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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约德还有事情要做呢。”
一击不中，马上隐匿。
然后又是一击，再次落空。
接连两次都刚好针对老莱恩的儿子。
只是因为那骚扰，还是让黑影抓到突破口。
“你们居然是微笑者？”
才刚被当成漏洞，现在却迅速地负责讲解的部分。
首个以姓氏和魔鬼交易的家族。
因为那张脸，才有更广为人知的称呼。
也曾经有以痛苦为食的流言。
但为别人带来厄运，也确实是他们最大的喜好，没有之一。
“哇噢，居然还知道约德的家人们。”
指尖的匕首，就像只海蓝色的蝴蝶。
同一时间，那把大刀也动了。
当圣骑士再次和两个盗贼争斗的时候，慢慢夺回身体控制权的托尼却注意到一些过去没有发现的。
敌人，不只是两个。
“安东尼叔叔，小心你的背后。”
感知出现意外的拔高。
但确定身体状态前，却必须先把注意力放到战斗中。
这次攻击是有被完全挡下，但出现的那张脸熟悉得很奇怪。
又一个矮子。
“哈，真可惜，约德被发现了呢？”
样貌或体型的相似还可以是多胞胎的原因。
但连自称的方式都一样的时候，或许事实的真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如同复制体。
攻击手段和动作细节，都带有那种特别的律动。
不过，敌人也不只是三个。
托尼很难说清楚，到底后面藏有多少像约德一样的威胁。
虽然进攻很难造成有效的伤害，但仅仅是骚扰却会导致现在焦灼的情况恶化。
本来大刀的黑袍就只能透过安东尼作交换，而更多约德的参与则是会让这面最前排的盾牌必须要分心。
谁都知道相信伙伴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当他或她真的陷入困境中，伸手相助本来就是本能的反应。
“安格曼。”
那双血红的眼睛。
托尼以为会是再一场恶斗的开始。
“不要这样，约德还没…好吧，走了，希望你们下一次还会支持约德的演出。”
在自己的感知，就起码有数十个潜藏的红点渐渐离开。
而难以描述的阴影中，更是不知道有多少的危险正在等待。
没有重甲的黑袍，在离开的时候更好地展现出他敏捷的优势。
约德？他，或者说他们，只是简单地融入到影子中就彻底消失。
只是还不清楚相遇的原因。
就好像只是要拖延。
“你第一次是在什么地方遇到他？”
托尼突然被闻到这个问题，看得出来安东尼脸色的凝重时，也尽可能简短地说出所有自己记得的。
城主府里面的小书房。
从暗处突然冒出，然后就直接上匕首。
“问题看来在那边。”
当然，回到那栋小屋时，只发现地上的大坑，以及应该是放过什么重物的痕迹。
东西被取走了。
就结果而言，前面的决定很显然有改善空间。
对于黑袍与约德的不了解，导致策略上的选择出现问题。
如果早想起初次见面的地方，即使最后无法抓住黑袍，或许还可以留下一些对猜测真相有帮助的提示。
“人类和魔鬼争斗时，劣势主要就建立在讯息的不平等上。”
安格曼的回归，对于大陆就已经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至于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以及略显得严肃的脸也不符合微笑者的称呼。
那么，约德和黑袍是因为什么而走到一起？
安东尼还需要更多的思考时间，而整个团队也略显得有些疲惫和心绪不宁。
简单地收拾。
回城。
这样又是两个星期。
“居然回来了？我还以为不会再遇见你们。”
索罗斯。
波尔城教堂神官。
在原先计划中，安东尼的确没有回来的打算。
沿海的城市往往因为地理位置，很难作为内陆讯息的主要流通地。
在并没有征服远洋这种伟大抱负的情况下，想要尽可能负起一个圣骑士的责任就必须往中心前进。
托尼还知道另一个原因，是为了让自己更方便继续学习。
比起大部分时间都会停留在各处教堂的牧师而言，圣骑士更多只是去完成象征的仪式。
不经过鲜血与汗水的洗礼，没办法磨练出能够保护人类的技艺。
但那却是让自己的身份得到认可的唯一途径。
像是这次的探索，如果没有特别的照顾，托尼其实连参与的资格都不曾拥有。
也是考虑到安全性，毕竟最初只以为这就是旧城的搜索。
“等等，你说微笑者？那个安格曼家族？”
在准备食物的同时，索罗斯也表达出对于这次经历的好奇。
本来最初的消息就是由他带来。
在意识到老神父的死以后，就被安排要接手这里的工作。
以及在可能的情况下，把旧城的事情告诉应该在附近的某个伟大圣骑士。
而当中从来都没有提及到可能会有的敌人。
尤其是应该被灭绝的微笑者家族。
以姓氏作交易本来就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像是废城，还可以通过各种方式的表态所得到全部人的同意。
那时候又是如何得到来自未来的同意？
原先契约订立在超过三百年前，至今安格曼家族的后辈又重新出现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尤其是地点如此靠近波尔城。
至于独自流连在大街上的托尼还在想有关自己的不足。
要是约德没有那种狩猎时想要看到拼力挣扎的这种坏习惯。
要是自己身体的恢复能力稍微弱一点。
要是那把匕首是割破自己的喉咙，而不是单纯找到软甲的空隙上轻轻划开。
“我的灵魂，就已经属于那不知名的魔鬼了。”
那是其中一种违约的行为。
毕竟死人，是无法继续遵守骑士所奉行的守则。
再也无法英勇地面对敌人，也无法对弱者展现怜悯。
他至今都不清楚，当初要是没有召唤黑影，现在的生活会不会有什么的不一样。
又或者当初选择力量，而不是为了一个虚无的答案的话。
面对眼前这些人的时候，会不会稍微好过一点？
“好久不见，亲爱的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