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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如愿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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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已停,天刚微亮。
  流云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流云急忙打开房门,原来来人是柳青。
  流云请柳青坐下,道:“六师父,这一早过来,可有什么事情吩咐么?”
  柳青从怀里掏出许多碎银子和金叶子,一把放在桌上,说道:“云儿,出门在外,不比在山谷,你得多带点银两,这些碎银子就做平日开销。”
  流云瞧了瞧桌上的银两,拿起一片金叶子贴在眼前,朝着柳青轻笑道:“六师父,多谢啦。”
  柳青知道流云并没有太上心,又道:“你呀,云儿,这行走江湖,切忌外露钱财,我知晓你三师父给了你几块好玉,但是那些东西太过贵重,不可轻易拿出来,即便是这金叶子,也谨慎些使用。”
  流云连忙点头称是:“六师父,我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柳青叹了口气,强笑道:“是呀,云儿也长大了,我也老了,都变得啰嗦了。”
  流云道:“六师父可一点也不老,非但不老,反而青春美丽,就像那天上的仙女一般。若不是云儿是六师父的弟子,说不定呀,我也要追求一番六师父。”
  柳青被逗笑道:“你胆子可越来越大了,还敢调笑你师父。好啦,还有正事。”
  流云也正色道:“六师父请讲。”
  柳青道:“是关于你身世之事,你母亲身怀你之时,莫名死在这山谷外,只留下这玄铁软剑唯一一个遗物,你出谷之后,多做留意。”
  流云摸了摸腰间的柳剑,面露悲色,道:“我会多留意的,而且我一定会找出母亲的死因。”流云面露坚毅。
  柳青却道:“这是为人子应当的,但是你也要注意,你母亲去得蹊跷,恐怕敌人并非弱手,你切不可轻举妄动,有了线索,最好知会我们几人。”
  流云道:“放心吧,六师父,我自会小心行事的。”
  柳青道:“好啦,也没其他事了,你收拾好行囊,再去跟你母亲道别吧。”
  说罢,柳青便出了房门。
  流云刚将碎银与金叶子收好,洛天功又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袱。
  流云笑道:“三师父,您怎么也来了,六师父前脚刚走。”
  洛天功道:“还说呢,我就是你六师父指使过来的,她本来还有这一大包东西东西要给你的,结果给忘了,这不,刚才说要我给送过来。”
  流云疑惑道:“不会是一大包银子吧,我又不是去做买卖!这是干什么?”
  洛天功道:“什么银子不银子的,这是干粮,是晒干的兔肉,万一没寻见吃的,这可是好东西。”
  流云气结:“这……这么一大包肉干……要我说呀,三师父,光有吃的还不行,还得有水呀!您说是不?”
  洛天功怪笑道:“你还真猜得不错,你六师父还特地准备了一个水葫芦,你瞧!”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腰间,俨然挂了个黄葫芦。
  流云深叹了口气,道:“还是师父们想的周到!”
  洛天功将包袱和葫芦放下,看着流云道:“云儿,初入江湖,你经验尚浅,切忌不要强出头,万事都要先观察仔细再作决定,有时候眼睛看见的和耳朵听见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相……”
  流云连忙道:“三师父,这些道理我都懂的,真的!”
  洛天功摇头道:“唉,算了,我也不说了,有些东西,不自己亲身经历,永远不会明白。说得再多也是纸上谈兵。”
  ……
  于是乎,流云腰间别着两个大葫芦,一个药葫芦一个水葫芦,背上背着一个偌大的行囊,一身着装倒也有些侠客气派。
  流云来到他母亲的坟前,这是一座再简陋不过的坟了,只有一块石碑立在坟前,石碑上也只刻了一个字,那便是“芸”字。
  流云跪倒在坟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对着母亲的坟慢声自语。
  “母亲呀,你未曾留下只言片语就已离去,云儿甚至连您的名字都不知道,哪有连名字都没有的墓碑,可是母亲呀,你抬头看看,你这墓碑上不就是光秃秃的么?”
  “今年我已经有二十岁了,是‘无名谷’的几位师父带大我的,他们对我很好,教我读书识礼、教我做人、教我武功……我一切的一切都是几位师父赠与的,就连性命都是,如果不是二师父,恐怕我也连同您一起埋在这儿啦。”
  “云儿很想知道母亲您是谁,我父亲又是谁,究竟又是谁在追杀您,让您身死荒野。我此番出谷,一定要尽全力查清楚事情原委。”
  流云缓缓将腰间的柳剑抽了出来,仔仔细细的端详着,抚摸着剑上的“芸”字。
  “母亲,这柄剑就是您唯一留给云儿的东西了。听师父们说,这柄剑世间罕见,拥有者应是不甚多。我向三师父打听过,以前有一个使柳剑的剑客高手,叫‘骆家仇’,曾经在江南一带活跃。我此番出去,定会前去拜访一二。”
  “说真的,其实二十年过去了,想查清楚当年真相太难了。”
  “四师父也常跟我说,人,不能执着于过去,过去的种种已经不可逆转,所以我们应该珍惜现在。其实现在我过得挺开心的,六位师父都待我如己出,我还怎么能抱怨上天待我不公呢?”
  “只是,我想着,是您将我带来这个世间,若是我对您的生死置之身外,实是非人行径,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这柄剑不正是您给我的希望么?”
  流云将柳剑藏在腰间,抹了抹眼睛,仰天长叹了一声,这本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悲伤啊,竟如大河泛滥。
  “母亲,真想仔仔细细的看你一眼。”
  “我走了,母亲。等我的好消息。”
  流云扬了扬长衣上的灰尘,阔步向谷口走去。
  ……
  行至谷口,只见六位师父已然在此,五师父手中还牵着一匹马。
  流云上前行礼道:“诸位师父,怎么都在这谷口?”
  柳青道:“咱们见你背好行囊去见你母亲了,就猜到你会一个人悄悄的离开,所以就在这里等你,也好送你一程。”
  流云看着眼前的诸位师父,已然不复年轻,二师父更是满头白发,流云顿时悲上心头,哽咽道:“诸位师父有心了,养育之恩,云儿永生难忘。”说话间流云便跪了下去,连磕了几个头。
  柳青急忙上去搀扶,连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邹钰玑感慨道:“云儿,你真的长大了。不过……咳……云儿,你只不过是出去游历一番,也非生离死别,不必如此吧……”
  第五闲也道:“就是,说的老头子我明日就是要归西一般,男子汉,不要哭哭啼啼的,赶紧给我打住。”
  流云也收拾心情,道:“云儿哪敢咒师父,再说,刚才只是风沙迷了眼睛,我堂堂男子汉,怎么会哭哭啼啼?二师父,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
  公子柔此时站出来,道:“云儿,你要记住,江湖险恶,切忌强出头,实在不可力敌,就三十六计走为上,为师教你的轻功,世间少人能及。”
  洛天功也附和道:“这话不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千万不要死要脸面硬抗,知道么?打不过就跑,跑回山谷,师父们替你出头。”
  流云憨笑道:“云儿谨遵教诲,两位师父,云儿还得留着小命伺候几位师父呢!不敢胡作非为。”
  洛天功道:“哼哼……记得就好,再者就是,你三师父我……年轻时得罪的人……嗯……有点多,你可不要随意显露我的功夫,被人认出来可别说师父没有提醒你。”
  流云满头黑线,无奈道:“我说,师父们,你们的武功……不会都不能使吧?”
  柳青白了流云一眼,气道:“你小子不会以为我们几人,是躲避仇家才来这无名谷的吧?我们可不像你三师父,你大可随意使用我们的武功。”
  流云舒了口气,微笑道:“那就好,不然我这一出去,可不就‘羊入虎口’和‘自投罗网’啦?”
  邹钰玑又道:“不过,云儿,你出谷后决计不能多提有关谷内之事,各位师父也好,你的武功也好,我们虽不怕麻烦,但是不想打破这三十年的平静。”
  流云道:“放心吧,大师父,云儿自然不会透露谷内之事给外人的。”
  邹钰玑道:“那就好。对啦,云儿,你待会带上你五师父的这匹马”
  公子柔轻轻抚摸这马儿,面露不舍。
  洛天功见状,道:“云儿,你五师父可宝贝这匹马了,养了这么几年的马,终于出了一匹千里驹,平日里可都是跟宝贝似的供着。哈哈,这回可便宜你小子了。”
  流云忙道:“五师父,我出门又不赶路,不必这么好的马儿,您还是留着吧,我随便牵一匹就成了。”
  公子柔摸了摸马耳朵,叹道:“这匹马的确神骏,若是给别人我是决计不舍得的,不过你是云儿,就是汗血宝马我也没什么舍不得。”
  说罢,公子柔便将缰绳递与了流云。流云心知五师父不会收回,便接过了缰绳,道:“多谢五师父,我必然不会亏待这马儿的,对啦,五师父,这马儿可有名字?”
  公子柔道:“倒没有取名,既然赠予了你,不如云儿你给它去一个名吧。”
  流云沉吟片刻,道:“云随风动,不如就叫他‘追风’吧,如何?”
  公子柔道:“不错,倒也跟你匹配。就叫他‘追风’吧。”
  流云又对石铁林拱手道:“四师父,您可有什么教诲么?”
  石铁林摇头,只道:“没什么好说的啦,四师父就送你一句话:‘远小人,亲君子’。但是你要记住,小人虽可恶,却远不及伪君子之万一,识人交友要尤为慎重。”
  流云点头称是:“云儿记得了。”
  石铁林道:“时候也不早了,云儿你就去吧,不必挂念我们,早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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