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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气吞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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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塾内,南宫志席地而坐,身前站着两个不速之客,一老一少,自然是那白眉老者和青衫男子。三者中间有一桌,桌上摆放三杯刚沏好的茶水,还在往外冒着热气,白色的热气冒到外面瞬间消失。
  南宫志冷眼望着两人,一言不发,倒是那老者身边的年轻男子略显得有些急促不安,不敢与南宫志正眼对视。年轻男子扯了扯身旁的老者示意他开口说话,可那老者无动于衷,对年轻男子的暗示毫不关心。
  终于,冷坐在对面的读书人开口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如今的昆仑山大不如以前,宇文老祖飞升后更是让原本几近萧条的昆仑雪上加霜,再加上八卦阁这几年明里暗里对你们昆仑的打压,恐怕你们昆仑撑不了几年了。”
  矗立在旁边的老者听完后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可仍是闭口不言。一旁的年轻男子接过话来:“南宫先生隐居在这与世隔绝的僻地,对外面天下的事还如此了解,让人有些意外。昆仑山现状正如先生所言,已是强弩之末。但先生不出卧阁却知天下事,应该也知道我与师兄两人此番来此地的目的,不瞒先生说,老祖早在飞升前已然算到昆仑有次一劫,所以在世间留给我昆仑山一份机缘,以助我们渡过难关。”
  南宫志冷笑一声打断了他讲话,手中纸扇依旧轻摇:“真的是留给你们昆仑山的吗?”
  白眉老者早已沉不住气:“我们昆仑的老祖留的造化不是给我们昆仑的还能是给谁的。”
  南宫志依旧面不改色的冷笑道:“宇文昭,你这样未免有些太过自私了吧,世人皆知宇文逍遥飞升前曾说要留给世间一份造化,可从未说过这份造化是单单留给你昆仑的。”
  名叫宇文昭的老者肚子里憋着一肚子火,可奈何就是说不过面前这个看似年轻的读书人,反倒是旁边的青衫男子张口反问道:“南宫先生把话说的这么绝,难不成也垂涎这份机缘。”
  听到这,南宫志收起纸扇,嗤之以鼻的哼笑一声:“我若垂涎,哪里还轮得到你们昆仑来这找东找西,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二位,你们找归找,不要坏了此处的根基。”
  青衫男子松了一口气:“也对,以南宫先生你的实力想飞升位列仙班到也不是什么难事,怕也是不会眼馋此番造化。既然话都说明白了,那我和师兄以后也定会注意。”
  南宫志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青衫男子见此,也是礼貌一笑,随后拉着师兄宇文昭退出私塾。
  两人离开私塾后脸色也是彻底放松下来,宇文昭整了整衣冠问道:“若是刚才真的动起手来,你我联手有无胜算?”
  青衫男子眉头微蹙:“若是真的动手恐怕你我都没有出手的机会。”
  宇文昭听后脸色也是有些难看:“哪怕是之前南宫志巅峰时也无此番实力吧。”
  年轻男子沉声道:“这些年他的实力比起大师兄飞升前的实力只强不弱,恐怕已然到达人间圣人的地步,根本不是你我能够比拟的。只不过听他刚才语气的意思似乎并没有任何飞升的打算,这人间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宇文昭也是尴尬一笑:“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破院子里,高高瘦瘦的少年顶着一头的汗劈柴,石桌旁坐在一个素衣少女拖着脑袋发呆。虽衣着简陋,可仍旧盖不住那张绝美的脸蛋以及傲人的气质。原本的绿裙已经破烂不堪了,索性陈芝瑶直接从南宫志那要了一身毕竟破烂的素衣换上,并把之前的绿裙烧了。以她现在的身份哪怕是把衣服扔到后山也不安全,只有烧掉保险一些。
  天色越来越晚,初秋的天气也是渐渐微凉。许长恭将刚劈好的柴聚到一起在他和陈芝瑶之间生了一个火堆,气温明显上升。陈芝瑶若有所思的呆脸看着火堆,许长恭看出她有心事,还未等许长恭开口问,陈芝瑶便自己开口道:“真不知道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许长恭想安慰她,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他也帮不了什么忙。
  许长恭不知如何回应,只是和她一样只是呆看着火堆,天色渐晚,周围也已经黑了起来。此刻火光照在许长恭的脸上竟是显得有些俊俏,许长恭转过头来,发现陈芝瑶微侧着头正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许长恭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注意到自己失态的陈芝瑶也是感到有些窘迫,把头别过去自顾自道:“你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师兄,你的侧脸长得和他很像,于是不小心多看了几眼。”
  早已猜到结果的许长恭并没有因此失落,在他的眼里看来自己与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这场意外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接触到这种外面世界的神仙,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许长恭面对陈芝瑶的言语只是像个木头一样点头笑笑,并不开口说话。其中是因为他并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有就是他嘴比较笨,怕说错了话惹这位神仙姐姐生气。
  可端坐在对面的陈芝瑶并不这样认为,反倒脸色还有些不高兴:“许长恭你好歹说句话啊,让我一个人在这唱独角戏。”
  许长恭只得没话找话的问道:“那你一定很喜欢你那个师兄吧。”
  陈芝瑶刚刚由红变白的脸被许长恭这么一问又红到了耳根,微微有些愠怒道:“你怎么一开口就问这种问题?”。
  许长恭看的出来,陈芝瑶虽然看似生气,可眼底里却是藏不住的欢喜。许长恭看破不说破,他知道陈芝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暂时转移个别的话题。许长恭满脸歉意的摇了摇头,又问道:“那你那个师兄叫什么名字?”
  陈芝瑶脸色微微有些好转,把头别过去看着天上,眼色神往。今天天气有些阴,晚上的天空没有星星和月亮,只有一如既往的黑,可此时在陈芝瑶眼里确实满目星辰:“他叫徐道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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