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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北月行 / 第五章 南与宫

第五章 南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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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长恭抱着一布袋麻果,托着头坐在门槛上,望着对面那扇不知道比他家好上多少倍的门。王长生说让他先在外面等着,等他爹娘睡着之后他再偷偷跑出来拿果子。可这都等了一个时辰了,对面那门仍旧没人打开,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夜已经深了,初入秋的天气不比前些日那么温热,到了晚上更是有些冰凉。许长恭身子骨弱,从小便容易生病,只要一病,哪怕是普通的风寒也要休息个四五日,王长生再不出来,许长恭又免不了大病一场。原本许长恭可以去屋子里等,但他又怕王长生出来找不到他,而且自己也答应了一直在外面等他,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等下去。
  过了一会,那扇用红漆染着的桐木门后面终于传来动静,紧接着,木门慢慢的打开,从里面探出来一颗脑袋,左顾右盼的。然后看到了对面的许长恭,用手把门轻轻的推开,蹑手蹑脚的从里面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破蓑衣。
  王长生刚跑到许长恭面前,便着急火燎的拉着许长恭的领子问到:“果子呢?”
  许长恭站起来摆脱了王长生那不安分的手,指了指身后笑道:“那呢,摘的不多省着点吃,吃没了我可不帮你摘。”
  王长生跑过去,一边跑一边敷衍:“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跟我娘一样墨迹。”
  脸上仍然泥泞的孩子心满意足的抱着一筐麻果,然后一拍脑袋,捡起来刚才被他扔到地下的蓑衣递给许长恭:“原来我寻思着找一个大一点的衣服给你,要不然你晚上要是冻死在这我可不负责任,只不过找来找去也就这一个,你凑合点穿吧。”
  见王长生把蓑衣递过来,许长恭也没嫌弃就直接接了过来,王长生见他拿了过去,一蹦三尺高,踮起脚尖用力拍了拍许长恭瘦弱的肩膀:“这才是我王长生的兄弟,你放心,等我以后成了大侠,肯定忘不了你。”
  对于王长生的话,许长恭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当真,只是认为是小孩子说的胡话罢了,可包括许长恭以及王长生在内所有人,谁又能想到,此时这个其貌不扬满嘴空话的泥泞少年,未来的成就将会使整个江湖大吃一惊。王长生偷偷的把果子收起来,回头瞅了瞅,又看了眼许长恭,说道:“不和你说了,我得回去了,要不然被我爹发现又得挨打。”说罢,便屁颠屁颠的小跑了回去,关门之前还不忘给许长恭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快点回去。
  许长恭见他回了家,也没在外面晾着,转身往院子里走,一抬脚,碰到了一颗刚才王长生掉落在地的麻果,许长恭捡起来在自己的衣服上搓了搓,随后便张嘴咬了一口,一股青涩又微酸的味道冲击着许长恭的味蕾,许长恭扔掉麻果,嘟囔一句:确实挺难吃的。
  夜深了,村口的桃树断断续续总有叶子落下来,一沾地,立马变为一捧泥土瘫在地上,看起来和地上的普通泥土相差无几。村里的私塾内还亮着灯,南宫先生坐在二楼的书房内,自己一个人摆弄着桌面上的一盘棋。其中,黑棋居先,占领几乎所有的优势,而白棋似乎已经无处可逃,显然这局黑棋已经必胜之面。南宫先生同时操控黑棋和白棋,自己与自己对弈,盯着局中的白棋,南宫先生若有所思,真的是必败之局吗?面对这局棋,这位姓南宫的读书人第一次有了纠结。
  第二日清晨,许长恭起了个大早,穿好衣服准备去后山砍点木头当柴火,刚走出巷子就看见破茅屋里的李老头半躺半坐在一块石头上打鼾,靠近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那股酸臭味。许长恭慢悠悠的走过去,并没有打算吵醒他,只是心里纳闷为什么不去屋里睡而在外面的石头上睡。许长恭刚走过去,一个震天响的喷嚏突然从哪老头嘴里打出来,猛的喷了许长恭一脸吐沫星子,李老头揉了揉眼睛,看清了许长恭,慢慢悠悠的从石头上站起来迷糊道:“许小子?你这一大早的干啥去?”
  许长恭一摸头,憨厚一笑道:“哦,我去后山砍柴,对了,您怎么睡在外面。”
  “哎呀,人老了,经常睡不着觉,昨天晚上就寻思出来透透气,谁知道睡着了。”说罢,李老头突然拉住许长恭的手神秘道:“老夫昨天夜观天象,今日有可能村里会有变故,你千万小心啊!”
  许长恭知道李老头这说胡话的病又犯了,只得连连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小心。”
  听到这李老头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手让许长恭走了过去。
  许长恭扛着镰刀,背着竹筐慢慢悠悠的从李老头眼皮子底下走过去,李老头也不看他,自顾自的半躺着石头上打着哈欠,等到许长恭走远后,邋遢老头才转过视线看着许长恭的背影,满是眼屎的眼睛里漏出一缕久违的清澈,随后又像意识到什么似的,那一抹清澈消失而散。李老头不用转头也知道此时此刻站在他身后的那人是谁,而那人也无隐藏之意,走到李老头身边,与他并肩而站。手持玉扇,面如冠玉的读书人率先开口道:“对于接下来桃李村的变故老前辈可有什么看法。”
  老人呲着一口黄牙笑道:“南宫先生您是读书人,我就是一个乡下的糟老头子,有什么事还犯得着来问我吗?”
  年轻读书人面不改色,轻摇玉扇:“老前辈说笑了,南宫不过只是空有其表罢了,很多事都不如前辈的见解深。”。
  李老头也不回应他,只是笑呵呵的摇头,南宫先生见他没反应,继续道:“前辈不必纠结,若前辈不愿说那不说便是了,晚辈心中也早有答案,在下告辞。”说完,南宫先生对李老头深作一辑,转头离去,只留老头一人在原地。
  李老头静静的站着,心头有一丝复杂,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有过这种感受,他那时也是如此刻一般,静静地站着,只不过那时是站在江湖众人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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