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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如既往……
卷起了漠北的黄沙,形成了一道道似有似无的、若隐若现的尘障。
忽惊雷一道,划亮了半片天际。紧接着,便有雨声。起初还淅淅沥沥,不一会儿,便倾盆而下。雨点击打在沙地上,很快就侵入到了细沙之中,沾湿了整片漠北之地……
“这雨,下得未免也太长了些吧!”帐中,一位妇女说道。这妇女,着虎皮衫,戴狐皮头巾,是这漠北的女主人,蛮族族长的结发妻子——莲山。
“是啊!半年了,这暴雨,一下便是半年了。”说话的是另一位穿皮革羊毛衣的妇女。
“这庄稼也长不成,牲畜也都快吃尽了。哎,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莲山哀叹到。
玧檬听了阿姐说这话,也望着外边的大雨,道:“是啊,外边儿这雨下得,打猎也捉不到什么了!阿姐,你说……这……哎……”
“哎!说起这,也不知道我那丈人到了京城了没有……”莲山别过头,向南边眺望。那是京城的方向!
玧檬嗤笑着讽刺道:“我看啊!我找了那狗皇帝,也未必有得希望!”
玧檬这话可把莲山吓到了,怨恨地看着玧檬,压着声音说:“有些话,可不能随便说,要知道,让别的人听见了,告了上去,那可是死罪啊!”
“呵!你们把那狗天子看的那么神圣,我偏不!他分给我们蛮人这样一块破土,把我们都驱赶到这儿生活。现下又暴雨,他可为我们蛮人想过没有?……”玧檬越想越气。
玧檬这话还没说完,便被莲山一巴掌给扇了回去。
玧檬捂着脸,却也只是怨恨地说了莲山几句,过后,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阿娘。”喊话的是位少年!
莲山随着声音到了石床边。床上,睡着的,是她的唯一的儿子。
少年尚小,还只十五六岁,但在漠北,却是已到了成年的时候了。过了成年礼,就可结婚生子了。
少年**着身子,炉火照在他的上身,映着他健壮的腹肌呈现着小麦色的光泽。蛮族人善骑射,少年又是蛮族族长之子,自然也从小经常跟随其打猎,这才练出来这一身的肌肉。
莲山轻柔地问到:“殇儿,怎么了?”
少年名叫成殇,全名——穆如成殇。
“没事,阿娘,我就是梦见了阿爹。”穆如成殇笑了笑。
“哦?梦见了什么?”莲山问。
穆如成殇犹豫了一下,望了望莲山,支支吾吾地道:“我……梦见了……阿爹他说……和我永别了……”
“这……”莲山担忧。
反倒是玧檬笑了起来:“小屁孩子瞎说什么呢!不过是一个梦罢了!能信得么?”
“但愿吧!望天佑我蛮族……”莲山走到了帐门边,对着苍天作揖。
蛮族本无信仰的宗教,蛮族只服天子,再来,便只有信奉这苍天了!
穆如成殇和玧檬也作揖,道:
“愿天佑我蛮族。”
……
……
……。
但,殊不知,那远方……已然一片血海之中……
命数,从此刻起,开始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