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军训中、末
　　9月7日，周六，这天并没有假期，聂雨凡已经可以5点起床了，在校6天终于他可以多睡半小时，有进步。
　　聂雨凡撑着头，醒了醒脑，轻手轻脚的从自己的上辅下地。
　　手机在桌上连上充电器，上了个厕所，洗漱换上衣服后打开宿舍门，回头看了看五个睡死的人，走了出去。他们宿舍在边上正好有俩小窗户。
　　聂雨凡望着窗外，吹着从人工湖漂来的风。
　　“啊，真安静。”聂雨凡脸上露出了安逸的笑容，很享受的样子。
　　过一会儿，聂雨凡用另一种声音对自己说道：“不冷吗？”
　　这是他的习惯，在自己伤心、纠结时，闲的时候和自己对话，交流。前提是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这是他中二时仅剩下的东西。
　　聂雨凡称他为聂羽凡。
　　聂雨凡笑了笑说着：“我这不是穿着衣服吗？”
　　“有区别？”羽凡调侃着。
　　“哈哈，确实吹久了有些凉。但这也是我仅有的放松了。”聂雨凡看着窗外微微晃动的树枝，表情有些落寞。
　　羽凡问道：“你和张赢说话的时候，不也挺开心的吗？”
　　雨凡沉默一会儿，叹息道：“正因开心，我才讨厌自己。”
　　“就因为你脑中无端幻想？”
　　“呵…”聂雨凡苦芺着。
　　羽凡似笑非笑嘲讽着：“你这每天都‘不可结缘，徒增寂寞’的样子，很想一只败犬。”
　　雨凡冷哼一声：“哼，你夏目看多了吧。”
　　“像夏目这样温柔的人，肯定不想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
　　“但世界上又有几个人与夏目相像呢？哎，走了，拜。”聂雨凡深呼吸，转身准备回去。
　　“再见。”
　　“嗯…”
　　聂雨凡推门回去，坐在了桌前连着充电器看B站。
　　7:40聂雨凡在队里，他们同往常一样开始跑步，他们教官不像隔壁。
　　只跑了二圈800米而已，但还是有人要水，有俩女生还说脚痛根本不跑，天知道真假。
　　做完一些体能训练后，他们又练了一个多小时站姿，边上一教官都调侃道：“老严，都是些还在发育的孩子，天天在家喝牛奶的，奶都没断，这么狠干嘛。”
　　不，我大部分时间在喝咖啡和可乐。聂雨凡心想道。
　　严教官不自觉的笑了一下，这时候隔壁的魔鬼教官向严教官问道：“老严啊！我们比一下不？看谁的班站的久。”
　　“好！那时间怎么说。”
　　“就先休个十五分钟。一会比。”
　　“OK！”
　　我们得到了15分钟赛前准备，一群人在抱怨着。
　　“我天，教官真的是，比个毛呀。”张赢吐嘈道。
　　“看来是一场恶战，有的我们受的了。”聂雨凡揉着脚踝说道。
　　“哈哈，聂雨凡细看你都快成煤球了。”张赢笑道。
　　聂雨凡冷看他一眼说道：“你自己的脸不也快和你的帽下阴和而为一了吗？”
　　张赢摸着自己的脸，感叹着：“是啊，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缓过来。这样估计都没妹子喜欢了。”
　　“不，你的性格，还是会有的，比如后面那4个。”聂雨凡淡然的说道。
　　“得了，交际也不深。你有没有什么认识的好看的女孩，介绍一下。”
　　聂雨凡沉默一会儿，又抬头笑道：“我一个朋友这么少的人，男性都没几个，还有女性？”
　　“这么悲催的吗？”
　　两人沉默一会儿，15分钟转瞬即逝，两教官确定好状况，把我们叫了起来。那轻闲的教官让他的学生座下在一旁看戏。艹，*乌萨斯粗口*……
　　在两位教官的幼稚行为下，我又站了1个多小时，而且今日天气比住常还好。
　　太阳，你还真敬业呀。*乌萨斯粗口*聂雨凡如此想到。
　　最终对面先坐了下来，我赢了。教官，让我们坐下就去装逼了。
　　下午，练起了旗步，那把教官气的。走那么久就齐不了，教官只好让我们分阶段练习，也因为旗步的练习，队里分出了一队“人才”，被教官称为“人才队”练老久连个型都没有啊。
　　之后好几天都在排对型练旗步，以为了在最后一天军训总结上有个好成绩。
　　9月10日，练了3天旗步的我们，就连“人才队”都可以走一段了。
　　教官也十分满意，休息也多了一些。但一个消息打破了我们的悠闲，隔壁教官告诉他在大会验兵时要加上正步，这是最近加上的要求。
　　教官询问一段，又起身教我们练正步。
　　结果和走旗步时差不多，我们被痛骂，老实讲真的累人，腿一定就十几分钟，平衡身体都难。
　　我们就这样勉强的在12号前练出了个型，但步频特别快，这一点教官也一直没有办法，人心是很难同一频率跳的。
　　教官只好把走的不错的放边上挡一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当然聂雨凡和张赢被调到了一排的两边位，一排5人，聂雨凡左边，张赢右边，成了第7排。
　　9月12日这一天到了，万众期盼的一天，军训总结，上午单排展示，下午集体展示和领导发言。
　　聂雨凡与张赢如此优秀自然得到单排展示这神圣的任务。
　　展示前，聂雨凡按单排队型坐着，时不时揉着眼睛。
　　“雨凡，你真的没事吗？”张赢在一旁有些担忧。
　　“没事，很正常。”聂雨凡随意着说着。
　　张赢望着他的脸，看见他的右眼觉得不对劲：“你的眼睛可一点也不正常，你右眼球上有很多血丝。”
　　聂雨凡叹着气：“只是昨天睡晚了，而已。”
　　“你又几点睡的，不是早让你好好休息吗？”张赢有些气愤。
　　聂雨凡闭着眼睛迟疑一会儿：“呃…12点。”
　　“你就不能听下劝吗？”
　　聂雨凡苦笑着说道：“抱歉，跟他们嗨了一会儿，又被他们抖音的外放音乐吵，睡不下去。”
　　张赢看着他这有些羞愧的笑容，气消大半，叹息道：“咳，算了，买个耳塞之类的很好一些。”
　　“谢谢。”聂雨凡回道。
　　然而，这并不是休息时间的问题。聂雨凡现在眼前就如在雾都一般，世界在他眼中上了一层白色的滤镜。
　　远处的景象变得模糊，太阳变得不再辉眼，在别人眼中那刺色的白光，在他眼中变淡，光源四周围了一圈虹光，可以明显看见三原色，眼睛也有些疼痛。
　　这是老毛病，从聂雨凡小学时一次起床，眼睛突然看不见，只能看到一片白光开始。
　　每当聂雨凡紧张、压力过大和休息过少时，他的视力就会被影响出现发白与虹光。大概是紧张或过劳引起的发炎症状。
　　这个秘密除他父母与姐姐只有少数人知道，因为那时的他不想被人注意，毕竟那时他才刚失去爷爷，他想一个静静。
　　到他们上场了，在教官的呼唤下，他们站了起来，按排好的队型走在草地上。
　　聂雨凡靠仅有的视野与练习时的肌肉记忆，勉强的走完了流程。
　　下午，休息后聂雨凡好了些，但可能自己位置在外的关系，紧张感没消去多少，眼睛视野只远了一些，张赢关心的问着他的情况，他不自主的微笑着回道：“没关系。”
　　张赢见他已不如上午那样频繁的揉眼，也便不再过问。
　　集体展示开始，他们安稳的走完全程，全队回到草地上站着晒着太阳，听领导总结。。
　　最后他们班被评为优秀班级，教官也被评为优秀教官。
　　就这样为时12天的军训结束了，13号没课但不能回家，14号聂雨凡上午被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