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部分

　　第二天，我没有懒床。我一下子从床上撑起身体。今天还要“好好表现”呢！唉！我美妙的舒适的一天就这样被安排了……我可不想今天晚上被老板“教育”一顿。
　　我走向洗漱间，望了望镜子。你在高兴些什么呢？我竟然没有察觉到嘴角的勾起。我刷了牙，拿起漱口水。最近有些牙龈炎的症状，你肯定不想看见一个人说话时张着血盆大口然后还时不时从嘴里散发出着细菌的体香。
　　衣柜我都不用看，里面几乎没有能穿的。的确，连内裤都不是我自己的……有一套换的睡衣和一件连体的紧身运动服，还有昨天“欢迎会”的“戏服”。我突然想起校服已经被我做成“缓冲伞”了……
　　怎么办……现在去看衣服吗？唉！我最讨厌逛街了……
　　我套上“戏服”准备出门，我打开了门。
　　有一个黑色的盒子出现在我眼前，我站着不动。发现刚刚门打开的时候并没有触碰到这个盒子。
　　我定眼一看，上面有张字条：小伙子，好好表现。以后不准叫老板要叫叔叔。她在中餐厅等你。
　　我去……这个字条还是浅粉色的。我拿着盒子走进房间，打开一看。哦……一件黑色衬衫和一条较修身的深色牛仔裤。这质感……虽然说我这方面一般不怎么讲究，但是毕竟还是活了十几年的人了一摸上去就感觉跟那些大商场买的要高几个档次。好正式……幸好他们没狠心给我送礼服……
　　里面似乎还有东西，鞋子吗？果然，一双男士休闲鞋端端正正的摆在盒子最下层。洗马蛋！这么周到吗？
　　我穿上后，在自己强烈的控制下终于鼓起勇气看了一下试衣镜。
　　WC，想到感觉还挺合适的。整体看起来比较成熟，简单大方。是不是我有点显老了……
　　随后在内心挣扎了一阵子过后，我还是决定穿这套出门。
　　终于出了门，我来到了街上。今天好像有许多陌生的面孔在大街小巷窜来窜去，都是跟我年龄差不多的穿着各种便装的年轻人。为了演戏我们只把有资格的有经验的特工留了下来。像他们这些“萌新”我们都是安排在基地之外的，现在估计他们不在这地方找不到厕所就是好事了。今天才有机会熟悉一下基地，还是委屈他们了。
　　我大致观察了一下，他们也是来自各个地区。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三种肤色的人一起用英语唠嗑，或者说用自己国家的语法来调侃别人。我也没有兴致去搭讪别人，于是我快马加鞭直接奔向目的地。
　　我来到餐厅，陈设和装修都像在中国街边一家馆子稍微上档次那种。长凳和木桌，瓷碗和筷子，还有铺在地上的白色瓷砖以及在墙上的大菜单都充满了浓厚的国内气息。虽然说已经装修完有一段时间了，但我还是会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木料味道。
　　这里的老板是一个中国人，很有一种国内特有的中年老板发福的模样，圆脸大额。从他的身上也可以察觉出他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人。他自己是前组织的成员，他已经离不开这里了。
　　这但是这里还是和我的家有些区别啊，少了些什么……
　　我挑了一个靠走廊的桌上有收音机的位置，从前台要来一杯茉莉花茶坐着看菜单。为了节约人手，这里采用电子菜单。实际上这里的活人只有老板一个，他的手下的“员工”都是智能化的。现在有些人陆陆续续来到餐馆里面了，分别坐落到各处。
　　终于，她来了。她弄了个齐眉短发，穿了一件浅肉色的长袖大号毛衣，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衫。下半身直接就是两条纤细白嫩的腿套上了一双低帮白板鞋陪上船袜。我也用不着猜测她穿没穿打底裤，她的毛衣刚好遮住她的屁股。由于身材比较娇小，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团毛球长了两条腿一样。
　　她坐在我的对面，看了我一眼“还挺适合你……”脸色微微变红。“哦？”我挑了挑眉毛。
　　“咦！你动眉毛的样子好猥琐哟……”她作出嫌弃样子，但是她的神情显得很柔情。这一举动在并不喧闹的餐馆里吸引到周围不少的目光。
　　“那又如何，说别人猥琐的自己还不是很乐意的外面里面都已经被我看光光了。”我仰起身子目光从下到上扫了她一眼。
　　“……”她略微鼓起了腮帮子，她果然开始赌气了。自从行李箱事件以来我为了避免尴尬只字不提，不过她也没对这件事多说什么。我得赶快在她露出比较和善的眼神之前要做点什么。
　　“看来你对自己的素颜还挺有自信的。”
　　“你什么意思！”她把偏着的小脸转向我。
　　“你不化妆的时候是最好看的。”我放松了一下坐姿。
　　“以后“你教我如何屡，略……”我吐出舌头。“滚！”
　　我们这桌估计是最热闹的一桌了，我都知道旁边的人用什么眼光来看我们。这就是秀恩爱吗？我从心底感到由衷的愉悦。果然撩妹子使人心情舒畅啊！但是说一句，现实中的现充还是早日爆炸为好。
　　我看了看表，差不多老王快开始他的表演了。我打开收音机。“你先看看你喜欢吃什么吧。”
　　“没想到有些人十七八岁了，连跟女孩子约会都没有过。”
　　“为什么非要和女孩子约会呢？”我反问。然后她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好像想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咳…咳”收音机响了，是那个人。是老王！我尽量不会笑除非实在憋不住。我喝了一口茶，静静等待。
　　“各位前辈们……”他用的是英文。要开始了，要开始了！她也听出来是老王，她虽然觉得奇怪但她也安静的听着。
　　“感谢昨天为我所准备的一切……”我忍住不把茶喷出来，
　　“在下只能想到如此方式来表达我的心意……”我做了一个深呼吸，至少在这里还是要点脸面的。小丫头片子也一动不动认真听着。
　　“我们有着不同的模样，不同的经历，不同的出生地……”似乎没什么笑点。
　　“我们从前从未谋面过着自己的生活，但在这里我们会抛弃过往。那些只能成为回忆，我们来此只有一个目的。一个人的利益是自私，而大部分人的利益就不是。”
　　“我们只为守护人类最基本的尊严！”有点燃啊，兄弟。
　　“现在有一道证明题，我们将证明人类从今往后都是自由的，自然的。不需要任何添加和修饰。造物主才是最伟大的雕刻家！”
　　“我们是人类的一部分，我们并不能代表全人类。我们只能代表自己。无论你是弱者还是强者，我们都自豪而无愧称自己为人类！”我突然感到莫名的兴奋，就像中二病又发作了一样。
　　“物竞天择，自然的法则永远不会破例！”牛X，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念了好几遍。我猛的站起身，“啪啪啪”地鼓起掌来。
　　“轰隆”。我环视了一下周围，我去。怎么一下子周围这么多人。周围一圈人都跟着我站了起来“啪啪啪……”他们也跟着我一起鼓掌。
　　我像漏了气一样缩回凳子上，好像摊上什么事了。“你今天**上脑了无处发泄吗？”她恼羞地低声问我。
　　“那个……你点菜了吗？”“我哪像你这么迟钝，早就点了。”她还在赌气。
　　在一圈眼光的煎熬后，终于我看见了一辆智能餐车进入了走廊。
　　“你的菜品已经齐全，请慢用。”智能餐车用支架把一盘子中餐端上木桌。虽然不算丰盛但足以让我们两个人大快朵颐一顿了。果然中国人做菜就是地道啊，油子和辣子的味道一下子扑鼻而来。煸肥肠，回锅肉……蒸鱼！我最喜欢吃鱼了。自己把舌头屡直了再吐字。”
　　“那我都不客气啦”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放在碗里。
　　“你是不是调查过我喜欢吃什么？”“这是我喜欢吃的，与你无关！”
　　我搓搓手，舀了一碗饭。老王的精彩表演就这么结束了，自己感觉还有还有满腔激情没有释放出来呢。
　　“呼”收音机响了一声。我差点没被米饭噎住。老王难道还要补充几句吗？
　　“今天是你们确定代号的日子，你们将会通过考核来确定与他人成为一组。”老板？你这英语说得这么标准说出来时我差点都听不出是你了。话说老王就讲完了？
　　现在餐馆差不多已经坐满了人，很明显他们都是要参加考核的。嘶~这里靓女可不少，有五官条理清晰，鼻子高挺竖直的毛妹，有着鹅脸蛋，浑身上下都是萌点的日本妹子……
　　“喂！吃饭就认真吃！”她估计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不老实。
　　“你能跟我去个地方吗？”我突然问她。
　　“什么？”她吃了一惊，在她看来我是如此不要脸。
　　“算了，你先吃完再说吧。”我又开始观察旁边的人。这些人居然都会用筷子，我感觉他们还是找的到厕所的。
　　我回过头，发现她已经没有在吃饭了。她用眼神偷偷瞄着我，埋着头。“现在走吗？”我对她说，她点点头。
　　我站起身，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诶……”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她也没有多说什么。于是我们就在众人的目光下堂而皇之的走到餐馆门口，我们走出门。
　　我们路过了一家西餐厅，但是里面生意并不怎么样。到了巷子里，“你干什么！”她甩开我的手，脸上的红色让人无法无视掉。“没什么，单独聊聊而已。”我顺势把手伸向她的脸颊。她退后一小步“不行……”她把头偏向一边，呼吸声变得有些粗。“女孩子脸红的时候都是最可爱的时候。”我一笑，手已经触碰到她的脸上。好嫩，这弹性，我都不想把手放开了。
　　“真的不行吗？”我继续。
　　“……”她已经没法在说话了。她已经靠在墙上，脸上似乎烫可以冒出烟了。对于我来说只是一只被我逼上墙的小动物罢了。
　　“反正以后有的时间。”我撤开手，让出空间。似乎这里就只剩我们两个了。
　　“这样就算是补偿您了。”我对她说。
　　她喘了几口气，缓过神来。“什么？”“今天的约会估计可能不会如大小姐意，所以鄙人出此下策让大小姐过过瘾。”
　　“你怎么这样！”“嘘……小声点。大不了我请客。”“呵呵……”
　　虽然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用什么来支付在这里吃喝玩乐的费用。老板考虑的相当周全，从刚才看的结果来看，他们没有被告知这一天的全部流程。所以说才会到有广播的地方吃饭，像快餐和西餐厅都没有什么广播吧。并且到这个节骨眼我也不相信谁会去取整一瓶酒喝。
　　他们是一早就来了，现在也没有固定的房间。现在该吃午饭了所以他们都到中餐馆来。刚才我算是“出人头地”了一次，让全餐馆的人吃了波狗粮。
　　说到分组这个事，还是比较没牌面的。我这期间没有做关于个人自身能力的任何有关测试。无疑是我特殊的“加入”方式影响造成的。当然，一同遭殃的还有老王。
　　老板昨天提的最多的词就是“表现”。只不过幸好我叫老王去做演讲，而我则是第一个鼓掌的人。虽然没有准备好戏服，但是我们已经准备好剧本了。
　　“怎么确定自己的代号？”我问她
　　“我也不知道……”
　　“代号一般有什么规定？”“我也不清楚，但我只见到过一个字或词的。”
　　“哦，搜嘎。”
　　“那我们回去吧。”我继续。
　　她点点头，我便拉着她回到了中餐馆。我们做下来之后我看了看表，离我们刚刚出去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盘子和碗已经被收走了。
　　现在，我只能等待收音机里的消息，就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就算自己身上还有通讯设备，但在这里也是几乎没有用处的。在并不知道后面安排的情况下离开一个指路的探照灯是非常不明智的。我相信现在已经拉了一大波的目光了，你能相信第一天分组刚遇见的人就凑成一对，这是多么让人难以琢磨的事啊！
　　现在很多人已经吃完饭了。虽然说有人在说话，但是并没有很热闹。我大约的估计了一下在场的人，有五六十位吧！全球的人才吗？就五六十个人吗？挺节约的，反正对于我来说他们都是人上人了……
　　“您好，请问你们也是中国人吗？”正当我脑袋转的正起劲的时候，从背后传来了一缕“御姐音”。我向身后看去离我五步远的地方立着一位姑娘。我去你也喜欢古装cos吗？小姐姐。
　　只见她穿了一件青色刺绣交领的短袖上衣，下身穿了一件纯白色的齐腰襦裙。她身材比小丫头片子高出半个头，这种衣服还挺适合她的。有点像水墨画走出来的人一样，她用浓黑且直的头发扎了个马尾辫。柳眉凤眼的，她身上有一股古风古韵的气息。如果不是在这里，我还真以为她是搞文学或者是逛街回来的。就算是cos但是至少是那种逼格很高的coser。但是……一般这种设定的人，各方面都突出就是那方面“平平无奇”而已……
　　“你好，你好！”我站起身向她打招呼。
　　“你好。”小丫头片子也说，她那种冷冷的语气又冒出来了。小丫头片子脸上闪过一丝不满。。
　　“请谅解，是愚人打搅了二位。我想既然都是中国人那一定能和谐相处。”她很有礼貌。
　　“我看见刚刚先生是首先站起来鼓掌的人，必定也是心怀抱负。”她吐字相当清晰有条理，估计是日积月累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