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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天理难容,我更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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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瞬间,周子陵落入空空荡荡的错觉,仿佛周围不再有人,只剩下自己,孤独而空寂,接着昏沉的旅馆混淆着暖气压迫向自己,自己孤独一人,没有支援、没有人会来救助自己。
  自己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为自己悲伤。
  “不会吧,这环境居然可以影响到身为修士的我。”,周子陵搜索原主记忆,终于搜索到一个最可能解释如今情况的东西,他面色严肃,环视一周空无一人的廊道,“鬼域,据说这是鬼王才能拥有的能力,实力强横的鬼怪不停地拘役其他恶鬼,直到有一天,它可以部分改变现实,修改物理法则,内心中的怨恨、恶意和不甘勾连外界天地,直接影响外部天地,创设下一小处自身领域,这领域反应出该恶鬼的内心,凶险异常,故而称之为鬼域。”
  “眼下,这栋旅馆估摸是一个雏形鬼域,比较小,但是的确已具雏形。”
  “只是老婆婆应该还不到拥有鬼域的级别,怎么回事,如果她是一方鬼王的话,我此刻就是连骨头都不剩下了,此中定然还有缘由。”
  “只是……我现在该怎么办,继续与旅馆怪物对抗?”
  正当周子陵犹豫该如何行事时,楼下响起骇然叫声,是被周子陵放入110号房间的那个男人发出的哀嚎!
  周子陵脸色一变,转身快速跑下去,他三步并两步,两脚生风,几乎是扶着楼梯滑下去的。
  该死,怎么回事?
  110号房间不是整个旅馆中唯一生机所在,存放老婆婆美好记忆的地方?
  为什么男人待在里面,仍然还会发出惊叫,他在里面遇到危险了?
  自己猜错了?
  等待周子陵跑到一楼,刚巧男人跑出110号房间,他连被子都没裹上,赤裸着跑出房间,并且边跑边往后看,脸色惊恐,神情恐惧。
  他看到男孩,立刻指着110号房间,“里面那个人脑袋顶着一个啤酒瓶,他……他像是木偶,不停拿头到撞书桌,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他嘶吼道,接着推开旅馆大门,外面的狂风暴雨顿时随着扩大的门缝洒了进来,直溅男人赤裸身体。
  此刻男人神情疯狂,周子陵刚要阻止他,却从他身上看见深深死气。
  “喂,外面有台风……”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一瞬间点亮大地,旅馆大门前的一颗枣树被狂飞吹得折弯树躯,低着脑袋,几欲折断,同时,旅馆大门也被照亮,大门映照在水泥地面上一道斜长阴影,而站在大门门口的男人背后却……没有影子。
  这个男人没有影子!
  周子陵收回要阻拦住男人的法力,看着跑出大门的男人的背影,他瞳孔骤缩,只有死人才会没有影子,男人没有影子,这只能说明他是一个死人。
  进入旅馆的一幕幕浮现男孩心头,周子陵心脏乱跳、血液骤急,自己被电影误导了,或者说被那个该死的婉转至极的电影编剧给坑了。
  显然,吃人的公寓这部电影,其结尾应该留有暗示,男人其实也是鬼,只是自己当时看电影时没看出来,一直先入为主地把这个男人当成旅馆中唯一的生人。
  可事实是……这个旅馆里,除自己以外,没有一个生人。
  “等等不对,旅馆确实对这个男人没有兴趣,为什么,是因为这个男人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吗,不对啊,208号房间里的恶鬼不承认自己已经成功自杀,照样被旅馆吃了。”
  “三只手那家伙在‘生前’,曾说过,那个男人和我很像,都有一种他们没有的东西……”
  周子陵想了一下,抛开生死,自己一个生人与鬼能相像的地方不多,基本只能从品质啊、内心啊身上靠,如果是法力或者其他神异物质的话,他能从那个男人身上感觉出来,但是没有,他很肯定那个男人就只是一个普通鬼物。
  等一下!
  普通鬼物!
  周子陵眼前一亮,对了,他自己和那个男人一样,都没有杀过人诶!
  原主杀过,可是自己没有,而那个男人都不知道自己死过,身上也没有什么怨气和不甘,想来是意外死亡,那他也没有杀过人。
  “只是一个猜测,不过我觉得这个猜测应该就是真相。”,周子陵目光复杂地看着前台后面的老婆婆,如果这个老婆婆只吃杀过人的恶鬼,那么她……就真的没算是做过恶事。
  只是……就算如此,吞噬恶鬼,等同使其灵魂魂飞魄散,照样会牵连因果,犯下大罪。
  修仙界修士当然大多都打散过恶鬼,可是……人家啥身份,好歹最低是一个玄门修士,按照实习阎王所说,自有冥神篡写生死簿,把小事化无,省得弄到玉帝那去显出小题大做。
  然而老婆婆可没冥神会帮她善后,只会在生死簿上记一笔她吞噬了多少多少灵魂,积累了多少多少罪恶,直到她万劫不复、天雷横劈。
  跑到110号房间,周子陵听到里面传出一个间隔均匀的撞击声,撞击声维持一个节奏,砰砰砰……
  怎么回事,阿然老头跑到110号房间做什么?
  周子陵运转法力,没有冒然打开房门,元静再次浮现在左臂,时而如风,时而如女孩,同时他右手捕鬼锁链欲欲待试,准备好后,他这才踹开房门。
  “然叔你待在我房间干什么?”
  踢开门,阿然老头正笔直僵硬的站在房间左侧,脑袋定时下垂,身子直直地往前倾斜,直到额头撞在书桌桌面上,然后阿然老头的头又会弹回去,他的身子与颈脖一直保持一条直线,自然他又会笔直僵硬地站在书桌前。
  在门口看着阿然老头,不停地前倾下去,用额头撞击书桌,又像是不倒翁般回归原来的站姿,周子陵先是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会,见他始终保持这些动作,男孩小心地向前走。
  他在阿然老头身后绕行半圈,半圈之后,又是半圈。
  周子陵还以为阿然老头这是在哗众取宠,用特别奇怪的行为迷惑自己,再突然扭身偷袭自己,他每次靠近阿然,都以为这老头会偷袭自己。
  可是一次次靠近,阿然老头始终保持这种行为,并没有偷袭他的意思。
  “他这是在干什么?”
  周子陵看着书桌,忽然扬手,书桌被他法力一卷,原地停顿一下后,快速滑向他。
  这时,周子陵再次看向老头,没有书桌后,阿然老头不再前倾,并用额头撞击桌面,而是僵直地站在原地,盯着深蓝色漆墙发呆。
  “他这是想让我检查书桌?”,周子陵看着眼前落满灰尘的书桌,扫过一片狼藉的桌面,桌面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他看向书桌的几个抽屉,只见其中抽屉给上了锁。
  法力运转,男孩一掌打中抽屉,破坏了抽屉,而不是锁头。
  好歹是铁质锁头,自己没专门练过催金断玉的功法,强用法力摧折锁头,还不如直接打坏木质抽屉来得快。
  周子陵摧毁抽屉与锁头连接的部分,把抽屉拉出书桌,接着看到里面有一大叠信封,信封皆是用黄皮信封纸包着。
  他疑惑地蹙起眉头,抬头看了眼僵立在旁的阿然老头。
  打开一封信,信纸上写着充满少女风味的蝇头小字,一串串字写得隽永秀雅。
  ‘阿然你今天当着你朋友的面说喜欢我,我真的很开心,虽然我马上跑出酒吧,但是你不知道,其实我也喜欢你很久了,只是那么多人,我不好意思。’
  周杭打开下一封信。
  ‘这几个月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只是你经常出海,你知道吗,阿然,我一个人在岸上等你的日子枯燥难熬,可我不敢告诉你,只能把心里的话写下来,这样你能感受得到吗,一定能吧。’
  第三封信。
  ‘和阿然在一起的日子很开心,每天的阳光都是甜蜜的,就连晚上睡觉时,都会想到你白天和我在一起开玩笑时的场景,我真希望这样子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啊,我在说什么傻话呢,当然会持续下去的,我们要结婚生子呢,我这个女孩子说这种话好吗?’
  第四封信……
  第五封信……
  周子陵一连抽了几封,全是少女陷入痴情的甜蜜言语,他接着跳过十几封信,随机又抽了一封。
  ‘阿然我很不安,你说城里的很多女人都会未婚先孕,我当时是相信你的,可随着我肚子越来越大,我开始逐渐怀疑,请不要怪我,因为你最近怎么老避开见我。’
  这封信后的又一封,周子陵注意到,这封信字写得歪歪扭扭,而且信封上留有一些皱巴巴的颜色不一致的痕迹,可能是当初写信的人流泪在上面,打湿纸张。
  ‘阿然你去哪里了,我生下你的孩子,是个男婴,一个胖小伙子,可是你去哪里了?你家里人说你出海了,可是这都出海几个月了,为什么你还不回来。’
  再下一封。
  ‘阿然,没有你的日子我很难过,他们说你跑了,跑到外地去,把我丢下了,我告诉他们,你不会,是这样的是吗?孩子我在照顾,你一定会回来的是吗?’
  周子陵抽过一封,见又是在期盼阿然回来,他便跳过十几封,随机选择了一封。
  ‘孩子七岁了,我已经逐渐习惯阿然你不在的日子。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很苦,所有人都很同情我,但是幸好孩子懂事,很贴心,阿然我想你不会再回来,只是请你不要再回来。’
  跳过三封,周子陵抽出一封信。‘阿然,我写下这些注定寄不出去的信,到底是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说不定,从一开始,这些信就是写给我自己,而不是给你。我独自带着孩子的日子很辛苦,常常我想,如果有个男人照顾我,该多好,只是为了孩子不被欺负,我还是放弃这个念头,我怕继父欺负他,等等……再等等,等他长大了,离开我,我再找一个男人。’
  周子陵直接跳到信封的最末端,他看到最后那封信竟然染着陈年血迹,血迹已经干涸,褐红色。
  没有直接抽出最后的信,周子陵先是抽出前面几封。
  ‘孩子是大了吗,他今天居然吼我,我辛苦照顾他,为了不让他饿着,即使自己饿,也要让他饱着,他居然嫌弃我在他过生日时不给他买生日蛋糕。’
  ‘这孩子居然骂我是个寡妇,我打了他一巴掌,阿然,他真是越来越像是你了,我很伤心,我花了十年的功夫再养出一个你。’
  ‘今天又和孩子吵了一架,我不知道这孩子在学校受到什么奚落,我只知道他长得越来越像是阿然你,连声音都开始像,他那双眼睛……真是和你一模一样,第一次,我对他不再有关心,而是怨恨,第一次,我对这孩子满是厌恶,我狠狠打了他。’
  ‘已经半个月过去,这孩子对我不理不睬,可他还是吃着我的饭,阿然我现在明白一件事,他和你一样是一头白眼狼,看着那双瞧不起我的眼睛,我有时候真想……’
  ‘我们又大吵一架,这孩子用最恶毒的言语骂我,仿佛我是他的仇人而不是他的母亲,为什么,他不能像是小时候那样?我哭了,躲在厕所哭了很久,同时,我觉得我的所有耐心都被他消磨殆尽,现在我不再关心他,对他,我只有怨恨。‘
  最后一封信,周子陵瞅向阿然老头,他知道这家旅馆的最大秘密将要展露在自己眼前,同时他看向身后房门,担心看到女人怪物站在自己身后。
  没有,周子陵只看到房门外廊道里的墙壁,他走过去,关上房门,然后才走到书桌前,拿起最后一封沾血的信。
  '这孩子不再听话,他变成了又一个阿然,不行,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把他放进火焰里……看着他痛苦哭泣着扭动身体的样子,我哈哈大笑,阿然我终于报复你了,我把烧焦的儿子放进砖墙,叮叮咚咚,嘿嘿,一切都回到他小时候的时间,那时他很懂事,就好像现在这么安静,能和我安静地待在一起,愿像这样的时间能永远持续下去。'
  看到最后,周子陵呆住了,同时一股寒气直冒心头,握着这幅信,他愤怒地攥紧信。
  ‘我……没法回头,来不及了。’
  老婆婆的声音划过他心头,周子陵此刻终于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且明白她那时的表情为何那么悲哀,那么绝望。
  只因为这家伙犯下人世间最难以原谅的罪孽,亲子仇杀、天理不容!
  “难怪不入轮回,做出这等天理难容的事情,没被直接降下雷劫,就已经是天不绝人,她做下这件事情后,别说是轮回,恐怕冥神一见到她,便要打她入十八层地狱,受无边苦痛,直到她灵魂烟消云散。”
  “此刻,我都想直接了结了她。”
  一旁的阿然老头听到这话后,竟然开口了,声音顿顿续续,却不再僵硬,他扭头看向男孩,“不要怪……怪她,都……都是我的错。”
  “小铃一直……很……后悔,她很……痛苦,才……会吞噬杀过人的恶鬼,求……能给自己还一些债。”
  “求你,求你帮她,你说过……你可以帮她……找到轮回办法的。”
  周子陵瞪大眼睛,连忙摆手,“我怎么可能帮到她,别别别,做下这种事情后……”
  彼时,一只手搭在周子陵肩头,周子陵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旅馆攻击自己,回头却看见一张笑眯眯的青灰色脸,却见居然是久违的实习阎王。
  “哎呀呀,大案啊,其实还有方法啊。”
  周子陵见到他,惊讶道:“你怎么在这,不对,你怎么来到这的?”
  “听到大案,我当然要来,你胸口有我画下的印记,通过这个印记,我就来了啊。嗯,其实方法还是有的,就是复活她那个儿子,这样就能抹去大部分罪孽。”
  “否则你要是接手下她,如此重的因果罪孽自然得由你承担下来。”
  “死了都几十年了,早投胎了吧?”
  “没啊,来之前我先是通知阴兵,又查了下卷宗,咳咳咳,地府掌管的各个世界的死人多,投胎这种事情得等个几百年呢,别看你熟知的世界,生的人比死的人还多,诸天之中,有许多末世的世界啊、魔神控制下的世界啊,天天死人,还有的世界干脆个个永生,只有死人,没有生人。”
  “所以啊,现在这个鬼灵呢,投胎做个人,那比你们凡界买房都夸张,没个几百年,都排不到你。她那个儿子有些功德在身,这一世运气不行,下一世还能有个人胎,所以现在在地府等着呢。”
  “我可以帮你让他还魂,你只要能恢复他那具身体,我就找来他的灵魂,喂他喝下黄泉,清洗去他的记忆,只是……”
  “嘿嘿,你得帮我个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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