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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电话那头疑惑的问了一句，“请问是张昊阳家长吗？”
“对，我是他哥哥。”宁奕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编道，“他最近这次考试的成绩不太理想，我想找老师具体的聊一聊，可以吗？我就在学校附近，方便去您的办公室吗？”
“哦，当然可以，你直接来教学楼三楼三年组办公室找我吧。”
挂断电话，宁奕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去。
学校的管制不是很严，宁奕进大门后和保安报了高老师的电话后就被放进去了。
现在还是上课时间，所以教学楼里很安静，除了偶尔某个班级传出的背诵声之外啥都没有。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站在三年组办公室门外，宁奕透过玻璃往里看了看。
只有一个老师，应该就是要找的那位了。
“这样也好，不至于被其他人听到太多。”宁奕推门而入，坐在靠后门第一个办公桌前的男老师看了过来。
他个子很高，不胖，没什么奇怪的特点，反倒有些帅气。
“高老师您好。”
“您就是……昊阳的哥哥吧？”见到宁奕，高老师直接递过来一张成绩单，语气有些激动，“张先生，我一直想找昊阳的家长谈谈，可她的父母都在国外，没想到这次您来了。”
“呃……”
“上次月考，昊阳在年级的排名直线下降，尤其是英语这一门学科，她居然才考了二十多分，这种成绩在高考当中可是连三本都上不去的。”
“这个……”宁奕本打算一进来就表露自己身份的，毕竟任务时间有限。可到目前为止，高老师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张先生，您知道最气的是什么吗？有同学反应，昊阳似乎有早恋的嫌疑！”高老师表情凝重。
靠，哪个同学这么不要脸，多大了居然还打小报告。
宁奕心中吐槽一句，立马回道，“其实我弟弟他……”
“等等！”高老师突然打断道，“你弟弟？你是说张昊阳？”
“怎……么了？”
“我的学生张昊阳，似乎是一位女学生吧？”
“……”
千算万算，宁奕属实没想到这一点。哪个父母起的名字这么难分辨，我怎么猜得到呢？！
好在，宁奕原本就没打算继续骗下去，既然被发现了，正好实话实说。
“高老师，其实我并不是张昊阳的哥哥，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怕你不会见我。”
“那你是……”高老师谨慎的盯着他，同时把手伸进口袋握住手机。
“我是黄珊珊的哥哥。”宁奕选择了一个更方便介入调查的身份。
本料想高老师听到后会拒绝沟通，宁奕也做好了死赖着不走的打算，没想话刚出口，对方便沉默了。
“黄珊珊……”高老师眼神略显空洞，抿着嘴唇，慢慢坐了下去。除了口中不断小声重复了那个名字外，没有其他举动。
“黄珊珊……黄珊珊……”
他慢慢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角居然有些湿润。
时间仿佛就这么静止了，良久后，铃声大作，学生们下课了。
办公室的门外有学生们的打闹声，但高老师依旧是那副表情。
“高老师，你……”
宁奕刚开口，就被高老师伸手打断了。
“既然你找到了这里，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其实，是我杀了珊珊。”高老师叹了口气。
“什么！？”宁奕一惊，感觉逻辑有些混乱。
“事情要从一年前珊珊失踪前的那次考试说起。”高老师继续解释道，“那次的考试，对于几个月后的高考很重要，所以无论学生家长，还是老师领导都非常重视。”
“黄珊珊原本的成绩在班级里数一数二，可没想到，那次考试她的成绩很不理想。通过多位同学的叙述，我发现她居然交了男朋友。”
“事后，我便找她谈话，我想让他分手，可谁知原本老实听话的她，居然反驳了我。”高老师回忆的似乎很痛苦，表情有些悲伤，“我也忘记当时是怎么想的了，见到她反驳，我甩手就扇了他一巴掌，同时呵斥她，如果不分手的话就把她谈恋爱的事情告诉她父母。”
“在之后……她连续几天没来上课，通知家长后发现她也没在家，于是就报了警。”
“再后来……”
说完，高老师低下了头，似乎这件事情对他触动很大。
“如果我当时没有那么严厉，可能她就不会……”
情况大致了解清楚了，宁奕也明白为什么高老师会说是自己杀了黄珊珊了。可能他觉得是因为自己无情和严厉的训斥，才导致黄珊珊自杀的吧，毕竟最后警方的判断就是如此。
看来这位老师一年都活在那件事情的阴影下啊。
“高老师，你先别伤心了。”见识到这老师真实的一面后，宁奕也放开了心，坦白道“其实，我不是黄珊珊的哥哥。”
“你……你不是她哥哥？”
“其实我是一名侦探，我受人之托来调查一年前黄珊珊的被杀案件。”
“被，被杀？”高老师直接无视了宁奕连续两次伪装的身份，反而更在乎黄珊珊的死亡。在宁奕心中，这位老师真的算对得起为人师表四个字了。
“没错，就是被杀。”宁奕基本已经确定了。
根据李浩的描述，以黄珊珊的性格是不会因为老师破天荒的打了她而产生叛逆感去自杀的。而且她也没有理由自杀前还要用火来毁容。
“高老师，我想请问您有珊珊父母的联系方式吗？”
一个高中生，除了在学校接触到的老师学生之外，剩下接触最多的就是他的父母。
无论李浩还是高老师，他们两个人讲的故事里，全都提到了那位黄珊珊生前不愿多说的两位家人，因此宁奕推断，问题一定就在那里。
“没有。”高老师没问宁奕要黄珊珊父母电话做什么，反而莫名很信任的道了实话，“珊珊的父母似乎很忙，当初的电话号在黄珊珊离开后就打不通了。不过，我去过她们家里一次。”
“嗯？家里？”
“就是在那次考试前的一段时间，我挨个学生家访。珊珊的家就住在学校西边不远处的平安公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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