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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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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小朔经过一个月的修炼,加上天资聪颖,百八诛神掌已经可以拿出来与人较量一番了,何况还有楚三迟教的吐纳法加成,这一掌拍出,带着强大的掌劲,直取秦破风面门。那秦破风向后退了一步,双臂横在面前,华小朔的掌拍在他的双臂上,只见他双臂挥出,扫开华小朔的掌,自己却也向后退了数步,感觉双臂阵阵发麻,心想这个乳臭未干的小童竟有如此强大的掌力,不可思议。
  华小朔被扫开后向后翻转身体,落在地上,但他并没有善罢甘休,只见他摆开架势,欲上前再战,却被一人摁住了肩膀,动弹不得,华小朔抬头看,竟是张断扰。
  张断扰道:“小朔住手,不可造次。”
  秦破风正色道:“张掌门,这是何意啊。”
  张断扰道:“我想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小徒鲁莽,我替他道歉。”
  秦破风道:“误会?我等诚心诚意前来提亲,层楼云阁就这么招待我们?”
  张断扰微笑道:“秦掌门莫气,书生,你是白鸥的师傅,知道怎么回事吗?”
  白书生心想若是说出实情,层楼云阁与万剑门今日必将撕破脸皮,白鸥晕着,不能作证他们就是杀害她一家的凶手,到时候这件事传出去,说我层楼云阁待客不周,损了名声,得不偿失。
  白书生无奈不能在此时为徒弟报仇,道:“弟子不知。”
  华小朔听了,怒斥道:“白书生,你怎么不知道,有什么不敢说的。”
  没等华小朔说完,张断扰便打断了他,对秦破风道:“秦掌门,我这小徒定是认错了人,今日之事实属我层楼云阁的错,望您见谅。”
  秦破风哼了一声,不屑的道:“不敢,您是长辈,我不能怪罪,今日这门亲事,就作罢吧。”
  “改日我层楼云阁定当登门致歉。”张断扰道。
  秦破风扭头对秦夜道:“我们走!”
  “一回,你去送客。”张断扰道。
  单一回跟着秦破风等人下山去了。
  秦破风等人走之后,张断扰欲询问白书生此时原因,没等开口,华小朔便指着面前的张断扰,白书生道:“你明知那人便是师姐的仇人,为什么不说出来,还有你,为什么阻止我杀了他为师姐报仇。”
  张断扰望了眼华小朔,道:“墨老,带小朔,白鸥去后殿休息,安顿好后你来见我。”
  之后墨老带着华小朔姐弟二人去后殿休息,走时华小朔还在忿忿不平,白书生则对张断扰说明了柳白鸥的身世。张断扰清楚,自家弟子的仇,早晚都会报,但这个时候不行,传出去太有损名声,他说白书生做得对。之后便叫白书生去看望柳白鸥,墨老回来后便与墨老谈话。
  张断扰道:“师弟,小朔的武功怎么来的?”
  墨老漫不经心的说:“不知道,偷学的吧。”
  张断扰严肃的说:“偷学的?师弟,我当初怎么交代的?”
  墨老道:“不让学。”
  张断扰道:“他是不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为了报仇才学的武?”
  墨老皱皱眉道:“我也有所怀疑,但是他的身世从没人提起,他又从何得知,还是等我仔细问问吧。”
  张断扰道:“你也记得,我不想他习武卷入纷纷扰扰的江湖,想让他读些书,将来留在山上,娶妻生子,过安稳的生活。”
  墨老点点头,道:“师兄,你的话我理解,可是他现在学了,又能怎么办?”
  张断扰道:“我去给他废了。”
  墨老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道:“师兄,小朔是人,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我们的宠物,他有他自己的生活,有他自己的选择,有他的命,为什么我们要强行干预他的人生呢?我们负责把他养大就够了,至于他想怎么活,怎么过,做什么样的决定,就让他去好了,把生活交给他自己,把生命归还给他,不好吗师兄。”
  张断扰望着墨老,有些无奈,但却找不到言语辩驳,他活了一百多年,世间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懂,他知道墨老的话是对的,是他错了,他太想让华小朔在自己的臂膀下生活了,可是,小朔终归是人,有自己的思想和选择,想要飞的雄鹰不可能一辈子生活在母亲的翅膀下。想通了这些道理,张断扰闭上眼,默默地点点头,道:“我们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墨老欣慰的笑笑,骂道:“你个糟老头子。”
  来到后殿,柳白鸥还在昏迷中,华小朔闷头蹲在角落里望着师姐,见到张断扰进来,愤愤的将头转向一边。
  张断扰来到床边,问白书生:“怎么样了?”
  白书生道:“没有大碍,只是气血攻心,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张断扰点点头道:“苦命的孩子。”说罢来到华小朔身边,道:“还生气呢?”
  华小朔站起身道:“不敢。”
  “小倔脾气。”他蹲下说,“小朔,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这个时候不能报仇,不说以后不能,得有恰当的时机。”
  “什么时候?”华小朔问道。
  “等你变得强大之后。”张断扰道。
  “等我变强大?”
  “对,方才你与秦破风的过招感觉如何?”
  华小朔道:“差的远呢。”
  张断扰道:“对,所以要等你强大起来,为白鸥报仇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华小朔突然来了精神,道:“真的?太好了,我一定努力习武,给师姐报仇。”
  张断扰道:“我层楼云阁武学众多,你可以来这里学。”
  华小朔道:“不了,我有教我武功的师傅。”
  “谁啊?”张断扰问。
  “不告诉你。”之前楚三迟叮嘱过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教华小朔武功,所以他没说。但是一旁的墨老确是心知肚明。
  墨老道:“看小朔,一听能为师姐报仇,多开心。”他师徒插话转移张断扰的注意力,不想他追问下去,免得张断扰知道是楚三迟这个大恶人在教小朔武功,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张断扰对楚三迟不熟悉。
  张断扰道:“你很喜欢白鸥对吗?所以你知道秦破风是白鸥的仇人,第一时间奋不顾身的出手。”
  华小朔疯狂的点点头,道:“从小到大都是师姐照顾我,把好的都给我,我最喜欢师姐了。”
  这时柳白鸥咳了几声,逐渐醒了过来,脸上惊恐之色尚未褪去。众人围过来,华小朔急切的问:“师姐,你好点了吗?”
  柳白鸥艰难的对小朔笑笑,道:“小朔别担心,师姐没事。”
  白书生问道:“白鸥,那秦破风可是你的仇人?”
  柳白鸥道:“正是他,他的样子和声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白书生带着歉意道:“白鸥,对不起,方才那种情形,为大局着想,无法为你报仇。”
  柳白鸥看着面前的众人,道:“白鸥理解,怪我心志不坚,没出息,竟情急之下,晕了过去,日后,我定再寻机会,报仇雪恨。”
  张断扰道:“先不要去想报仇的事,你先静养身体,这仇日后定是要报。”
  华小朔道:“掌门爷爷说的对,师姐你先好好休息,日后在找万剑门报仇,师姐你不知道,今天我把秦破风打跑了。”
  柳白鸥微笑道:“小朔你说什么呢,秦破风武功高强,你怎么会打跑他呢。”
  华小朔道:“真的师姐,其实我一直在偷偷习武,为有朝一日为师姐报仇。”
  听到这话,柳白鸥愣住了,她不曾想到,那一夜的话,华小朔竟是当真的,为了给自己报仇,竟去学了武功,她没想到为了自己,这个朝夕相处十年的师弟付出了这么多,那一刻,柳白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紧紧抱住小朔,大哭起来。
  华小朔安慰道:“师姐别哭,有小朔呢,谁让你受委屈,我就揍谁。”
  柳白鸥道:“小朔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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