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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仗剑书唐 /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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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李世民的贴身太监庞公公查看敦克儿后,便宣布了他的死亡。在场的人没有人为他同情,唐晨思的故事激起了他们对突厥的仇恨。想起了渭水之盟,那是一段屈辱的历史,他们现在恨不得立马与突厥开战。于是尉迟恭等武将纷纷请战,这让李世民十分烦恼,他瞥了一眼唐晨思,发现他依旧在喝酒吃肉,顺便与自己的女儿眉目传情,这让李世民如何受得了?他不禁拍案而起,甩起袖子,对着那些请战的武将们宣布道:“此事无须再议!”便不等长孙皇后,独自一人下了桌,离开了甘露殿。
  庆功宴的主人走了,那庆功宴再开下去有何意思呢?随着一声散宴,甘露殿陆陆续续走掉了许多人。唐晨思三人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被一个小内侍通报前往御书房面见李世民,只有唐晨思一人。
  薛礼周青、李恪,还有对座的李丽质都表示担心,唐晨思一笑置之,让他们不必担心,便随小内侍去了御书房。李丽质走到李恪旁,担心唐晨思,问李恪道:“三哥,父皇召见晨思哥哥,会不会..”李丽质还没说完,便被李恪制止了。他宽慰自己的五妹,父皇是不会为难唐晨思的,还有唐晨思那小子也不是个吃亏的主。李丽质这才放下心来,但仍然一脸愁容地往御书房方向望去。
  甘露殿的另一处坐着王景瑶王忆雪姑侄,她们全程看了唐晨思气死敦克儿的情节,既佩服他的胆气,又同情他的遭遇。
  王景瑶不由地感叹道:“看来这位唐少侠也是个相当有故事的人啊!”
  王忆雪看着唐晨思走出甘露殿,那背影让她想起曾经。“是啊,和他很像!”
  唐晨思独自一人走进了御书房,因为内侍不能入内。他环视着这偌大的御书房,果然是皇家,布局摆设皆透着贵气。他环视四周,看见那书架上的藏书,心痒难耐,便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架面前,拿起一本藏书,他随手翻了翻,是孙子兵法的批注,他仔细看了看,那批注并不是简单的批注,结合经典的战例,来解释孙子兵法所提到的计谋,他可以肯定这个读者是个会读书的人,而且真正吃透了这本孙子兵法。将孙子兵法放回原处,准备再翻阅一本时,余光却看到一幅挂在墙上的书画。
  他轻轻地走到书画前,画的是黑衣剑客在寒风中独自舞剑,冬日的暖阳照射在剑客身上,彰显着白衣剑客蓬勃的朝气。诗写的是侠客行,他不禁读了出来:“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还未读完,便听到熟悉的话语:“当年的小顽童果真成为了黑衣剑客!”
  唐晨思转过身来,便看到李世民夫妇向他走来。他向二人行礼,长孙皇后将他扶起,直言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唐晨思一笑答应,对于长孙皇后,他还是很尊敬的。
  一旁的李世民有点尴尬,什么一家人,他才不承认呢!可又不好说出来,只能从唐晨思走过去静静地看着这幅画。
  李世民看着这幅书画,画是他画的,那是唐晨思父亲还在时,他有一日曾亲眼目睹他于寒风中独自练剑,那样的场景当真壮观,于是他趁兴画了这幅画。而诗却是唐晨思作的,他画完这幅画后,便想着题诗,但都不合情境,一番苦思依旧不得结果,便出了书房静静心。当他回来后,都发现诗已经题了,他看着那字,矫若游龙,大有惬意洒脱之情,再看那诗,诗名为侠客行,全篇尽显侠客仗剑江湖,逍遥自在情境,可以说这样的字,这样的诗才是绝配。他之后一直在找题诗人,直到逼问丽质,才知道是唐晨思。是丽质偷偷带唐晨思进了书房,也是在这一刻,李世民就觉得唐晨思花花肠子,怕拐跑自己的爱女。
  时光荏苒,曾经的小顽童,正如这幅画,成了黑衣剑客,正如这首侠客行,成了斩杀胡虏的侠客。
  李世民回到龙椅上,看着堂下的唐晨思,不知道该说什么?按道理,唐晨思仇恨李世民,可他迟迟没动手。甘露殿的那一刻,被人阻止,可现在无人能阻止。这时他说了一句:“你想杀了我吗?”一旁的长孙皇后大惊,正欲开口,却被李世民按下。
  唐晨思苦笑,如实回答:“自从那件事之后,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
  “那你为何现在不杀了我?”李世民反问道。
  唐晨思抽出腰间长剑,扔在地上,对李世民说道:“如果我杀了你,丽质会恨我的;如果我杀了你,大唐将会失去一位好君王;如果我杀了你,我会违背对爷爷的承诺!”
  李世民叹了一口气,面带愧疚,对唐晨思说道:“唐家的事,朕很抱歉!”
  唐晨思向李世民行礼道:“陛下不必愧疚,这是我唐家的选择,与陛下无关!”
  唐晨思越这样说,李世民心里更不安。为了安抚五姓七望,为了履行渭水之盟条约,他不得不将唐家满门抄斩。当他面对唐老国公时,他没有勇气说下去,可唐老国公却告诉他他们唐家慷慨赴死,让他不必介怀,说完便大笑等待行刑。人头滚落,整个信国公府三百多口人,都成了牺牲品,他没有办法为他们平冤。太上皇李渊与唐老国公是生死兄弟,唐老国公身死,李渊便不再理会自己了,独自一人在大行宫吃喝享乐。自己的嫡长女因为唐晨思多年与自己关系疏运。他的苦,无人能理解。
  李世民问唐晨思当年是如何逃出来的?唐晨思告诉他当年他和妹妹被押往信国公府院时,是李靖将军夫人红拂女救了他俩,将他俩送出长安。
  唐晨思这时说道:“陛下,其实是您当年请求李靖夫人救我和妹妹的吧!”李世民笑了,扶额称赞唐晨思果然猜到了。长孙皇后听到这儿,才明白丈夫当年的苦,既要做恶人,又要做好人。她抓住李世民的手,出声安慰,宽解他那矛盾的心。
  李世民又问唐晨思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唐晨思便把这些年的经历告诉了李世民,包括玉门关保卫战。李世民夫妇从这些经历可以看出来,唐晨思这些年过得并不如意,几乎在生与死之间度过。他成了一名有担当、有责任心的边防将士,也足以令人欣慰。
  李世民突然严肃起来,问唐晨思道:“唐晨思,朕问你,你说兰州将军暗中勾结吐谷浑人,可有证据?”
  唐晨思回答没有,这让李世民一头雾水。唐晨思便把在兰州城的一切告诉李世民。当他听到周羽柯这三个字时,便咳嗽了几声,以示不满。当听完了唐晨思的讲述,李世民来了一句反问:“所以你就为了周羽柯把唯一的证据还给了他的父亲?”语气不由地提高了几分,重点是周羽柯三个字。
  唐晨思当然知道李世民的意思,也不回避,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理由,这让李世民觉得一拳打在了空气上,憋了个半死。
  “如果你想状告那个李子义,恐怕就难了!”李世民实话实说,如果没有证据,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定罪一方将领。
  “这个我明白,所以我想靠自己的力量为我那些玉门关的兄弟们讨回公道。”唐晨思握紧拳头,犹如发誓一样郑重说道。
  李世民很清楚唐晨思的潜力,如果他能运用得好,将会是大唐的一大助力。所以他必须想方设法地将唐晨思留下,眼下正有一个机会可以留下他,同样也可以检测他的能力。
  唐晨思果然说出了突厥二字,他想参加与突厥的决战,建立军功,用自己的能力开辟属于自己的道路。
  李世民问他如果大唐与突厥决战,有几分胜算?唐晨思告诉他战场上瞬息万变,胜算随时都会在变化,但他相信这次大唐会胜!
  李世民可不相信他的直觉,他要从全局考虑,这场决战是避免不了,所以他要做好十足的准备。他也不留唐晨思了,准备召集重臣召开军事会议。
  唐晨思正准备转身离开,李世民突然问他:“晨思,你现在还想杀我吗?”
  唐晨思没有回头,只是一笑,做了个令人不解的手势,说道:“李叔叔,如果你成了无道昏君,那我真会杀了你!”他拾起地上的剑,插在腰间,转身离开了。
  李世民夫妇相视一笑,仿佛与唐晨思回到从前,这小子,还是一点没变!
  唐晨思走出御书房时,月儿高高挂,明眸的月光照射在一池荷花上,晶莹剔透,甚是令人陶醉。他不禁伫足于此,欣赏着这美景。
  突然,耳边传来软语:“你还是喜欢荷花啊!”唐晨思嗯了一声,便转过身来仔细地看着这眼前经由月光映衬的玉人。“丽质,好久不见!”
  李丽质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任它流出来,她扑进唐晨思怀里,大声地哭着,并用粉拳不停地捶打着唐晨思的后背。唐晨思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让她肆意地发泄吧!荷花池畔,只有啜泣声和叹气声。。
  李丽质不哭了,离开唐晨思的怀里,静静地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而唐晨思用手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泪,然后用两根手指头轻轻地敲击着她的额头,笑道:“丽质,我回来了!”
  李丽质踮起脚尖,也轻轻地用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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