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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族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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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屋里寂静一片,少女不知道的是,一点亮光如同有生命般从窗外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屋内,无声地围绕着少女转了一圈,最后悬停在少女的正前方,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猛的加速撞进了少女的额头。随后光芒大盛,将原本明亮的小屋变得更加刺眼。
  但这一切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发生,少女依然沉沉地睡着,并没有丝毫被扰醒的迹象,连整个家族都没有人感觉到异常。
  刺眼的光芒仅仅持续了3息左右,便消失殆尽。
  这一切发生得相当突然,结束得也相当突然,前前后后也不过是十息的时间。
  小屋恢复了平静,一切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静静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次日清晨,落华缓缓地醒了过来,迎着窗外的阳光,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
  阳光顺着窗户照在正在伸着懒腰的少女身上,勾画出一轮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泛着微光,诱人的前胸也变得异常提拔,所有的一切都好似围绕着这一完美的少女而存在着。
  随着少女的动作,披在身上的大衣也顺着少女光滑的肌肤滑落下来,露出了柔弱的肩膀,伴着仿佛一打哈欠就冒泡的少女,一下变得慵懒与诱惑。
  少女好像并没有察觉自己的动作会有多大的诱惑力,滚着轮椅来到了衣柜前,翻找了一番,开始整理衣装。
  “早上好,小姐”院里的仆人们看见少女坐着轮椅从屋里出来,立刻站直了身体行礼,随后用手语跟她打了招呼。
  落华也用手语回应了他们,并给予了一个微笑。
  “小姐又漂亮又温柔,可恨上天并没有给她一个完美的身体。”
  “哎……”
  “谁说不是呢!”
  “即使这样,我依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咱家小姐。”
  “对”
  “对”
  ……
  落华并没有听到仆人们的议论,只是感觉他们好像是在讨论自己,于是歪着头递过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一个女仆转过头瞪了一眼其他仆人们,说:“闭嘴,唠叨了好几年了还没唠叨够吗?”
  又转过头,脸上真情流露,温柔地用手语此划道:“他们在说今天的小姐你很漂亮。”
  落华怔了一下,小脸立刻通红一片,慌乱地比划着“谢谢”。
  仆人们感觉到小姐异常可爱,纷纷微笑着簇拥过来。
  女仆复杂地看着她的动作,微微一叹,心中充满了疼惜,比划道:“小姐今天想去哪里,我带您去吧。”
  落华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仆人,看着女仆的眼神,抿了抿嘴唇,比划道:“今天好像是家族选拔人才的日子,我想去那里。”
  仆人们神色皆是一愣,女仆比划道:“小姐想去哪里都可以,那我们走吧?”
  “你说小姐去那里做什么?”
  “谁知道呢。”
  “你们说会不会是小姐喜欢上什么人了?”
  “不会吧……”
  “没准哦”
  女仆回头又是一瞪:“闭嘴!”
  众人立刻噤声。
  “我陪小姐去,你们在家好好干活!”女仆吩咐道。
  “知道了大姐”
  “放心吧”
  女仆无视了落华询问的眼神,比划道:“小姐,我们走吧,现在时辰还早,等到了地方应该刚刚好。”
  少女询问无果,只能点点头,被女仆推走了。
  少女安安静静地坐在轮椅上,面带微笑地把玩着自己如雪的银丝,把它绕在食指上一圈一圈,不知疲倦。
  途中也遇到了许多熟悉的人,微笑着打过招呼便擦肩而过。
  有时候落华就在想,他们的人生是怎么样的呢,他们要到哪里去呢,去的地方危不危险,有没有亲人挂念之类的事情。
  主仆二人穿过了一栋栋房屋,终于到了地方。
  “呦,这不是天谴之女弗朗·米妮吗?”
  声音之大,立即将周围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一个个男男女女看到了来人,都畏惧地移开了目光,朝着落华来了过来。
  落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所有人都看她,就没心没肺地对着人群傻笑着。女仆转过头去,看到了来人。
  嫡长子弗朗·斯密。
  女仆转过身来,目光中隐含着恐惧,身体一顿,嘴上却说道“斯密大人,小姐虽然身具残疾,但她依然是您的妹妹,请不要用这样的语言诋毁小姐。”
  斯密轻轻一笑,慢慢走了过来。
  女仆立刻张开双臂,将落华挡在身后。
  等到斯密走到跟前,女仆害怕地别过了头,似乎在等待着惩罚,虽然害怕得双腿发抖,但是依然没有挪动半步。
  “不知死活,”斯密依然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女仆,伸出右手缓缓抬起。
  周围的人已经不忍地把脸扭了过去,似乎下一秒那个女仆就要死了。
  “够了!!斯密!”一声震耳欲聋的音爆在半空中响起。
  斯密一顿,即将扇在女仆脸上的手掌戛然而止,强烈的掌风却吹乱了女仆的头发。
  “是,父亲,”斯密双手一背,转过身来,看到被一群人簇拥着的中年男子,微微欠身。
  女仆顾不得自己,赶紧将落华转了过来,便匍匐在地,惊恐道“家主安康!”
  周围人也在第一时间行礼。
  落华则不知所以地看着父亲,用手比划道:“爸爸午安。”
  “嗯。”中年男子微微点头,背过手,便被簇拥着从走了过来。家主的步伐,仿佛和心脏产生了同步,每落一下都在重重地震撼着人们的内心。
  一段10米的路,仿佛走了一个世纪年。
  众人赶紧退后一步给中年男子让出路来。
  中年男子在落华的目光中缓缓走过,然而他的眼神没有在落华身上停留一下,回过神来也就只有一个远去的背影,和一干低眉顺眼的人们。
  等人群走远后,女仆才大舒一口气。
  落华看着这样的女仆,有些不懂,于是想要询问。女仆则是抢先一步比划道:“没事,家主的气场太强大了,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承受不住。”
  落华轻轻一笑,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然后又笑了。
  女仆一愣,拿出镜子照了照,才发现刚刚被斯密掌风吹乱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整理,也笑了笑。比划道:“刚刚可能不小心被风吹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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