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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呢？”
圣明给老白一个赞许的眼神，就像相声一样，有人捧哏才好顺着往下说，要不然一个人干巴巴说半天，且不说尴不尴尬，是个人都会觉得有问题吧？
“人是有极限的，能跳多高，能跑多快，能活多久……总体来看，这个极限当然在不断向前推进，但这种推进细化到确定时间的确定个人，推进的速度就有些难以接受了。”
“位极人臣如何？坐拥天下如何？一念起可使天下哀又如何？该是死了，就是死了。以冲破禁锢，实现个体层面的超越式发展，以此为目的进行的研究，就是修行。”
“修炼不是什么最近产生的新事物，也不是被弃若敝履的旁枝小术，恰恰相反，这是被推崇了几千年的超越之路，特别是长生之路。”
“有皇帝之前还不怎么样，有了皇帝，集天下权利、物产、尊荣于一人，农民养天下，工匠雕自然，军士戍边疆……三教九流皆因需而生，玄门千年不生产、不徭役，凭的是什么？”
“忽悠？”圣明瞥了一眼突然插话的白玉山，这家伙说话的底气也不是很足，发现圣明看过来发动传统技能【融入群众】，往秦朗粉丝群撤了两步就不见了。
“只进不出，日食斗金，千年如此？那些追求长生的一个个权势惊人，可不是吃干饭的。”看周围包括秦朗迷弟迷妹的注意力也都被调动过来，一些人的摄像头也悄悄对准了自己，圣明暗自点了点头。
有人传播才会有人关注，这样圣明冒着风险掀桌子才有意义，否则风险都冒了，结果一点风浪没掀起来，岂不是血亏？至于白玉山？先记在小本本上，之后在收拾他。
“玄门研究修炼，与现在的科学院研究科学类似，投入大量资源的目的，是打破桎梏超越极限，这是一个需要耐住寂寞的长期过程。”
看似随意地往旁边踱了几步，微微仰头，让适量的阳光照在脸上，双目微闭，实际通过眼隙盯着外面，防止屋里俩货狗急跳墙从窗户出去。
“虽然长生的大目标还没有实现，但在这个过程中也有各种各样的产出，既有各种不同用处的药物，也有类似炸药这样的工具，当然最多的还是不知用途的怪东西。”
病房没什么动静，现场的氛围很好，圣明通过玻璃的反光确认了一下身后镜头的位置，调整一下身位姿势，尽可能保证录像的质量（高清视频总比马赛克好传播吧），双手合十，唱了声佛号，
“人是有极限的，越是研究这个极限就越多地出现在研究者的面前，在各自极限中，寿命的极限好似一个无底洞，吃下最多的资源，却只有最少的产出。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说着圣明脸耷拉下来，双眼猛地睁开，虽然被不小心被阳光晃了一下，也强行忍住，怒声道：“他们放弃了长生，转而通过产出的成果满足自己的欲求，尝到甜头之后在邪路上越走越远，甚至不惜……唉！羞与为伍！贫僧与这种人势不两立！”
说完，夺过一个拍摄角度并不怎么好的围观党的手机，退出录像、通话、拨号键盘、报警、免提，一套操作一气呵成，被抢手机的小护士一脸懵逼，‘这是抢劫吗？我要不要尖叫？’
“您好，这里是平津……”大城市信号就是好，刚嘟嘟两声，电话就被接通了，传来的是干净利落的女声。
“阿弥陀佛，贫僧在平津市中心医院三楼，有两个外国人涉嫌杀害孩童，现在被贫僧堵在这里，中心医院三楼特护病房。”
说完不等回应，直接就挂断了，手机也被塞回小护士手中，圣明不忘行佛礼道谢：“多些施主。”
“不，不客气，都是我应该做哒！”
小护士年龄不大，被圣明这么一手骚操作弄得有点憨，不过注意到秦朗向她点了点头，瞬间元气满满……如果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不是对着秦朗就更好了。
电话交出去，圣明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闭目养神，期间一个副院长查房来了一趟，本来不太高兴，不过随手拎出一个吃瓜群众，前后问了一通，大感头疼的同时却也没什么想法，把迷弟迷妹群驱散了大半自己也撤了。
搞封建迷信这一套的，窝里斗还不行，居然还敢报警？副院长花了半辈子走到这一步，自问看遍人间百态，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反正圣明这个一身骚包的和尚是被他记下了。
远远的接警中心……
“燕子，怎么了？是不是又是恶作剧电话？如果是你记下来，之后交给我处理。”
“不是，不过……”想了一阵，燕子还是把事情记录下来，并且将任务派发到最近的派出所，还做了一番备注，等想要说一说这个报警的奇葩情况，面前的电话又响了只能作罢。
一个苹果传递出去，还是一个苹果，但一个人把烦恼传递出去，往往会变成双份的烦恼。
一片地方安定与否，治安环境如何？都会在出警任务的任务量，还有任务性质的变化有所体现，这些微妙的变化一线的警察感受是最深的。
“队长，这段时间任务量怎么多了这么多？昨天老李头的事儿可还没结果呢？要我说把任务移交出去得了，就咱们几个人查到明年去啊？”
“交给谁？上个星期才开了内部会议，说情况特殊，要求统一思想，多坚持坚持，钱宏扬你就是这么坚持的？”
大棒打出去，该给萝卜了：“这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只有咱们忙吗？东区的不忙？还是西区的不忙？这不都忙嘛？咬咬牙，你不就是想结婚吗？等这段时间过去，我给你请半个月假！”
钱宏扬一听半个月假，笑得眼睛都要眯没了，哪里还有刚刚自闭的样子，孙队长一看，哪里不明白自己的套路被反套路了，顿时没了好气。
“你这演技不错啊，连我都骗了！想不想去当演员啊？我做主，给你放一年假，没当上大明星就不要回来了~”
“哎哎哎，哪儿有？给我十个胆……”
派出所距离中心医院确实没多远，即使顶着城市内环的车流也没要很长时间，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
到了地方停好车，收拾形象，带好证件工具，两人才下车奔赴报警电话描述的三楼特护病房……
唯一不大寻常的是，当他们在前台问路的时候，一个护士执意要送他们上来，看着小护士活泼激动的样子，两人心里也是暖暖的。