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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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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老头像拎小鸡似的拎着少年向前掠去,少年对身侧的老人道:“你要刀自己去就行,你拉我干什么玩意?”孙老头瞥一眼那少年道:“待会我先进去拖住他们宗主,你去后山找那个东西。”那少年苦着脸道:“你能拖住几个人,人家宗门上下可是有上千人,要是被发现了,我被揍成猪头都是轻的,说不定一不小心小命就不保了。”孙老头多少年道:“别急啊!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名字,只要这次成功了,你我就可以离开那鬼地方了,到时候我找个读书人给你起个相当好的名字,如何?”少年想了想,一咬牙就对老头道:“行,那就干!不过……”少年话还没说完老人猛然间抬手将少年甩向开山宗那两扇气势磅礴的大门之上,少年以极快的速度向大门撞去,那少年大喊一声:“孙老头,你动手前不会告诉我一声啊!老子要是被你这老王八阴死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少年喊叫归喊叫,动作却丝毫不慢。只见少年的身体似灵猫一般辗转腾挪,几个呼吸间就稳稳的站立在那大门之上。内些凑热闹的江湖看客在看到这一幕后呆立在当场,江湖高手都这么不值钱了吗?随便拎出来两个人都是这般能耐,要知道那老人只是报出名号就吓的开山宗数人逃回宗门之中,更是放言要抢那名冠天下的雪河刀,实力自然不俗,但那少年又是怎么回事啊,看起来不过是十四五岁的样子,怎的轻功竟也是如此了得啊。就在众人还在惊叹之时,少年已经跃入门内。
  门内,少年眼前是一座硕大剑阵,剑阵如同遮云蔽日一般将眼前的路挡了个严严实实,少年一撇嘴。转身竟是向身侧的山崖冲去,那少年转瞬间就到了山崖边上,只见他猛然一蹲双腿一用力就攀上山岩如同壁虎一般向上爬去。
  孙姓老人此刻也来到了,开山宗大门之前,只见他提拳然后出拳,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然后众人就看到那座有数万斤种的铁门如同纸糊的一般,被捅出了一个大口子。那数十位退入山门内的开山宗弟子听到一声巨响后下意识的向后望去,而后便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那大门乃是由他们宗内一位老前辈炼制而成,竖立在此已有上百年的光景,百年以来这座大门不出锈迹不落尘埃,随算不上什么神器但好歹也是祖师爷那一辈留下来的动西,如今被这老头简简单单的捅出一个大窟窿,怎能不让人震惊啊,饶是那黑袍老人也是呆滞了一下,在一瞬间的呆滞后马上就回过神来,喝醒一众徒子徒孙向山上奔去。
  话说那孙老头一拳砸穿铁门后跨过铁门,看向那座气势庞大的剑阵,无奈道:“这开山宗好歹也是一方势力,怎的尽是些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若是开山宗宗主再此定要气的吐血,这座剑阵可是他们开山宗一位大能留下的,数百年间也就只有几人通过此阵,那几人还都是曾经的江湖魁首,如今竟让一个貌不惊人的老头说成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孙老头心中盘算着那少年的行进速度,又是随手一拳就将整个剑阵打出一个缺口,剑阵中充当阵眼的五把符剑无一例外剧烈颤抖起来,似乎极为忌惮这位老人,老人看到这番场景也是楞了一下,随即自言自语道:“哟,没想到老夫今也是看走眼了,这开山宗也有好物件啊!”然后便冲入剑阵,老人极速冲到五柄符剑之前,符剑颤抖的愈加剧烈。那老头缓缓伸出手来抚摸着颤抖最为轻微的一把符剑,对那把剑道:“你当年可是跟着那位奇云山一代掌教观城子游历过天下啊!怎的在此被埋没了百年啊?”那柄符好似回话一般在剑鞘中长鸣不止,那老头也似听懂一般对那柄符剑道:“嗷,你是说观城子在太君城驾鹤飞升后将你留在了人世,那你不妨跟着我吧!跟着我呢,肯定不会是观城子那种威风八面的场景,但我肯定不会像他那般埋没你,我会让天下都知道你重单不逊色于任何一柄天下名剑!”老人说完这番话后剑阵出现丝丝缕缕的裂缝,随即整座剑阵崩碎,除重单外其余四柄符剑也一一碎裂。那柄重单如同有灵性一般在空中打了个转后飞到老人手中。只见老人哈哈一一笑,提剑就向山上奔去。
  老人一路上山不论遇到何种阻拦就只是一拳而已,一拳过后面前再无阻碍。开山宗宗主常鹤霖在听着门下弟子禀报着情况,当听到那孙姓老人从山脚冲致山腰只出了四拳后他的眼皮重重跳了一下。而后对门下传令弟子道:“把人都撤了吧!你们拦不住他的。”那传令弟子此刻也顾不到什么礼仪尊卑了,直接对常鹤霖道:“宗主,可是……”常鹤霖厉声打断“快去!”那名弟子道了声“是!”就转身离去。常鹤霖身旁的一位黑衣人叹息一声道:“真不要我等帮你阻上一阻?”常鹤霖回复往常平静对黑衣人道:“你们挡不下他的,这是我当年犯下的罪孽,自然应由我来偿还。以他的性子我死后应该不会为难你们的,以后开山宗就靠你们了。切记要守护好后山,没了后山那个物件我开山宗百年的心血也就付诸东流了。”那黑衣人郑重的点了点头对常鹤霖道:“这件事你放心,若有人想要拿走后山之物,必得跨过我开山宗数千弟子的尸体才行。”常鹤霖开怀道:“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他!”那黑衣人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回头望了一眼,常鹤霖笑着向他摆了摆手,黑衣人转头离去没有再回头。常鹤霖坐在那把只属于宗主唐木主椅上回想着当年自己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少年常鹤霖对师傅道:“师傅我们要去哪啊?”师傅如往常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道:“咱们要去找一个魔道中的大魔头,然后跟江湖各路豪侠一齐灭了他。”少年常鹤霖对师傅道:“师傅,那我也可以帮忙吗?”师傅笑着对他道:“当然可以啊!”言语过后师徒二人静静的躺在草地上看着星空,少年不懂师傅为何这般喜爱星空,但只要师傅喜欢他就喜欢。少年看着天上的星星,想着天上是否如书中所写那般有天庭神将也有牛郎织女,想着想着少年就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醒来之时,少年常鹤霖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家客栈的床铺上,身边却没有了师傅的身影。少年只当是师傅外出办事,就在房中研读起随身携带的武道道秘籍来。少年边读书边等师傅归来。两个时辰后一位师叔神情悲怆的来到少年身前,哭泣着对少年道:“鹤霖,师叔无用啊!是师叔害了你师傅啊!”少年一下子懵住了“师傅,师傅怎么了?”那位师叔哭泣不止,哽咽着对他道:“我与师兄合力追杀那魔头时,我中了那魔头的奸记,本该是我挨下那一刀,但师兄挺身而出帮我挡下了那一刀,谁曾想那魔头竟在刀上涂了毒药,师兄在挨下那一刀后不到半个时辰内就离世了!”听到言语后少年瘫软在椅子上,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回过神来的,只是明白自己要为师傅报仇。在师傅的葬礼上他从师叔那里听到那魔头是宜州孙家之人。于是他在回到宗门后没日没夜的疯狂练武,在他成功跻身到二流武夫的那一夜里,他独自一人下山杀光了宜州孙家数百人,连老弱妇孺都每没放过,杀光孙家老小之后,他拿走了孙家那柄世代传承的古刀立在师傅坟前对师傅道:“师傅,徒儿已将孙家灭门,只剩那个杀了您的魔头了,徒儿一定会拿这把刀杀了那个魔头,为师傅报仇!”后来,常鹤霖一生都在寻找那个仇人,谁知那人从那之后便销声匿迹,江湖上再也没出现过他的身影,常鹤霖直到今日也没能真正替师傅报了仇。
  就在常鹤霖回想着往事之时,一个麻衣跛脚老人负着一把符剑,顶着艳阳走入大殿之内。常鹤霖像面对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微微一笑道:“你来了!当年是我一人灭你孙家,与他人无关,今日你我之间就在此了结恩怨吧!”那老人凄惨笑道:“你灭孙家我其实不大恨你,那些人本就该死。但不应该杀了那个守刀老人!”老人原本悲伤的声音忽然变的坚定“那把刀我会拿走,你我也会杀,至于你开山宗灭不灭,得要看你开山宗后山有没有那一方国玺了。”常鹤霖听到最后这句话后原本平淡的脸上也不由自助的阴沉起来“你都知道了?那就来吧!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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