在对面，微笑看着这番热闹景象。她新买了件暗红色的T恤，阳光下两条白皙柔顺的胳膊映的更加白皙，水灵的眼睛透过人群看了夏鸿进一眼，夏鸿进感觉那双眼睛清澈的如泉水一般。
　　“小灵妹那双眼睛太单纯了！”李兴涛在夏鸿进身边叹道。
　　夏鸿进心里深深的迷恋，“谁说不是呢？”
　　一声令下，两边的队伍立即卯足了劲向后拉着绳子，操场上顿时沸腾起来。同学们叫喊起来，为各自的班级加油。马璟站在自己班级一边，举着手大喊“加油！加油！”，喊过两场嗓音失真，却还要坚持，发出鸭子般奇怪的声音。夏鸿进心里明白他这么卖力无非是要引起谢惠伦的注意。而谢惠伦好像谁也没在意，只是静静微笑看着热闹的比赛。
　　三个专业九个班级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完成了初赛、复赛、决赛。大家热闹一阵后各自散去，没人在意谁胜谁输，反正每个人都玩的开心。马天宏挽起班上的女生张丽君离去。夏鸿进诧异的问李兴涛：“他俩什么时候成的？”
　　“刚刚，没几天。”李兴涛笑道：“你少了个对手。”
　　暑假前学院组织了参观，先在文科楼集合，然后坐车拉到工厂。夏鸿进在包里装上钥匙、手机、钱包和水，戴顶棒球帽来到文科楼坐上大巴等着出发。
　　第一站来到大连西太平洋石化工厂。石化工厂的工作人员热情的接待了参观的师生，带领着大家在工厂边参观边讲解。工厂的面积很大，到处是粗粗细细的管道连着生产组合体。据称这座工厂投资了10多亿才建起来。10亿，对夏鸿进来说真是天文数字，哪一天自己能挣到这么多钱，才算是站到人生巅峰，可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更勤奋更努力一步步达到目标。
　　走马观花的瞧过一番，不到1个小时就结束了石化厂的参观。大家又上了车，驶向第二站大窑湾港。夏鸿进上车晚，站在过道上。大巴驶上一段凸凹的道路，剧烈颠簸起来。于洁站在夏鸿进旁边，紧扶着椅背。她今天换了精致小巧的单肩包，身着大眼睛卡通女孩图案的白色T恤衫，两只胳膊修长光滑。暗蓝色的7分牛仔衬出高挑的身材，白色休闲鞋更显活力。夏鸿进欣赏几秒美女，见她紧咬着嘴唇保持稳定，便笑着逗她：“其实你可以抱着我，我不介意的。”
　　这话从女孩子嘴里说出来还勉强合理，现在从夏鸿进嘴里说出来好像他还怕被占了便宜似的。于洁禁不住呵呵笑起来，出乎意料的是她向前挪一步，双手交叉着搂住夏鸿进。于洁大胆的举动立即引来车上惊叹的眼神，纷纷眉开眼笑的望着他们俩，男生们更是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表示“不可思议”。
　　于洁身上的清香漂浮在面前，紧贴着她柔软的身体，那么真切。夏鸿进深深嗅着那股清香，叹道：“哇！这种感觉真是好极了。”
　　“哪里好？”
　　“搂着这么一个清新美丽的姑娘，人生之幸莫过于此。”
　　于洁开心的笑了一笑，“没想到我会抱你吧。”
　　夏鸿进瞥了一眼还望着他们笑的同学，“所有人都没想到。”
　　“这一刻我很喜欢你，这一刻我只想抱着我喜欢的男人，就这么简单。”
　　“不胜荣幸之至。”
　　大窑湾码头上堆着一片一片的集装箱，吊车来回滑动，吊着集装箱缓缓运动。于洁从包里取出阳伞，夏鸿进撑着，两人在伞下跟着人群在宽广的码头边走边看。不一会儿队伍就七零八散了，有的站在海边望着宽阔的海面，观赏远处飞翔的海鸥；有的跟同学站在一起闲扯；有的独自瞧着感兴趣的巨大设施，讲解员面前只剩下一小撮人。烈日下的温度有些高，夏鸿进和于洁懒的走动，站在海边吹风等着无聊的参观结束。王爽挽着刘菲慢慢走过。刘菲头戴小草帽，身着小花裙，打扮的娇俏可人。王爽伞也没带帽子也没有，脸在阳光下晒的通红。夏鸿进走过去，取下帽子，“戴我的帽子吧，看你晒得跟蒸熟的螃蟹一样。”
　　王爽立即喜上眉梢，大声叫道：“鸿哥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我刚才还跟刘菲说要把你的帽子抢过来呢。”
　　“我当然了解你了，咱俩谁跟谁。”
　　王爽戴上帽子又关心的问道：“鸿哥你带水了吗？”
　　“带了。”
　　“我想你也带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是那种男人。”
　　“哪种？”
　　“那种。说不清的那种。”
　　夏鸿进回到于洁伞下继续吹风。不远处陈旺撑着浅红色的阳伞紧紧跟着张玲。陈旺的头发似乎很久没理，长的盖住耳朵，依旧戴着那副锈蚀的金属框眼镜。原本夏天的衣服少，很容易就可以穿的得体，而他的衣服不是灰的就是暗的，加上脖子上那块不相称的大圆玉，跟周围的同学比起来活像破庙里的泥塑。张玲戴着红色的棒球帽，娇嫩的脸蛋儿在阳光下有些微红，黑亮的长发自然的扎在脑后，浅绿色南瓜袖小衫配着白色的百褶长裙。陈旺举着伞站在身边，不时的裂开胡子拉碴的嘴勾着脑袋对她笑着讲几句话。张玲一直面无表情，无论陈旺对她讲什么，一直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眼睛木然的望着没有目标的远方。夏鸿进感慨陈旺真是一个又可怜又可恨的废物，做别人的男朋友那么久还没能走进对方心里。同时也为张玲感到惋惜，用包拯的话讲“咬紧牙关你为哪般”。
　　于洁轻轻拍了下夏鸿进的肩膀，“喂，你不会对她还恋恋不忘吧？”
　　夏鸿进收回思绪轻轻笑了一笑，“怎么会呢？你没看见她现在是别人的女朋友？我还恋恋不忘有什么用？”
　　“就是！那你还那么深情的看着别人？”
　　“总有些记忆还未远去，总有些感觉若即若离。”
　　于洁呵呵笑了笑，“如果我做你女朋友你将怎样爱我？”
　　“你是我的天使，做不了我的女朋友。”
　　“我说‘如果’，如——果！”
　　“无论登山还是看海，无论散步还是逛街，我都会让你开心快乐，让你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有句话这么说的？你的过去我没机会参与，你的未来我愿奉陪到底！”
　　“呵呵。那如果我怎么都不开心呢？”
　　“那就说明我不适合你，我就得离开你。打开笼子把你放飞，让你去找可以让你开心的人。”
　　远处一群男生聚在一起观看停泊在码头的货船，肖伟眉飞色舞夸张搞笑的在讲着什么。骆文宾高高瘦瘦的，沉默的站在一边，衣着干净整齐，头发洁净自然。
　　夏鸿进对于洁笑道：“能让你开心的人就在那边，过去送瓶水献个殷勤吧。”
　　于洁伤感的笑笑，“不了。他一直拒绝我，我突然跑过去肯定碰一鼻子灰，好心没好报。”说着撅了撅嘴。
　　“刚才在车上你还是不要抱我的好，既然有喜欢的人在旁边就该注意形象。”
　　“我没有不注意形象。我抱你是因为我只想直率真实，我怎么想的就怎么做。表面是淑女背地是****的大有人在。你没见一到周末晚上就有一堆好车偷偷开进我们学校接小三的吗？再说，真正喜欢我的人别说我抱你，就算我刚才亲你，他也一样会喜欢我。”
　　夏鸿进仰起头哈哈笑了一阵，“那等你找到真爱了就给我打电话，你随时可以亲我。”
　　于洁知道夏鸿进又逗她，红着脸跟着呵呵笑起来。
　　“给你讲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吧，关于骆文宾的。”夏鸿进讲道，“有次我去他们寝室找肖伟。他们寝室的男生正围着电脑看***。骆文宾本来在上铺午睡，可能声音把他吵醒了，他就躺床上侧着头不动声色的跟他们一起看。然后一个男生回过头，看他也在看，就说‘你不是不看这种东西吗？’”
　　夏鸿进讲完于洁咯咯笑起来，“你们男生是不是没事就在寝室里看这种片子？”
　　“无人不看。这也没什么不对，总比有的人打着爱情的名义**要好。跟你讲这个事情不要对骆文宾有什么不好的想法，通过这件事至少证明你喜欢的这个男生生理心理都很健康。”
　　“不会有什么想法。我喜欢他，真心的喜欢他，哪怕他在家乡有女朋友，哪怕他拒绝我。”于洁有些黯然。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骆文宾人长的帅，看起来又很有涵养，有些沉默的眼神带着点小小的伤感。哇，真的可以秒杀好多少女。”
　　“这些你都有啊，帅气、涵养、眼神里的小伤感。”
　　“身高我没有。”
　　“要那么高干嘛，你这身材不高不矮刚刚好，并且你可比他幽默多了。”
　　“好吧，扯平了。”
　　两人呵呵笑过一阵，于洁抓起夏鸿进的手握了握，“祝愿你早日找到你的窈窕淑女。”
　　实习归来夏鸿进直接去食堂吃午饭。临近假期食堂只有零散的几个人。夏鸿进打了一份菜三两米饭找个位置坐下一个人安静的吃起来。眼前桌上一对小情侣面对面的呆坐着，也不碰桌上的饭。女生肤色有点黑，模样倒有几分清秀。男生是个身体浑圆的胖子，头发剃的超短，更显出他圆顿顿的脑袋。男生握着女生的手在小声的哀求什么，女生神色沉重，一直沉默不语。
　　夏鸿进一边吃着饭一边关注着进展。突然男生的******移开座位双腿跪在女生面前。女生慌了神，脸色极其尴尬，一边劝说一边想把男生拉起来，可男生怎么都不肯起来一直低着头跪在她面前。夏鸿进真想走过去对那男生说：“她已经不爱你了，就放她走吧。”或者对那女生说：“他不是真的爱你，就算他不放你你也可以自己走。”
　　夏鸿进吃完饭还了碗筷，离开时瞟了一眼那对情侣，还在僵持。让这些人懂得文明有多难，一个渣男，一个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